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试图找藉口搪塞时,寒骑渊已看出了端倪,立马严声制止。
    「我不容许你找任何藉口与谎言愚弄我!若一旦被我发现你的话中有一丝虚假,我便立即停止服用你开出的任何药物,甚至终止你对我的所有医治,让你所有的治疗功亏一簣!」
    戚絳染闻言,岂容他毁了她这些日的疗程,一旦终止,那压抑住的毒,谁知会如何的席捲重来,这险她冒不得。
    「万万不可,目前唯有靠着我的血为引,才有办法解去残存于太子殿下你体内的毒,太子殿下你放心,只要再喝十日,便可停了我的血,以一般解毒药来压制。」别开他严厉的注视。
    「十日?次次皆是给与这么多血吗?若是……戚大夫,你自己是大夫,如此失血,你觉得自己能活过后面十日吗?」寒骑渊沉着声的质疑道。
    一想到她可能会因救他而丧命,心便无法控制的闷痛起来,让他差点失去长年培养出的冷静,衝上前摇着她的肩痛骂她的不要命。
    「能,因我日日皆有食用补血药方,再撑个十日是没有问题的。」
    他不想理会她明显是逞强的瞎话,暗暗深吸口气,逼迫自己保持冷静地质问道:「你原本的疗程是如何?」
    戚絳染听他这一问,双眼抬起瞧了他一眼,随后便又垂下。
    本想瞎造自己原本的疗程,但她知,即使她今日说得在合情合理,以寒骑渊的性格,还是去找人再次核对他的疗程的。
    知是掩饰不了,她只能从实说了。
    「每十日饮一次我的血,配合上每日食入我研製的解毒丹,持续半年,便可解去残毒,日后调养一年便可恢復原本的康健。」
    寒骑渊一听气得握拳的甲盖都刺穿他的掌肉,指缝缓缓渗出艷红的鲜血来。
    戚絳染见状,本想提醒,好帮寒骑渊上药。
    可他凌厉的神情叫她害怕,滚到舌尖的关心顿时嚥了回去,半个字也不敢出。
    「那为何你一开始不用这办法呢?」寒骑渊咬牙问道。
    「我……」
    起初第一个月她确实是按照原本的疗程在走,只是……她发现她越来越在乎寒骑渊的一切。
    她害怕自己会失控,做出违反师命之事,便在无宋云开的监控下,刻意将血量加多,她也深知自己如果持续如此给血,十日后,恐会因为失血过多而陷入体内剧毒反噬的濒死状态。
    只是她真的很害怕,害怕自己太在乎而离不开这里。
    因近来她每每来为寒骑渊诊视,他的温柔与体贴总叫她难以招架,
    「说!」
    戚絳染的欲言又止,叫本十分有耐心的他,不耐的拍裂了一旁的茶几,叫戚絳染害怕的更加难以回应。
    寒骑渊见状,知道自己把她吓到了,他也不想继续逼迫她了。
    「除了以血为引外,再无其它更安全的办法可解了吗?」
    戚絳染一听,脸上的为难更深了。
    但聪颖的寒骑渊,很快便从她的眼神与先前的治疗中得出了讯息。
    「是否靠着交欢也能达到同等的效果?」
    戚絳染听着他的询问,苍白的脸颊立即浮现不敢面对他的僵硬,寒骑渊知晓自己的猜测是对的。
    「我给你半个月的静养时间,半个月后,我们便以交欢来解残毒,这半个月内若让我再喝到你的一滴血,我便立即停了你开的药,再也不吃,我说到做到。」寒骑渊走到她面前,强硬地挑起她的下巴警告着。
    「可这半个月你若停药,会有危险的!我只要再坚持个十日,太子殿下的毒便可解,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可我就是不相信你的保证怎么办呢?」
    心急让戚絳染忽略了寒骑渊要求半个月后以交合来解毒的关键,只听到他想停药半个月,忙出声希望他能打消这念头。
    毕竟欢毒实在太过古怪,此时好不容易控制住了,谁知半个月的停药是否会影响欢毒的起死回生,她不敢冒这个险。
    「若你不愿多等这半个月的话,今日我们便提前以交合来解毒,希望你有体力能应付我的需索。」
    戚絳染这下终于听明了,吓得倒退数步,跌坐于身后的圆凳上,蜡白着脸,不知所措着。
    寒骑渊含慍的眼,直视着她的慌乱,知自己的要求吓到了她,让他有一度心软想收回前言,可双眼一触及桌上那碗血,还有她消瘦苍白的气色,最后还是难将前言收回,只能将担忧化成了严厉的提醒。
    「明知有个更平稳安全的诊疗方式可用,你为何还要如此躁进?」
    戚絳染垂下头难以回应他的质问。
    「今日你蓄的血,我会如常饮尽,可明日后……记住我刚与你说的。」
    话落,脚尖一转,人便逕自离开戚絳染暂时栖身的客房,留下陷入全所未有的惶恐中的戚絳染,难以恢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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