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莘这才满意点头。
    两人正在一起看电影,看着看着他又挪到了虞橙的身边,挨着她咬耳朵,轻声问:“六块腹肌还在……要检查检查么?工作忙,但我每天在公司还是健身的。”
    虞橙觉得电影还是很好看的。
    她吃了个草莓,坐怀不乱,继续盯屏幕,淡定道:“不用检查。”
    她颇为肯定地拍了拍陆莘的手背:“我知道你是个自律的人。”
    至少在保持腹肌这件事上,陆莘是真的坚持了两年。
    虞橙是怎么知道的?
    因为这两年间,她被迫检查了不知道多少遍。
    伸出的手被他反握,指腹被他别有意味地捏了捏,又被他的大手牵引着,隔着薄薄的黑色衬衫覆到了他腹部。
    熟悉的触感,坚实又温热。
    虞橙的手被他的体温烫得下意识一抬就要逃走,却又被他抓住,再度覆上。
    在这一刻,虞橙竟然还有空想别的有的没的。
    她出神,后知后觉地发现,好像自从陆莘实习后,他的衣柜便添了更多的西装和衬衫,以前常穿的卫衣也少了很多。
    明明以前的触感没现在这么明显的。
    每一次被她触摸,她还没来得及脸红心跳,陆莘已经耳根发烫。
    他不敢看虞橙的眼睛,只敢盯着她红润的唇发呆。喉咙微动,他克制着去吻了吻她的唇角,声音微哑:“检查检查?”
    虞橙可惜地看了眼还没放完的电影,叹了口气。
    柳下惠当真不好当啊。
    这样想着,虞橙偏头吻了下陆莘的唇,蜻蜓点水,一触及离。
    他眼睛一亮,追着要吻过来,却被虞橙逃开。
    虞橙看着他,笑得很坏:“喊声姐姐,喊姐姐就检查。”
    这时候也要占便宜,当真是绝了。
    陆莘气极反笑,咬牙喊了一声姐姐,翻身而上。
    这一晚上,虞橙到底还是吃亏了。
    她事后反省,一句姐姐换几十句哥哥,归根结底还是陆莘赚。
    反省的结果是,下一次的检查前,虞橙先让陆莘喊了一百句好姐姐。
    陆莘当然要反击,于是之后的虞橙也被迫喊了一百句好哥哥。
    总之,别的事情可以商量,在这件事情上,陆莘是绝对不想吃亏的。
    研究生两年,虞橙还是在A大度过。许蔓和袁琳琳已经步入工作,李晓雨去了国外进修,虞橙觉得宿舍空荡荡的,也不想再和新的舍友磨合,干脆搬到了陆莘的公寓里。
    冯学义毕业后回去了家乡,开始成为一名全职主播,陆莘独自居住在公寓里许久,早就想让虞橙也搬进来,这回终于得偿所愿。
    同居的第一天,虞橙便写下了整整一张纸的同居条约。
    她清了清喉咙,一本正经:“首先,我不会做早饭。”
    陆莘举手,积极回答:“我可以学。”
    虞橙满意,继续朗诵第二条:“其次,家务活我们一人一半。”
    陆莘再度举手:“别客气,我全包。”
    虞橙意思意思:“这怎么可以?我也要帮忙。”
    陆莘说:“没事儿,我就爱干家务。”再说,他又不是请不起保洁。
    虞橙又开始念最后一条:“最后,那什么什么不能太频繁,年轻人需要克制。”
    陆莘这下子不举手了。
    他开始装傻:“什么那什么什么?你说清楚。”
    虞橙没法说清楚,只能水眸瞪他:“陆莘,别装傻!”
    陆莘只能握拳轻咳,伸出一只手,虚虚比了个巴掌的数字:“我的底线是这个。”
    虞橙严谨:“以月为单位?”
    陆莘不好意思地瞥了她一眼,低声道:“以星期为单位。”
    虞橙给了他的肩膀一个巴掌。
    在纸上自顾自地写了个数字,她把笔递给陆莘,不再同他假惺惺,轻哼一声:“快签字,不签我就回家住。”
    陆莘委委屈屈地签了字。不仅签了字,他还被迫按了个假的血掌印。
    虞橙拿着他的手放在纸上,拿红笔顺着他的手部线条描了个边,然后在里面端端正正写下:陆莘本人亲手按压。
    这张纸被贴在陆莘房间的床头,一个月的时间内,便被陆莘篡改了不下五次。
    第一二条都没有改变,唯独第三条的数字,被他一次又一次地划掉,又写上新的数字。到最后这张纸还是被撤下,收藏在了陆莘的抽屉里。
    虞橙读研的时候,A大的学生都知道学校里有个学姐叫虞橙,长得和仙女似的,气质清冷,看着不可接近,但笑起来又有点甜。
    后来入学的新生们偶尔在图书馆和学校里见到她,都会心生摇曳,更有大胆的人,遇见的次数多了,难免蠢蠢欲动。
    好心的学长学姐总会拦住这些不自量力的小伙子。
    比如这一日,虞橙正在图书馆学习,不远处已经有个面容白净的男生想要起身主动靠近。
    但他一站起来,就被一旁观察到的某大四学姐拉住了衣袖。
    学姐笑眯眯的:“小伙子有勇气是好事,可惜运气不太好,来晚了几年。”
    男生被她挑破心事,脸不由涨红。
    但看了眼不远处低头看书的虞橙,又鼓起勇气道:“我知道虞橙学姐有男朋友……可我只想让她知道有个人很喜欢她。如果她和她男朋友分手了,这样她和她男朋友分手了,也能够想起我,给我一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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