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溜溜胆战心惊地将自己个儿又弹了回来,小心翼翼跟在新老师的后头,哼哼唧唧:“新老师,对不起……嘤嘤嘤!”
    怎么,不连名带姓的叫她了!
    夏满时对小鬼念经早有免疫力,要不然他刚刚那一声大吼,就让她破功了。
    和刚才一样,夏满时挑了挑眼皮儿,只当没听见。
    导演很开心,夸赞道:“这场戏我做好了要拍一下午的思想准备,你们两个很让我惊喜啊!满宝的情绪张力很到位,梦梦的表情也不错,再接再厉。”
    导演姓韩,不算太知名的导演,可也有两部播放量不错的网剧代表作品。
    袁梦梦的演技一直受观众诟病,得到韩导的赞赏,开心到飞起。
    “谢谢导演肯定!”
    她转着圈圈,跑到保姆车前,把这好消息告诉经济人。
    等她回过神,想跟夏满时再聊几句招雷的事儿,再跟大师聊聊人生,聊聊理想,一块吃个减肥餐,顺道算一算她几时能大红大紫……可,人呢?
    夏满时此刻在拆空调。
    吴怡不止不帮忙,还站一旁叨叨:“夏大师,拆了我空调,要还找不到眉笔,你得负责啊!你得给我好好算个命!”
    大有要赖上她的架势。
    夏满时想起自己还得反复验算、能气死祖师爷的占卜技能,下意识忽悠她:“你得相信科学!”
    吴怡:“那你是通过科学验算得知我丢的眉笔,在空调里面吗?还是你有透视眼?”
    夏满时卡壳了,她又不能说是她有一个能寻找失物的煤气罐罐。
    她抿着嘴,埋头干活。
    空调的外壳好拆,三下五除二的事。
    而且有阎溜溜在,目标明确,不用瞎找。
    不多时,夏满时找齐了六根眉笔,一一摆在吴怡的面前。
    失而复得,应该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实际,吴怡很是傻眼,拿起来一一确认:“这根是铭牌的,这根是pl的,这根是hs的……不是,满宝,你说谁手那么贱,藏我眉笔干什么?”
    将功补过的阎溜溜小声说:“不是人,是鬼!”
    吴怡又听不见。
    夏满时更不会如实转告,她拍了拍手上的灰,转移她的注意力,“空调,我只管拆,不管装啊!”
    “你缺不缺德?”吴怡果然中招,咋呼了起来。
    这天像神经病,热一阵,冷一阵的,没空调那可是会死人的。
    夏满时假装没听见,推开化妆室的门,自顾自离开,边走还边问:“盒饭……该来了吧?”
    吴怡哭笑不得,转身去找剧务。
    剧务更哭笑不得,不客气地问:“你好好的拆空调干什么?吃饱了撑的。”
    吴怡想了想夏满时那欲盖弥彰的糊弄作为,摊摊手没说实话:“嘿,就是玩!”
    剧务愤怒地咬了咬牙,转身去找严明告状。
    剧务叭叭叭一通炮轰,不止炮轰了吴怡,还有夏满时。
    他可是打听清楚了的,空调是夏满时伙同吴怡一块儿拆的。
    严明觉得自己应该知道点啥,肯定了剧务最近的工作,最后交代他:“让道具帮忙装上吧!”
    剧务心想,道具算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严明拎了袋吃的,满片场找夏满时。
    听人说夏满时领了两份盒饭,不知道躲哪儿吃饭去了。
    今天中午的盒饭还成,有一个大鸭腿。
    夏满时将两份盒饭全都打开,准备干饭。
    一旁的阎溜溜飘的不低,照样能闻到鸭腿的香味儿,他吸溜吸溜小嘴儿,不敢下来。
    这才一上午,他已经犯两错误了,还配吃饭吗?
    他等着接受新老师“爱的教育”。
    夏满时指了指盒饭,示意他下来。
    她还有话要问,答的好了就是一块干饭,答的不好就是她吃他干看着。
    “你怎么知道我叫啥?”
    阎溜溜打死都不能说,这是旧老师最后一节课的时候,特地给他们交代过的事情。
    他正支支吾吾。
    严明拎着东西找来了,扫了一眼摆在地上的两份盒饭,欲言又止。
    夏满时下意识解释:“那个……我吃得多!”
    严明摆了摆手,表示自己不是为了这个来的。
    半夜,蒋明月给谁打电话的时候,他隐约听见说是夏满时的身边,跟了个宠物狗的鬼魂。
    这不跟忠犬八公一样嘛,他倍受感动。
    但有些话也不好挑明。
    严明将东西递给夏满时,话说的很隐晦。
    “听说你身边跟了个有大能耐的,给它的奖励。”
    他说完就走。
    阎溜溜高兴坏了,这个有大能耐的说的就是他吧!
    他找到了六根眉笔。
    可这才一上午,他的大能耐就出名了吗?
    夏满时莫名其妙地打开了袋子,瞪着里头的东西更觉莫名其妙。
    “狗罐头,狗饼干,磨牙棒……我不养狗啊!”
    就离谱!
    阎溜溜再后知后觉,也明白了,他气得奶嗷嗷喊:“他当我是警犬!嗷呜,我要咬他!”
    可不是警犬,还是能寻找失物的那种!
    第7章 .  又来一个   (9.23更新)这还真是用……
    蒋明月一行,绕了几百里路,终于回了玉清观。
    一瞧见玉清观的山门,她便长舒一口气。
    没什么事情是师兄搞不定的。
    蒋明月小心翼翼地推了下杨晚晴,“杨姐,咱们到了,接下来汽车上不去,得坐索道,还得走一截山路。”
    这一路好几个小时,杨晚晴都是昏昏沉沉的状态,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昏过去了。
    明知道这点黑印不会危及生命,蒋明月还是偷偷地捏了捏她的脉门。
    天知道,感受到她的脉息跳动时,蒋明月有多想哭!
    杨晚晴癔症了一会儿,翻坐起来,愣愣地问:“到了?”
    “到了!你感觉怎么样啊杨姐?”蒋明月扶了她一把,瞥一眼她的脸,黑印还是那个黑印。
    杨晚晴皱了下眉,鼻梁上的疼感减弱不少,可她不敢说实话,害怕不给治了咋办?
    她嘶一声,故意加大了病情:“疼!”
    蒋明月没有怀疑,深沉道:“杨姐,你再忍一忍,我已经电话通知我师兄了!”
    就剩爬上山了。
    要说这玉清观所在的玉清山不算太高,也就是得坐两节索道,外加爬上一个钟头。
    一共耗费两个多小时,杨晚晴瞧见玉清观的金顶时,泪流满面。
    世界上少有她这样的苦逼,别人生病去医院就成,她倒好,愣是爬了海拔两千多米。
    山下还穿短袖,山上穿冲锋衣都能冻透。
    杨晚晴见着蒋明月师兄的时候,正在冒鼻涕泡泡,这么大个人了,这两天真是凄惨兮兮。
    师兄姓范,道号存渊,是个瘦瘦高高的年轻人。
    他先看了眼杨晚晴的脸,又跟蒋明月说话。
    “怎么回事?”
    “被狗咬了!”蒋明月笃定的很,语气里还带了些愤慨。
    阴间不知道有没有打狗办?
    她想让师兄做早课的时候,跟紫薇大帝念叨念叨,他老人家也该分神管管下头的事情了。
    怎么什么魂都敢逗留人间!
    范存渊听完师妹的话,又仔细看了看杨晚晴的脸,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碍于人多,他隐隐露出来一丢丢的为难和崩溃,“不太……像啊!”
    蒋明月问:“怎么不像了?”
    “牙印应该比这小啊!”
    “扩散了吧!”蒋明月不确定地道。
    妈妈呀!到底啥毛病啊?还带扩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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