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贵妃,放轻松点,笔要被你扳断了。”风朝里的声音从遥远的深空中传来。
    清晰的,像是一记警钟把顾清欢灵魂砸回了肉体。
    视线对上担忧的云雾里和一脸笑意的风朝里,以及手心里那只可怜地被他掰弯快要断掉的黑笔。
    顾清欢那急剧的力气在这么一瞬间如同闸门被关闭,洪水又在其中堆积,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到达阈值。
    “他真的没事吗?上次他发呆走路,然后发觉没带钥匙,把寝室门踹烂了。”云雾里跟风朝里说道。
    风朝里伸出一根指头:“还摔坏了我的笔。”
    顾清欢抓着头,懊恼这两个人的落井下石。
    风朝里选择继续给云雾里补习,因为他知道顾清欢压根不需要任何人给他补课,哪怕他不听老师讲课,自己看看书也能举一反叁应付考试。
    天才有的时候就是很奇怪的一个东西,但是他却把自己伪装成一个凡人。
    天才?疯子?凡人?
    谁说的清呢。
    今天是跟苏奈断联且思念她的第七天。
    在他犹豫地沉默后,他听见了苏奈那尖锐的冷笑。
    尖锐,算不上,只是顾清欢想不到更好的形容词,只觉得刺耳,在有回声的走廊内如同达摩克利斯剑悬挂头顶,随时落下刀锋,把他钉死在十字架上。
    然而对方还是仁慈地再一次给他选择要做天使还是恶魔。
    “世俗礼节,道德人伦一开始都是不存在的,都不过是人为创造认为有的,法律都管不了乱伦,然而法律已经是道德的最低标准,那么我们这样怎么就十恶不赦了?既然由人创造,我们也是人,只要我们两个不认可,那么那些禁忌对于我们而言不就不存在了不是吗?”
    她需要他的回答。
    可是他答不出来。
    因为朝圣者发现沙漠中的绿洲早已被上帝投以砒霜,他要么渴死,要么饮鸩止渴被毒死。
    “And?”
    云雾里离开,风朝里迫不及待地要听后续。
    月假,顾清欢缩在风朝里在孔雀翎买的公寓里,手里捧着一罐雪花啤酒。
    “所以说我喝你一口香槟是会死吗?”
    居然只给他喝啤酒?
    风朝里笑了笑,一巴掌把他那盯着自己酒柜的视线转了回去:“废话少说,我要听后续,那样我诸葛朝里才能给你想办法。”
    顾清欢皱眉,勾起一边的嘴角,显得很为难,手指在空中晃了晃,打着圈:“然后”
    然后苏奈绝望了,让他别再来打扰自己,也不要管自己是不是早恋,然后他不想从她嘴里听到那个所谓的班草对她很好的事情,她的嘴里不干净,一直在说那个新男友。顾清欢只觉得天色发昏,自己头脑也发昏,一种被背叛的窒息感如同幽灵紧紧扼住了他的喉咙,所以他把她压在交通局出租房里面的床上折磨了一顿。
    没有开空调,也没有火炉,她那点小力气在他眼底不过是一点蝼蚁。
    他咬着她的耳骨,暧昧的伸了舌头在里头转动,滑腻的液体在其中啧啧响起,手指残忍地扯开她的衣服,把她脱的跟剥了壳的鸡蛋似的光溜溜的,一点一点,温凉的手指在她身上游离,垂着的双乳形态优美,触手柔软,像是一团棉花,乳肉在他指缝间溢出,指尖轻轻揉搓着她那樱色的乳尖,酥麻的刺激感在神经中传导,苏奈呜咽中。
    然后,他压低声音,带着一点怒意问:“所以呢?他吻了你吗?用手摸过你吗?摸你的奶子?还是你下面的逼?”
    粗俗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下贱又性感。
    “你有告诉他你跟你亲哥哥上床吗?他会跟你牵手,拥抱,接吻”
    他啃咬着她的脖颈,在纤细优美的天鹅颈上吸吮,不在乎似的留下许多鲜艳的痕迹,又随着时间而沉淀手覆盖上花门,那儿饱满又白皙,几根稀疏的阴毛弯弯曲曲起不到遮掩的作用,一线天的缝隙,泛着点点娇嫩的粉色,他揉着她的小肉核,左右迅速滑动,水流从那点点的小口内潺潺露出,真是馋的流口水,小洞口好像会呼吸  一张一合的,鲜嫩的颜色,他摸过去便是一手的滑腻。顾清欢忍不住伸了一根手指头进去,里头是褶皱繁多的肉壁,层层迭迭地吸附过来,九曲回廊深不可测,紧紧箍着他的关节处,一抽一送,她忸怩着身子,似乎是要挣扎开来,可底下的水却流的更多,腰弯成了一条水蛇,优美的脊线也如杨柳飘飘,咕叽咕叽的抽送声音,他觉得自己硬的发慌,惩罚她的出轨,她的谎言,明明想要还惺惺作态!
    至于她的娇哦婉吟,甚至是嘶哑哭泣,以及那手脚之间的挣扎,统统都被他认为是欲拒还迎,提高情趣。
    直到他吻到她的眼泪。
    温热,转为冰凉。
    他怔了怔,看着她头趴在枕头上,手指微颤,去抚摸出一手的眼泪,他看着手上晶莹的液体,分不清是眼泪还是淫水,他只觉得自己顿时如鲠在噎。
    顾清欢当然不会告诉风朝里自己干了这么禽兽的事情,他稍微润色了一下。
    有多润色?
    “我亲了一下她。”
    没了。
    风朝里挑眉看着他,手指挑开易拉罐,缓缓喝了一口,眼睛一直盯着他,抿唇不语。
    顾清欢手指夹烟,他不吸,只是夹在两指间,看着红色火星一点一点将纯白吞噬殆尽,留下一片灰烬。
    白色的烟在空气中袅袅飘起,顾清欢沉默着,眯着眸,看着外面樟树依旧清脆,连跟风朝里继续谈笑风生的兴趣都没有。
    风朝里有云雾里的事情要去思考,他有苏奈
    后来,顾清欢丢了烟,转头问风朝里:“我是个混蛋对吧?”
    “嗯哼。”
    “喜欢上自己亲妹妹,我是个变态吗?”
    风朝里顿了顿,偏头握紧易拉罐:“这可说不准。”
    顾清欢转身,背靠栏杆,感受着冷风刺骨。
    有的时候,他真的希望这是一场梦,受到点刺激就会从梦里醒来,然后发现苏奈只是妹妹,他也只是哥哥,相亲相爱仅限于亲情,各自恋爱结婚生子,皆大欢喜。
    可是他一边痴迷于这种让他觉得痛苦的感情,一边又讨厌这一段未来布满荆棘的感情。
    “无论是人类还是其他动物,如果不是迫不得已,大部分都种族都会避免近亲繁殖,免得种群的退化。”顾清欢看着黑色的天空,喃喃说道,“这是刻在DNA里面的,毕竟好不容易进化到高级物种可不是为了再退化。”
    “我一开始想用遗传性性吸引来解释我跟苏奈,但是遗传性性吸引仅限于从小不在一起长大的近亲,因为基因的相似所以他们之间天生就有性吸引力,但是我跟苏奈相处了七年,我帮她洗澡穿衣喂饭哄她,晚上都还在一起睡觉,所以有很多点不符合”
    “但是韦斯特马克效应又跟我说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妹不会对对方产生感情,当然,他说是成年后,我又想着这种感情是不是当我成年了就会自动消失”
    “结果佛洛依德又说同一个家族的成员对对方有着与生俱来的性欲望,认为这个社会必须要存在乱伦”
    顾清欢双手交迭在一起,指缝间摩挲着。
    “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找个科学道理去解释去证明基本的合理存在。”顾清欢又抬眼,眼眶微红,“我只是很疑惑很迷茫,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想在一起又怕无法实现跟她的未来,我怕她受委屈,我宁肯自己被骂被打被谴责哪怕进监狱我都不想她受一点委屈”
    可是现在她所有的难受和痛苦全部都是他带给她的。
    风朝里微微张开嘴,像是许久一来哪怕已经心知肚明的事情突然得到确认还是会觉得不可思议一样。
    不过,风朝里说不出什么大道理来。
    他笑了笑,喝了一口啤酒,伸手拍了拍顾清欢的肩膀。
    “兄弟,你们两个这种情况很好解释啊。”
    “你们两个都掉入爱情的陷阱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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