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朦胧,夜漫长,人憔悴。
    感受到身边人的气息始终不见入睡时的规律绵长,谢长庭缓缓睁开了眼,起身揭掉床顶一颗夜明珠上蒙的黑布,借着淡淡的珠光,看到林初睁着眼,眼神中迷蒙透着清醒,眼角无声地淌着泪,一瞬间,谢长庭心底里好像有一块柔软忽地被触动了,只听他轻叹了口气,柔了声问:“怎么还不睡?”
    林初缓慢地眨了眨眼,声音很轻很轻地说:“疼,”说话间又有一道湿意顺着流痕默默滑入发间,“疼得睡不着。”
    “哪里疼?”谢长庭轻轻拭去林初眼角的水光,温声问。
    “胸疼,两只都疼,轻轻呼吸一下都会疼,还有,后面也疼,好像裂开了。”林初放缓了呼吸,很平静地描述自己的感受,但却抑制不住轻缓的说话声里那隐隐的抽气声与眼角流不见停的泪花。
    谢长庭沉默地下了床,出了门去,不多时又从外面走回来,回来时手里多了一个白罐子和一个白瓷瓶子。白罐子里装的是积雪生,可以活血化瘀,润肤生肌;白瓷瓶子里装的是紫云英蜜,可以消炎止痛,同时兼具润滑的作用。
    谢长庭上了床,掀开被,将人扶起身,倚在自己怀里。解开人衣上的系带,谢长庭看到了两团被蹂躏得不轻的不复白皙的软肉,到处青紫一片,乳头及其周围一圈因为白日里被乳夹摧残而肿起,似要胀裂开来,所幸没有破皮,但依旧惨不忍睹。
    谢长庭无言地打开药罐子,指尖抹了一些白色膏体,往那微微起伏的峰峦上涂抹。有一滴温热落于手背,是林初的眼泪,谢长庭偏头看了一眼,更放轻了动作。
    给林初的双乳上了药后,谢长庭将她的上身缓缓平放下,转头抬起她的双腿,让她的股间高高露出,拨开密密丛丛的狐尾林,去看那塞了一颗嵌着九尾的古沉木球的后穴的情况,没有裂开,也没有流血,就是涩了些,所以后穴的异物感才十分强烈,隐然让人觉得要撑裂开来。
    谢长庭从瓶中倒出一些浅琥珀色的花蜜在后穴口周围,轻轻揉按,让穴口的蜜液慢慢渗进去,边按边回头去瞧林初的脸色,轻声问道:“可好些了?”
    林初半睁着眼,微弱地眨了眨,似乎没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过了半晌才低低地应了一声:“嗯。”
    又按了一会儿,谢长庭才停下来,转身捡了个软枕垫在人腰下,然后把人高高抬起的腿平直放下,从下到上盖上被子,盖到腹部,见涂在胸脯上的药膏微干了些,便把上衣给人穿好,再盖上锦被,掖好被角。
    做完这些,谢长庭又不知从哪儿摸出了一把薰衣草,放在林初的枕边。
    蓝紫色的花序呈轮状生长,层层叠叠,密密地铺了半茎,有一丝丝甜木的淡淡香味在床榻间扑散开来,林初被这香甜的气息包裹着,竟慢慢有了睡意。
    隐约听见一声像雪松一样清冽又像月光一样朦胧不清的低语——“睡吧。”
    睡吧,林初不自觉地在脑里重复了一遍,而后缓缓闭上了眼,渐渐陷入沉睡。
    一夜好梦,林初一觉睡到日上三竿,十分满足。醒来时,胸上的疼痛已消了大半,只是身后的九条尾巴的存在感还是很强烈。
    从一尾到九尾,那古沉木球的直径的差别,大概就是鹌鹑蛋的长轴与鸡蛋的长轴的差别。那么大个球埋在后面,让林初坐卧都不自如。唯一的好处就是,九条尾巴让人倍感温暖,毛茸茸的,暖烘烘的,摸起来也很舒适,会上瘾一样,难怪谢长庭那么爱不释手。林初侧着身抚摸着身后的尾巴感叹道。
    “喜欢?”突然出现的谢长庭坐在床边,也拂上了林初的尾巴,悠悠问。
    “喜欢,”林初本身也对毛绒绒的东西没什么抵抗力,承认一声也不难,“要不是长我身上,我会更喜欢。”
    “你会习惯它的。”谢长庭把人从被窝里挖出来,低头说了这么一句后,便带人去洗漱了。
    啧,活该我习惯是吧?林初暗自翻了个白眼。
    还真别说,这样日日夜夜戴着,除了灌肠和被使用的时候不用戴着,经过几天的磨合,林初已经能和这颗硕大的九尾球相安无事地和平共处了,能坐能躺,还能自娱自乐。习惯真可怕。
    后山的一片雾蒙蒙里——
    林初懒洋洋地趴在池边,惬意得很。大姨妈走了个干净,终于可以无所顾忌地泡温泉了。淡淡的硫磺味横于鼻间,在舒适的温度下勉强可以忽略吧。
    腰被人揽住连人带转过身,这份惬意太短暂了,林初叹息了一下。随后配合地打开身体,任对方索取。谢长庭的吻技还不是不错的,不往死里干她的时候也可以说是温柔的。
    一吻毕,谢长庭低下头继续与林初耳鬓厮磨,没头没尾地抛出一句话:“下月廿七,宜嫁娶。”
    是有些突然,但林初立马就懂了,点点头,接道:“我想请三个人。”
    “嗯。”谢长庭想了想,应该就是那三个人。林初无父无母,无亲无故,便让他们来罢。
    “我想亲自给他们送帖。”林初抬眸去望谢长庭,眸中闪动着希冀的光芒。
    “嗯。”出乎林初意料地,谢长庭很是大方地应下了。
    林初没想到谢长庭应得这么干脆,当即兴奋地抱紧了他,毫不掩饰语气中的欢喜说:“王爷真好。”
    谢长庭扬眉一笑,垂首于林初耳边低语道:“本王的好,待会儿也会让你领悟透彻。”
    林初耳根渐红,这人怎么一言不合就搞颜色啊,就不能多正经几秒吗?
    “啊~哈啊~啊……”林初整个人挂在谢长庭身上,娇喘不休。感觉身下好像有很多水涌了进去,热热的,在长度与宽度都有限的甬道里与不断进出的巨物狭路相逢,碰撞出巨大的水花,就像海浪拍打礁石一样。
    时间一长,林初便抱不住,掉了下去,然后被谢长庭一把捞住,翻了个身按在池边,从身后进入。林初伏在池边,前胸受到身后的力一下一下地撞在池壁上,好痛。于是,林初不得不用手撑着池岸,让身体离池壁远一点。
    终于在林初快要抓不住的时候,谢长庭尽兴地释放在了她的后穴里。
    谢长庭抱起失了力的林初往温泉中央的一张石床走去。从水中出来的林初身上不断滴着水,还有温热的水源源不断地从底下两个小洞里流出来,像是失禁一般。
    林初气喘吁吁地趴在石床上,没休息多久,又被迫加入战场,在新的场地。
    水雾氤氲,透过白茫茫的蒸汽,依稀可见温泉中央有两具赤裸交缠的身躯,时而一上一下,时而一前一后,千姿百态,花叶尽折。
    毫不抑制的呻吟之声坦坦荡荡地在这山林间传开来,情色力张,浪荡至极。
    幸而无人敢闯入此间有主之地,不然定会听得羞赧而逃,逃不得而与黑白无常话说两段。
    天高夜茫,众星拱月,野下之欢,尽说与那山间花草鸟兽,水上清风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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