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今天要到厂里值夜班,我自己炖了蒸蛋当晚饭。
    打鸡蛋,加水,浇酱油,撒葱花。两块钱就能做出一道菜。
    我不知道煤气要花多少钱。
    如果我有钱,我一定会把钱都还给叔叔。
    哥哥今天意外地回来地有些早。他回来的时候我还没睡,在被子里看小说。
    为什么情色小说要被叫做淫秽小说呢?难道性不是最平常、最显而易见的人性吗?
    征服与被征服,占有与被占有。
    那些肮脏的污秽的,已经被铁块绑住,沉到烂泥里了。
    所以世界,是美好的。
    性,是美好的。
    碳。氢。氧。氮。铁。铜。锌。硒。
    我们由宇宙间的小小元素组成,用肉身赊来一点光阴。
    心。肝。脾。肺。肾。
    身体的每个部分都有呼吸和活着的权利。
    有很多次,晚上哥哥在手淫的时候我也在抚慰自己,也许是为了更好体会活着的感觉吧。
    性,是权利。
    但我们,是禁忌。
    “轰隆隆——”打雷了。客厅的灯光在闪了两下后终于彻底归于沉寂。
    停电了。
    我听到哥哥吐掉漱口水,拿毛巾擦了脸。
    他在漆黑的客厅换了睡衣,悄悄进房、关门,爬到了上铺。
    他的动作很轻,但床梯还是吱呀吱呀地响。
    我比哥哥轻,我爬上去的时候它也是吱呀吱呀地响
    我钻进哥哥的被子里,把脸贴在他的颈侧。
    他没有动,只有一只手探进了我的蕾丝底裤。
    我也没有动。呼吸间是满满的薄荷味,很清新,很好闻。
    陌生的手指在阴道里进出的感觉很奇妙。
    哥哥的手指很长,有一点凉。他勾起手指的关节,停在一处回转。
    撑开的,慢慢的,胀满的。
    叔叔回来了,他大声咒骂撞到了自己的沙发。
    我们谁都没有动。
    只有两只微凉的手指在我体内缓慢抽插。
    叔叔打开了冰箱门,啤酒拉环的撕拉声,争相死亡的气泡声。
    哥哥进入了我。
    很疼。
    我颤抖着攀附在他身上,他是惊涛中唯一岩石。
    浪花小声地唱着,被子在反复的温柔的拍击中落到了地上。
    雨声很大,叔叔在沙发上打起了鼾。
    哥哥问我肩上的伤痕,我告诉他是被猫抓的。
    他不信,他说那是齿痕,男人的齿痕。
    他咬上去,却又马上变成了细细的吮吸。柔软的舌尖沿着那一处摩靡。
    疼痛的感觉渐退,陌生的酸麻感觉从体内燃到肌肤。
    哥哥落在我颈侧的吻酥麻,有小小的电流,从小腹沿着脊柱一路上蹿,直到化在他的唇间。
    有微弱的水声在他来回的冲撞间奏响,和窗外的雨一起,见证我们的契合。
    “嗯…嗯…”
    我咬住自己的唇,那条幽暗潮湿的通道像是有了自己的意识,她紧紧绞着那坚硬滚烫的异物,推拒又渴求。
    身体不自觉地向上拱起,哥哥用一只手揽住了我的腰。
    他的掌在我背上滑着,唇在我的乳房上摩挲。
    直到将一只乳尖吞入口中,轻轻啃咬,重重吮吸。
    我看到窗外的雨幕分散成了缓慢的雨滴,一片刺目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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