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月亮似乎格外明亮。
    夜幕降临,银月皎洁,辉光如雾如烟,弥漫散开。
    仪式结束、回到房间后许久,我才意识到那是一轮圆盘般的满月。
    因新人受伤而推迟到二月中旬的婚礼如期进行。今天一天,婚礼忙乱得头脑发昏,不知道是不是在复杂的神前起誓仪式里喝的酒度数太高,也可能是后来的宴会里喝得太多,总之,婚礼结束的这个晚上,我的脑袋晕晕乎乎的。
    因为原本住的房间被破坏,最近都是在阿孝的房间休息。
    ……好晕。
    一回到房间就忍不住倒下了。
    “呜…都怪阿孝。”指尖蜷缩着、手背触碰滚烫额头,唇齿间不自觉发出撒娇般的抱怨,“都是因为你,才会不小心喝多了……”
    “这也要怪我吗?”阿孝无辜地反问,声气中却蕴着心满意足的意味,坐在床榻一角,指尖插入分开五指的缝隙,高高兴兴地牵住我的手。
    “是铃奈自己非要喝的。”
    从很小的时候起,他的青梅竹马就对酒很感兴趣。以前两个人还一起偷喝过父亲藏得很深的美酒,最后被发现还害他被打了。
    因为谁都不相信大家闺秀的女孩子居然会对酒感兴趣,那时候所有人都以为是他把铃奈带坏了。
    但其实就是女孩子感兴趣。
    从那时候起,他就知道自己的青梅竹马是个又残忍、又坏心眼的女孩子。
    ……就连蛮不讲理的一面,都像是公主一样。
    他有时忍不住恨她,但更多时候,会情不自禁被吸引。
    ……好可爱。
    喝了酒之后、脸颊变得红彤彤的。手指触碰上去,柔软热度烫得灼人。
    浅浅地、呼吸的幅度传递到指腹。
    意识到之前,发尾已经垂到恋人酡红微醺的脸颊。
    酒液染湿的唇微微张着,隐约看见一点嫣红的舌尖,吐息之间、萦绕发酵的甘甜酒香。
    “…嗯…?唔、嗯…干什么呀…?我要、咕唔、别…别伸进来呀!要休息了…!”
    味蕾尝到那时交杯的醇厚酒液、含吮柔软舌尖时,弥散气息仿若琼浆甜美,湿软似蜜如糖。
    恋人张开浅金眼眸,睫毛颤抖着、缀上因困倦而滴落的泪珠,仿佛使人成瘾的致幻药物,单是对视、便入迷到指尖发颤。
    “铃奈对我未免太坏了。”
    轻舔、探入、含吮,温柔如水的动作、循序渐进地,将所有抗拒抹平舐尽,直至酒气渗入交融呼吸,眼前金眸迷离恍惚,才接着轻声抱怨。
    “说好的、今晚可以做呢?我等了好久,身体都要垮掉了……那个位置坏掉,铃奈也会难过吧?”
    忍耐过头的结果是,这回不等对方回答,便将手指探入繁复衣裙的内侧,沿着冬日厚重的雪白长袜一路上滑,触碰到内侧裸露的大腿根部。
    “…嗯?这是…”
    指尖的触感有些异常。
    “居然、湿了…”
    他克制地停了停,竭力不让声气被情欲击碎,音调几乎是颤抖的,手指却压住腿根被长袜勒出微妙痕迹的湿润肌肤,更深地向内探入。
    长筒袜最上的位置甚至是湿润的。
    什么时候的事?和他并肩走在伞下的时候?交杯共饮、起誓的时候?还是交换戒指、最后的披露宴上?
    居然、以这个状态度过整场婚礼。
    婚礼上…可是有很多男人啊。
    嫉妒心扭曲地缠绕起来。
    隔着勒住花阜的轻薄布料,指关节陷入饱满软肉间一线的缝隙,有意上下滑动、时不时轻轻擦过上方花核,挑逗诱发情欲。
    “诶、等…等一、别…!!”
    身体情不自禁激烈颤抖,我咬住嘴唇、止住紧随其后高潮的呻吟,却无法止住高潮到来的反应。十指一瞬攥紧床单,身体向上反弓,甚至没能完全克服眼前的雪白,便被扯住双腿向两边拉开、在悲鸣般的尖叫中褪去内裤,被灵巧修长的手指插入穴口、抵住敏感点,轻易肏到第一个高潮。
    “可以做吧?”阿孝撑在我的身上,眼瞳被情欲逼得发红,音色仍然柔滑、却展露出逼迫意味,低低地说,“已经、整整一个月了,再不插进去、真的等到我忍不住……铃奈的这里,可爱的小穴,真的会被肏到合不拢哦。”
    眼前还晃着炫目的白光,下唇咬得充斥血色,许久未被进入的穴口难耐地绞紧入侵手指,淫液打湿交汇处,渴望更深更大的冲击。
    又不是…只有他一个人煎熬。
    小腹近乎疼痛地灼烧。穴肉不受控翕动,热度弥漫。
    我也、很久没做了呀。
    婚礼上喝那么多酒,是因为实在湿得太厉害了。
    只要一想到接下来就是新婚夜,要承受近月没有释放的、恋人的欲望,哪怕只是与端着酒杯的青年对视、看着他轻轻挑起唇角,感受萦绕在对方身上的某种氛围、调教到淫乱的身体就不自然的滚烫起来。
    “哈、啊……里面的…呜……”
    被手指撑开的穴口传来酸胀的触感。
    并不是痛,只是很久没做、突然插入的感觉…很不适应。
    只是手指就无法承受,变成性器、一定会更加难过的。
    尽管、明知如此。
    醉酒朦胧的视线对上恋人泛红的眼尾。
    凌乱散落的、香槟色的发丝中,那双狐狸似的狭长眼眸,正充斥失控入迷、接近滚热的迷恋。
    “怎么?痛吗?”这样说着、缓慢地伸出舌尖,舔过两人交迭的唇,发出轻颤的声气,“铃奈的…里面,怎么了?”
    那是常人看来只觉不寒而栗,可怕深重、甚至不知该不该称之为爱的执念。
    这份如同黏稠淤泥的秽乱情感,正紧紧缠绕小腿,妄图将我拖入怀中。
    但、我却。
    “……很想要。”
    指尖不自觉攀上恋人的颈。
    绵长旖旎的对视间,腮边染上并非醉酒的热度。
    他今天看起来很不一样。
    头发、还算利落地扎起来了,只留下脸颊两侧的半长碎发,接吻时落在脸颊、像两道金色的光。而且,由于神前式婚礼的传统、和服外另披了一件黑底浅纹的纹付羽织,纯黑色宽大衣袖垂落,感觉比起平常的散漫、多了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冷淡。还是说、肃穆呢…?
    ……是和本人气质全然不符的装扮。
    可能、也有这个原因,看起来有点陌生,所以对视间偶尔望见那种氛围的笑,心头会划过电流般异样的动情。
    这个人正在被我控制。
    类似的反差认知使得情欲高涨。
    想要他更加沉浸其中。
    让他更加沉沦、溺入,迷恋、失控,让他为了我…只因为我,露出奉献一切的痴态,让他将这颗心、这具身体,能够弥补的所有——
    “想被阿孝的…进到里面。”
    ……全部倾注。
    气息细碎倾吐。
    不知廉耻的邀请如影随形,从唇齿流泻:
    “想被很久没射的糟糕肉棒插进来,被您的…夫君大人的东西、弄到最里——唔、!!……啊啊、已经…哈、啊……插…插到……呜…!!”
    「丈夫」的性器,话音未落、便无法忍耐地贯入了穴口!
    眼前倏地闪过白光。
    啊…啊啊、身体的…最里面…被……
    脆弱弯折的颈子上、浅浅的细腻凸起因异样干渴滑动,发出求救般沙沙的呻吟。五指不知何时插入发尾,仿佛抓住最后一根稻草,紧紧攥住他的发丝。
    “……!!”
    与此同时、恋人堪称剧烈地喘息起来。
    像是实在无法忍耐快感,直至视线渐渐清晰,他还紧紧按着我的腿,低着头、止不住地不停粗喘。
    我才发现他居然咬住了嘴唇。
    都…咬到充血了。
    原本就很薄的嘴唇、稍微施加力道,就被血色染成冶艳的鲜红。
    “不许咬哦。”
    控制的话音、不受控地从唇齿倾泻。
    “我没有允许吧?…没有我的允许,不许擅自伤害自己。”
    视线集中在晕红发烫的脸颊、束起扯乱的浅发、充血咬紧的下唇,以及湿润颤抖的眼眸。
    啊……
    时隔已久、被填满的穴口兴奋地翕动着,仿佛捕捉猎物的某种植物,将含深吞没的性器紧紧禁锢,用柔软温暖的陷阱,牢牢捕获渴求已久的恋人。
    “这是、眼泪吧…?”
    高扬感眩晕袭来。
    “怎么会掉眼泪呀?”
    分不清恋语还是羞辱。
    “只是因为把肉棒插进来、就激动得掉眼泪吗?……怎么会这样呀?真是、好没出息呀。”
    胸口饱胀着即将溢出的陌生情绪。仿佛陷入反常的迷恋,欲望被过度涌动的情感肆意支配。混同。融为一体。
    视线在迷恋快意之中、入神地凝视他的身体。
    “……阿孝,简直、像女孩子一样。眼睛也是、嘴巴也是……头发垂下来,好像纤细的金色丝线……明明已经是丈夫、变成夫君大人了。……但是、还是好漂亮呀。”
    好漂亮呀。
    那边被围起来的孩子、相貌好好看哦。
    那是最初的最初,很小很小的孩童时期,坐在车窗里、用小小的手指趴在车窗上,望见青梅竹马的第一眼,最为纯粹的恋心。
    「哥哥、哥哥!」雀跃又欢欣地叫着身边人的名字,我指向那个孩子,小声激动地说,「那个孩子!好漂亮!……作哥说的朋友,我也会有吗?」
    那个时候,身边的兄长反应并不热络。
    生性漠然的兄长只是漫不经心地瞥过视线,甚至并未确切落在他的身上,便低下头,对我露出温柔的笑容。
    「铃奈想交朋友吗?」他语气中、似乎将朋友当做一个物件,当做让妹妹开心的一个工具,轻慢道,「会有的。铃奈会有很多朋友。」
    我本能的不喜欢这个答案。
    可哥哥怎么会说错呢?
    抱着迷茫困惑的心情、再度看向车窗时,停稳的跑车外,那个漂亮的男孩子不知何时回过头,看向了我的方向。
    他能看见我吗?这只是一个巧合吗?
    那时年纪非常小的孩子、仰头看着车窗中的我,露出一个又纯粹、又明亮的笑。
    清晨阳光大片倾洒,他的笑容好像水波和泡泡,漂亮耀眼得让人不敢接近。
    「你不下来吗?」
    但是他跑过来,从保镖姐姐的手中,主动牵起我的手,带我跑向了陌生又让人害怕的校园。
    「出来嘛,外面有很多好玩的呀!你说不想动?嗯…那我就陪着你好了!」
    我跌跌撞撞地跟着他跑:「可是、你还要交朋友呀。」
    「什么朋友?」他歪了歪头,「可我最喜欢你呀。你看起来好可爱!……而且你的眼睛是金色诶!好漂亮!」
    绝对是孽缘的、这场缘分的开端——
    像是任何一场孩童的相遇一样,充斥回忆中童话般美好的梦幻氛围,让人只要想起,就忍不住露出微笑。
    或许从那时起,就注定纠缠不清。
    “……因为我爱着铃奈。”分不清是回忆还是现实,耳畔谁喃喃自语,“因为我…无法离开铃奈。”
    比起雌雄莫辨的幼时,如今变成气氛迷幻风流的讨厌男人、这样的我的恋人,发出沉溺满足的呢喃爱语。
    性器泥泞交合。
    缓慢挺动腰身,快感如同电流,从脊椎一路窜入大脑。
    “铃、奈……”
    无意识地、一边抚弄她的身体,以取悦为目的,拼命使用无用的技巧,一边低垂着头,用舌尖一点一点感受恋人的气息与轮廓。
    想要一直这样下去。
    肉体、爱、欲望,一切情绪的源头,一切纠缠的对象。
    一刻不停的触碰、爱抚、吮吻、舔咬。
    仿佛要吞吃入腹,过度膨胀的爱欲。
    曾以为永远不会被满足的这份感情,终于在正确的位置、正确的对象体内疏导。
    “我是…你的东西吗?”
    流淌爱液沾湿身体,黏连性器湿润不堪,每每缓慢挺进抽出,都感到藤蔓般的紧紧勾缠的快乐。
    可以变成他的吗?
    或者、就由他来承受……
    痛苦从未消解,唯独触碰她时稍微淡化。
    “啊…啊啊……是、呀。”
    他的妻子,倾注全部、甘愿奉献一切的对象,永远俯视着他的青梅竹马,在晃动的盈月辉光中抬起眼眸,轻轻触碰他的唇。
    “阿孝是我的东西。”
    一眨不眨的浅瞳中,氤氲着常在镜中看见的,陌生又熟悉的浓稠爱欲。
    妻子低低地、微喘地说:“……是只能属于我一个人的…「丈夫」。”
    次次落空的夙愿,终于在如梦似幻的月圆之夜达成。
    仿佛被一个巨大的美梦砸中,此生未敢想象的惊喜尽数凝结在这份告白,将以往全部遗憾抹平。仰望与渴盼在目睹身下女性涟涟的金瞳时甄至巅峰,陡然直击大脑,化为至高无上的致命冲击——
    “铃、奈…我爱你。我、一直……啊啊、看着…我,看着…唔、嗯…要…哈啊、等、别…别缩……!!”
    纯洁无瑕的白无垢,终于染上无法褪尽的浊色脏污。
    射精的瞬间,身上异性昳丽飘逸的容颜、有短短几秒,展露出非常绚烂妖艳的失神。
    无法移开视线。
    指腹轻柔抹去这张脸上滑落的湿润,而后慢慢地、环住滚热动情的身体。
    “我会…一直看着阿孝的。”
    异性的性器鲜明贯入体内最深的脆弱位置,又在射精的刹那猛然抽出,激射而出的浊白精液几乎一瞬便弄脏纯白和服,蓦然喷射在两腿之间,从小腹到穴口、再到双腿与长袜,像是某种兽类糟糕的印记,短短几秒内、彻彻底底将这具身体标记成他的所有物。
    “……只有你。”
    尽管事到如今、还是无法确切理解这份怪诞扭曲的爱恋。
    盈月银白的光辉洒在他的发顶,被汗水染湿的发色呈现出发酵酒液般、使人眩晕的浅金色调。
    ……他真好看呀。
    被彻底拖下水、沉沦在这份纯粹又秽乱,黏稠而甜蜜,使人入迷成瘾的恋情的我……
    ……果然,已经心甘情愿,不愿逃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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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还有一章HE
    发现了吗。限制射精的时间又延长了半个月(……)阿孝忍到快要坏掉。
    ……再限制一阵子就要开始强○了。
    因为女主角很生气啦。
    虽然没有具体明说…秋翔,是他故意放进来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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