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什么把柄都没有了。
    手还未碰到,女子突然睁开了眼,嘲讽一笑,“李大人,我劝您还是少动这个主意。我要是死了,侯爷定会以为您是杀人灭口,对他有异心。您说他还会护着您吗”
    李复儒一凛,没错。
    他现在不能得罪锦宁侯,他还要靠着侯爷对付佟三郎。等解决了佟三郎,这个女人再处置也不迟。
    但是……
    “哼,你根本就是别人藏在侯府的jiān细,我除了你,是为了侯爷。侯爷知道后,不仅不会怪我,还会更加信任我。”
    女子闻言,大笑起来,直笑得流出了眼泪,方才停止。
    “李大人可真是天真的紧,请问您有什么地方值得侯爷信任。他若真是信任你,怎么会不搭理你们李家您真以为你是朝中清流,无人能及,不愿与其他人同流合污。实话告诉你,侯府之所以一直没有拉拢你,是因为你没有价值,不值得他们费心。”
    李复儒一听,恼怒不已。
    他明明是不屑与其他人为伍,怎么会是别人不屑拉拢他
    这个女子,到底是什么人
    女子勾着唇,重新闭上眼睛,慢条斯理地又道:“您要是这么告诉侯爷,他只会以为您对他不忠,找借口灭了我这个活口。您说他以后还怎么敢用您”
    “你……你到底是谁”
    “李大人如此心急,看来我要是不说,这觉是没法好好睡了。不怕实话告诉您,我的主子啊自然是另有其人。我是专门盯着您的,监视您的,您以为现在投靠侯府就能万事大吉了,真是想得太简单了。”
    李复儒的心一突,他的脑海中猛然想起了佟三郎临走时说过的话。佟三郎说自己就算是离京了,
    也有人手对付李家。
    “你是佟家的人”
    女子又笑了,算是默认。
    她叫红yào,是佟家安chā在连家的钉子。这么多年了,她以为自己不会有上场的一天,没想到还有收到主子命令的一天。
    这一天,她等得太久了,那个锦宁侯府,呆得让她腻味。
    李复儒惊惧了好大一会儿,猛然叫车夫停车,扒开车帘大喊,“快调头,回侯府,告诉你们侯爷,这个女人是佟家的jiān细。”
    车夫看了他一眼,“李大人,我们侯爷说了,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要把您和红yào姑娘安全送回李家。”
    “我的话你没有听到吗她是佟家的jiān细!”
    “李大人您真会说笑,红yào姑娘是我们侯府的家生子,跟了我们侯爷十几年了,怎么可能是佟家的jiān细。您不会是反悔了,耍我们侯爷的吧”
    马车内的红yào委屈地抽泣起来,看起来好不可怜。
    李复儒心凉了半截,放下车帘,就见红yào对他抛了一个媚眼。这下他的心全凉了,这些世家的手段,他算是真正见识到了。
    “李大人,您便是告到陛下那里,也没人能信的。”
    “我……错了……”
    他瘫坐下来,一脸的灰败。
    “李大人莫要心灰意冷,又没人您的命,您做出这般样子做什么俗话说得好,冤有头债有主,我们主子是明理的,不会伤及无辜。”
    “你们主子……是想要我母亲的命!”
    红yào讽刺一笑,“欠债还钱,杀人偿命,天经地义的事情,有何不对”
    李复儒无言了,他和她能说得着什么佟三郎好du的心思,他就不信了,佟家都落败多年了,还能左右得朝中的动向。
    很快,他就发现自己错了。
    且不说他一夜未归带了一名女子回家后,巩氏如何闹腾。只说他闭门不见人,担惊受怕几天后,终于等来了那悬在头顶的刀落下。
    这把刀不是弹劾他私德不休,也不是弹劾他宠妾灭妻,更不是弹劾他受人银钱,而是挖出了一件更久远的往事,科举买题。
    这件科举买题的案子恰好是他下场的那一年,只要往深一想,就能看出其中的不对劲。他惊得腿都软了,跑去质问红yào。
    红yào刚把巩氏气跑,正闲得无聊,看到他气急败坏地走过来,调笑一声,“哟,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他已经不在意她的态度了,“你说,是不是这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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