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说若是伤口再往上一点,或许封淮璟的命就保不住了。卿绾坐在床边,替他擦拭额上的冷汗,血已经止住了,人却一直昏迷着,不省人事。他闭目沉睡时,丝毫不见往日温雅如风的模样,深刻凌厉的五官彰显着只有将领才有的杀伐果断和冷峻淡漠。
    她握着他的脉搏,脉象跳动的很微弱,也可能是她的手指一直在颤动。
    封淮璟的发白干裂的嘴唇时断时续的唤着“阿绾”。
    她抵上他的额头,酸涩道:“我在。”
    她抓着他冰冷的手指放进怀里温暖,这时却闯进来一个女人,是灵玥,她泪痕未干,她跌跌撞撞的扑倒床边,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她,趴在他的颈边低低啜泣,嘤咛作泣,甚是哀婉。
    卿绾茫然无语的看着这个清雅绝伦的女子,伸手将她扯到床边,道:“你压着他伤口了。”
    灵玥擦干眼泪,冷冷直视着卿绾,此时她虽然双目微红却依旧光彩照人,身姿绰约,如同初升的朝霞绚烂。
    她道:“若不是救你,他也不会伤成这样。”
    卿绾好笑的看着她,淡淡道:“然后呢?”
    灵玥一怔,神情仍是十分倨傲,她冷道:“你根本不值得他这样倾心对待。”
    “那你就值得吗?”卿绾问道。
    灵玥身形摇晃了一下,眼泪无声无息的沿着脸颊缓缓滑落,她死死咬着嘴唇,对她道:“至少我没有害过他!”
    “没有吗?”卿绾嘲讽的笑笑,“封淮彦对他的羞辱还不够多,是吗?你身为封淮彦的妃子,却屡屡在自己丈夫的面前对别的男子倾慕留恋,封淮彦何至于怒火攻心每次都将他打的半死,这难道不是害他吗?他每次被杖责后你除了偷偷摸摸送药你还干过什么!下次继续装出一副深情的样子在封淮彦的面前,你觉得你的爱情很高尚吗?”
    “你住口!”灵玥抚着胸口,一脸怒意的瞪着她。
    “灵玥公主,封淮璟受伤是因为我,我两个的私事也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插手,你身为贵妃,却缠着自己的丈夫的哥哥,你若要有些自知之明和一些最基本的礼义廉耻就不要再擅自出现在乾清宫,免得被人笑话了去。”
    “我没……”
    “你闭嘴,他需要好好休息,”卿绾心头烦闷,对着帘外的奴才喝道,“还不赶紧把贵妃娘娘带出去。”她不想再和灵玥废话,也懒得跟她吵架。
    将灵玥赶出去以后,卿绾对跪在地上的太监冷道:“下次若是她再出现在乾清宫,我动不了她,还动不了你们吗?”
    挥退了太监们,卿绾疲惫的靠在椅背上,捂住酸疼的眼睛,到底是谁要害她……难道华瑶依知道她在东赫了吗?封淮璟这个蠢货不知道躲吗?他若是死了,她该如何自处,恐怕她这一辈子也忘不了他,她讨厌这样,这比欠钱不还还难受。
    她望着他苍白的容颜,神色楚楚,黯然道:“封淮璟,你别吓我。”
    夜色沉沉,卿绾拿着一本书守在他的床边,可书本上一个字儿也没看进去,视线久久的停在那一夜不动,睦然之间,她听见一声沙哑的低吟:“水……”
    卿绾毫不犹豫的扔掉书本,手忙脚乱的滑动着轮椅去为他取水,滚烫的茶水不小心滴落在膝盖上,疼的她倒吸一口凉气,全然忘记这个可以让宫女们代劳。
    卿绾举着茶杯吹了又吹,又深深舌头试了一下水温,才放心的把杯子递给他,不断的叮嘱道:“你慢点,小心烫。”
    一双黑眸牢牢的攥住她,幽深血红的眸子蕴藏着浩渺的氤氲烟波和一闪一闪的日月星辰,他深深的看着她似有千言万语,昏黄的烛光在他的脸上晕开四散,冷峻的五官与温柔的烛光渐渐相融,少了几分凉薄,多了几分纯粹。
    他望着她舒展了紧蹙的眉宇,暗哑的嗓音有说不出的愉悦开心:“阿绾,原来你真的在。”
    卿绾简直把封淮璟当菩萨一样供了起来,每日照看他的衣食住行,除非自己实在无能为力,也绝不假借他人之手,晚上睡觉时,都会连连惊醒好几次,查看他的伤口是否裂开,被子有没有压着伤口,封淮璟也会被她闹腾的惊醒好几次,黑眸睡眼惺忪的看着她对自己为所欲为,唇角噙着淡淡的笑意。
    凶手还未曾找到,封淮璟猜测是封淮彦所为,可是当时在御林军赶到之前,那几个黑衣人就迅速撤离,快的让人找不到一丝蛛丝马迹。卿绾则暗暗发誓,有朝一日,一定让凶手对自己所做的一切加倍奉还。
    虽说他卧病在床,不能早朝,可是大臣们递上来的折子却未曾落下,卿绾在他的背后垫了好几个松软的枕头,道:“现在呢?这个高度合适吗?”
    封淮璟笑道:“阿绾可以取出一个枕头,这样太靠前了。”
    卿绾轻手轻脚的抽出一个软枕,不悦道:“就你事儿最多!明明伤还没有养好,不趁着好好休息,一大清早的还看什么折子啊!”
    他自从受了伤后,她的脾气越发刁钻古怪,他上次趁她外出透气,便下床走动了几步,没想到被她抓了个正着,她抿着嘴坐在轮椅上冷冷瞧了他好久,什么话也不说,就这样直勾勾的凝视着他,黑眸深处仿佛有万般委屈,瞪得他都怀疑自己是否理亏,心虚的低下头。
    封淮璟自知她如此关怀自己,心头仿佛喝了蜜一般,甜甜腻腻,恨不得她一双眼睛永远都不离开自己半寸,哪还敢怪她,他轻声安抚道:“有些急事实在拖不得,需要处理。”
    卿绾随意的“嗯”了一声,也没有再劝,托腮看着专心批阅的男人,托着奏章的指节修长有力,如墨的青丝一丝不苟的束在脑后,冷冽淡漠的鹰眸在奏章的快速的掠过,唇角时不时勾着讽刺的笑意。
    封淮璟一直是一个很有魅力的男人,他和封淮彦站在一块儿时,他身上的光芒和色彩完完全全将封淮彦掩盖住,封淮彦也称的上是一个很英俊的男人,可他却成了封淮璟身边毫不起眼的布景板。
    卿绾觉得自己无法形容他的气魄,那种冷硬与文雅相结合的感觉,她现在看他的感觉就像是微风拂动淡粉的樱花瓣簌簌而飞,扬起心头那悸动的涟漪。果然,有颜值的人无论做什么都是对的。
    封淮璟突然抬头,看着她温柔的笑了起来:“阿绾,你为何一直盯着我?”
    卿绾不自然的干咳一声,讪讪笑道:“有吗?你看错了吧,我觉得这屋子有点闷,想出去散散心。”
    “好,早些回来。”他没有拦着她,这几日她对自己寸步不离,实在是有些憋坏她了。
    等她走后,一身御林军装扮的男子上前,恭敬的对封淮璟道:“王爷,痕迹都清理干净了,就算是夫人想查也不会查到什么。”
    封淮璟满意的点点头,他拾起卿绾遗留下来的丝巾放到鼻尖轻轻嗅闻上面属于她的香味,深不见底的瞳孔平静无波,偶尔有一闪而过的丝丝迷醉,消逝的极快,他道:“做的很好,下去领赏。”
    御花园里的刺杀是他自导自演的,他受够了自己单方面爱着她的蠢样,他的心已经是她的了,被她攥的紧紧的,他抽不出来也不想抽出,可她似乎对此漠不关心,毫无感觉,他至于她就像是她生命中无数个过客一样普通,既然他已经坠入地狱,就算死他也要拉着她一起,可她冷漠的像一块石头,刀枪不入,软硬不吃,用在其他女子身上的招式对她毫无用处,而之前他一时怒火攻心,失去理智后又不小心伤了她,本就脆弱的裂缝被他亲手撕裂的更大,他忍受不了她对他的冷漠,明明两个人已经那样亲热,可他们的心却隔着无数座大山和望不见岸的海洋,有时候她看自己的眼神是那样的无动于衷,他第一次感觉到来自死亡的疼痛。被人扼住咽喉的痛楚,被她溺毙在冷水中的绝望,这让他不得不铤而走险,用这种卑劣的招数来伤害自己,只有这样,他才能得到她的目光,得到她的关心爱护。
    就在他垂目思忖之时,他的亲信侍卫上前,在他耳边一番低语,他脸色一变,眉宇狠狠搅在一起,他冷道:“我知道了。”
    刚刚去给卿绾请脉的太医前来回禀,两个月已过,阿绾并无怀孕的症兆,看来那传闻中的香也不说众人所追捧的那样可靠,他本想等阿绾怀孕诞下龙子,他便可以顺利的推她坐上皇后的宝座,但如今朝政被他一手把持,就算那些大臣有异议,他大不了安个莫须有的罪名抄了他们的家,还能充盈国库,若连他心爱的女人都不能立为皇后,处处受他们的限制,他枉费了这么多心血称帝还有什么意义。
    侍卫犹豫道:“那王爷还打算继续用那香吗?”
    他挑眉冷笑道:“烧了。”
    “是,”侍卫接着又从怀里掏出一份密令,“这是陈大人命属下转交给殿下的。”
    封淮璟面无表情看了一遍,随后轻声笑道:“西凉这次派来商讨通商事宜的是燕王殿下,燕王还有十几日便要抵达皇城,传令下去,命人好生招待,一定不能有任何疏漏。”
    几年前还未攻破洛都之时,两国通商要么取道洛都,要么绕路去南楚北晋,其间山高路远,耗费不少人力财力,后攻下洛都时,两国的商道又因战乱而毁,这几年封淮彦登基后忙着剿灭洛都余孽,更没有心思功夫重新与西凉通商,连国库都空虚了不少。
    封淮璟敛眉思忖,想不到西凉女皇竟然会派燕王前来。
    燕王,西凉女皇的嫡长子,更是十年前那惊风崖一战成名的少年剑客,原秋墨。
    天下人形容燕王积石如玉,列松如翠,是西凉有名的美男子,可封淮瑾却唯独欣赏燕王连根拔起华家的杀伐果决,就连刚定亲不久的未婚妻都能狠下心发配边疆,华家的美人计似乎没有用啊,又听闻他在朝堂上扶持寒门子弟,屠戮贪官,改革政令打压士族,颇得西凉百姓民心,传闻西凉男子谦恭温和,但这个燕王殿下似乎一点儿也不文雅柔弱,颇有南楚东赫将领尚武的刚毅之风,也令封淮璟断不能小觑了他,虽然失去华家这枚棋子,不能令西凉大乱,他好坐收渔翁之利,实在是有些令封淮瑾扼腕叹息。
    不过他似乎不太喜欢这个名满天下的燕王殿下,一想到他,便压抑难受,一股来自于内心深处的说不清道不明的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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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卿绾目瞪口呆的看着被砍成人彘的封淮彦,变成小小的一块带血人肉在泥坑里痛苦的蠕动,血液似是被凝固住,缓慢的绕着身体流动着,她仰头看着身前的暗影,脸色阴沉如雪:“你带我来看这个是何意?”
    暗影眼底浓墨不散,冷声道:“你不是口口声说,这一切的幕后主使是封淮彦吗?早在一个月以前,封淮璟就命人将封淮彦变成了这副鬼样!还割了他的舌头!他怎么可能再有机会去害你!”
    卿绾心里颇为紧张不安,她沙哑的开口:“也有可能是他的属下所为,为了给他报仇也不一定。”她自言自语,似是在安慰自己。
    暗影苦涩的冷笑一声,厉声道:“若是他的属下,当时他们明明有机会可以杀死你,为什么却转头刺了封淮璟一刀便逃走!”
    卿绾顿时哑口无言,封淮璟为人小心谨慎,他身边就算没有侍卫,也有暗卫,为何那个时候暗卫也没有出现……他告诉自己是因为他不想令人打扰他们的独处,可是当时好几个黑衣人都是冲着自己而来,他解决了其中几个,却抵挡不住最后一个的暗箭,只得挡在自己面前,但是之后明明还有些时间,那些黑衣人为什么不杀了她,反而就此离去?
    卿绾似乎隐约觉得自己被他骗了,内心愤怒悲哀充斥着她的心房,除此之外还有一种深深的恐惧,连他的亲弟弟他都可以狠下心折磨他,若是他知道自己一直在欺骗他……那她的下场指不定比封淮彦更惨!
    卿绾稳了稳心神,强装冷静道:“我自有定夺,带我回去,这里的血腥味熏的我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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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寝宫后,暗影并未就此离去,他无言的站在她的面前一声不吭,卿绾烦躁的转头望着门口处,希望苏叶能够尽快的出现在她的面前,她走了差不多一个多月,现在生死不知,她开始后悔让她出宫,若是被封淮璟抓走可就糟了。
    暗影静静的望着她,脸上毫无表情,轻声道:“绾绾在等苏姑娘吗?”
    卿绾不耐烦的说道:“是又怎样!”
    他从怀里掏出一块晶莹剔透的玉佩,淡白的光晕在佩身四周晃悠,卿绾宛如当头一棒,嘴唇不可察觉的微微颤抖几下,却仍是平静的说道:“是你抓走了苏叶。”
    暗影将玉佩举到眼前仔细打量着,似是在认真欣赏一件绝美的艺术品,无声的沉默横亘在两人中间,他忽然嗤笑一声,打破了眼前的寂静:“我只是让她好好休息,没有伤害她。”
    “你为什么这样做!”
    暗影低低笑了,冰冷的笑意在嘴角浮现,讽刺的眉宇间掺杂着冷漠无情,他低沉道:“这句话应该我问你才对,你费尽心机让苏叶给萧公公传递口信儿想逃出宫去,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又想撇下我独自离开吗?”
    卿绾脸色有些难看,她喉咙上下滑动几下,声音低了下来:“我记得我没有向你许诺过要和你在一起。况且男女之事,你情我愿,好聚好散。”
    他笑了,握住她纤细的手腕,白嫩娇小的手腕安静的躺在他的掌心,他却感觉不到一丝暖意,像是置身于冰天雪地里被凛冽的寒风撕裂着自己的心脏。
    他道:“你可以试试,但我不会保证后果是什么。”
    卿绾几乎咬碎了一口小白牙,愤恨的望向他,她有些害怕眼前这个男人,他有时候看她幽暗的眼神太过疯狂阴鸷,裸露在外的贪念常常令她寒意丛生,她也知道他并不相信自己对他说的每一句,还偷偷派人监视她,若不是如此,苏叶如今也不会落到他的手中。他不是小说中那个对岳明溪说一不二的忠犬,他是一头嗜血残忍的野兽,会嫉妒愤怒,她真不该招惹他的。
    应该说她不该招惹里面任何一个男主。
    暗影一双鹰眸深不见底,慢悠悠道:“若你敢逃离我,我就砍了苏叶一双腿。”
    卿绾听此,浑身僵硬,竟有些微微颤抖,她颤颤道:“你卑鄙!我原本以为你跟封淮璟那样的人是不一样的,没想到你比他还恶心!他为了困住我伤害的是他自己,而你却是要害残我在乎的人。”只有苏叶明白,卿绾那段彷徨无助的时刻,是怎样的绝望。
    暗影在卿绾的事上并不愚钝,他知道萧公公虽然救了她,可跟她相处时日不多,那时候只有苏叶陪着她,陪她一起熬过那段艰难的时光,苏叶之于卿绾就像是黑暗中照进来的不可多求的一束微弱阳光。
    她有些犹豫的抓住了她递过来的温柔,只有苏叶在她身边时,她才会偶尔浮现带着满足笑意的面庞,若是苏叶偶尔的消失不见,她的笑容便会立刻消失,整个人呆滞无神,苍白无力,像极了小摊上售卖的陶瓷娃娃。
    他不会允许绾绾的世界没有他的一席之地,他怎么能让一个女人夺走原本属于他的位置,可是他不得不承认绾绾并不想跟他在一起,她至始至终都想着逃离他,拒绝依靠他,将他当成可以利用的工具,用完即弃,冷酷无情。
    苏叶是绾绾生命中的一束光,可绾绾之于他又何尝不是,在失去了她一次后,那种钻心刺骨的感觉,终日借酒消愁,浑浑噩噩,心里永远呼唤着她的名字。
    他是绝不会让她逃离自己的身边,就算让她一辈子站不起来,他也愿意,只要她跟自己在一起,得不得到她的心对曾经失去过她的暗影而言,已经不重要了。
    暗影眼中掠过一片阴影,蓦然间打横抱起卿绾放在床榻上,卿绾抓住他的衣襟,音调突然拔高,尖锐的语气后有些轻不可察的惊恐:“你要做什么!”
    暗影扳开她攥住自己的衣襟的手,解开自己的腰带将她的双手系在一起与床头的雕花缠绕在一起,他没有看她的眼睛,粗粝的大掌伸进她的裙下,在腿间神秘的花穴口抚弄。
    卿绾想用膝盖顶开他,却被他强壮的大腿压了下去,整个人置身在她的腿间。她清澈的眼眸凝视着他,脸色苍白的可怕,她低低道:“不要这样对我……”不要像封淮璟那样……
    暗影被她的目光看的不禁心慌,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一样,腥甜的热血似乎从血管中爆裂开来,弥漫了整个胸膛,他从身下撕下一条长长布料,蒙住她的眼睛,哑声道:“等出了宫我们便成亲,我们做这样的事很正常,你没必要抗拒我。”
    卿绾张了张嘴,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暗影点住了哑穴,他俯在她的身上,吻住她的红唇,在丰润的唇上亲亲咬咬,糙舌将她的唇舔舐的淫靡一片,舌头撬开她的齿贝,刚探进去,就被她狠狠的咬了一口,他苦笑一声:“小野猫。”
    他解开裤头,在微硬的阳物上撸动几十下,随着粗喘声渐渐变大,布满青筋的阳物直挺挺的裸露在外,散发着热气和独属于男人私处的腥气。
    他脱下卿绾的亵裤,两人的衣物都完整无损的挂在身上,他扶着粗硬的柱身缓缓挺了进去,卿绾颤抖了一下,双手紧握成拳,紧闭的红唇此时显得苍白无力。
    “等会就不疼了。”他抓着她的腰肢,缓缓的抽送,声音似在忍耐,似在喘息。
    他抚上被布条掩盖住的眼睛,隔着布条轻轻的印下一个吻,动作轻柔缓慢。
    慢慢的抽插了几百下,两人的私处渐渐插出了淫靡的水声,滋滋作响。
    他将她的身子与自己紧紧贴合在一起,双臂搂过她的背脊,坚实的胸膛与她丰满的椒乳相互磨蹭,并不急于发泄享受性爱带来的快感。
    肿胀的阳物抵在她的子宫口,不重不轻的顶弄着,宫口的突起被他的龟头撞的酸软,渐渐打开一个小口,龟头猛力的一个冲顶,用力的挤了进去,暗影舒爽的哼咛一声,卿绾夹着暗影健腰上的腿一下软了下来,垂在床榻上。
    暗影将她的双腿放在臂弯间,臀肌开始加速顶撞起来,粘腻的花穴紧紧咬着他的阳物,不断渗出的春水被他撞击挥洒的到处都是。
    他捧住她的脸,伸出舌头吸弄着她露在外面的白颈,胯间撞击着她的私处激起的阵阵拍打声在室内回想,硕大的阳物不知疲倦狠狠贯穿她的花穴,似要将她捣成花泥。
    紫黑色的阳物在粉嫩的花穴间进进出出,穴口的粉肉被他撞成淫靡的殷红,与他湿漉漉的阳物颜色交相辉映,花穴随着他的抽送突然猛烈的收缩起来,夹的他阳物和臀部一阵酥麻,他在她的腰上狠狠掐了一下:“真会咬,你还是这么紧,封淮璟那跟银针怕是没有满足你吧。”
    卿绾耳尖红了红,咬住下唇,对他的抗拒一目了然。
    他无声的勾了勾唇,握着她的腰肢大操大干起来,他按照他的喜好,一言不发的淫辱她,男人的粗喘愈来愈重,抽插的力道一下比一下深入,她平坦的小腹上被他硬生生的撞出一个小包,随着他的撞击若隐若现,直到他猛冲几十下后,才将浓郁的精华射进她的子宫内。
    暗影趴在她的身上喘了一会儿,才从她身上爬起来,拔出半软的阳物,掏出帕子清理下身后,才解开禁锢着她的手腕。
    卿绾忍着下体的不适,一把扯下蒙在自己眼睛上的布条,反手就是对暗影的脸上一巴掌,他没有躲开,被她打的偏过头去,捂着脸良久,低低笑道:“你现在有多恨我,那我之前就有多恨你。”
    卿绾绝望了,又是一个疯子,疯子遇到的太多,她已经不奢望传说中美好的爱情了。
    她冷漠的看着他,说道:“滚。”
    他目中露出丝丝哀痛,缓缓道:“今晚宫中会宴请他国使臣,等半夜御林军守卫松懈之后,我就带你悄悄离开。”
    卿绾在他走后,将枕头下的匕首藏进怀里,轻不可闻的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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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椅子噤若寒蝉的立在卿绾的身后,恨不得将头缩进衣领中,萧夫人自从知道摄政王会在在今晚宴请燕王殿下以后,便再也没说过话,脸上挂着冷漠的表情,三分讥讽,七分惘然。
    卿绾郁郁吐出一口浊气,垂下头,沉吟道:“既然王爷怜惜我腿脚不便,不让我出席,那我就不去了。只是萧公公可有再找过你?”
    小椅子压低声音,恭敬道:“回夫人,萧公公并没有再找过奴才。”
    她轻轻的点点头,对他和颜悦色道:“下去吧,我想一个人待会儿。”
    小椅子退下后,卿绾颤抖的抓住自己冰冷的手腕,手腕麻木的僵直冷硬,她咽下涌上喉间的腥甜,嘴里苦涩一片,原秋墨……秋墨……西凉的大臣这么多,为什么女皇会派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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