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鹰拿着手里的东西走过来,在阮半夏的面前晃悠了两下,“不是饿了吗?吃这个。”
    “呕……”阮半夏又看了一眼,就忍不住吐了出来,如果不是因为双手被绑住,她早就伸出手去揍飞鹰了,她拧紧眉,厌恶的骂道,“你给我拿开!”
    “拿开?”飞鹰好整以暇的盯着她,“这么好的东西,你不吃?”
    “我吃个屁啊!”阮半夏转过头,离那东西远远的,就是连看都不想再看上一眼。
    飞鹰耸了耸肩,“这可是美味啊,你不吃算了。”
    说完,飞鹰走回去,飞鹤正在架火堆,生了一簇火,飞鹰找来一根树枝,将那东西给穿了上去,架在火堆上烤。
    飞鹤就像个贪吃鬼一样的,守在旁边,盯着那东西直流口水。
    咦……
    阮半夏看着就觉得恶心。
    半个时辰后,飞鹰再次拿着烤熟的东西走过来,凑在阮半夏的鼻尖,“闻闻,多香啊!”
    香!?
    别说,确实有点香。
    可……阮半夏怎么可能吃,她瞪了飞鹰一眼,“既然香,那你们多吃点。”
    飞鹤早就馋的不行,才不管阮半夏要不要吃,他拔下来一只,就扯着那东西吃了起来。
    一边吃,还一边说,“这肉真香,就是瘦了点。”
    飞鹰坐在他身边,附和道,“是啊,这安详没了人,粮食也都没了,这些老鼠自然是饿了很久了。”
    老鼠……
    阮半夏耷拉着眼皮看着那两人吃的不亦乐乎的样子,在心里忍不住愤愤骂道,“老鼠也吃,到时候得了鼠疫活该你们去死!”
    飞鹰似乎是听见她心里的话一样,转头过来看她,“真的不吃?”
    阮半夏厌恶的撇了撇嘴,“你们自己吃吧。”
    吃不死你们!
    飞鹰和飞鹤一连吃了几只老鼠,最后心满意足的坐在了一边。
    看了眼被绑住的阮半夏,飞鹤推了推飞鹰的肩膀,“她逃不掉的,睡吧。”
    飞鹰连续在府外蹲点了好几天,日也不休,确实累了,现在阮半夏已经绑了出来,也知道阮半夏不会武功,他瞬间解脱般的伸了伸脚,“睡吧,她不会武功,逃不掉。”
    飞鹤点点头。
    两个人闭上眼睛,躺在那里,没一会儿,就传来他们平稳的呼吸声。
    阮半夏手里捏着那块碎碗片,轻轻的磨着手腕上的绳子,每一下都小心翼翼,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飞鹰和飞鹤。
    终于,手上的绳子一松,她的心都提了起来,她故意移动了一下身子,来试探,发现飞鹰和飞鹤都没有醒,她才捏着碗片,割着脚上的绳子。
    待脚上的绳子也断了以后,她慢慢的蹲起来,猫着腰,一步一步,极其小心的朝着门口踱去……
    忽然,耳边传来一点动静,她吓得后背一僵,慢慢转过头,发现是飞鹰将手搭在了飞鹤的腿上,她才按捺住即将跳出来的心脏,更加小心翼翼的朝外走去。
    终于,当她走出门后,就像一只脱缰的野马般,也顾不得手脚那些细微的酸麻感,朝着夜色里飞快的跑去。
    因为阮半夏失踪,整个大祁的军队全程戒备,街道上不时有巡逻的将士经过,阮半夏跑出去的时候,就有人听见动静,大喝一声,“谁!?”
    这突然的声音在安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的刺耳,阮半夏心里一跳,快速的跑过去,小声的说,“是我,是我……”
    待领头那人看见是阮半夏,瞬间激动的跑了过去,“太子妃娘娘!”
    阮半夏大喘了几口气,指着那边的房间,小声的说,“绑我的人就在那里面。”
    但飞鹰和飞鹤是暗卫,虽然武功不及紫月和七月,但也是高手,阮半夏怕这些人对付不了,便对领头的说道,“快,去找七月和明月,将这两个人拿下!”
    “是!”领头的刚领命,那边就传来一阵脚步声,阮半夏回头一看,是飞鹰和飞鹤跑了出来,她顿时吓得逃在了那些将士之中,惊恐的看着飞鹰,冲着黑暗的夜色大声叫道,“七月,明月!”
    飞鹰和飞鹤哪里给她多说话的机会,拔出身侧的佩剑就朝着这些将士冲了过来,一片血腥般的厮杀在这暗夜中格外突兀。
    正如阮半夏所料,这里的将士根本就不是飞鹰和飞鹤的对手,没一会儿功夫,全部倒地,阮半夏吓得撒开腿就开始跑。
    她不熟悉这边的街道,只能一直朝前跑,一边跑,嘴里一边大叫,“七月,明月救我啊……”
    “别跑!”飞鹰提着剑就朝着阮半夏追了过去,飞鹤还在解决那剩下的几个顽强的将士。
    阮半夏头也没回,就知道跑,“我凭什么不跑啊!你当我傻啊!”
    飞鹰气结,顿时提气,拎着剑就在阮半夏身后飞了起来。
    听见动静,阮半夏回头,看见飞鹰就在自己身后几步之遥,她吓得身体一个趔趄,朝前扑去。
    忽然,一道人影快速的闪了过来,阮半夏跌进一个温暖的怀抱……
    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阮半夏抬起头,看见那人的脸时,惊喜得眼泪一下掉了下来,“尧哥哥……”
    夏钧尧却没有时间跟阮半夏卿卿我我,一手将阮半夏抱在怀里,另一手抽出剑,就挡住飞鹰刺过来的剑。
    “砰”的一声,阮半夏的心都跳了出来,双手紧紧的抓住夏钧尧的腰,不敢乱动。
    夏钧尧拿着剑跟飞鹰对战了几下,七月和明月就从旁边冲了出来,瞬间与飞鹰打在了一起。
    夏钧尧抱着阮半夏站在一边,这时候才低下头看着怀里的女人,他的眼神关切,就连鼻息都是急促的,低沉的嗓音透着浓浓的关怀,“夏夏,受伤了吗?”
    “没有!”阮半夏摇摇头,“他们只是抓了我,倒没有虐待我。”
    夏钧尧这才放下心来,对着七月和明月命令道,“抓活的!”
    本来就是二打一,飞鹰很快就处于劣势,这时候飞鹤已经干掉了那些将士,看见飞鹰被困,赶紧冲过来帮他。
    飞鹰自知他两加起来也不是七月和明月的对手,对飞鹤大声的道,“你快走,别管我!”
    “不!”飞鹤拿着剑跟七月对战,眼神犀利的盯着七月,“要走一起走!”
    飞鹰早就没有继续战下去的准备,他一步一步移到飞鹤的身边,最后,伸出手用力的推了飞鹤一把,“你快走!”
    夏钧尧看着正犹豫不决的飞鹤,断然笑出了声,“你们一个别都想走!”
    话落,顿时从四面八方冒出来无数的弓箭手,手里撑着弓箭对准了他们。
    飞鹰和飞鹤见状,自知是逃不掉了,七月和明月走上去,拿剑抵在了他们的脖子上。
    这件事总算是告了一个段落,阮半夏终于松了口气,“将他们带回去。”
    说到这,她想起那几只老鼠,还愤愤的瞪了飞鹰一眼,“不给他们饭吃!”
    回到府里,李静和王盈盈根本就没有睡觉,都坐在正厅里等着,看着大部队朝着正厅走来,李静眼尖,一眼就看见走在夏钧尧身边的阮半夏,她一下站起身,跳着就跑了过去,将阮半夏一把抱进了怀里,“嫂子!”
    阮半夏被抱了个满怀,怔怔的看着李静,“静静……”
    李静早已经激动的泣不成声,“吓死我了……嫂子,呜呜……你真的把我吓死了……”
    王盈盈也是抹着眼泪走过来,站在一旁将阮半夏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遍,确认阮半夏没有受伤后,才小声的哭道,“以后你走哪,我们都得跟着,这一次,还好有惊无险。”
    “好了!”阮半夏伸手去推李静,“别哭了,乖,我这不是没事嘛?”
    李静才不管,抱着阮半夏不放手,“嫂子,你别推我,让我抱一会儿,你不知道,我今天吓得饭都没有吃,连口水都没有喝,要是你真的出了什么事,我要怎么跟相公交代?”
    这事阮半夏知道,是让她们担心了。
    她也没有想到,紫月刚刚走,就给飞鹰找到了机会,想想也是她自己大意了。
    夏钧尧看着李静摇了摇头,“好了,我让人准备了饭菜,大家多少吃一点,天色不早了,吃完了都去休息吧。”
    李静这才恋恋不舍的从阮半夏的怀里出来,阮半夏笑着给她擦了擦脸上的眼泪,又伸手拉住王盈盈的手,三个人并肩朝着正厅走去。
    就在这时,七月在后面问,“殿下,这两个人关在哪?”
    李静一听,顿时想起来,倏然转身,气势汹汹的朝着七月走了过去。
    看了眼手脚被绑住的飞鹰和飞鹤,她抬起脚就朝着他们身上狠狠的踢去,“我踢死你们!踢死你们!”
    阮半夏回头,就见李静正在耍威风,她无奈的摇了摇头,走过去,拉住了李静,“好了,今天就先饶过他们,等明天睡足了,吃饱了,你再慢慢的折腾他们!”
    李静这才收脚,还气愤的瞪了飞鹰和飞鹤一眼,“看我明天怎么收拾你们两个!”
    夏钧尧把飞鹰和飞鹤直接关在了这府衙里,由两个将军亲自看管,为了防止他们逃,七月还背地里给他们喂了软筋散,这样一来,飞鹰和飞鹤就像两只软脚虾一般的,只能躺在里面,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更别说逃跑了。
    阮半夏等人酒足饭饱之后,便各回各屋了。
    别人都还好说,都是笑着走的,唯有夏钧尧的脸上一直无波无澜,看不出任何情绪。
    阮半夏吃饭的时候,心里就在打鼓,别人不知道,她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夏钧尧越是看不出有什么表情,心里就越是生气,她心知,等待她的将会是某位爷的暴风雨。
    果然,刚回屋,夏钧尧就关上门,将阮半夏抵在了门上,清隽的眉眼里这时才显露出怒火,“没有我的允许,你怎能将紫月给排走?”
    阮半夏吓得缩了缩脖子,不敢看他的眼睛,“那啥,不是,事出着急么,我……我当时也找不到更好的人了,除了紫月……”
    见夏钧尧没吭声,她皱着一张小脸装可怜,“紫月跟了我那么久,我怎么想的,他再清楚不过,所以这件事交给他,他会办的很好,我哪里能够想到,紫月才刚刚走了,我……我就被人给盯上了。”
    夏钧尧狭长的双眼危险的眯了眯,撑在阮半夏身侧的手倏然握成了拳。
    阮半夏心里一惊,顿时委屈得不行,“你干什么啊!我怎么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难不成你还要打我不成?”
    打?
    夏钧尧勾起唇角,冷冷的笑了一声,“我怎么舍得打你!我爱你还来不及呢……”
    啥?
    画风怎么忽然变得这样诡异?
    阮半夏慢慢抬起头,偷偷的瞥了眼夏钧尧,见他的脸都气绿了,她终于知道,这次的事,可不是她卖点乖就能蒙混过去的,她吸了吸鼻子,伸手,一把抱住了夏钧尧,在他的怀里嘤嘤的哭了起来,“呜呜……我错了,我知道错了,呜呜……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这一下,夏钧尧没办法了。
    阮半夏撒娇也好,蛮横也好,他都能平常心对待,可只要阮半夏一哭,他瞬间觉得自己所有的计谋在这个小女人身上就什么都用不出来了。
    心里一疼,他的眼神顿时温柔了下去,在心里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他伸手回抱住阮半夏,在她的耳边,小声的说,“这种事,你怎么不跟我商量一下?”
    阮半夏只管哭,什么都不说。
    夏钧尧没办法,又道,“就算你要让紫月去办事,那你也要跟我说一声,我会让七月或者明月来保护你,你说,今天这事,如果不是郡主及时来通知我,你要是真的被飞鹰他们绑走,出了城,你要我怎么办?”
    “呜呜呜呜……”阮半夏越哭越大声。
    夏钧尧无语的叹了口气,“难道你真想去做大梁的太子妃?”
    阮半夏顿时止了哭,抬起头,泪眼朦胧的看着夏钧尧,用力的摇摇头,“谁要去做大梁的太子妃啊!我就在你身边,哪也不去!”
    “这不就是了!”夏钧尧抬手给她擦脸上的眼泪,“你能答应我,以后在做什么决定之前,先跟我说一声吗?”
    今日这事,阮半夏也知道是自己大意了,难怪夏钧尧会生气,如果夏钧尧不生气,那还真不正常了。
    她噘着嘴委屈的点点头,“好,我答应你就是了,以后但凡有重要的决定,我都会先跟你商量。”
    夏钧尧这才满意的点点头,拉着阮半夏朝着床边走去,“现在你身边一个暗卫都没有了,郡主虽然也会武功,但毕竟不是暗卫出身,对于很多事都没有警觉性。”
    他转头,看着阮半夏,认真的说,“在紫月没有回来之前,我让明月来保护你!”
    明月!
    阮半夏心里有点内疚,见夏钧尧坐在了床上,她走过去,双手圈着他的脖子,坐在他的腿上,“可是明月不是保护你的,你给我了,以后你怎么办?”
    夏钧尧掀起眼皮睨着她,“我还有七月!”
    阮半夏摇摇头,“万一你要让七月去做什么事,身边不就是没人了?”
    这话说得,夏钧尧真是忍不住抬起手敲她的小脑袋,“我自己也会武功,自保不成问题,更何况我身边还跟着那么多将士侍卫,我能有什么事?”
    话是这样说的,没错,可阮半夏还是会担心啊,就像夏钧尧会担心她一样。
    情人之间,不就是你不放心我,我不放心你吗?
    如果都很放心,要么不是都是天下第一,要么就是没感情。
    阮半夏怎么可能不明白这个道理?
    还好在出京城的时候,皇帝老头把暗夜和月影给了她,否则这一次,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阮半夏点点头,“那好,你让明月跟着我,你自己小心一点。”
    这事就算这么定了,夏钧尧一直悬着的一颗心也算落了地。
    “明日,我要去审飞鹰,你别把他们弄走了。”
    阮半夏想起飞鹰在自己后脑勺上打了那一掌,现在心里还不平衡呢。
    刚才没收拾他们,是因为她饿着,没力气,等她明天吃饱了,看她怎么弄死他们!
    她这点小心思,怎么可能逃过夏钧尧的眼睛,夏钧尧嘴角狠狠的抽了抽,拉着阮半夏躺在床上,悠悠的道,“手下留情点,别给我弄死了。”
    阮半夏转过头狐疑的看了他一眼,郁闷的扁了扁嘴,“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吗?”
    夏钧尧挑了挑眉,“如果连你想什么我都不知道,还配做你的男人?”
    也是!
    阮半夏笑着用手撑起身子,俯视的看着夏钧尧,他还是如他们第一次见面那样,帅的让她流鼻血,心里忽然痒了起来,她弯着手指头,勾住夏钧尧的下巴,调戏的笑道,“爷,一个人吗?”
    夏钧尧微怔,不明所以的看着她。
    阮半夏轻笑,低下头,轻轻的吻了一下他的唇,“爷一个人,不寂寞吗?”
    夏钧尧皱眉……
    阮半夏狡黠的笑了一声,“爷寂寞了,小女子伺候你可好?”
    夏钧尧直接黑脸。
    阮半夏却不怕死的继续调戏,伸手就去脱夏钧尧的衣裳,“姐不贵,一万两银子还包早餐,来吧!”
    一万两银子包早餐?
    这是什么鬼?
    夏钧尧伸手抓住阮半夏的肩,翻身,一下将她按在了床上,他的眸底跳跃着星星之火,灼灼的烧着阮半夏的脸,“哪里学的乱七八糟的东西?”
    阮半夏双手勾住夏钧尧的脖子,忽然委屈的看着他,“你自己算算,咱们已经有多久没有……”
    这事不用算,夏钧尧怎么可能不知道,只是……解药还没有拿到,他不能冒这个险。
    阮半夏却转而一笑,坏坏的道,“哎呀,不要怕,哪有说一次就能怀上的?”
    见夏钧尧面色有些动容,她继续循循善诱,“就算一次就怀上了,那也是一个月之后的事了,不到两个月,毒是不会发作的,也就是从现在开始,你还有两个月的时间,就算是给你一点动力,两个月之内拿下大梁应该不成问题。”
    夏钧尧认真的想了想,觉得两个月拿下大梁肯定没问题!
    但是……他还是担心……
    阮半夏才不管呢,她都已经憋了好久好久了……
    双手扯住夏钧尧的衣襟,将他一下拉下来,阮半夏一个翻身,又将夏钧尧给压在了身下,她抬手捏了捏夏钧尧的俊脸,一脸坏笑,“别想那么多了,先做了再说!”
    夏钧尧本欲反抗,奈何……身体永远要比他的内心诚实……
    第二天,阮半夏赖在床上不想起来,夏钧尧起床的时候,她躲在被窝里,盯着他偷偷的笑。
    夏钧尧回头睨了她一眼,皱眉,“你总盯着我笑干什么?”
    阮半夏忽然哈哈大声的笑了出来,“你不要一副被我糟蹋了的表情,来,高兴一点,笑一个。”
    夏钧尧的眉轻轻皱了起来,却是看见阮半夏那笑得开心的样子,没忍住,最后还是挂上了笑容,低低的笑了一声,走到床边,他弯腰,伸手捏了阮半夏的鼻子一下,“我还从没有发现,你竟然这般坏!”
    坏!?
    坏就对了!
    以前阮半夏的师兄们总说她是最坏的,动不动就捉弄人。
    穿越过来以后,阮半夏这点小兴趣都快淡忘了。
    她抱着被子遮住自己的脸,呵呵的笑,“还有更坏的,晚上要不要试试?”
    夏钧尧瞬间眯了眯眼,露出邪魅的笑容,“你还能怎么坏?”
    阮半夏冲着夏钧尧眨了眨眼,“晚上你就知道了。”
    夏钧尧回头看了眼窗,天已经亮了,他转回头,又盯了阮半夏两眼,最后,竟将刚刚才穿好的衣裳给脱了下来。
    阮半夏吓了一跳,“你脱衣服干什么?”
    夏钧尧一边优雅的脱衣裳,一边坏笑的看着她,“等不到晚上了。”
    哎呀,我去!
    阮半夏赶紧伸手去推他,“别啊,大早上的,我可没有做早操的习惯,你日理万机,还有很多事要忙,快忙去!”
    夏钧尧才没这么好打发呢,直接将衣裳扔在了一边,翻身上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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