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正式开始,包括四个主创成员在内,再加上观众一共十个人绕成一个大圈,伴随着bgm播放,头尾接龙转圈。
    主持人站在一旁举着话筒,很快念出了一个数字:三元!
    贺映听了,但完全没有计算,转身就把展雨星抱住。
    展雨星本来还在算着自己要再加两块五才算凑成三元,哪知道人都没拎清,已经被贺映抱在了怀里。而且当有其他人想过来凑对时,贺映很干脆地抱着展雨星往旁边让开。
    展雨星无奈地笑了,贺映有心理洁癖,是不可能跟其他人抱在一起的,他们注定要一轮游了。
    规定时间到了之后,两个人火速被淘汰,主持人拿着话筒哭笑不得地走过来:你们怎么不去凑对呀?
    凑不起来了。贺映面不改色地撒谎。
    我听错金额了。展雨星也跟着撒谎,他发现自己跟贺映待久了,说谎的本领炉火纯青。
    主持人自然是不信他们这套说辞的,坐在台下的粉丝们也不信。
    怎么可能?弟弟明明就是游戏大神!
    只想和哥哥抱抱,所以没有继续玩游戏吧?
    不过这个游戏确实不太适合弟弟,弟弟有洁癖。
    对着哥哥就没有啦!
    算啦,算啦,输了也没什么的,坐在旁边看别人玩也很开心。
    台下的观众嘀嘀咕咕地说着,展雨星被这群人念叨的面红耳赤。
    但游戏输掉就是输掉了,两个人很快坐到了一边的位置上。
    最终,他们第二部 分游戏环节的胜利者是一个观众,小姑娘很激动,因为游戏获胜者可以拿到主创团队所有人的签名,而她正好是凌恩的粉丝。
    凌恩见她这么开心,还特地上台给了她一个拥抱。
    首映会正式结束后,贺映和展雨星并没有加入到主创团队的聚餐当中,而是先行一步离开了会场。
    凌恩姐还给我塞了这些。贺映去开车时,展雨星被凌恩留下,塞给了他一堆赞助商给的东西,有吃的有喝的,还有一大袋面膜。坐到车上后,他把这些东西给贺映看。
    哥要是用不到的话,可以给穆哥,他不是很喜欢凌恩吗?贺映提议。
    说的也是,免得放在我这里都浪费掉了。展雨星答应下来。
    *
    众人有条不紊地度过了几天,很快到了二月二十四号下午,展雨星和穆泽语都是第一次出国,很激动,也有些无措。
    收拾行李的时候,其他三个人帮了不少的忙。
    在看到穆泽语第三次想要把零食塞进包里时,贺映总算不耐烦道:穆哥,你带这些东西不是累赘吗?
    穆泽语一点都舍不得,哪怕他的行李箱里已经完全塞不下了:就带两包,一会儿到了机场还可以吃。
    随你吧。贺映劝不动他,火速放弃。
    展雨星无奈地笑了笑:要不然你放我这里?我行李箱里还有一点点空档。
    穆泽语摇摇头:不用,不用,我还塞得下。
    哪知道下一秒,膨化食品的袋子砰的一声炸开,里面的薯片掉的到处都是。
    穆泽语发出一声哀嚎:早知道我就不带了!
    你这就是典型的不长记性。贺映吐槽。
    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事情的穆泽语匆匆把行李箱里好不容易叠好的东西又拿了出来,然后用吸尘器把薯片都打扫干净,才重新把衣服又放了回去。这一次,他没再强硬的要带零食,但显然因为刚刚的事情有点沮丧。
    直到成成开着车来接他们,穆泽语才重新恢复了精神。
    颜海秋帮众人订的机票是晚上七点的,到鸢尾国时国内差不多是凌晨一点钟,而鸢尾国正好是晚上,六个小时的时差再加上到达时间让他们能够更好地调整时差,好好休息一个晚上。
    鸢尾国是一个非常浪漫的国度,地标性建筑非常多,Windfall这次的行程是公开的,他们刚到尚河市国际机场,就看到了不少举着灯牌的粉丝。
    哥哥们路上小心!
    宝贝们,注意安全!在国外玩的开心!
    妈妈等你们回来哦!
    粉丝们依依不舍地为众人送行,这还是Windfall第一次以集体形式出国外行程,粉丝们之前看到微博热搜时,还纷纷表示孩子们出息了、孩子们不糊了、竟然能接到国外这么厉害的通告之类的,全都有种吾家有儿初长成的感觉。
    坐到候机厅里,穆泽语变戏法似的从口袋里摸出了一包糖:吃吗?
    展雨星一下子笑出声来,果然,穆泽语是不可能不带零食的,哪怕膨化食品装不下,口袋里也要装两包糖。
    颜海秋在一旁提醒他:少吃点糖,知道现在补牙有多贵吗?一颗牙上万块钱。
    穆泽语往嘴里送糖的动作顿了一下:我都这么大年纪了,牙应该不会坏吧?
    这我就不知道了。颜海秋劝人的本事一绝。
    穆泽语几下犹豫,把手里的两包糖给了成成:那什么成成,你帮我把这两包糖给在外面等着粉丝吧。
    好。成成应下,真的接过两包糖,去外面分糖了。
    好不容易混到vip通道里面的粉丝们拿到糖后,受宠若惊,其中有穆泽语的粉丝还说:我们没关系的,这个糖留给穆仔吃吧。
    不瞒你们说,这就是泽语的糖,他零食吃太多了。成成笑着跟粉丝们解释。
    穆泽语的粉丝瞬间领悟了他话里的意思,嘻嘻哈哈笑成一团:一定是糖吃多了被经纪人姐姐教育了吧。
    你们心里有数就好。成成说完,跟他们打了声招呼,重新回到了候机厅内。
    傍晚六点半,Windfall众人准时登机,坐到了头等舱的位置。
    展雨星怕自己坐在飞机上又要睡觉,这次特地带了颈枕和眼罩,贺映跟他买了个同款,两个人一坐上飞机后,就装备齐全,只等着一会儿有困意时立马闭上眼睛。
    不过大概是他们这个航班比较特殊,头等舱的配置也比较好,不仅有小的液晶电视,还有一个可供玩游戏的小平板。
    穆泽语上了飞机后就没个消停,平板上的俄罗斯方块他都能玩的兴致十足。只是玩了没一会儿,他就开始想念起展雨星改编的那个俄罗斯方块。
    你那种随机变化的玩多了,现在看这种都觉得好普通,感觉轻轻松松就可以通关。
    我那个毕竟是胡来的,还是经典的最好。展雨星笑道。
    你们在说什么?贺映很是好奇,总觉得这两人之间还有他不知道的秘密。
    我之前写了个小的俄罗斯方块程序,其实是在经典的俄罗斯方块代码上做的变动。展雨星解释道,加了个随机方块的元素在里面,掉落的方块中有一定几率会随机变成其他形状。
    这样的话,要是运气不好,岂不是很快就输了?
    对啊。展雨星笑笑,反正我自己玩,基本上没怎么赢过。
    我赢过好多次呢。穆泽语炫耀般道,毕竟我玩了也有千把场了吧。
    你玩了这么多?展雨星一脸惊讶,从他穿书到现在,也不过才不到一年的时间,普通的俄罗斯方块小游戏他竟然玩了上千场。
    对啊,胜率大概就千分之几吧。穆泽语看起来还挺骄傲,是典型的越挫越勇。
    回去了在我笔记本上也装一个,我也想玩。贺映突然来了兴趣,不管怎么样,穆泽语都有了,他怎么可以没有?
    展雨星轻声应好。
    不久之后,空姐来给他们送了晚餐,吃过晚餐后,众人便倒头就睡。
    展雨星睡得并不太沉,没睡够两小时便醒了。大概是因为出国的关系,本能上觉得所处的这片土地不一样了,所以并没有什么睡意。
    其他人倒是睡得挺沉,包括他身边的贺映。
    只是,展雨星稍微动了一下,贺映也醒了过来。
    怎么了?睡不着吗?贺映还有点迷糊,说话间带着鼻音。
    有一点,感觉精神上还不太习惯。展雨星点头。
    第一次出国可能都有点这样,我第一次出国的时候,还是被舅舅带出去的。贺映笑笑,当时到了国外,只跟秋巧阿姨和肆扬吃了顿饭,便哪里都不想去了,在酒店里待了整整七天。
    为什么啊?
    时差调不过来,总觉得哪儿哪儿都不对劲。贺映打了个哈欠,精神了许多,摘掉了眼罩,又按了呼叫铃。
    片刻后,空姐走了过来:请问需要什么?
    麻烦两杯热水,谢谢。贺映继续跟展雨星闲聊,哥,还有什么想问的吗?过去的事情都可以告诉你。
    展雨星点头,原文里没有讲过贺映小时候特别细节的事情,此时他也睡不着,瞬间来了兴趣。
    于是,在飞机上几个小时的时间,贺映跟他讲了很多自己小时候的一些经历,还包括曾经接拍过的一些童星广告。
    你当时还那么小,出道的契机是什么?
    因为我妈曾经说过,我一定很有跳舞的天赋。贺映解释,她在生病以前,总会带我去看其他小朋友学习跳舞,还跟我说等我再稍微长大一点,也带着我一起去学。
    那个时候我路都还没怎么走的稳,也只模模糊糊记得她当时说的这些话,还没能做到完全理解的程度。但是后来因缘巧合之下,得到了一次出镜的机会,正好是外公外婆资助过的一个导演,对方大概意思就是缺一个婴幼儿演员,然后觉得我很合适,所以跟家里人邀请了我。
    从那以后,我接触了拍摄,陆陆续续拍过一些东西,勉勉强强算是一个童星。只是后来你知道的,从我六岁开始,发生了很多事情,我有好几年的时间都没有再出现在镜头前。
    等到状态慢慢恢复的时候,觉得站在镜头前是我妈对我的一种期盼,再加上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受到她话的影响,潜移默化中,我也热爱上了街舞。一开始都是自学,顺便慢慢作为童星复出。后来偶然间发现了西街这块地方,有师父给我引路,我便开始正儿八经地学起了街舞。
    再然后就是到了现在,本来是想转型,借着组合做跳板,但是现在正儿八经地想做一次组合。贺映说的很详细。
    展雨星听得心中有感,并没有打断他。
    直到贺映问他:雨星哥,你那里有我吗?或者,有Windfall吗?
    这是贺映第一次问他这个世界以外的事情,展雨星沉思一阵,才回答他:有你,也有Windfall。
    尽管书中的Windfall已经解散了,但现在的他们不会解散。
    贺映像是放心般笑了:那就好,那我跟你关系好吗?
    有了第一个问题,就会有第二个问题,因为人的好奇心永远是无穷无尽的。
    展雨星被问的一懵,跟纸片人怎么能说关系好与坏?
    想来想去,展雨星给了一个比较中肯的答案:大概就是我认识你,但你还不认识我的程度吧。
    贺映顿时垮下脸:我怎么能不认识你呢?那个世界的我也太不优秀了。
    展雨星被他逗笑了,在他的那个世界里,贺映就是个正儿八经的纸片人,怎么能跟纸片人置气呢?但他也不敢告诉对方,说你其实是个虚拟人物。而且放到现在这样的情况下,展雨星早已经能分清那个世界的贺映和现在这个世界的贺映了。
    重要的难道不是,谁是真实的吗?
    对他来说,现在生活在他眼前的这个贺映就是真实的。
    不瞒你说,我很久之前就有一种预感。展雨星想了想,道,大概从我没有再频繁地画以前世界的人时,我就感觉我会永远留在这里。
    贺映拉着展雨星的手一紧,不知是不是安心了,沉闷地应了声。
    因为现在在我的心里,这个世界给我的归属感和安全感已经远远超过了过去。而且我觉得,生活在这里,未来的我并不会后悔。
    有我在,绝对不会让你有任何后悔的机会。贺映这句话像是在跟展雨星保证,也像是在跟自己下定决心。
    好。展雨星温声答应。
    *
    经历了长达六个小时的飞行之后,飞机稳稳地落在了鸢尾国的国际机场,Quintina Hoover先生因为忙于杂志的事情,未能亲自到场迎接他们,但也安排了身边最信任的助手前来接机。
    助手个子不高,棕发褐眼,看起来很像是混血儿,对方举了个牌子站在接机口,牌子上潇洒地写着Windfall几个字母。
    经历过高等教育的五个人多多少少都学过外文,助手Ella Garcia同他们说话时,众人大概能听懂,会鸢尾国当地语言的贺映还能轻而易举地与对方交谈。
    Ella Garcia对他们颇为满意,上了车之后拿着手机在发消息,大概是在跟Quintina Hoover汇报情况。
    片刻后,Quintina Hoover直接打来电话,在电话里同助手交代了什么,助手Ella Garcia连连答应。
    穆泽语坐在后排小声猜测:你们说,会不会是在夸我们?
    因为怕被对方听到了觉得他们自大,穆泽语最后三个字几乎是用气音说出来的。
    展雨星笑笑:大概吧。
    挂断电话后,助手Ella Garcia叫住颜海秋,用流利的外文和她说了一段话,又跟坐在后面的众人重复了一遍。
    大概意思就是Quintina Hoover先生虽然不能亲自到来,但是鉴于拍摄二十七号才开始,所以给众人准备了一整天的观光旅行活动,还安排了专门的摄影师给他们拍一些纪念照。
    我刚刚是不是还听到了什么游轮?穆泽语不确定地问贺映。
    嗯,不仅给我们准备了专门的导游和摄影师,还邀请我们去游轮上做客。贺映说,明天晚上八点游轮上会有大型的走秀活动,到时候会有很多世界知名模特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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