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社的新基地。之后请追踪我这个手机的位置。”饶星海语速飞快,将自己查探到的事情一一告诉欧一野,包括聂采的目的,远星社的目的,柳玉山的古怪之处,聂采和乔弗里的联系,还有那位已经出生了的小孩。
    欧一野对柳玉山的古怪之处非常感兴趣。他告诉饶星海,他和沈春澜都认为,柳玉山和聂采的xing格,在某一个阶段似乎产生了缓慢的对调:柳玉山以聂采为学习对象,学着像聂采一样为人处事,把自己伪装成另一个温和且受人欢迎的聂采。
    而聂采正好相反,他的xing格逐年逐月地改变,成为了当年孤僻固执的柳玉山。
    而能做到这一切的,无疑是柳玉山。
    但他们尚不知道柳玉山做这一切的目的。报复聂采?还是想夺走远星社?他为什么假借不存在的“绿洲”之名向高天月透露远星社和聂采的事情?
    “一切都顺利吗?”欧一野问,“我们很担心你的安危。”
    “还算顺利。”饶星海实话实说,“关黎确实是突破口,我们之间聊到了很深入的事情。她是最可能反叛的人。”
    “以后我会追踪你这个号码。”欧一野又问,“他们怀疑你吗?”
    “应该还没有怀疑。”饶星海坦白,“但我也没有接触聂采和柳玉山真正核心的机会。这两个人常常会密谈,避开所有人。。”
    欧一野:“……抵达基地之后立刻发信息。饶星海,记住,你的目的有两个,一是把那个孩子安全带走,二是找出聂采、远星社和乔弗里之间的联系。在必要时刻,后者可以放弃。”
    饶星海:“我明白。”
    欧一野:“你做得比我想象的更好。”
    饶星海:“是聂采对我……也就是新型哨兵的迷信,给了我机会。”
    欧一野:“有什么想对adam说的吗?我可以转告。”
    饶星海想了一会儿:“好好学习。”
    他与欧一野道别,挂了电话。和欧一野的谈话时间只有几分钟,犹豫片刻,饶星海再次按亮电话,拨通了另一个号码。
    第一次拨通,只响了一会儿他就挂断了。
    紧接着,他再次拨通。这一回,沈春澜果真接起了电话。
    “……饶星海?”
    听见沈春澜声音的瞬间,饶星海有种脱力的感觉。老人机通话质量不好,沈春澜的声音有些变样,失去了细节,但音量很大。饶星海把手机紧紧按在耳朵上,仿佛这样就可以离他的老师更靠近一些。
    “嗯。”他低声回答,“沈老师。”
    两人一时间都没有说话,只能听见对方的呼吸和喘气声。
    “……你在哪里?”沈春澜打破了沉默,“不是去内蒙古找骸骨吗?”
    很快他又补上一句:“等等,不能说的别跟我说了。你现在安全吗?受伤了吗?”
    “很安全。”饶星海靠墙蹲下,捂着脸,“……再多说一点儿,老师,我好久没听你声音了。”
    沈春澜似是走到了更僻静的地方:“我想知道你的情况。”
    “不用担心我。”饶星海说,“我现在很安全,刚刚联系了欧老师。你呢?”
    “adam挺好的,曹回和宫商每隔几天就来给他上课。薄晚准备重启远星社……”
    “你呢?”饶星海固执地问。
    良久才听见沈春澜的答复:“……我很想你。”
    饶星海“嗯”地应了。仅仅这四个字就足够在他心中掀起惊涛,但也足以慰藉他此行所有不安与彷徨。
    “做了各种各样的梦,好的不好的……”沈春澜低声说,“你可以照顾自己,对不对?你会平平安安回到我身边,是吗?”
    “是。”饶星海一字字说,“我一定做到。”
    还有千言万语没有说,但他不能再耽搁时间了。挂断了电话之后,饶星海又在原地逗留了片刻。听见沈春澜的声音无意给了他的勇气,但这勇气和他所处的境况相比,又显得过分薄弱了。他站不起来,他无比渴望沈春澜就在自己面前,在触手可及的地方,好让自己能抱着他,吻他,或者被他抱着,在他怀里听他说一些似嗔似喜的抱怨。
    他从不知道自己如此渴望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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