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一年要去捧边樾的脑袋,边樾躲开了,把他的手拿下来,贴向腰后,教他:抱这儿。
    林一年:我会。
    边樾摸到他手心的汗,捏了捏那只爪子,说:这是什么。
    林一年不愧长了张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破嘴,都这个时候了,还有闲心说长句子:
    你这人要求别太高,还不许我紧张了?
    边樾哼笑:紧张什么?
    林一年也哼:我以前又没和人亲过!
    边樾这才不说话了,靠着树,安静地等着,林一年缓步靠近,面对面,同时向着那被他目光锁定的嘴唇,缓缓抬起了下巴。
    呼吸相触,林一年像被边樾的气息烫到似的,静止了半秒。
    半秒后,他缓缓靠近,嘴唇贴上了边樾那有些微凉的唇峰。
    一贴上,边樾的气息便围拢而来,唇齿间尽是两人交缠的呼吸。
    边樾没动,林一年一点点去吻,摸索着慢慢地去亲,比白天在自习教室外大胆了许多,至少已经敢去体味这个吻了。
    说不上来,形容不出,就觉得两人的唇都是软的,贴在一起慢慢的研磨,一下就把其他所有都忘了,只在意当下、身前,脑子还有些晕,心口跳得特别快,四肢百骸都是麻的。
    等把注意力转到两人的亲吻间,又什么都不想了,只想一直一直亲下去。
    林一年就这么带着摸索的亲了好一会儿,力度上可谓是相当轻柔,边樾被他亲得神思不属,没一会儿就把被抱换成了主动去抱林一年。
    又亲了一会儿,边樾受不了了,就着拥抱的姿势,手抬起,按住林一年的后脑,主动加深了这一吻。
    林一年很小声的唔了一下,刺激得边樾用力地在他唇上啃咬了一口,顺势夺回了主动权,将轻柔转变成强势,吻得又重又难舍难分。
    林一年亲吻之余开始大口呼吸,喘息声也重了,在黑暗中、在边樾听觉里,泛起层层叫人浮想联翩的涟漪。
    林一年亲得腿都软了,想停下,边樾抱着他,没准,同时用暗哑的嗓音鼓励了一句:13。
    林一年暗中咬咬牙,为了进度,拼了。
    结束后,换成边樾站着,林一年靠着树,亏得有夜色和小树林的黑影遮挡,才没叫人看到他那张红得滴血的脸。
    他倒还有闲心靠着树问一句:多少?
    边樾:15。
    林一年很满意这个成果,觉得照这个效率下去,根本用不了336天。
    两人调整好,走出小树林。
    林一年多少有些臊,人闷着,边樾主动握住他的手,牵着他往外走。
    刚走出去,小树林边,和某对熟人狭路相逢盛宁禹和路北北。
    四目相对。
    林一年的脚趾头差点没尬穿地心。
    哈,好巧。
    他也只能在心底干笑着大方地打招呼,脸上的表情要多尴尬有多尴尬。
    最后是盛宁禹挑挑眉峰,率先打破了四人的沉默,说:这么巧,你们也在。
    路北北:
    边樾:
    林一年:
    更尴尬了。
    边樾接话,像个没事人一样,说:嗯,我们正要回寝室。
    盛宁禹也像个没事人,回他:那你们先回吧,我们还要去超市买点东西。
    路北北:要帮你们带什么吗?
    不用。
    两路人就这么分开了。
    分开前,路北北看向林一年。
    路北北:?
    林一年装着没看他,眼观鼻鼻观心。
    路北北往他们两人牵着的手上看了一眼,带着惊讶的探究。
    分开后,走了一段,林一年地上一蹲,抱住自己,埋头在臂弯里,害了一个格外彻底的臊。
    啊!
    丢死人了!
    别人那是男朋友和男朋友,他和边樾的对外关系可是好哥们儿!
    哪有和好哥们儿大晚上钻林子的!
    还被撞了个正着!
    边樾好笑,跟着蹲下,看到林一年滴血的耳朵,伸手过去捏了捏,顺毛道:撞见就撞见,他们没不好意思,你不好意思什么。
    林一年还在心里啊啊啊啊啊,啊完起身,深吸了口气,安抚自己:没事,无所谓,不重要。
    他们弯的,他也不直,小树林这种大家都能进的公共场所,谁还不能钻了?
    哈。
    哈哈。
    哈哈哈。
    然而回了寝室,洗完澡,林一年主动和边樾分开,老老实实去睡了邱坤鹏的床。
    很有一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
    他躺了会儿,自己也反应过来了,麻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地爬起来,回自己床上,边樾身边。
    边樾就知道他会躺回来,正等着,等到人,胳膊一伸,被子里把人抱住。
    林一年无声地瞪了一眼,示意盛宁禹那边,意思是别抱,睡一张床就得了,又不是只有他们。
    边樾勾唇,才不管,搂人抱住,林一年推他、拒绝,边樾继续,拒绝、继续,拒绝、继续,窄床晃得咯吱咯吱。
    盛宁禹的声音幽幽传来:北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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