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呸!你们这些不要脸的浪蹄子,少来绕着弯儿的跟我打听!便是没有她在,你们也爬不上相公的床,那位可是连相公都不放在心上的,今日我不过是叫了声夫人就被轰出来了,人家说自己尚未成亲,不是夫人呢。”
    “听说那位两年前就二十二了,那时说是守孝耽误了,可这都走了两年了,怎的还是没成亲呢?”
    “你们不知她是叫南边的水匪掳走了么?那是什么地方?听说连七八岁的小娘子都没有干净的,你瞧她奶子肥屁股大的,那是良家姑娘的身形么?早不知叫那些贼人操了多久呢,保不齐全寨子的爷们都操过她了,叫一群野汉子压着吃奶操屄的,骨头缝里都是脏的,亏她还有脸回来!”
    “就是,偏那淫妇这样好命!真替相公不值!”
    “想不到,你们倒是忠心的!”
    辰砂自假山之后踱出,面色阴沉的打量这几个丫环,关于水寨他是一个字也听不得,偏偏这几个没眼色的还要自己撞上来。辰砂懒得多说,直接命人将她们带下去大头朝下的吊起来,拔了舌头,放尽血水。
    好命?辰砂讥笑不止,他们两个哪有好命?
    经此一事,他心中不快,面上多少也带了些,只是一见到如玉便烟消云散了。
    正房背后有棵高大的柿树,据说这宅子的前任主母喜食红柿,家主亲手培植,如今已是甚为粗壮。时至初冬,辰砂平日里也无心去管这些草木,那枝头上还挂着不少小灯笼似的红柿,一个个红亮圆润,挂有薄霜,瞧着甚是喜人。
    如玉身披妃色锦缎斗蓬,素白狐毛封边,俏生生的立在树下,素浅与浓艳相映相合,更衬得一张小脸清丽明艳,不可方物。
    辰砂看得入了迷,心中温软一片,刚要出声又被吓了一跳。
    也不知是哪个作死的下人放了踏雪狮子出来,这畜生烈性的很,寻常男子都要被它咬破喉咙,如玉这样娇小怕是连一息都撑不过。他吓得起了一身的冷汗,正要冲过去把它拉开,就见踏雪狮子摇头摆尾的朝着如玉撒娇,翘着鼻尖去拱她的手。
    狗鼻子冰凉湿滑,如玉本是皱眉想着心事,被它一碰也是一惊,看到这身形硕大的獒犬不仅未躲,反倒是笑着拍了拍它的额头,踏雪狮子那大尾巴顿时摇的更欢。
    刹那间,辰砂又是心生不快。
    这般没脸没皮的作态……
    活像苏泽!
    又想起这畜生也是弄过白夫人的,有它留在如玉身边,委实不妥,急忙走上前去将它一脚踢开,喝斥道:“看狗的杂役呢?还不将它带下去!”转而又拉起如玉的手仔细打量,“你可好些了?这东西脸酸的很,往后还是莫要叫它靠近,毕竟是个畜生,万一哪日里发起疯来,我怕它伤了你。”
    “辰砂哥哥,我有话想同你说!”
    辰砂手上一顿,又强撑着笑意道:“外面冷,有话回去再说不迟,你高烧刚退,莫要在外久呆。”
    两人回了屋中,如玉迫不急待的说道:“辰砂哥哥,你放我走罢。我不过是平民女子,即便成了亲,于你也并无助力,你如今位高权重,更该寻一个大家闺秀才堪匹配,还请莫要在我身上耽误功夫了。”
    “傻丫头,除了相府,你已无处可去了!”
    “怎么会,泽儿他还……”
    “是陈昇将你送出来的!”辰砂高声打断她的话,‘泽儿’二字刺得他青筋直跳,可是一想到昨夜之事,到底不敢再对她如何,只得咬牙说道:“你可知京中亦有水寨的探子?你若前脚出了相府,后脚便要死在陈昇手里。”
    如玉大惊,可是转瞬一想,便也明白了其中缘由。
    怪不得只凭两人便能将她从水寨带走,定是他怕自己带坏了泽儿的名声,才将她送入京中,泽儿知晓之后,是否会怨恨师父?可是陈昇对他有大恩,倘若果真如此,她更是罪上加罪了。
    “想来你还不知。”辰砂将她按到椅子上坐了,“此次迎你回京,也是我与陈昇商议好的。我以两年之内秋毫无犯换你回来,当时还不明白他为何如此好说话,现在却是懂了。”
    如玉黯然,是呢,陈昇对苏泽期望甚高,又怎会坐视他乱了人伦而不管不问?
    “玉儿,如今你是已死之人!”
    见如玉呆呆的望着他,辰砂忍不住有些心疼,却还是直言与她说了,“你走当日,陈昇便命人寻了尸首顶替,想来在水寨之中,你当是已经下葬了。”
    “不论苏泽如何不舍,人死百事消,他死了心,往后自然各司嫁娶,你们一母同胞,难道真能长相厮守不成?不如趁此机会脱身,也省得哪日走露了风声,引得万人唾弃。过往种种我皆不追究,只要你留在此处,于我便是万事足矣!”
    “我……竟是死了么?”泽儿闻得她的死讯又会如何呢?那时他还伤着,只盼家中亲人能好生相劝,莫要让他魔怔胡闹,把自己伤得更重。
    见不得她为苏泽伤神,辰砂将她揽入怀中,“玉儿,你只顾着他,便不管我了么?你那嫁衣我一直留着,孝女居内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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