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些……武宗也不知道尊敬的家伙。”胡不归无奈的摘下斗笠,真气酝喉高声道:“老夫胡不归,过不过得”
    看守长城的监野司领头人握拳,“收。”监野司众高手立即听命收弩。
    红玉令上雨水沿着“李小白”三个字的轨迹滴淌而落,领头人正是李小白,他出声询问:“胡老怪,你这是要去寻朱果”
    胡不归:“怎么有问题普天之下,天材地宝,有德者居之。”
    李小白笑容玩味,“那你可得自求多福。”他手中“开”字令旗一举,“放。”
    城下之门,两面精钢石闸门轰隆隆向上开启,胡不归得意的冷哼一声,驾着马车过门进入西域。
    待到离开长城之下,车厢中隋锦鲤与凌北探出头来,碎碎叨叨着大梁王朝的霸道,夸赞着师傅的名头就是响亮,哪都去得。只不过目光久久难离那蜿蜒绵亘宛如龙般的长城。
    隋锦鲤:“凌北,你说大梁王朝是不是有钱没地使,竟然建造这么一个大家伙出来。”
    凌北摇摇头,“我看不像,师姐,你不觉着西域的风有些阴寒么?依我之见大梁肯定是在防着什么。”
    经师弟这么一说,隋锦鲤也不由打个寒颤,敲给他脑壳一下,“瞎说。建在西域边境肯定是防着西域呀,可……”隋锦鲤自己给自己说迷糊了,“可大梁王朝会怕西域昭武”她自顾自摇摇头。
    凌北更是大摇其头,“怎么可能,师姐,要说怕,该是西域昭武怕大梁这头霸道虎,这防线若是西域来建那还说得通,换成大梁来建那就说不通了。那剑拔弩张的连绵,准是在防着什么。”
    瞧着这脑袋愈发灵光的师弟隋锦鲤气不打一处来,再敲给他一下,“那你倒是说啊,在防备着什么?”
    凌北摇摇头,“这我哪知道,这事得问师傅,师傅是无所不知的。”
    胡不归可不吃这一记马屁,因为他也不知道啊,那不丢底么。凌北又被敲了一记脑咚。
    “收声,有这时间插科打诨,还不如多花点时间习武。”胡不归自宽大的袖袍中掏出一卷牛皮纸地图,这地图是大梁售卖的西域旅游指南。其中几处危险的禁地用红圈标注出来。
    他沉声道:“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这梁九,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
    在他们行去不久,长城之下复又行来两人,两人一身草莽装扮,各骑一匹大梁的汗血宝马,草帽与蓑衣,腰配之剑雨不沾鞘,显然极为爱护这佩剑。
    床弩也没个消停,嘎吱嘎吱往城下一指,还不待李小白问话,城下两人立即将草帽一摘,挥舞着手中的蟒行令,“自己人!自己人!”
    这尿性,一看正是两狗子,李小白笑容真诚,拿来两把大黑伞,亲自荡下城。城门开,出来数人牵马,李小白左右各执一把大黑伞,欲给两狗子撑伞,两狗子哪受得了这个,各自拿过伞撑上,然后与李小白勾肩搭背一同进到长城。
    李小白:“什么风把两位大侠给吹来这里”
    汤狗子一摇头,“听不懂这文绉绉的话,风可吹不动我们两狗子,我们追风谷的弟子专门撵着风跑,小白你又不是不知道。”
    两狗子来大梁交的朋友不少,监野司号称没朋友,两狗子偏要交监野司的朋友,这些冷面的家伙虽不善言辞可个个都是铁血好汉。夜萧萧李小白等人虽然嘴上不承认,可心下早已拿这两狗子当朋友,两狗子走哪都一副自来熟的模样,听说与千岁交朋友之初也是这般泼皮模样。
    火盆一摆摆两,铁锅一架,左边一锅熬的牛骨头,右边一锅里隔壶热着酒,酒是千岁府酿酒坊特供的酒,酒名“肝胆相照”,外界也传这叫英雄酒。非英雄好汉不得尝,买都买不到。
    二两酒下肚,哈口辛辣的酒气,汤狗子开口说正事,“小白,我们哥俩要过道,你一句痛快话,给不给过。”
    李小白一摇头,“千岁有令,别的家伙去送死可以过,唯独你两不行。”
    汤狗子举碗与他再干一碗,喝得头上直冒烟,“怎么就是送死,我们哥俩可是大高手,外头到底有什么恐怖的东西,你给我俩透个底。”
    李小白先是一指他头上冒的烟,恼道:“狗子,你俩要再运功解酒,我可不喝了。这肝胆相照哪有你们这么喝的。”
    “好好好,依你。别岔开话题,快说说。”
    李小白撕一口牛骨头上的肉,边嚼边道:“千岁怎么和你们说的”
    聂狗子惆怅道:“梁九大兄弟忒气人,我俩去信询问西域之事,他竟然让我们在家好好练功,说我们太菜帮不上他。委实气人。”
    李小白哈哈一笑,“是千岁说的话。”他话锋一转接着道:“怎么你们也是为朱果而去”
    两狗子眼睛放光:“那还用说,去帮着大兄弟夺那朱果,然后给玉儿陛下吃下,玉儿陛下到底还是瘦瘦的,既然叫我们一声狗叔,我们岂能不为她着想。”
    李小白内心虽说感动,可面上却嘲笑道:“可我怎么听说你们分别在追求蝶二三管事,是不是探听到蝶二蝶三管事在西域执行任务,所以急匆匆赶来”
    两狗子恼道:“这只是主要原因之外的一小部分原因,最重要的是我们见到了这城。”
    两狗子一脸肃容,“小白,你们到底在防范着什么?”
    李小白摇头,“这个你们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小白,我们拜没拜过把子”
    一提这个李小白更来气,“当初可是你们诓我喝烈酒,喝醉了还割我的手指皮肉滴血拜的把子,我说怎么第二天起来连刀都握不稳,你们怎么可以这样无赖。再说你们包扎伤口也不会,就不会用针扎一下就好?”
    两狗子立即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痛心疾首的模样,“拜把子这样严肃的事,怎么能用针小心翼翼的扎该一刀见血,血入酒,酒入喉,然后饮个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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