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看来你的确能自己查出来。”常菲菲说,“那我现在告诉你,算不算卖你一个人情?”
    “算。”云犀回答。
    “陆成杰确实是凶手之一。”常菲菲说,“当时他很年幼。”
    云犀说:“他很蠢,很容易被人利用。”
    “他确实很蠢。”常菲菲似乎想起了什么不好的事,微微皱了皱眉说,“你再往下看。”
    云犀接着往下翻看,看到的是两张收据,一张是奶瓶加热机,一张是净水喷头,另一张则是一份全天打扫的单据。
    单据上显示得十分清楚,净水机和奶瓶加热机,都是在同一天进行销毁。
    云犀冷了脸,她显然慢慢琢磨到了。
    “看懂了吗?”产菲菲笑着问道。
    “看懂了。”云犀吐出一口气说,“我能好好活着,还真是不容易。”
    常菲菲的意思十分明显。如果说那种糖果中有什么成分是产妇和婴儿不适合的,就是最简便的凶器。陆成杰只需将糖果投进饮水机里,就能导致她母亲的过世,而同时,婴儿时期甚至连过量的盐都不能吃,奶瓶加热机也跟着被销毁,说明曾经的云犀也在肖然的谋害范围之内。
    为什么是肖然,当然是肖然。
    买下那种冷门糖果的,只可能是当时被送到外星球的陆成杰,他当时大概六七岁,到了能够听懂母亲指令的年纪。毕竟,一个小孩子是不可能独自策划这种犯罪的。
    而后,针对云犀母亲云臻的谋害成功了,针对云犀的却被陆海川发现,所以云犀得以幸存。那个所谓的父亲倒也没那么爱肖然,他只是想要成功,想要一个听话顺从的妻子。所以他可以不追究肖然害云臻,却也要稍微动动手指,保住他自己的血脉。
    想明白了这一点,云犀不由得为曾经的云犀感到一丝悲哀。其实在陆海川眼里,云犀跟陆成诗真的没什么不同。如果不是云犀的精神力等级只有B+,说不定她并不会被放弃。
    云犀思考的时候,常菲菲一直看着云犀,她觉得很有趣,云犀在查看这些资料的时候仍然是一副无比淡定的神情,仿佛她探究真相的想法并没那么迫切一般。
    她猜得也对,云犀确实没那么迫切。
    “我看完了,我也明白了。”云犀说,“陆成杰未成年,而肖然根本就不在我母亲身边,时间又过去这么久了,我想肯定没法追究他们的责任。”
    “很可惜,的确不能。”常菲菲说,“所以我才说要用自己的方式来解决。”
    “你想要什么?”云犀问。
    “我说了,我要空白卡牌的制作方法。”常菲菲强调道,“那种新型空白卡牌。”
    云犀深呼吸。
    片刻之后,她马上给出了答案:“可以。”
    常菲菲睁大眼睛,看着云犀。
    之前她想过云犀没那么痛快答应,打算慢慢给出证据,再加威逼利诱,云犀总会妥协,没想到云犀竟然答应得十分干脆。
    而她更没有想到,云犀的反应比她所想的更快。
    在常菲菲诧异的目光下,云犀站起身,摩拳擦掌:“既然如此,咱们开始吧。距离你婚礼还差三天,勉强来得及。”
    “什么?”常菲菲没明白。
    “你不是想要空白卡牌的制作方法吗?”云犀说,“没问题啊!咱们现在就开始做吧!”
    常菲菲完完全全怔在了那里。
    她没想到,云犀这么雷厉风行,刚才答应了她要教她做新型空白卡牌,现在就要马上开始制作。这么大一笔生意,这样一个有可能影响家族兴衰的决定,云犀竟然这么轻易就做了?
    既然如此,刚才何必拒绝呢?常菲菲有些搞不清楚了。
    她真的真的真的看不清云犀。
    “你在开玩笑吗?”常菲菲问。
    “没,我认真的。”云犀想了想,她操作了一会儿自己的终端,抬头对常菲菲说,“空白卡牌的制作方法已经告诉你了,你好好看看,今晚就可以开始做。嗯,有什么不懂的可以来问我。”
    常菲菲看着她,试图想要从云犀眼中看出一丝丝戏谑和谎言,然而什么都没有,云犀的双眸如泉水一般清澈。
    而这会儿,常菲菲的终端也接收到了信息。
    常菲菲收到了一份可称得上详尽的文件,文件中对于新型空白卡牌的制作地点、所需原料和制作流程写得十分清楚,拿着这份文件马上开始制作看起来完全没有问题。
    除了获得这份文件的过程过于简单,一切看起来都没有问题。
    “你干嘛,这么奇怪的看着我。”云犀无辜的说,“如果你有所怀疑,你可以现在就做做试试,看看能不能做出新型空白卡牌。”
    常菲菲一想,她说得对。
    迫不及待的站起身,常菲菲现在就想去制作一下试试,她敷衍地说道:“谢谢云宗主,我的承诺全都有效,不会让你失望的。”
    “你说陆家?”云犀问。
    “对,包括陆家。”常菲菲笑道,“多谢云宗主,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云犀看着她。
    跟常菲菲分开,云犀离开酒店,直奔自己的别墅。
    回到家,汤响的父母汤咸和邵芳颜正搂着肩膀,坐在客厅沙发上看电视。乍一开门见到主人,两个人都猝不及防。
    “啊?我们刚才是……”邵芳颜红着脸推开丈夫说,“我们只是在看电影,呵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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