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起身,手握扶栏,暮吟第一次体会溜冰的感觉。
    屏缃似乎瞧出他不会,故意踩着轻盈的步调掠过他眼前,趁他不注意时将他拉到场子中心。
    暮吟现在很质疑师父为什么没开这一方面的课程,在某一程度上是可以提高杀手效率的。
    暮吟只能尽量压低重心,半躬着身艰难地让自己停在原地,而屏缃却笑嘻嘻地变换着各种身形。
    哭完后就是不一样,可以尽情地绽放笑容。
    暮吟无奈地看着她,觉得她是属于快乐的,有一件事情他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机会问,他第一次喊她的名字:屏缃。
    “恩?什么。”她转了个花样,轻捷地从他眼前掠过。
    “在飞机上,你为什么,那么做。”暮吟直起腰,慢慢地往栏杆方向移去。
    “什么那么做。”屏缃趁机推了他一把,暮吟又回到了场子中心。
    暮吟暗想问得真不是时机,但话已出口:你躲进洗手间的那件事。
    “那个啊,凭什么告诉你。”难得有一回,她可以居高临下,她弹了弹暮吟的脑袋:好吧,透露一点给你,是一个塔罗牌解读师叫我这么做的,剩下的不许你问。
    这么说来,一切都在那些人的算计中,而且还在屏缃的身上做文章,下回借用屏缃的电脑一定可以查出线索。
    孤身一人惯了,他不喜欢看到身边的人受他牵连。
    枕着老屋的脊,暮吟和屏缃躺在屋顶上。
    屋下的门咯吱咯吱地在风中摇曳,被青苔缠了一身的青衣,在夜的舞台上低吟。青苔凉拌着月光,一身青衣孤傲地在皎洁里浅唱。
    水色的月光从她的眼皮上轻轻地滑落,月色不会剥释温度,她的眼皮上却结了一层浅浅的霜,沉重得打不开。
    暮吟闭上眼,双手枕在头下,看着苍穹朗星。
    她似乎已经睡着,就在屋顶上,在秋夜里,身上盖着银色的风衣。
    “好久没有这样的心情看星空了,真美。”她闭着眼,感受着星光的温度。
    暮吟的眼神失陷在星光里,没有回答。
    “好久没来过这里了,还记得那个时候和阿暮在秋游的时候偷偷地跑来这边,被老师找不到,被骂得狗血淋头,却很开心。”老屋在郊外偏僻的地方,只因为屏缃的一句戏言,这一片便成了冷家的产业。
    四下宁静得只有两人的呼吸声,月光静静的流淌在地上,如薄薄的纱拂过。
    暮吟依然没有想开口的意思,伸手拉过被她压在身下大衣的一角,让脑袋靠上去,举手抓起一片空气,手心里有一点红在颤动。
    “那是什么。”
    暮吟将手放在她的肩头,一只蝴蝶恋上她的味道,徘徊在她锁骨处。
    “好漂亮。”屏缃低呼道,略微偏头,不敢有太大的动作,“就像弭姮花瓣。”屏缃轻轻地抬眼,正见月亮躲入云身后。
    “就叫它弭姮蝶吧。”
    弭姮翩然飞起,在天空里划过粉红的弧,俯视着屋顶上躺着的两人。
    屏缃从弭姮蝶消失的地方收回视线,心下恍然,他怎么会抓到弭姮蝶,仅仅是因为巧合吗。
    藤蔓萋萋,缠着墙角的班驳,像一幅蹩脚的釉彩画,曾经的誓言随青苔一起地老天荒。
    她手指的影轻轻拂过,曾经的,青涩已经稀释。不安分壁虎顺着yin影往上爬,它还不知道,生命的开始,就已注定它的尾巴会掉。
    如同人们不会知道,华丽故事的开始,结局便在悲剧里沉沦。
    屏缃笑了笑:壁虎好可爱哦,只是不知道它断了的记忆怎样接回去。
    暮吟的语气淡淡:过分地沉湎在记忆中,会忘记本来的自己。
    你的记忆中,我总是缺席。
    “是吗?”她不经意间提高了音调,“如果那段记忆不再属于它,它会下定决心放手,放任其去该去的地方。”
    我们何必太过执着,当不能再拥有,就去忘记他。
    醒来的时候还只有五点,屏缃侧头看着呼吸匀称的他,不想惊动他,第一次凌晨醒来不是因为做噩梦。
    她坐直身,身上披着银色风衣,将她的大衣给他盖上。
    阳光从山凹里开始窥视,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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