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了!昨夜他说身体不舒服前,也是这种神情,如今又这样,看得她心惊胆跳啊!
    “你……”沉默了好一会儿,荆天终于开口了。
    “怎样?”洗耳恭听,毕竟吃了人家亲手煮的面,这一点礼貌是应该的。
    “多留在荆家庄作客几日吧!”
    “呃……为什么?”满脸莫名其妙,姬笑春不懂。
    “为了……”顿了下,荆天想到了一个下是理由的理由。“回报我亲手下面给你吃的恩情。”
    那也算恩情?荆大盟主可以再鬼扯一点。
    不知为何,他这种天外飞来一笔的诡异理由逗得姬笑春直想笑,酒足饭饱心情好之下,忍不住顺著话调侃,“如果你坚持我得报这份‘恩情’的话,那我也只能委屈些,多留几日当食客了。”
    闻言,荆天深邃眼眸闪动著显而易见的笑意,可脸上却佯装一本正经,以著不疾不徐的低沉嗓音缓缓开口——
    “我坚持!”
    蓝天白云、虫鸣鸟叫、百花摇曳,荆家庄后园的石亭内,一名千娇百媚、丰姿绰约的娇艳女子,此刻失去了往常的慵懒风情,如今正襟危座的与石桌上啄饮美酒的心爱鹰儿展开一段非常肃穆的讨论。
    “银星,你认为荆大盟主是不是摔坏脑袋了?”
    “啾!”银亮脑袋摇啊摇,鹰眸不屑斜睨。那个男人正常得很,怎么可能摔坏脑袋。
    “那么是中邪了?”看出心爱鹰儿的不赞同眼神,姬笑春马上改弦易辙,怀疑另外一个可能。
    “啾啾啾!”更不是!那种可以锲而不舍追你十几年、意志顽强的可怕男人,这世上应该没有哪只邪魔侵袭得了他。
    “也不是啊……”抚著洁白美丽的下巴,第三个可能xing丢出来了。“那我想,他是爱上倾国倾城、国色天香、美艳不可方物的我了!”
    自我调侃的揶揄话声方落,姬笑春自己就忍不住笑得前俯后仰,简直停不下来,也因此错失了心爱鹰儿斜睨而来的附和眼神。
    哎呀!打从在他莫名的坚持下留下来当白吃白喝的贵客后,连著几日下来,这贵客当得她不时被恶寒侵袭,头皮时常处于发麻状态,鸡皮疙瘩更不知已扫了几斤起来了,而造成这一切的原因就是荆天的改变。
    是的!荆天变了,变得比以前更令人胆战心惊啊!
    抱著头,姬笑春笑声顿止,万分无力的将脸颊贴在桌上哀鸣。
    “呜……荆大盟主到底是怎么了?这些天一个不小心就会瞄见他站在一旁沉沉地瞅著人心慌,问他瞧什么也不吭一声,甚至还时不时来给我嘘寒问暖,整个人变得古里古怪的,最可怕的是,他现在不跟我吵了,这像话吗这?我宁愿他像以往那般,一见面就用他那硬邦邦的死人脸来和我冷嘲热讽一番啊……”哀哀鬼叫,有人天生下贱,人家不找她麻烦还浑身不痛快。
    主人,你这是犯贱啊!
    鹰眸隐隐浮现羞愧泪光,银星为自己有这样的主人感到丢脸,拍拍翅膀决定去找只猎物玩弄一番,以弥补自己受创的心灵。
    “呜……银星,你这个没良心的男人,竟然弃我而去……”眼看心爱的鹰儿嫌弃地迳自飞走,姬笑春悲愤干嚎,自得其乐的演起大戏来。
    “银星若是个男人,那天下所有男人岂不都成了鸟儿?”蓦地,在无聊的干嚎声中,一道沉稳中暗藏无奈的嗓音冷不防响起。
    唉……全天下就她一个女人会把一只雄鹰当成男人来眷爱,实在令人无语啊!
    “吓!”惊叫一声,姬笑春整个人从石椅上跳了起来,略带尴尬地微红著脸恼瞪不知何时来到石亭外的男人,嗔声娇斥,“荆大盟主,你做什么吓人?走路都不出声音的吗?”
    完了!这男人何时来的?
    方才的话该不会都被他听去了吧?
    恍若未闻她的嗔斥,荆天沉沉凝睇眼前这张岁月几乎未曾留下痕迹的艳美娇颜,一时之间仿彿回到了初次见到她的那一天,登时不由得有些怔忡。
    当年,他就是在这座石亭遇上了从微醺酣眠中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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