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剧本架构好之后,就是徵募演员跟寻找拍摄的场地。
    前者比较困难,除却黑木泽的班底人马外,关键的女主角,令他苦恼。花了好大一番功夫,才勉强选到最适合的女性。
    露娜,在业界稍有点名望的新生代女优,难搞出名。曾经就读东京大学,后因故无法顺利完成学业,一脚踏入AV的世界,出道作品是主打高学歷女性被摆人轮姦,让黑木泽对她有点印象。
    她难搞,是因为她要求很高。如果能满足她的要求,什么种类的片子都可以拍摄。从一般正常向、重口向、轮姦向,她全部都能接下,二话不说。且就算拍摄两年以上的AV,她的胴体依旧无瑕,还有着少女般的粉色私密处与乳晕,羡煞旁人。
    现阶段,她是『本格派』旗下热门的女优之一。为了让她来拍摄片子,还动用了二舅妈神乐的关係。
    在此稍提一下,东京都目前有四大AV龙头株式会社,分别是『情热首都』、『本格派』、『新时代』、『独立映画』。
    情热首都,旗下女优最多,拍摄的风格偏向唯美、天人合一,常出现公园、海滩、草地等场景,是许多刚入行女优的首选。据传闻,这间公司有官方色彩,相对保障。
    本格派,旗下女优汰换率最高,但每个女优都是数一数二的绝世美人。拍摄就是单纯的肉搏,从头到尾的做爱,毫无剧情可言。女优会被一个男人、两个男人、叁个男人,甚至多个男人等性交,詮释真枪实弹的无套中出,颇受广大男性们的喜爱。不过,女优一旦没人气就汰换,属于非常现实的快钱公司。
    新时代,一间专搞奇淫道具的株式会社。像是阳具脚踏车、超强力跳蛋、魔镜号等等,专门拍摄妄想类的作品,从AV的市场内杀出属于自己的蓝海。
    独立映画,黑木泽所属的联盟,是许多小工作室组成的,凝聚力松散且彼此没太大约束力。拍摄风格不限,由各工作室自行发挥。例如黑木泽,擅长高成本重剧情的作品,底下最出名的女优就是茱莉亚一人。其馀大多是素人参与,往往拍摄一部或两部作品就转战大公司或离开业界。
    反正,黑木大导演胸无扩大版图的大志,一心只想搞出自己想要的作品。独立映画,是他最好的选择。
    周末上午,他们与露娜约在市区的咖啡厅,目标是说服她入伙。
    「两位好,我是露娜。」
    儘管中途輟学,她仍是个曾进入过霓虹最高学府的学生。身上散发的气质,远远不同于常人,看得出来对于自我跟他人的要求都非常高。
    加上,她的样貌也十分美丽,标緻的五官与细直柔顺的大长发,配合几乎每日锻鍊的姣好胴体,完全不输给茱莉亚。
    两人最大的差距是血统,一个是纯霓虹人,一个是混血。
    「我是黑木泽,你好。」
    「我是许纲,你好。」
    露娜开门见山说:「剧本我先看过了,写得非常不错,有别于主流市场。特别在AV这领域,的确是崭新的标竿。不过……这样的作品,能够获得市场的回响吗?毕竟,AV并非大成本的电影,有必要弄到这个程度吗?这是我第一点疑惑。
    再者,比起一般的AV,黑木导演的剧本,对于演员的要求也相对来得高,这种不单纯着重女优的作品,男优亦是关键。据我所知,导演底下的第一男优是大木先生,没错吧?」
    「没错,露娜小姐说的对。」
    大木不仅是黑木泽的首席男优,也是唯一一个跟工作室签长期约的人。
    「恕我直言,大木先生是无法出演这部作品。」露娜很直白,「他的体格儘管十分强壮,然外型减分太多,像是路人甲的中年男人特质,基本无法满足剧本设定,更不用说去担任这角色。既然,男主角还没决定出来,那我这边也没办法立即给你承诺。」
    露娜是一脸爱莫能助地表情。
    很现实,很社会。
    她并没有看轻小工作室的念头,也尊重黑木泽这位小有知名度的导演,但事实如此,小工作室的底蕴,远远没有大公司还要雄厚。
    这就是她在业界难搞之所在。若不是她的配合度几乎是百分之一百,加上有广大客户买单,早就不适合在AV界生存。
    黑木泽对于露娜的质问,并没有心虚,反倒是胸有成足,介绍地说:「这次男主角,是我旁边这位,许纲。」
    语毕,露娜打量一下少年,忍不住轻笑:「导演你是说,剧本里调教师的角色,要由这位少年来担当?」
    「对,我就是这样决定。」
    「在我看来,完全不行。剧本中调教师所具备的气质与条件,我并没有在这位许纲先生上看出端倪。」露娜组织语言,「硬要说的话,许纲先生只有在顏值上能达到剧本的标准。其馀就……呵呵。」
    噹!
    【主线任务(蓝色)─第二环
    说服露娜担任女主角
    奖励:
    成功,技能点+5;失败,技能点10  】
    露娜的轻嘲,并没有让许纲心生不爽。在大多数的正常人看起来,他的单薄体格和青涩年纪,很难担任剧本中调教师的角色。
    不过,既然被称为调教师,就是意味着调教的手段高超。如果可以靠调教手段让女人欲仙欲死,其他的需求自然不攻自破。
    暗自,许纲发动『探测』:
    【姓名:川崎薰  艺名:露娜
    年龄:24
    职业:女优(中级)
    好感:20
    慾望:10】
    「那么,露娜小姐对于调教师这个角色,有何高见呢?」许纲反问。
    这个提问,敲在对方的点子上。她把老早就准备好的说词,一一说明:「首先当然是顏值第一,当然要帅到能让女人看到就有好感,这要求是很正常吧?许纲先生是符合这点,可是你显得过于青涩,稍微扣了不少分数。
    其次,体态要强壮,又高又壮的帅哥,是我对于调教师的第一直观。倘若大木先生有着许纲先生的五官,那就是绝配。」
    露娜有条有理地说出自己的看法。不愧是高知识分子,说服他人的技巧粗暴又直接。
    「再来,就是气质。成熟的气质与邪性,是我对这角色的次级要求。后者可以透过演技来詮释,然前者只能靠时间的累积。在我看来,许纲先生好像高中才刚毕业的学生,这点我就必须打枪。」
    当露娜说完后,许纲就立马辩论起来:「我觉得露娜小姐的归纳非常清晰明瞭。但我个人认为调教师最出色的地方并不是他的外表或气质,而是他出眾的调教技巧。如果有着高超的调教技术,你觉得有女人可以抵抗吗?」
    他进一步再叙述:「长相普通,看似正常人模样,却有着一手女人无法匹敌的调教技巧,这样的人才适合被称为调教师,我说的有无道理呢?所谓的成熟气质与邪性,我看来不过是附加价值罢了。」
    「有道理,可惜你们并无提出这样人选。对于AV,我认为就是演戏。既然是靠演出才能凸显剧本的设定,为何不选择我的建议呢?别忘记,演员的另外一位是我喔。」露娜端起桌上的玻璃杯啜饮一小口里面的冰水润喉,「就凭刚才所说的抗辩,你们是无法说服我。」
    说到这,黑木泽有点想打退堂鼓。
    露娜的确是他心目中的第一人选,但并非绝对要她。退而求其次,也不是不可以。业界的女优这么多,再花点时间去选角就是了。
    咄咄逼人的态度,向来不容易引发他的好感。
    「我还是觉得我可以担任这角色,并满足露娜小姐你的需求。」外甥许纲没有任何退缩的意思,用不卑不亢的语气,并很有礼貌地伸出手,带有淡然地自信说:「如果不相信,能否让我牵一下你的手呢?」
    突如其来的提议,搞得其他两人一脸莫名。
    牵手?牵个手是能让对方怀孕喔!
    「如果牵手,就能让我认同你,那就试试看吧。」露娜很快就反应过来。这种剑走偏锋的做法,最多只能增加她的印象,并没有多馀作用。
    【爱抚发动】
    【昇华发动
    (昇华:根据幸运值加成,可使技能產生百分之一百八十的效果)】
    这是他在理奈的任务后所点开的最后分支,也是他认为性技内最有价值的被动技能。源自于他高达六点的幸运值,能够使技能產生叁倍的爆击。
    许纲不认为会有正常人,能轻而易举地豁免他的逆天技能。
    露娜的手,轻搭在许纲的手掌上。
    瞬间,一股强大且难以描绘的电流,从指尖窜上脑海,產生剧烈爆炸。她本能地想收回自己的手,但许纲并没有给她逃离的机会,拇指轻扣她如羊脂的滑嫩手背,沿着手腕抚摸到指节,再向上回到原位。中指的指腹顶住对方的掌心,轻轻地抠,慢慢地挖,带出异样的麻痒。
    不,不单纯是麻痒。就连身经百战的露娜,都是初次品尝到这异类快感。
    她感觉许纲的拇指,似乎正在透过抚摸,描绘她裸体的模样。从脸蛋开始,勾勒脖颈,孕育出上半身跟乳房,一点一点地画出她最真实的体态,才进而去刻划大腿、脚掌,还有她自豪的阴部。
    拇指画着阴蒂、阴唇,还有阴道口,中指则是描绘腔道的内部,一层层紧緻交叠的肉摺,点处到她的子宫颈。
    「哦……」她下意识地咬起自己的下唇,眼眸漾着淡淡迷濛。
    眼前的许纲,依旧是少年的样貌,却在短短几秒鐘内,多了许多她看不清但能够感知的氛围。她觉得自己的理智渐渐地降低,体内的慾望被整个勾起。
    【探测发动】
    【姓名:川崎薰  艺名:露娜
    年龄:24
    职业:女优(中级)
    好感:54
    慾望:62(发情)】
    技能不会骗人,爆击的快感涌入,马上就让女人產生变化。
    许纲见机收回自己的手,残忍地中断正要开始享受快感的露娜,又问:「露娜小姐,光牵手是不是不够呢?那么,想被亲吻看看吗?」
    「好……」
    露娜简直要疯了,她用尽脑海内仅存的理智,仍旧无法抗拒许纲的要求。凝视着眼前的男人,看着他缓缓地撑起上半身,温柔地用双手梳理她的发鬓,露出她不知何时泛着媚态的脸蛋,直接亲吻在她的额头。
    【口舌、爱抚、共鸣、昇华发动】
    啵!
    唇瓣印在额头,露娜的身躯再也无法控制的颤抖起来。她明显地感觉到自己的快感累积抵达高潮的边缘,差一点点就会憋不住。
    如果不是在户外的咖啡厅,她早就让自己放纵。
    露娜头一次如此渴望,希冀眼前的男人,用他的阳具,狠狠地插入体内。不用怜香惜玉,单纯洩慾也行,她可以是合格的肉便器、阴茎套子,甚至精液桶都没关係。
    吻完额头,许纲仍适用他平静地表情说:「我需要露娜小姐可以再重新考虑一下。」
    「不…」她摇头像是波浪鼓,积极地说:「…我答应,我愿意担任这部作品女主角。请导演马上帮我安排档期,我会全力配合。」
    峰回路转的意外发展,让这部作品的前期进度,迈出一大步。
    「跟舅舅说,你是不是用了什么巫术?」在乘车回家的路上,跟外甥在后座的黑木泽,终于忍不住询问,「不,还是下蛊、来自华夏的古老道术……」
    一连串非科学的解释,从他嘴里冒出来。
    「不,我是开外掛。」许纲很老实地回答。
    「不信,你当我是白痴吗?」黑木泽否定这解释,「如果你是开外掛,那我就是气运之子。」
    许纲訕笑。
    这年头,就算说出真正的答案,也是没人相信。
    「大概是因为我在抚摸跟亲吻中,加入我的王霸之气,降服露娜小姐。」外甥随口胡诌起来。
    「呿,那你还不快点用王霸之气,去征服你的二舅妈看看。」黑木泽嗤之以鼻,「你如果成功,我就彻底相信。」
    「舅舅,你喜欢头上长草喔。」许纲嘲讽地说,「随风一吹,草群摇摇。」
    「臭小子,敢笑话你舅舅!」
    「谁叫你每次都这样,叁句不离要我去操舅妈。」
    「肥水不落外人田,把你的小处男给自己家人,有什么不好。」黑木泽又开始炮火车,「除了淇淇外,其他叁个舅妈都不会排斥,你自己又不是不知道。」
    说到这,他的舅妈们真的都对他热情如火。就算真的开口求欢,许纲也知道不会被拒绝,甚至还会引以为傲,能帮自己的外甥转大人……
    「茱莉亚我就不多说,她本来就很习惯跟男优做爱,我们本身关係,你基本上很了解。雯玥不用说,她独特的性癖好,虽是某些缘故造成的,但现在已经无法矫正回来…」黑木泽很理性地解释,「…不过你要操她的穴,当然是没有太大问题。」
    嗯,叁舅妈热爱肛交的性癖,许纲非常理解。每次只要叁舅妈回来,家里总是飘着若有似无地味道。喜爱在家里的各处被灌肠,然后中出肛门,是她能够获得满足的唯一办法。
    至于造就这模样的缘故,黑木泽暂时隐瞒未说。
    「…你二舅妈,她这辈子注定是檯面上单身,无法走路正常的婚姻道路。然而,她却想要有孩子,不要有家庭。至于孩子的爹是谁,她认同就好。反正最后那孩子,要跟她姓就是了……」
    这就是黑木泽有着四位女人,但法律上的妻子仅有一位的原因。
    彼此都有各自的理由,在缘分地牵引下连结在一起,最后变成家庭。如今许纲,是这个家庭的一员。
    黑木泽的表情渐渐地正经:「舅舅很清楚,这个家庭的确跟世俗的伦理有着不小的差距,会带给你不少的困扰,甚至是固有观念的衝突。不过……我跟你的舅妈们,是打从心里真正爱你的。」
    「我知道。」许纲认同。
    他昏迷的这叁年,舅舅跟舅妈们没有少来探望他。来帮他按按摩肌肉,跟他说话聊天,哪怕他没有这段记忆,身体对于他们的喜爱,是货真价实。
    「嘖嘖,矫情的时间结束。」谈心的时光过去,黑木泽就把话题转正,「距离开拍,大概还有一个半月左右,这段时间我会请神乐替你把所有的一切都安排妥当。除了演技需要培训外,体格的健身部分也需要加强,至少不能让你显得单薄,让人看轻。露娜说的自有她的道理,我已经纳入议程。接下来的时间,你会稍微辛苦一点。」
    「嗯,我是没问题的。」有系统开掛,许纲本身没什么担心,「不过,学校端关于社团的问题还需要解决。这个强制要求学生加入社团的规定有些麻烦,难道不能成立一个『回家社』吗?」
    「怎,你不喜欢社团活动吗?」黑木泽不解。
    「你不觉得拍AV就足够我忙了,还要去搞社团,我才没有这么多精力。」许纲回答,「拍AV,有工资拿、有漂亮小姐姐可以嘿嘿嘿;搞社团,有没有漂亮小姐姐还不知道,嘿嘿嘿之后就要负责。」
    「哇!你这完全就是渣男的心态,想吃又不想负责。」黑木泽轻笑,表情很淫荡。
    「才不是。我最不喜欢的,就是情感上的绑架。如果是要论其婚嫁就另当别论,现阶段的我,对于恋爱什么的,一点兴趣都没有。」
    「是因为我们的关係吗?」
    外甥的想法,的确让黑木泽感觉困惑。照道理来自华夏的传统思维,不会有这样的答案。换一个念头思考,他就恍然大悟,这是少年的温柔。
    他的观念肯定是没有完全改变,但他选择去融入这个家庭,不想显得格格不入。
    「嗯……」许纲欲言又止。
    「傻孩子,不用刻意去改变啥,做好你自己就好。」黑木泽感觉窝心,「就算天塌下来,有舅舅跟舅妈会帮你扛着的。你,就是过好你的人生就行。」
    「我…就是想过好我的人生,才会答应入行。对我来说,没有什么能比过你们。我的人生早在空难后就几乎一无所有,就剩下你们。光这点,我就永远不会捨弃。」
    他是许纲,有着自我坚持、意外固执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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