不过看清楚周野身后的淤青,好几处都十分明显,能留下这么大的淤青,可见被打的时候是多么的用力,这大大小小的脚印,一看就是被人围殴了,周野的身形不是瘦弱的,但是也没有自己健壮,但皮肤的弹性却出奇地好。
    莱帕斯认命地帮周野擦药酒了,谁让他和自己心里想的那个小哥哥都拥有黑色的头发和黑色的眼睛呢,至少在这里周野是第二个这样子的人,那个给过自己温暖的小哥哥,莱帕斯一直都没忘记。
    莱帕斯给周野擦药酒的过程中,这个人抱着自己的被子就这么睡着了,还那被子蹭了蹭脸,像小孩子一样。
    莱帕斯洗了手,看了一会指挥学的资料,作为一名合格的统帅应该在作战期间考虑到什么事情,这些都是需要考虑的,课业很忙,身为希特家族的人,不能不优秀,而莱帕斯选择让自己优秀,是因为要成全自己,并不是因为讨论家族里面那群决策者,只是现在自己还没有能力脱离他们的掌控。
    密密麻麻的数据资料,莱帕斯转头看到那个在自己床上睡得相当舒服的人,顿时觉得无语,那个人睡觉真的很喜欢躲在被子里,这次甚至连枕头都盖在了自己的头。
    莱帕斯准备把人抱回自己的床上,被抱的人十分不满,不自觉地就去推那个妨碍自己睡觉的物体,手指就这么抵上了莱帕斯的唇,用力一推的时候,食指那圆润的指尖轻轻地陷入了莱帕斯的嘴里,愣了一秒的莱帕斯一秒就弹开了。
    本来想认命去周野床上睡的,但还是觉得凭什么,还是跨上了自己的床躺下来了,或许是信息素的原因,那个熟睡的人似乎闻到了香味,放弃了本来拽得紧紧的被子,改去抱莱帕斯,似乎嗅着莱帕斯的味道,他就可以睡个安稳的觉一样的。
    莱帕斯放弃了,不讨厌这个人,所以也不想直接揍他一顿,但是这么亲密的肢体接触确实也没有。周野把整个人都缩进被子里了,不过平时看他在自己床上睡的时候,头还是好好在外面的,怎么到了自己床上就变成在里面了呢?
    莱帕斯把人往上提了一点,他倒好,直接把自己的手臂当成了枕头了,把周野的头放在了外面,莱帕斯才睡的,不然怕在被子里面一个不小心就闷死了。
    半夜的时候周野觉得身体又开始疼了,对于信息素一无所知的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疼痛的感觉,周野疼醒了,爬起床去自己床上找止痛的试剂,拿出来马上给自己来了一针,倒在床上,但是这次太痛了,痛得难以忍受。
    周野打开了系统,[小菜花,帮我找孟楠。]
    周野:孟楠,我现在身体上很痛,我打了止痛剂了的,但是没有什么用。
    5分钟……
    孟楠:小野,止痛剂也没有用吗?平时给你的试剂有按时在用?
    周野:有,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次打抑制剂也没用。
    孟楠:那你上次是什么时候痛的。
    周野:一个多星期之前吧。
    孟楠:你痛的次数这么频繁吗?之前不是已经控制得比较好了?但是按道理来说不应该,你应该逐渐进入稳定期了。那你上次打止痛剂有用?
    周野:我也不知道有没有用,但是上次我醒来的时候是在莱帕斯的床上的。
    孟楠:谁?
    周野:就是唐叔工作那里的那个少爷,我现在做的是贴身助理的工作,然后他们顺便把我也弄到学校了,可能算个陪读吧。
    孟楠:在他床上醒是怎么回事?
    周野:我也不知道,他这个人平时有点冷,应该不会主动把我抱过去,可能是我不舒服,自己过去的,他床上和身上有一股香水的味道,闻着就觉得能缓解疼痛感。
    孟楠:香水味?什么样的。
    周野:我问过他,他说是雪松的香味。
    孟楠:我记得很少雪松味的香水,有可能是他信息素的味道,但是你是beta,按道理是闻不到信息素的味道的,如果你今晚还是很痛的话,不妨和他求助,有时间回来一趟,我给你再检查一下,换个试剂。
    周野:好,这么晚打扰你,不好意思了。
    孟楠:没关系,实在很痛不妨试试。
    周野痛得虚汗都要出来了,整个人都在晃动,走到莱帕斯床边坐下的周野,拉了拉莱帕斯的衣袖,男人睁开了紫色的双眸,“莱帕斯,我疼,你之前用的香水还有吗?能不能喷一点?”
    香水?疼?莱帕斯似乎抓住了什么信息,周野那黑溜溜的眼珠因为疼痛染上了一层水汽,感觉都要哭的样子,莱帕斯起床按了信息素处理的系统,释放出了自己的信息素。
    “把衣服穿好,上来睡吧。”周野都忘了自己没穿上衣,穿好了睡衣爬到了莱帕斯的床上,前半夜一点雪松的味道都没有闻到,但是刚刚莱帕斯也没有喷香水,突然就闻到他身上的香水味了。
    “这个,这个是你的信息素的味道?”周野疑惑地问。
    “嗯。”没有睡着的周野没有办法直接耍流氓,但是身上那痛就像万千的蚂蚁在咬,一阵一阵地加剧,虽然不是一下子痛死,但真的受不了。
    周野默默地往莱帕斯的身边上靠,疼痛的剧烈程度没有这么严重了,周野不知道的是,他的身体本来是没问题的,但是就在莱帕斯应激症犯了的那晚上,被咬了腺体,本来已经枯萎的腺体又被极优的信息素给激活,身体出现了一连串的变化。
    莱帕斯看到周野身体还是忍不住地颤抖,“你现在是怎么回事?”
    “……我,我能说我也不知道吗?之前不是说过我身体不太好?不太稳定,但是按道理来说,我用了试剂应该差不多应该要稳定了,可是最近莫名又开始了。”周野嘟囔了一句说,好像是在被你咬了之后才开始的。
    莱帕斯听到了,把周野带到自己的怀里,就算是细不可查的颤抖,都能轻易地感觉到。周野觉得有点尴尬,男生搂搂抱抱也很正常,但是不是这种啊,应该是勾肩搭背才正常,现在这种拥抱的方式正常吗?
    半个小时过去了,还是痛,周野尽量安静,不发出声音,毕竟莱帕斯能忍受抱着这么一个大男人已经很厉害了,周野还是睡不着,不是因为尴尬,莱帕斯早就闭上了他那双紫眸,睡不着的周野还是觉得痛,只能偷偷看莱帕斯。
    低沉的嗓音从脑袋上方传来,“还是痛?”
    “嗯,你没睡着?”
    “没,你转过去吧,试试另外的方法。”周野的眼睛突然亮了一下,莱帕斯看着周野的黑色眼珠,觉得真的是又大又圆,很特别。
    周野转过身去,就感觉到莱帕斯的手指摩挲了一下自己的后颈,那温柔的舌头舔舐了一下自己脖子后面,周野捂住了脖子,猛地转身,嘴角撞上了莱帕斯的唇。
    身上的疼痛已经被脑子里面的爆炸给忽略了,周野眼眸微抬,对上了那紫眸,一呆,马上转了回去。莱帕斯也被这意外的碰撞震惊了一下,莱帕斯从来没有喜欢过人,也没有亲过人,如果算起来的话,那么这还是个初吻,虽然不正式。
    周野耳朵都红了,天呐!!!这是什么,可以写一本小说,叫做,不小心和好兄弟亲了个嘴?太尴尬了。两人都静止了5分钟,周野突然觉得脖子后面是莱帕斯的舌头,舔舐了一会儿之后,直接咬了上去。
    啊!!!想起来了,这个动作,不就是莱帕斯狂犬病犯了的那次吗?感觉有什么涌进了自己的身体,肌肉上的颤抖已经慢慢开始停下来了,周野心中一喜,真的可以。
    莱帕斯放开了叼在嘴里的腺体,看到那爪子伸到脖子后面挠了挠,腺体慢慢变得微红,莱帕斯一手就抓住了那小手,反正对于莱帕斯来说,就是小手。
    “别挠,睡觉。”其实折腾了大半夜,周野也累了,但是腺体的地方痒痒的,手腕被莱帕斯扣住了,也挠不了,周野觉得眼皮越来越重,最后睡过去,原本因为疼痛感而蜷缩着的身体,也躺平了,转了个身,又把头往莱帕斯的身上靠。
    “哎。”莱帕斯把人往自己怀里一捞,也睡过去了。
    伸了懒腰,睡舒服了的周野醒了,突然发现自己睡的不是枕头,是手臂。完了完了,被自己躺了一晚,肯定麻了,周野看着莱帕斯还在睡,偷偷给莱帕斯捏了捏手臂,看着莱帕斯的脸,想到了昨晚的那个不小心,脸红,对不起自己的老板,我做有罪,周野在自己内心里忏悔了好一会儿。
    周野偷偷摸摸下了床,活动了一下身体,被打的淤青也不痛了,主要是身体深处那种疼痛的感觉已经消失了,舒服。
    周野想把从窗户打开,在准备被打开的下一秒,被莱帕斯摁住了。周野转过头,微微抬起头看着莱帕斯。
    “早,醒了啊,我……我想开窗。”不知道为什么看着高大的莱帕斯,周野的气势就弱了一等。
    “别打开,我的信息素太浓了,omega闻了很容易提前发情(进入易感期)。”
    “他们闻了会不舒服吗?”周野嘟囔了一句,我觉得闻着还挺舒服的。不过莱帕斯不让打开,那就先不打开了。
    “过来。”周野心里有点毛毛的,但还是听话地过去了,莱帕斯检查着周野的脖子,“你的腺体……”好像没有枯竭,莱帕斯想这么说。
    “腺体?什么腺体?”看着周野那你在说啥的表情,莱帕斯没有继续说下去,“你脖子痒也不准再挠了,如果你身体不舒服,可以跟我说,但是脖子不能咬太多。”
    周野挠了挠头发,“没关系,这周不是可以放假回去嘛,莱帕斯,我请个假,我回去找我朋友看一下。”
    “行,你不舒服告诉我,我走了。”周野给了莱帕斯一个兄弟般的拥抱,“谢谢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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