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呀~”,柳翊吃惊地望向安念,“怎么安经理没把文件发给白总吗?刚安经理可不是这么说的。”
    “L,这事儿怪我,你不要跟老板一般见识,是我给老板出的主意。”,安念把杯子放在茶几上,“希望你不要跟他计较。”
    白斯言皱紧眉头,被掐住的位置让他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被迫高仰的头更是显得他脆弱,柳翊扯着白斯言让他跪到自己面前,右手来回两个巴掌,声音清脆狠戾,“抱歉,安经理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能麻烦您再说一次吗?”
    “我...”,安念不敢看自己老板,那个声音光是听着都觉得疼,“我...”
    “安经理。”,柳翊看向安念,眼里满是笑意,手指插在白斯言的嘴里搅动,故意时不时按压舌根让白斯言发出反胃的声响,“白总今晚会不会受罪,全看安经理现在说的是实话还是假话。”,柳翊抽出手指,又扇了白斯言两个耳光,安念垂下头看自己的的拖鞋,柳翊又补充了一句:“想好了再说,我的耐心就只剩一丁点了呢~”
    “没有文件。”,安念清了清嗓子,“L,老板是个新手,很多圈子里的规矩和规则他不懂,希望你能记得这个前提。”
    “放心,我记得。白总,送安经理出去吧。”,柳翊再一次挥了挥手,“我就不送安经理了,让白总送您更有面子。”
    白斯言爬到安念面前垂下头,抬起一只手,“这边走,我送您出去。”
    安念迫不及待跟在白斯言身后往外走,站在玄关有些担心,小声问白斯言:“老板你还行吗?”
    白斯言没有抬头,“放心,他不会真对我怎么样的。到家给我发短信说一声,我恐怕没机会回你。”
    “对不起老板,害你受罚了。”
    “不关你的事,你不说,先生也会逼我说的。”,白斯言顿了顿,“走吧。”
    “好。”,等安念进了电梯,白斯言才合上门爬回客厅,“先生,我错了。”
    柳翊像是不知道白斯言在说什么,“吃饭,我都饿了。啧啧,白总好大的手笔,我们就两个人,点了这么多。”
    “先生,我...”,白斯言还想说什么,柳翊抬起眼笑着看白斯言,白斯言把嘴合上,顺从地跪到柳翊脚边,“先生想在这里吃还是去餐桌上吃。”
    “在这吃。”,柳翊说完,白斯言就沉默地开始收拾桌子上的东西,把电脑画板还有其他东西整理好放在沙发上,一样一样把打包好的餐盒拿出来,桌面只堪堪摆下两袋,还有一袋都没机会打开,“吃饭。”,柳翊接过白斯言递来的筷子,看了一眼白斯言,“不吃就滚一边去,别在这里碍眼。”
    “吃。”,白斯言拿起筷子,胃里翻江倒海,夹了几筷子就再也吃不下,柳翊倒是吃得很香,白斯言几次欲言又止,还是低着头把菜硬往嘴里塞。
    “白斯言,真不错。”,毫无预兆,柳翊合拢筷子用筷尾挑起白斯言的下巴,“你可真不错啊。”
    “我...”,白斯言喉结滑动几次,“先
    “柳翊我错了,我认罚,你让我做什么我都听,我再也不会跟你耍心眼,我改,柳翊我改,我不敢了,柳翊。”,柳翊一脚踹在白斯言的肚子上,白斯言痛哼一声还紧紧握着门框边缘,“我、我错了,我改。”,柳翊不想再浪费时间,又踹了一脚,白斯言痛得缩在一起,柳翊没有丝毫犹豫地关门。
    “松手。”,柳翊压着怒气说了一句。
    “给我。”,柳翊的手包住白斯言攥紧的拳头,“别逼我一根一根把你的指头掰断。”
    门又开了,柳翊把手机扔到门口就重新合上门,白斯言没有起身,拖着身体爬到门口,抱着手机躺下,一遍一遍拨打柳翊的电话,没打几个就被柳翊拉进黑名单,白斯言还是执着地一遍一遍打。
    “呃啊——!”,白斯言的手腕卡在门缝间,柳翊皱着眉低下头看,重新打开门,柳翊揪着白斯言一扔,把门关上。
    楼道里没过多久也陷入黑暗,白斯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哪里的疼都比不上心口的抽痛,白斯言只敢小口小口喘息。
    柳翊进房间之后的很长时间,白斯言都只是呆楞地看着眼前的米饭,甚至还在数最外面一层有多少颗米,握在手里的筷子被折断,白斯言才惊醒般地磕磕绊绊朝柳翊的房间爬,“先生,先生!先生我错了!先生,是我不对!我不应该这样投机取巧!先生再给我一次机会先生!我保证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先生!先生!您怎么罚我我都认,我再也不敢了先生。”,白斯言跪在柳翊的门口,不停地认错,他后悔自己竟然做这样自欺欺人的事。
    “我不会还给你的。”,白斯言看着柳翊,只剩坦然,“呃!”,白斯言紧紧
    生,我以后不会了,我还没做好面对外人的准备。”
    “白斯言,我对你,失望透顶。”,柳翊放下筷子,什么都没再说,直接回了房间,砰一声合上了门,“我会重新考虑一下我们之间的关系。”
    “闭嘴。”,柳翊地声音从门里传出来,白斯言条件反射地闭紧嘴。房间突然陷入安静,只有厨房里的冰箱嗡嗡作响。
    门再一次打开,柳翊蹲在地上向白斯言伸出手,“戒指和项链,还给我。”
    “不要!不要!”,白斯言抱住柳翊的腿,“不要!柳翊我不敢了,我真的不敢了,柳翊我错了。”,白斯言的心口抽跳着疼,“我求你,你罚我,你打我,怎样都行,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柳翊什么话都没说,拎着白斯言的领子拖扯,一路到了玄关,白斯言的手指紧紧抠在玄关的边缘,包扎好的纱布又一次染上血,“不要——!我错了错了我错了,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这样投机取巧了,我不敢了,我不敢了。”,柳翊脚尖一挑,白斯言的手腕脱力,慌乱地抠住门,“柳翊柳翊,我改,我不敢了,柳翊我真的不敢了柳翊!”
    白斯言不知道跪了多久,膝盖开始刺痛,尽全力绷着神经不敢动弹,突然门开了,柳翊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你,从我家,滚出去。”
    “先生我错了先生我...”
    “不要。”,白斯言把戒指牢牢攥在手里,“不要这样,柳翊我错了,事不过三,再也没有下一次了,我保证。”
    咬着牙,食指已经夸张地朝后弯曲,只要柳翊再加一点力,就会听见骨头断裂的声音,“我、我、绝不会、还你。”,白斯言栽回地面大口喘息。
    柳翊收回手,眼神像是在看一团垃圾,“随你,我不要了。”,柳翊消失在眼前,白斯言才攥着戒指痛哭起来,他确认柳翊是真的不要他了,再也不想要他了。
    柳翊坐在玄关上,手抖得厉害,烦躁地掏出一包烟点上一根,尼古丁也让他无法冷静,那双眼睛让他没有办法下手。柳翊狠狠地把烟头扔在地上踩熄,进了房间闷头睡觉。
    一连两天,柳翊在家不是画稿就是睡觉,可今天起了个大早,因为他要去上课。柳翊洗好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一拉开门,门外是一动不动的白斯言,柳翊皱了皱,直接从白斯言的身体上迈了过去,都进了电梯,又烦躁地一直按开门键,门刚一开就冲到白斯言身边,“白斯言,白斯言。”,白斯言紧紧闭着眼,柳翊摸了摸脉搏又探向额头,“操啊!”,重回房间拿上车钥匙,抱起白斯言看了一眼电梯,直接从楼梯往下跑。
    “白斯言,醒醒,白斯言。”,白斯言挣扎着睁开眼,话都没说一句就重新合上眼。柳翊把车开得像是在参加F1方程式,冲到医院就给吴毅打电话,“伯父,我是柳翊,您在医院吗?我有个朋友病了,很严重,好好,知道了,谢谢您。”
    很快就有人出来,柳翊把白斯言放在推车上,赶紧打了个电话给画室推掉了课,跟着一起往病区走。
    柳翊看了看还没醒的白斯言,把打来的水放在床头柜上。
    “柳翊,我错了,别生气了,我求你了。”,白斯言嘶哑的声音响起,柳翊回过头,白斯言又开始哭,“对不起我错了,我不应该这样的,对不起柳翊。”
    柳翊半蹲下身子擦干净白斯言脸上的泪水,“嘘,乖,乖,还有哪儿不舒服吗?”
    也许是柳翊的动作太轻柔,抑或是柳翊的声音太温软,白斯言放松心情,点了点头,“头好疼,嗓子也疼,但还是手最疼,柳翊,别生气了行吗,我不敢了,再给我最后一次机会。”
    柳翊捏着毛巾给白斯言擦脸,“再睡一会吧。”
    “别生气了行吗?”,白斯言被包成粽子的手握不住柳翊的手腕,索性直接压在柳翊的腿上,“我真的错了,我在梦里一直跟你道歉,你都不肯原谅我,还说就算我死了也不会原谅我,别这样好吗?我任你处置,我真的知道错了。”
    “白斯言。”,柳翊把白斯言的脸擦干净,手腕一挑,毛巾入了水,“一次不忠,百次不用。”
    sp;…
    “怎么回事啊,翊翊?”,魏末罕见的严肃,“怎么突然就结束了?”
    “他骗我。”,柳翊歪着头嘬可乐,“让他用嘴把外卖叼回来,他找了他朋友充当外卖员。”
    “就这—”,魏末瞥了一眼柳翊改了口,“就这么严重的行为,必须得罚他!不过他是个新手,你这罚得是不是重了点?”
    “哪重?”,柳翊吐出吸管,“我又没让他光着屁股,再说了,你以为谁都得认识他?人家最多就是觉得他变态了点,难不成人家还会强奸他啊?那也就是我睡太死了,不然从他有这个想法的时候我就会让他长教训了。”
    “你睡太死了??翊翊,这可不像你啊。”
    “我也觉得,这样不太对,按这样发展下去,我被我们家那些人杀了都还在做梦呢。”,柳翊摇晃着杯子里的冰,“末,今晚我住这。”
    “你被逼得家都不回了,哈哈哈哈,当时有些人怎么说的?”,魏末学柳翊的语气,“他还不敢把手伸到我这来。”
    “他病了,我让着他而、已。”,柳翊使劲用吸管戳冰泄愤。
    “哟,小老虎都病了,我们L大人还能有心思在这喝可乐呢~”,魏末坐进沙发,一双长腿翘在沙发扶手上,“严重吗?”
    “不严重,伤口发炎拖着没处理所以发烧了,现在应该已经能活蹦乱跳了。”
    “可是…”,魏末没见过柳翊对谁上心到这一步,试图替白斯言说两句好话缓和关系,“他是个新手,不明白DS的规则也能理解。”
    “你真当他不清楚?最让我生气的就是这一点,他明知道说谎会被罚,还甘愿冒风险,我不用想都知道他当时心里怎么想,无非就是‘先生睡着了,只要安念来得及时,神不知鬼不觉。如果不幸被拆穿,只要一口咬死我是新手,先生也会顾及着不跟我计较。’,末,他就是太清楚了才敢跟我玩这一套!耍心眼敢耍我身上,这个欠收拾的小婊子!”,柳翊说得清楚,其实魏末也清楚,一时间倒不知道应该怎么劝了。
    “魏哥魏哥!”,阿越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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