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又气愤了:“你怎么知道的?”
    花眠跟她换了座位:“你管我?”
    楚浅兀自生者闷气,冷不丁又听到花眠说:“楚浅。”
    她叫人名字的时候总有种说不上来的腔调,似有若无地勾人。
    但只有喊谭以爻的时候,才有股最特殊的韵味,不是刻意的,而像是无数次呼唤久了,融入骨子里的特殊。
    花眠发动汽车:“荣旻能在我面前把十二生肖的叫声都学个遍,你信吗?”
    楚浅正要发火,结果“咻”的一下猛地提速,她没系安全带,差点磕到。
    追赶上了刘然,车窗落下,花眠说:“要比吗?”
    “赢了给你八千万哦。”
    刘然卧槽了声,兴奋了,“钱财算什么!都是狗屁!”
    “赢了老子要你的车!”
    花眠啊了声:“我不赌了。”
    又慢慢降了速。
    楚浅系好安全带,吓得惊魂未定,又感觉自己窥探到了什么秘密:“你很宝贝你的车。”
    花眠:“超级宝贝的。”
    谭以爻在后座看着花眠的侧颜,喉结滚动了下,把车窗又打开了些。
    今年的夏天。
    太躁了。
    ……
    花眠十八岁的时候想要一辆属于自己的车。
    要安全,耐用,还得好看。
    这事交给了谭以爻去办。
    花家最不缺的就是钱,可是,谭以爻没拿一分,做慈善似的白送给了她一辆。
    花眠看到这辆车的时候,是晚上,车是黑色的。
    ——车漆在太阳光下会变色,变成粉色。
    次日一早。
    谭以爻开着车带着花眠,说想带花眠认识一些朋友。
    花眠心情正好,尤其喜欢这辆高端大气又低调奢华的车,就没探究谭以爻的小心思。
    结果到了地方。
    下车一看,火气就上来了。
    她问谭以爻:“为什么是粉色?”
    花眠其实知道自己在无理取闹。
    她房间装饰到衣服首饰,包括珠宝钻石,最多的就是粉色。
    谭以爻那时因为队里的一些任务,在她身边当保镖当的断断续续,凭借自己的观察自以为做了件能讨大小姐开心的事。
    但结果就是,朋友也没见成。
    车留在了车库里,再也没开过。
    落了一层又一层灰。
    那件事以后。
    花眠好长时间没见过谭以爻。
    后来某天。
    她照例进了车库,结果就看到谭以爻浑身血迹靠在那辆会变色的车上,地上一滩血,不知道他在这里多久了。
    花眠站在原地,狐狸眼微垂,似是余怒未消地讥讽:“这么狼狈啊,谭以爻。”
    谭以爻嗓音依旧磁哑,质感十足,仿佛电流从耳廓滑过,滋滋啦啦,钻进身体,引起一片酥麻之感。
    他说:
    “我回来了,大小姐。”
    我回来了。
    ——那是他第一次在两人生气之中妥协。
    也是他认命地将自由之身戴上名为花眠的镣铐。
    ……
    加油站
    刘然踩了刹车。
    花眠也跟着停了下来。
    他说:“加点油,再找点东西。”
    粉色的色在太阳下熠熠生辉,反着光亮。
    荣旻下车后,就去找到了楚浅,笑了笑:“你饿了吗?”
    食物在楚浅身上。
    楚浅摇摇头,又问:“你饿吗?”
    荣旻:“有点。”
    楚浅把食物给了荣旻一些,看着他低头狼吞虎咽地吃饼干。
    脑海里全是花眠说的不着调的话,竟然真觉得自家男朋友好像就是那么一坨狗屎。
    那边谭以爻正在给车加油。
    花眠站在他身边,没骨头似地趴在他身上,看到荣旻跟楚浅,眼神亮了些,勾起了个微笑。
    楚浅刚拧开一瓶水,正要给荣旻喝,结果花眠突然跑了过来,拉着她,娇柔地语气添了几分急促:“快跑呀,有丧尸。”
    她还没反应过来,身旁的男朋友几乎是瞬间就朝安全地带跑了过去。
    花眠站在原地,松开她的手,拖着腔调呀了声:“我看错啦。”
    她说完就跑回了谭以爻身边。
    徒留楚浅与荣旻面面相觑。
    荣旻尴尬:“浅浅,你听我解释,我只是因为太害怕了……”
    楚浅沉默了会儿:“是吗?”
    这已经是第二次了。
    第一次他一声不吭地跑到了角落,第二次又丢下她跑的飞快。
    她一言不发地听着男朋友讨好的话语,还有那滑稽的学狗叫。
    在他的温情攻势下,心中的天平却又朝男朋友倾斜。
    ……也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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