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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跋从未见过这样制式的官服,这一刹那心头一紧——他直觉,这些人就是冲他来的!
    他不知道对方来者何人,是何身份,但他清楚,从古至今有一种人,即便服饰变化,称呼变化,即使他们的存在被反复抹去又反复重现人眼前,但他仍然知道他们是来杀他的。
    最早以前,这些人由身份地位最高的人豢养,只为认定的主人效忠,包括生命和其他一切,他们的名字叫做死士。
    他想跑,然而已经不受控制地往地上倒了下去,视线模糊中,他瞥见的最后一个影子,是巷子尽头一个不曾放下的明黄色轿辇,与它的主人一样隐秘而傲慢。
    *
    “刑罚第一,梳洗,开水烫肉,以蘸盐铁刷刷之,皮肉剥离,白骨显露。亦可用竹槎搓之,骨肉哔剥如撒豆而落。”
    “第二,抽肠,铁钩由肛入肠,勾出百尺,肠曳曳人不死,腥臭难闻。”
    “第三,切肤灌水,以竹管引之,锐痛难熬,而外见神色如常,仅肿胀失色而已。可摘去喉骨,令其收音。”
    ……
    yin冷的地下室中,最初还有连绵不绝的惨叫声,最后已经没有声音了,只有犹如猎物濒死前呼哧呼哧的气音,依稀可辨别,还在努力吐出完整的字句。
    明慎坐在一墙之隔的地方,双手握着一个汤婆子,放在膝上,他垂着眼睫,认真地看着汤婆子上的窃曲纹,乖巧恬静的模样与这里的yin森肃杀格格不入。他是那样好看又安静,第一次见到他的人不免都会多打量几眼,觉得这个少年应当出现在天子明堂,而非帝王私刑之所。
    玉旻则低头问他:“不舒服吗?不舒服便回去罢。”
    明慎摇摇头,伸手握住他的手,什么话也没说,可是神色还算安定。玉旻稍稍放了心,问完后,便挥手让身边的人进来了。
    门帘摇动,带入满室的血腥味。
    来者正是明慎春猎时看见的那位面生的将军,他面上有道疤痕,看起来也是常在生死线边行走的人,声音也沙哑粗粝,好似被砂石滚过:“他准备招了,陛下要进去听听么?”
    玉旻低头对明慎道:“朕很快就回来。”而后站起身。
    但明慎也跟着一并站起了身,扯住他的袖子,小声道:“我也想去,旻哥哥。”
    玉旻看了看他,也没说什么,牵着他的手进去了。去地下室的门帘低矮,那将军伸手为他们扶着帘子,明慎经过时,却看见这汉子唇边露出了一抹冷漠而嘲讽的笑容。
    血腥气更弄了,火把和壁灯熊熊燃烧着,但也很难一下子看清东西。明慎刚刚下来,在看清东西之前,便循着一声突兀的惨叫望了过去,也是在同时,玉旻的手伸了过来,捂住了他的眼睛。
    “朕本来是不想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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