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老也是圣女殿的长老,祭天仪式由长老主持再合适不过。”
    那些百姓纷纷说道,也赞同重新祭祀。
    何老见事态挽回不了,正要把祭天仪式揽过来,毕竟在灵韵之前,也都是由他主持,可他还没开口,就那些百姓便请水月长老主持。
    何老即将要出口的话,就僵在了嘴边。
    水月长老已经吩咐了下去:“来人,重新搭建祭坛!”
    既如此,何老也不好再说什么,免得把自己也牵扯进来。
    圣女殿的人动作很快,一个时辰后,便将祭坛重新搭建好了。
    水月长老走上祭坛,迎神、献祭、跳舞,直到祈福结束,都没有发生半点意外。
    同样木材搭建的祭坛,为什么灵韵祭祀祈福的时候,祭坛塌了,还说是容九冲撞了神明。
    一个冲撞神明,德行有亏的人,圣物为何会亲近她?
    既然是神明动怒降罪,为何水月长老祭祀的时候,顺顺当当地完成了?
    人们并不傻,早在容九和灵韵对质的时候,就猜到了一二。
    如今,事实摆在眼前,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灵韵想借祭天仪式,置容九于死地,却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不但把自己弄成重伤,还弄臭了名声。
    祭天结束之后,很快又有新的流言,都在议论祭天之事,还有人说灵韵,孽种就是孽种,心思不正,欺世盗名,难怪圣物不认她为主。
    因为,德行有亏的人,就是她!
    容九可不管外面流言如何汹涌,这些又与她有什么关系?
    老祖宗早就说过,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不听老人言,这不,就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吧。
    自作自受,活该!
    容九一行人回到兰苑之后,沐风和楚十七也回来了。
    祭祀的时候,容九和沈丞去广场观看祭天仪式,而沐风和楚十七则潜进竹苑搜查。
    容九问道:“可有什么发现?”
    沐风道:“在一处暗阁,搜到了一个香囊,香囊上绣有一个梅字,应该是林氏送给何老的定情信物。”
    林梅,是林氏的闺名。
    楚十七纳闷道:“人都死了,留一个香囊作甚?莫非还念念不忘?那当初为何又要丧心病狂地烧死她。”
    容九若有所思,感叹道:“可能,还不够喜欢吧。”
    真正喜欢一个人,哪怕是死,也要一起死。
    族规摆在那里,何老以身试法,或许是贪图人间情爱,或许是想为自己留下一点血脉,又或许是遇到了一个真心相爱的人,情难自禁而已。
    可不管哪一种,何老都是冷血狠辣的人,一旦这段感情,威胁到他,就可以毫不留情地斩草除根。
    第2277章 其他变数
    这时,梅护法开口道:“我也无尧也查过了,当年,灵韵也查过是何人放火杀人,但后来不了了之,应该是查到了什么,可她没有再继续查下去,显然是知道了放火之人就是何老。”
    无尧咬牙道:“灵韵一定就是何老的孽种。”
    楚十七皱眉道:“可我们要如何证明?”
    “血蛊。”容九淡淡道。
    梅护法和无尧也是这么想的,有了血蛊,灵韵和何老再是狡言诡辩,事实就是事实。
    可血蛊是用鲜血喂养,该如何从灵韵,或是何老身上取到血?
    容九眼底掠过一抹精光,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法子。
    灵韵本就受了极重的伤,被小觅儿那一番医治之后,更是伤上加伤,虽然圣女族不缺灵丹妙药,但骨头断了,可不是一夕一朝就能治好的,圣女族的医术再厉害,灵韵也得养上一两个月。
    回了梅苑之后,莲护法急忙请来了大夫,又是接骨,又是熬药,梅苑上下差点没乱成一团。
    她端着药碗,正一勺一勺地喂着灵韵,那药实在是太苦了,灵韵没喝两口就全吐了,说什么也不喝了。
    莲护法苦口婆心地劝道:“良药苦口,长老忍一忍。”
    灵韵面容狰狞:“忍?你让本长老怎么忍?弄到现在这种地步,全都是他们害的,本长老忍不......”
    灵韵怒不可遏,一拳砸在床榻上,结果牵扯到伤口,疼得脸色更加发白。
    “长老息怒,只有把伤养好了,长老遭的这些罪,才能连本带利地讨回来,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一时的得失算什么。”
    莲护法一边劝着,一边给灵韵喂药。
    灵韵也知道目前她要的,就是安心静养,但这药实在是太苦了,喝了小半碗之后,“哇”地一声,又全吐了。
    灵韵不想再喝了,冷着脸道:“吩咐下去,将药炼制成药丸。”
    “是。”莲护法应声,端过青色玉瓷碟,灵韵捏了一颗蜜饯放进嘴里。
    蜜饯酸酸甜甜的,冲淡了嘴里的苦味,灵韵的眼底掠过一抹阴鸷。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别人或许可以忍,但灵韵忍不了,纵然现在不能将容九置于死地,她也绝不会让她好过。
    “这次是本长老大意了,才会让他们钻了空子,但这件事情绝不会就这么算了。”
    莲护法清楚灵韵的性子,也不再劝,只问道:“长老有何打算?”
    灵韵道:“再去抓几个人来,本长老要尽快恢复伤势。”
    莲护法目光一动,闪过一丝复杂:“一两个少女失踪,人们只当做是意外,可若是人多了,就会惊动圣女殿,长老现下正在养伤,圣女殿的事情,全由水月长老一人全权掌管,一旦水月长老接手彻查,属下担心会有其他变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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