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厚厚的遮光窗帘让人不知今夕是何夕。
    周茵印象中司一闻早上离开的时候跟她说了一堆有的没的,但她现在竟然一个字都想不起来。她拿起手机看了眼,上面居然有司一闻发来的消息。
    是两个小时前发来的,问她醒了没。
    周茵翻身准备从床上起来,但大腿和腰腹的酸胀让她闷哼了一声。
    太疼了。
    但这也不能全怪司一闻,估计是她昨天滑雪联系造成的肌肉酸疼,得缓两天。
    电动窗帘缓缓拉开,今天g市的天气不好不坏,没有浓烈的阳光,外面阴沉沉的。
    周茵忍着身上的不适去浴室准备洗漱。
    到了浴室之后才发现里面的“狼藉”。
    洗手台上垫着两条厚厚的毛巾,不过都已经湿透了。
    周茵瞬间想起昨晚半夜在这里做过什么,面红耳赤地将这两条毛巾拿起来放在一旁。
    她快速洗漱完之后回到房间,注意到床头柜上放着的一张纸条。
    纸条上留有司一闻的亲笔字迹。
    他让她醒来后给他打电话。
    两人结婚那么久,给彼此打电话的次数好像屈指可数。周茵有时候要是真有急事找司一闻,都是直接打给他的秘书让秘书代为转告。
    周茵没有给司一闻打电话的习惯,索性也就不打了。她自己以往都是一个人,自己叫了客房服务,点了些吃的。可不知道是刚睡醒还怎么,今天一个人吃饭似乎并没有太大的胃口。
    囫囵吃了两口,周茵又躺回床上,无所事事地拿出手机在玩。通讯录翻了一圈,看到昨天和司雨的对话。
    昨天司雨对周茵说,网络上有水军下场故意黑司一闻。司雨还说,这件事包在了她的身上,她会替自家哥哥摆平的。
    果然,这会儿网络上的确没了什么司一闻的负面消息。
    周茵打开电视看了一会儿,忽然又想到了还在挪威的辛咛,于是主动给她打了个电话。
    这会儿的挪威还是清晨。
    电话很快被接通,周茵语气轻快地问辛咛:“人呢?不会真的被商之尧给追杀了吧?”
    回答周茵的,是一道低沉又有那么一点点熟悉的男人声音:“周小姐,抱歉,咛咛还在睡觉。”
    周茵顿了一下:“你,你是……”
    还不等周茵说完,商之尧就自报家门。
    周茵觉得尴尬又担忧:“你和咛咛,和好了?”
    商之尧轻笑:“让你见笑了。”
    这时,周茵听到电话里有人在大叫:“商之尧!你是狗吗?我身上被你咬的没法见人了!”
    周茵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不该挂电话,继而又听到辛咛大声叫她的名字:“茵茵,你还在吗?”
    “在。”周茵清了清嗓子,“你是不是不方便接电话?”
    “有什么不方便的。”辛咛似乎拿着手机走到了一旁。
    周茵问:“什么情况啊?”
    辛咛叹气:“哎,只怪我不能经受美色的诱惑,昨晚又沦陷了。”
    周茵乐不可支:“怎么?商之尧没杀你?”
    “虽然没杀我,但我也快被干得半死不活了。”
    周茵:“……”
    “我想通了,反正要找跟商之尧这样的男人不容易,就还是妥协吧。”
    周茵:“你可真是好有原则。别被卖了还帮人数钱就行。”
    “放心放心,这点安全意识我还是有的。”
    周茵调侃:“国家反诈骗app下载了没有?你这种人最适合一个这样的app。”
    “下了下了。”辛咛说,“对了,我一大早才看到新闻,你们家司一闻没事吧?”
    “没事。”周茵轻笑,“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
    自己的闺蜜就这么被野男人给拐跑了,周茵心里还有那么一丁点的小失落呢。
    周茵又继续看了一会儿体育频道,这会儿正在进行着斯诺克,她看不太懂规则,看了一会儿之后觉得有些无聊,便起身走到落地窗前。
    这家酒店位于g市的中心地段,她现在所住的套房也是全酒店视野也位置最佳的地方。
    已经下午四点多了,市中心川流不息的车辆,来来往往的人影。
    g市这个城市对周茵来说虽然是陌生的,但每个城市似乎都是大同小异,高楼建筑一幢接着一幢,道路纵横交错。
    周茵拿在手上的手机微微震动,是司一闻发来的消息,是一个问号。
    几个小时前他发来的消息她忘了回复,于是这会儿连忙回:【我醒了。】
    司一闻:【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周茵:【不想给你添麻烦。】
    下一秒,周茵的手机上来电,正是司一闻打来的。
    看着这通电话,她的心里竟然还莫名有点小鹿乱撞一般的紧张。
    缓缓接起电话,周茵轻轻喂了一声。
    电话那头,司一闻带着低哑的声线在周茵耳边响起:“你是麻烦吗?”
    周茵不知道怎么回答,索性道:“是啊,我很麻烦的。”
    “是么?怎么麻烦?”他打算洗耳恭听。
    “我脾气大,性格霸道,喜欢一个人就想他一直陪在我的身边,寸步不离。”
    司一闻低低笑了一声,似乎是不敢苟同:“就这样?”
    周茵继续说:“司一闻,我要是想你立刻马上就出现在我的面前,你会不会觉得我很任性?”
    那头沉默了两秒,道:“那你开门。”
    “嗯?”
    “你开门了,我就能立刻马上就能出现在你面前。”
    周茵不敢置信,但行动已经跟上了自己的心动。她光着脚大步朝门口走去,下意识看了眼门上的猫眼,有些失落并未看到什么。
    于是她缓缓打开门,下一秒,司一闻不羁的身影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他朝她走近一步,进了房间,反手将门关上,嘴角含着浓浓的笑意道:“妻子的任性,是应该的。”
    第74章 极限运动
    和司一闻一同回来的,还有一朵被精心包装起来的向日葵。
    司一闻今天参加的善后工作应该十分严肃,他一身纯黑色的手工定制西装,雪白衬衫严谨地系到最顶端,是以整个人也透着一股的严肃和正派。手上这朵向日葵几乎是他浑身上下最亮的一抹颜色,也让他整个人显得温柔了许多。
    这朵向日葵是司一闻在回来的路上看到一个小女孩站在街边叫卖,他让司机停下车,特地花钱买下了女孩子花篮里所有的向日葵,但只拿走一朵。
    他从背后拿出这朵花递给周茵,嗓音低沉而清冽:“拿着。”
    周茵脸上的惊喜和意外还未退去,又被这一朵灿烂的向日葵征服。
    没有女孩子是不喜欢花的,家里每周都会换一系列的鲜花,周茵最喜欢的还是向日葵。
    司一闻空出了双手,可以一把将周茵抱起。
    周茵还来不及反应,人就被司一闻抱着坐在了长桌上。
    他站在她的面前像是慵懒的大猫,漫不经心伸手扯了扯领口,示意周茵:“帮我解开。”
    周茵这会儿大腿还酸着呢,心有余悸地满脸防备:“你要干嘛?”
    司一闻轻笑一声,透着不羁:“放心,现在不干你。”
    周茵羞得牙痒痒,但还是乖乖地伸手帮他解开衬衫纽扣。可这纽扣似乎刻意跟她作对似的,解了半天居然第一颗还没解开。
    司一闻双手撑在周茵身旁两侧,长指漫不经心地在桌上轻轻叩着,深邃温和的双眸里全是周茵,似乎一点也不着急她是快还是慢。
    “什么破纽扣啊……”周茵小声咕哝,正在这时成功解开一颗,脸上露出胜利一般的狡黠笑容。
    司一闻被束缚的性感脖颈得到释放,连带凸起的喉结也终于得到自由一般上下滚动了一下。
    周茵解开第三颗纽扣的时候停下,看着司一闻的锁骨一怔,跟着浓翘的眼睫毛微颤了颤。
    在他左侧锁骨的皮肤上留着一处清晰的咬痕,是她昨晚咬的。
    司一闻低缓的嗓音自周茵上方响起:“继续。”
    周茵恼羞成怒:“我不干了!你自己慢慢解!”
    “生气了?”
    “我!”周茵盯着司一闻那处咬痕,哑口无言。
    司一闻顺势垂眸看了眼周茵视线的方向,一脸的坏:“是你咬的,又不是别人。”
    “司一闻!”
    “嗯?”他缓缓往周茵面前凑近了一点,歪了一下脑袋,“怎么还害羞上了?”
    周茵打算就着他锁骨上的咬痕再轻咬了一下,不过到底是不忍心,转而在上面亲了一口。
    撩人而不自知。
    司一闻轻轻吸一口气,再次说出口的声线已经变了个味道:“阿茵,你在做什么?”
    周茵破罐子破摔:“亲你啊!怎么不让亲吗?”
    “那你最好想一下后果。”
    “那你最好也想一些后果。”她以牙还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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