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我好疼……”
    他含着我的唇,哄孩子似的:“不疼了、不疼了……亲一亲,痛痛就飞走了。”
    第十章 风雨欲来
    14
    我们之间一直这样持续下去,稳定地保持着微妙的共生关系,从盛夏到凛冬。
    周末我陪他去菜市场买菜,他手里拎满了琳琅的食材,我拽着他的袖子问他会不会买得有点多,他笑着说拜托我们家是两口人。
    回家之后他在厨房做饭,我躺在沙发上看电视或是在书桌上复习功课。吃完饭我们石头剪刀布决定谁去洗碗,若是我赢了,他就故作委屈地让我亲亲他犒劳辛苦。他知道我不喜欢家务,又在我输了正不开心时候趁虚而入撩拨我,刮了我的裤子,狰狞的性器挤开我的臀缝。
    陈枳有很强的肉欲,稍有精力就要抱着我插穴接吻,我从刚开始的抗拒渐渐也开始习惯他动情时性感的喘息,让我后穴发痒,汩汩冒水。
    他牵起我的手,贴着手背舔吻,强拖着我上床,压在身下凶狠地吻,吻得我意识模糊,双腿打着颤求他插进来,他又坏心眼地拿他突跳的龟头在穴口慢条斯理地磨。后穴被磨得充血发热,他手指搅着我的舌头,问我喜不喜欢他操我,要我保证这辈子只给他一个人操。
    我唇齿间坠着涎水说不出话,卷着他的手指吸吮,被情欲激得满眼是泪,可怜又淫荡地看着他。
    他长吸一口气,忽然笑着“喵”了一声。
    我无力地蹬他一脚,哭吟着催他赶快插进来,不要撒娇。他说:“我学给你听,家里的小母猫发情就是这样春叫。”
    我变成这幅样子全是他害的,他却这样说我,我委屈地用胳膊挡住脸哭。他硬挺灼热的性器顶开后穴,甬道因为摩擦过度,肿得比往常要更狭小些,他被夹得剧烈喘了几声,胯下不顾一切地顶操起来。我整个人都要在这激烈的动作中散架,肉臀被撞得啪啪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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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被插得又哭又叫,抱着他的头求他轻一点,嘴都合不拢,含糊地求饶:“要死了,要被老公插死了,好深……啊——!”
    陈枳把我两条腿架起来,膝盖几乎抵到肩膀,毫不留情地大力抽插,笑着用拇指刮我的铃口:“妖精,真是要死在你身上。”
    我好爱陈枳与我做爱时的模样,尤其是他高潮时满是情欲的双眼,那双眼睛里只有我一个人,深情得像海中致命的漩涡,让我丢盔卸甲,想要主宰他的一切,汗湿的鬓发、吞咽的喉结、粗重的呼吸,都因我而生,我是他在这世上唯一的主人。
    他将我操得浑身瘫软,顺理成章地去厨房洗碗,我仰在床上失神了一会儿,艰难地移动脚步去厕所清理。陈枳不喜欢戴套,喜欢扣着我的肉洞,看他留在我身体里的白浊顺着手指流出来,但总是洗着洗着又把那不听话的性器往洞里插。
    我生疏地两根手指转动着推进那片敏感的区域,肠壁热情地绞上来,缠住我的手指不放,穴心一阵酥麻,前面的阴茎又有了抬头的趋势。我为自己身体的不争气愤怒又委屈,抽出手指,把花洒切换到冷水,扒开臀缝,恶狠狠地对着穴口冲。湍急的水流冲刷在饱受蹂躏的穴口,又麻又痒,反倒比手指更让人浑身发热,逼得我舒爽地小声呻吟。
    不够……还不够……
    我双手不停颤抖,将花洒的水流调成更强力的水柱,用手指将肉穴掰成翻着粉色嫩肉的肉洞,无情的水流冲刷整个肉壁,窒息的快感将我彻底淹没,我好像已经溺在了这水流之中,浑身抽搐,全身的感官都失了作用,只有自尾椎传到大脑的蚀骨的痒。陈枳射在我身体里的精液被急收缩的甬道挤压出来,我全身战栗,哭着一遍遍小声念着陈枳的名字。
    “陈枳,陈枳,陈枳……”一遍又一遍,呼吸越来越急促。这两个字像一把刀,剜在我的身上,碰一下都是在割我的血肉。我快活得好像已经脱离了这个世间,血液沸腾,在脑中现出一片虚无的白光之后,颓靡地倒在浴缸里。
    我知道我完了,我的心已经彻彻底底将“我和陈枳”变成了“我们”。我太爱他了,没有他我会死的,他没有我也会。
    ——————
    洗完澡已经下午三点多,我走出浴室,忽然觉得这间狭小的房屋与记忆中的模样有些微妙的不同。从浴室门口到床边只需要两步,但我好像走了很久很久,久到我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在浴缸里睡着了,做了一个诡异的梦。明明是盛夏,房间里冷得出奇,我的皮肤紧缩在一起,颤抖着回头,一个背影在墙角的夹缝里。他分明是面对着惨白的墙壁,可我能感觉到他的背上有无数双眼睛,死死地盯着我的一举一动。
    我身上的每一块肌肉都在颤抖,牙齿紧紧咬合在一起,无法控制地发出磨牙的“咯吱”声,在安静得诡异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他的肩膀微微颤抖,像是在笑,缓缓转过头。
    我用尽全身的力气钻到床底,蜷缩起全身,看到一节被西裤熨帖包裹的腿在床边游荡,锃亮的皮鞋趿拉在老旧的木地板上,一丝声响也没有。
    他有脚,他不是鬼……为什么会在这里?我不是已经逃出来了吗,为什么还能找到我!
    男人的声音环绕在我的四周,他不停地重复着一句话:“我不想死,我没有死。不要走,不要离开我。”
    语速越来越快,声音越来越大,离我越来越近……
    我瞪大了眼睛,一动不动地透过床缝看着外面,屏住呼吸,死死捂着自己的口鼻。
    胸腔挤压着我的肺部的最后一点空气,眼前雾蒙蒙的,看不清东西。
    我死死咬着自己的舌头保持清醒,满口都是铁锈的味道,意识还是不受控制地开始发沉。我听到陈枳的脚步声,缓缓朝房间移动,温声喊道:“宝宝,又做噩梦了吗?”
    男人的声音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了。
    对,我睡着了,这是个噩梦,这只是个梦而已……
    “呼呼……”我松开手,沉重而急促地喘息起来,暗自期盼等待着陈枳把我叫醒。就在我听到陈枳脚步声停止的下一刻,我再次听到了男人的声音。
    那个声音从我的背后传来。
    “为什么不救我?”
    我浑身僵硬地扭头,看见一张血肉模糊的脸侧躺在地上,静静凝视着我的眼睛。
    我想要尖叫,但是他死死捂住了我的嘴,碎落的肉块糊在我的脸上。他声音变得更加阴森可怖:“不要出声……”
    “救命,救命!啊!!!”我扯下他黏在我身上的腐烂的躯干,听到自己震耳欲聋的尖叫,嗓子仿佛撕裂般的疼痛,我浑身颤抖,手脚并用地往外爬。我知道陈枳就在外面,他一定在。
    那扇门就在我的眼前,我看到一双沾满鲜血的脚,健硕的身体将我完全遮挡在阴影里。他掐住我的下颌,我听见下巴脱臼的咔哒一声脆响,霎时痛得大脑一片空白。
    “怎么能不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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