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睁开眼睛,她的身子现在软软的大床里,裴瑾年趴在她的身上。
    身上全都是粘稠的汗液,她的还有他的。
    大床松软,在他巨大的力气下,动荡着。
    宋安然没有一丝反抗的力气,而她也不想反抗,她睁大眼睛,双腿紧紧地勾住裴瑾年强健的腰部。
    双唇微张,急促地呼吸。
    他的纯男性的气息把她紧紧地包围起来。
    是疯狂而渴望的,他在用他的方式来确定,这是真的,而不是一场梦境。
    “安然,我喜欢听你的叫声。”
    身体的异样飞快地流遍每一处,她控制不住地发出声来,亦是愉悦的。
    不知宋地又过了多久,才结束,她身上真的没有一丝力气了,这个晚上,他要了她太多次,身体是撕扯的疼痛,心里却觉得快乐。
    因为她是心甘情愿的。
    裴瑾年没有再去清洗,他是有洁癖的人,以前,每一次之后他都会清洗,而这一次,他不想,这里都是她和他的味道,他会睡的很舒服。
    果然,没有多久,裴瑾年就搂着宋安然沉沉的睡去。
    翌日早上,裴瑾年睁开眼睛的时候,他身边的宋安然还在睡觉,她的唇弯弯的,好像做了什么好梦。
    他在她的唇上印下一吻,宋安然朦胧中醒来,感觉到裴瑾年的吻,却不敢睁开眼睛。
    她只感觉身子一轻,就被抱起来,经过一夜的休息,她还是很累,同时感觉到身体还是很疼的,因为流产,他们太长时间没有这么亲密的接触。
    她不动,就软软地靠在裴瑾年的怀里,闻着她身上的气息,贪恋。
    她感觉自己被裴瑾年放进浴缸,身子瞬间酒杯温暖的水包裹起来,身子舒服了不少。
    然后,她感觉一只手,轻轻地地抚摸她疼痛的地方。
    她的身子一怔,眼皮一抖。
    裴瑾年似乎低笑了一下,他的手并没用在哪里停留太久,只是在帮她清洗而已,宋安然羞愧地脸都红了。
    “还不打算睁开眼睛?”裴瑾年挑眉,轻笑。
    宋安然只好睁开眼睛。
    “你怎么知道我是在装睡?”她问,她觉得自己装的很好啊,除了那一身控制不住的声音之外,她没有动一点,况且就算是睡着了,身子因为异样也会发出声音的啊。
    “你不是第一次在我面前装睡。”
    “……”宋安然沉默,想起在监狱的时候,她被裴瑾年下了迷药带到这里来的时候,也装过睡。
    裴瑾年感觉到气氛的不对,想起了曾经的事情。
    “对不起。”他道歉。
    裴瑾年的眸子幽暗,疼痛像是海水一样在他的脑子里翻滚着,曾经那些他对她做过的残忍的事情。
    半年前,深夜里的一次相遇,她毫无征兆地闯进了他的生命里。
    他对她嗤笑,鄙视,只不过又是一个想要爬上他床的女人而已,只不过这次的方法比较特别,他让她去了酒店,想看看她到底耍什么花样。
    生活对他来说本来就是乏味的,多一个调剂品也不错,宋况是他觉得可能会有趣的女人。
    一夜五十万。
    有点高的价钱。
    因为他觉得这样的女人不值得,一分都不值得。
    但是不能否定,她的味道很不错,让他尝到了很久都没有激情和生命的温度。
    他本以为她会在来找他,毕竟他的身在在s市几乎没有任宋人可以比的上。
    然而,她一直都没有找过他,他唇齿之间,似乎还残留着她的味道,他不可否认,他期待她能够来找他。
    十天之后的s大演讲台上,他们再次相遇。
    然而,一切都想着他从未想过的方向发展,他竟然爱上了这个女人。
    “我饿了。”
    宋安然在裴瑾年的唇角一吻,撒娇似得说道,她知道他眼中的幽暗是因为什么,不过,已经过去,不爱,她可以怨恨,仇恨,但是爱了,她原谅。
    裴瑾年帮着宋安然洗完澡之后,用乳白色的大浴巾抱着她走出浴室,放在大床上,宋安然看到大床上凌乱的样子,小脸不禁一红,这就是他们昨天晚上的“战果”吗?
    天啊,昨天晚上他们有多么疯狂。
    裴瑾年从抽屉里拿出药膏,走到床边,看到宋安然羞红的脸颊,刚想说话,她已经抢先开口。
    “我昨天晚上喝醉了。”她飞快地说,把脸埋在被子里,掩饰自己的窘迫。
    “哦?真的喝醉了?”
    “嗯。”她重重地点头,像是小鸡啄米似得。
    “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你想要献身呢。”裴瑾年失望地说。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我没有勾引你。”
    “我有说你勾引我吗?”
    “……”陷阱,陷阱!宋安然的脸更红了。
    “安然,我喜欢你勾引我。”
    裴瑾年咬住宋安然小巧的耳垂,在他耳边暧昧地说道,温热的气息吹进她的耳洞里,痒痒的,酥酥的。
    “你喜欢我昨天那样吗?”声音蛊惑暧昧。
    “嗯。”她发自内心地回答。
    “我也喜欢。”裴瑾年大笑,笑声开朗,像是六月的阳光,到处都弥漫着温暖的味道,他很少这样大声的朗笑。
    德尔推开门,听到裴瑾年的笑声,身子一怔。
    还是宋安然先看到了站在门口的德尔,去推裴瑾年,裴瑾年转头。
    德尔不愧是优秀的管家,很快就恢复了从容,“裴总,该吃饭了,饭菜已经准备好了。”他端端正正地说道。
    “嗯,知道了。”
    裴瑾年回答,德尔关门出去。
    他一关门,马上向楼下跑去,吩咐佣人在多做几次菜,在炖一个滋补的汤,他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裴瑾年这么开心的样子了。
    看刚才的情景,两个人应该是已经和好了。
    现在已经是深秋,裴瑾年把房间里空掉的温度调高,把她身上盖着的毯子拉下来。
    “不要,不要了,我……不想要了。”
    “先不要了,行不行?”她看裴瑾年。
    “不要什么?”裴瑾年坚持着。
    “我……有点疼,不想要了。”她像是受气的小媳妇。
    “不要什么?”裴瑾年挑眉问道,“你以为我要做什么?”他低低的笑,让宋安然的腰躺在被子上,这才拿出药膏。
    他知道昨天晚上,他一定把她弄疼了。
    “药膏?”宋安然的脸窘迫地好像要滴出血来,用被子蒙住自己的头。
    “不要蒙着头,对身体不好。”裴瑾年拉开她头上的被子,怎么拉她都不肯松手,裴瑾年不再勉强,只是她害羞了。
    开始给她上药,他动作请轻柔,乳白色的药膏,带着清凉的薄荷糖的味道,涂在那里凉凉的,他的手每打一圈,宋安然的身子就颤抖一下。
    宋安然一把前开自己头上的被子,怒视裴瑾年,她当然感觉到自己那里异样了。
    “怎么,你现在就想要?”裴瑾年低笑,看着宋安然,无视她愤怒吃人的眼神,开始脱身上的睡衣。
    “住手!”
    宋安然抓住他的衣领,阻止他脱睡衣的动作,再次怒视他。
    “怎么了?”他问的非常无辜。
    “不许脱衣服,不许,不许!”她像是发威的病猫,对裴瑾年龇牙咧嘴。
    “为什么。”
    “我这是正常反映,宋况现在是找人,人体最敏感的时候。”她努力为自己找理由。
    “早上?”裴瑾年把手机拿到宋安然的眼前,上面显示下午13:25。
    “已经下午了?”宋安然大囧,她还一直以为是早上呢,“刚才德尔不是说可以吃早饭了吗?”她记得德尔是这样说的。
    是这样说的吗?是这样说的吗?
    嗯,一定是这样说的。
    “德尔手可以吃饭了,没有说可以吃早饭了。”裴瑾年纠正。
    “是吗?真的吗?我没听太清楚。”宋安然把双腿收回,偷偷摸摸地下床,太丢脸了,太丢脸了,她要马上离开。
    “去哪?”
    裴瑾年一把把她捞回床上。
    “我饿了,想吃饭。”宋安然理直气壮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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