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街大厦本来是写字楼,因为煤水电物业都很贵,除了赵月如和其他公司守夜的才睡在这里之外,没有住户,因此上,拥挤而来都是白领们。
    那女白领眉开眼笑地取走了五万块!在第一个吃螃蟹的男白领面前显摆了一下。那男白领见了,不禁捶胸顿足,痛恨自己怎么不说多一点!
    很快的,白领们有的不好意思,品性诚实,领走了一万两万,有的存心赚上一笔,直接开口:“十万!”
    那西装冷笑了一声,道:“好,十万,去取钱吧。”
    后面的白领们闻之咂舌,跟着的一个白领叫道:“二十万!”
    不料,那西装男却冷冷地道:“二十万能买一间房子,你在里面有产权么?”
    “可是我东西,价值就值二十万!”那白领挺着脖子,倔强着说。
    西装男道:“听好了,最高赔偿十万,多了一分没有!你要是不满,我们就做了你,信不信?”
    那白领还想犟几句嘴,这时后面已经等不及的白领们催促道:“别那么贪心了!都有十万了!赶紧去吧!别耽误时间!”
    从此后,后面的每一个白领都声称“十万”,而西装男也一概应允。
    这下,之前领得少了不愿意了,一个个围拢来声称自己说少了。
    对此,西装男只是“嘿嘿”冷笑,并不搭腔。
    见到后面的人一个比一个多,那第一个领钱的男白领不禁气得痛苦流涕,周修常见他这个样子,觉得他能得抑郁症好几年!同时,那领到五万块的女白领也哭得脸都花了!
    领到十万的人欢呼雀跃,手里握着厚厚一沓钱,简直不知道该如何处置了,甚至有人没有捏住,导致钱币飞散在寒风中,一伙人纷纷去争个头破血流,喊得撕心裂肺……
    很快的,一些虽不明真相,但觉得有利可图的路人也混进了领钱的队伍中,也跟着叫嚷十万,也真的领到了钱。领到钱后的他们眼睛更直勾勾地盯着一厚沓钱币,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可是很快的,就会有几个黑西装保镖前来,把蒙混领钱的人按在地上,然后不由分说,一顿爆踢,算是杀一儆百。果然,后来的几个路人见了,都落荒而逃。
    而周修常也混在领钱的队伍中,他只不过是慢悠悠地站在最后,甚至把排在后面的人主动地让到前边去,只为了获取一些信息。
    有些白领说什么政府要破产了,所以给私企白领们发钱……周修常一听,便知道是无稽之谈。
    有些白领说,自己老板要跑了,临走的时候发一笔解散费用……但很快就用其他的白领说:“我们老板可不是这么说的!”
    “那你们知道是怎么个情况了?”
    那白领道:“听说是新街大厦要破产了,让我们所有公司都搬出来!”
    “搬出来就搬出来呗,干嘛这么心急,再说了,新街大厦破产了,和我们有什么关系?无非是这栋楼易主了呗,就算是要我们搬走,按照法律,我们也应该有一段时间搬迁!”
    “哎呀,你们都说得不对!”这时,一个老大爷拍着大腿道,“你们都是在胡说八道,哼哼,一群小年轻,不懂事!”
    白领们听了,都道:“那您老说说呗?您老是不是来领钱的啊?告诉您,不是这栋楼里的,千万被领,能被打死!”
    那老头道:“我是这里看门的!我怎么不能领!?我也要十万!你们知道为什么要用一天的时间就让你们都搬出去么?告诉你们吧,新街大厦今晚就要拆喽!”
    “今晚就要拆?”一众白领们都觉得不可思议!
    周修常也瞠目结舌:“怎么回事?!果然是要拆楼?!”
    那老头道:“是啊,你们没见么,两台机器都准备好了,一会儿还有更多的机器要来,今晚就要把全楼都砸喽!”
    这时,一个白领问道:“谁呀?谁呀这么干?这么急?我们连个和旧公司告别的机会都没有?!而且,直接用大额赔偿金解决了问题,如此无法无天,还这么财大气粗,究竟是谁?”
    老头却摇摇头:“我怎么知道,我只知道我有十万块钱可以领,马上存银行里,我这一辈子就不缺钱了!”
    登时,老头的话,就把讨论的话题引到了这些钱怎么消费上面去了。有的说旅行,有的说做买卖,有的说投资股票买基金,甚至当场就向他人推荐起买什么股票来了,更有的说,全都买彩票了,看看能不能中奖……
    白领们尽管内心狐疑,但是冲着十万元的“补偿”,人人其实都知趣地闭上了嘴巴。
    周修常不听这些没用的,他走到老头跟前,道:“老大爷,请问,你怎么知道这栋楼今晚要拆呢?”
    老头道:“昨晚上半夜三更的就开始干活啦!什么堵电梯,砌墙之类的,还有炸楼……反正我也没怎么听清楚,然后就被他们赶出去了,最后就听他们说,明晚就都拆了!又说,要安装什么炸药之类的……也就是这些话了!”
    周修常谢过了大爷,排在队尾,心道:“真真是奇哉怪也!还有炸药?!这么着急拆楼是做什么?”
    他仰头望去。“新街大厦里人人都出来了,而王朝阳他们还不出来,还有赵月如,不知道她和孙美妮还在不在里面?!成达公司现在怎么样了?”
    这一日是周日,很多公司除了值班和加班的,不会到这里来。拆楼者可能也是利用这个时间,攻了大家一个措手不及!
    不!
    周修常暗暗盘算:“这一次没准也是冲着我来的!而幕后的始作俑者,就是张春龙!这些白领们有些人知道七楼的春龙地产是张春龙的产业,而新街大厦被拆,张春龙的春龙自然也被牵连了,可是却没见张春龙抛头露面,甚至那一日见过的‘四季地产’的几个打手喽啰也都不见!想想,只要张春龙在,有人敢这么打新捷大厦的主意!因此上,敢这么花血本,敢这么动自己产业的,也就只有张春龙自己了!”
    周修常不禁觉得张春龙有些好笑:“他如此大动干戈,所为何来?这么把我成达公司推平,他又有什么益处?难道不知道,做了这一切虽然快意,却是要赔偿的吗?”
    提到赔偿,周修常眼睁睁地看着西装男大把撒钱,竟然连眼睛都不眨一下,这份豪气周修常是自愧不如了!看来张春龙的财产实在阔的难以估量了。
    不过如此撒钱,就为了报复一下我?
    周修常不禁有寻思:“是不是我想多了?也许背后不是张春龙,也许……也不是针对我?”
    忽然,背后一冷,周修常想到了韩博涛,顿时他瞳孔一缩:“是不是张春龙和韩博涛联合起来了?”
    这样的事情不是没有可能。联想起今晚的事件,张春龙极有可能配合着韩博涛的行动,给我一记狠狠的打击!
    周修常发觉自己的思路有些紊乱了——他真的有了一种草木皆兵的感受!
    兵来将挡,水来土屯,敌人向他递出了一招招,几番应对下来,也的确有所疲惫了,眼前的确有些扑朔迷离:“张春龙这么做,他有什么目的呢?”
    周修常想着想着,心焦起来,他想起来之前王朝阳说要打电话,然而自己却一直没有等到他的最新电话。
    周修常掏出了大哥大,拨打王朝阳的号码——电话不能接通。
    周修常不甘心,拨打了第二次。
    这一次,电话似乎通了,但通信质量极差。
    “喂?喂!”周修常不得不喊了两声。
    这两声顿时吸引来不少白领的诧异目光,显然是对他一个小小少年居然手持大哥大十分惊奇。
    这种目光周修常见多了,也懒得搭理,此时事出紧急,更加顾不得旁人的目光了。
    “喂……周……我们被困住了……打……不去……完蛋了……”电话那一头,王朝阳的声音嘶吼着,“我和浩总监……然后去救……来救我们……”
    “什么什么啊?!喂!”周修常着急地冲电话低声吼了一句。
    电话里,还是断断续续、杂音不断:“……没电了……电……都是墙!墙……黑星星在砸……”
    这时,电话没有信号,嘟嘟几声挂断了。
    周修常看着电话,眉头就快拧成一个疙瘩了!
    “听王朝阳的意思,大家现在还在楼里出不去!什么‘都是墙’,好像他们被封住了?!”
    周修常忽然感到一阵彻骨的寒意,他咬着嘴唇想:“他妈的!这张春龙是不是要把我的人都埋在这栋楼的废墟下面!”
    他的目的……是要杀人!周修常实际上想得复杂了,只要认清楚了对方的歹意,事情其实一目了然!
    周修常抬头望去,只见夕阳渐落,暮色将至,而整栋楼却黑黢黢一片:停电,电话信号微弱,刚才王朝阳应该是用大哥大接听的,就算不是大哥大,估计电话线也被掐断了……
    周修常不禁捏紧了拳头,咬着牙冷笑:“原来如此!我之前几天还在想张春龙怎么悄无声息呢,原来却是在策划着致命的一击,真是阴毒得很啊,一出手就是致人死地!”
    看着大厦的每一扇窗户,周修常忽然想到:“听王朝阳的意思,他们是被什么墙围住,却为何不打破屋子的窗户,这样破窗呼救,也能外边的人听见……”
    同时,窗户打破,自然大哥大的信号也会好一些。这一点,置身于外的周修常能想到,涉身其中的王朝阳他们自然也会想到了!“但他们没有破窗呼救,信号也差得断断续续……所以他们根本就没有进屋!”
    那他们被困在哪里了?
    “喂!你领不领?领不领啊?”
    这时,那西装男的声音传到了周修常的耳畔。
    周修常回过神来,只见虽然暮色渐合,可是西装男依然戴着墨镜,一脸冰冷地看着他,像是挖去了眼睛的恐怖头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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