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膳之后,张朝盯在香荷脸上,目不转睛,眸光熠熠,闪闪发亮,直白得让人羞得脸火辣辣的。
    香荷轻咳一声,抬眸望着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的张朝,抿了抿唇,眸光微闪地低声说:“你干嘛这般盯着我看?”
    张朝也有些不好意思,但是作为男人,就是要主动一些的。
    他对香荷主动的够多了,也不在意多这一次,他舔了舔唇瓣,宽大的手掌摸向了香荷,小心翼翼地带着试探,见香荷没有躲开,胆子大了一些,心中窃喜,便用力将香荷的小手握在了大掌之中。
    他眉目飞扬地笑起来,轻咳了一声,红着脸说:“媳妇儿,现在没有人打搅咱们了,咱夫妻二人也已经吃饱喝足了,是不是该洞房花烛什么的了?”
    他娘在成婚前告诉过他,在洞房这件事上还是要多寻求媳妇儿的意见的。
    不能鲁莽。
    不然惹怒或是弄伤了媳妇儿,以后就不让碰了。
    所以,此时此刻,就算张朝的心脏剧烈的跳动着,就差没胸腔中蹦出来了,他依旧秉持着洞房花烛多听媳妇儿意见的想法,问一问香荷的意见。
    香荷脸蛋红红的,有些羞涩地点头道:“嗯。”
    张朝瞬间咧嘴笑得开怀,急忙站起身来,将香荷打横抱起就往着床榻而去了,等将人放到床榻上剥光光之后,准备进行下一步,他开始有些忘记了。
    然后跟香荷大眼瞪小眼,香荷静默着,等他的动作。
    结果张朝的眉头紧皱,方才还猴急的脸上似乎出现了裂痕,他语气十分抱歉,又十分尴尬,觉得没有面子地说:“书上的内容,为夫忘了一些,要不等为夫翻书看看?”
    说着,便要翻身而起,香荷疑惑的脸猛然一僵,在张朝即将跑开的时候伸手拉住了他,抿了抿唇,有些难为情地说:“我教你。”
    虽然她也没有经验,但是在此之前,还是向粉黛取过经。
    知道是怎么回事的。
    只是她没想到张朝竟然这般憨厚蠢笨,这都到了床榻之上,一切准备就绪了,还需要看书。
    这种事,对男人来说,不应该是得心应手的吗?
    张朝转眸,眸光熠熠,直勾勾地盯着香荷看了半晌,这才连忙转身覆盖上去,然后拉过被子将两人紧紧地裹在了被子当中。
    烛光已然被吹灭。
    床幔摇曳。
    透着微弱光线的床榻上时不时传来一些让人面红耳赤的声音。
    直至半夜,张朝才给香荷和自己穿上衣服,让一直守在门外的丫鬟准备热水,他将懒洋洋的香荷打横抱起大步向着浴室走去。
    夜还很漫长,他们的余生更长,他们还有很多很多的时间享受这美妙的人间极乐。
    成婚之后的张朝,意气风发,如沐春风,见人七分笑。
    时常都是咧着嘴巴,笑得跟个傻大个一样。
    走起路来就差没飘到天上去了。
    翌日一早,带着香荷去给张母敬茶的时候,眸光善良,笑得合不拢嘴,笑呵呵地和香荷一起将茶水敬给自己的母亲之后,便笑着说:“娘,以后香荷可就是您的儿媳妇了,她一定会跟儿子一起孝敬您的,若是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还请您多担待,若是担待不了,便给儿子说,儿子会好生跟她解决问题的。”
    张母一听儿子话里话外都是袒护香荷,不准她以婆婆的身份压制香荷。
    便有些忍不住斜了自家儿子一眼,假装生气地说:“人家都说有了媳妇儿忘记娘,为娘瞧着这句话放在你的身上是极为合适的,你们昨日才刚成婚,你今日便什么都向着你媳妇儿了。”
    张朝被自己母亲这般埋怨,也没生气,更没有觉得有任何不妥,笑呵呵地挠挠后脑勺,一脸笑容地说:“娘,这话可不是这般说的,香荷初来咱们府上,刚刚融入咱们这个家,不仅是儿子,娘亲也得多担待一些,您是长辈,她若是对您不敬,儿子也不会纵容她的。”
    “好好好,为娘知道了。”
    张母笑呵呵地说着,从桌上拿起一个首饰盒子递给香荷,慈眉善目地笑着说:“方才为娘是跟阿朝说笑的,你既然已经进了咱们张家的大门,便是咱们张家的媳妇儿了。以后咱们一家人要齐心协力的把日子过好,你是个好姑娘,为娘不会为难你。”
    香荷自然知道张母是个良善之人。
    闻言笑着应道:“多谢娘,儿媳知道了,儿媳以后会跟夫君和娘亲将日子过好的。”
    “如此甚好,为娘对你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要求,只是你们二人的年岁都不算小了,既然都已经成婚圆房了,那也是时候要孩子了。”
    张母笑呵呵地说。
    张朝闻言,脸上立马就露出了笑容,拍着胸脯说:“娘,您就放心吧!您儿子能耐着呢!保证媳妇儿三年抱俩,嗷……”
    张朝被香荷掐了一爪子,声调立马就变了。
    张母看得笑呵呵的,欢喜地点头应道:“如此便好,如此便好。”
    敬茶结束回房之后,香荷没好气地瞪着张朝,没好气地说:“你知不知羞,这等房中话怎么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口?”
    张朝一脸疑惑:“媳妇儿,为夫说什么房中话了?不就是一句为夫能耐着吗?”
    “你就那么能耐吗?”
    香荷瞪了张朝一眼。
    她现在浑身像是被马车撞了一般,不亚于以前训练的难受程度,就这还说能耐?
    也就她身子骨没有那么娇弱,这才耐得住张朝宛若牲口一般的折腾。
    张朝一脸委屈,又有些小心翼翼,将脑袋凑到香荷的面前去,支支吾吾地问道:“为夫当真有这般差吗?”
    香荷不知道别人好的是如何好,但是也在香荷的普及下明白男女之事还是十分舒服的,但是昨夜,她并不舒服,这便说明了张朝确实不怎么样。
    跟蛮牛一般,就只会用蛮力。
    她又瞪了张朝一眼。
    张朝立马一脸心虚地小声说:“媳妇儿,你别担心,为夫虽然对这种事没有太多经验,但是我那些兄弟们可都是多年老手了,且等为夫去问问他们,学习学习,争取下次不让你难受了。”
    香荷无语道:“你就不能将你的嘴巴闭上吗?这种事怎么好问人,你是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你不擅长此道?”
    张朝一脸委屈:“那你说……这该怎么办?”
    他小心望着香荷,支支吾吾道:“媳妇儿,你总不能不让为夫碰你了吧?”
    然后急忙摇头,一脸坚定地说:“这可不行,尝过荤腥的男人是拒绝吃素的,何况媳妇儿还是为夫心心念念的心上人,万万没有娶回家放着碰都不碰的道理。”
    他还想赶紧让自家媳妇儿给他生个大胖小子呢!
    连碰都不让碰还怎么生?
    况且,都尝着味儿了,他可做不到将自己这般如花似玉的媳妇儿放在府中碰都不碰的。
    香荷被问得脸蛋红红,半晌以后低声说:“这个,以后慢慢摸索便好了。”
    张朝闻言,咧嘴一笑,伸手挠了挠后脑勺,眉目飞扬地说:“这个可以,只要你别不让为夫碰你,你说什么为夫都答应你。反正,在这个家里,虽然为夫才是一家之主,但是家里的事,为夫都想听你的。”
    香荷闻言,眉目间透着暖意。
    张朝就是这点好,直来直去,不管是什么想法都是直接摆在明面上,也愿意宠着她迁就她,他曾经说过的那些话,全都在婚后实现。
    这是香荷非常满意的地方。
    香荷抬眸望着笑得十分傻气的张朝,微微一笑,低声说:“既然已经跟你成婚,成为夫妻,咱们以后的人生都是要一起过的,无论发生什么事,都可以互相解决,相互理解。而不是一有问题,就置气逃避,那是很不成熟的做法。”
    香荷一向是个很会想事情的人。
    既然决定要一起走下去,她就会用心去经营这段关系。
    只要发生问题,第一时间想到的自然是以最合适的方式去解决,而不是耍性子,让事情变得更加糟糕。
    张朝闻言,十分欢喜地说:“媳妇儿,能娶到你做媳妇儿,真的是为夫三生有幸。”
    香荷自从跟张朝在一起以后,都不知道听说过这样的话多少次了。
    但是每次张朝都是十分有诚意的,她也听得心里高兴。
    可能,女人,都是需要被认可和被喜欢的,这会让她的心情极好,心里泛着甜。
    转眼,就到了妙语成婚的日子。
    妙语成婚是从丞相府,且被苏岑和萧淑钰认作干女儿,苏元娇临盆,实在是不能前去观礼,便让芳迷送去自己的贺礼。
    今日恰逢休沐,苏元娇斜靠在软榻上,小手轻抚在鼓起的腹部,抬眸幽怨地望着萧允淳,小声撒娇道:“阿昀,今日你休沐,若是当真不放心,其实可以亲自跟我去一趟丞相府嘛,我都很久没有回过娘家了。何况,妙语一直在我身边伺候,如今她出嫁,我不能前去观礼,十分遗憾,你也不想看着我耿耿于怀,心怀遗憾吧?”
    “不行,你如今就快要生了,现在出宫实在是冒险。”
    萧允淳语气十分柔和,然后态度十分坚定,他笑着说:“娇娇,你能许她出宫成婚,让她跟自己心悦之人喜结连理就已经足够了,你今日能不能前去观礼对她而言都是一样的。你瞧瞧明阳,比你月份还小一个月,早就在府中待着,哪里都不去了。她的性格比起你来,还是要活泼跳脱很多的,她都能耐得住性子,你也得乖一点啊!”
    萧允淳跟苏元娇说话,跟哄孩子一样。
    苏元娇听完之后,心里也清楚萧允淳是担心自己,而她也不是非要出宫,只是想向萧允淳表达一下自己的遗憾罢了。
    她长叹了一声,皱着眉头,嘟着嘴,一脸无奈地说:“这个孩子可得赶紧出生,不然我哪里都去不了,我现在就连踏出殿门走几步你都非要看着才行,在这样下去,我大概会疯掉的。”
    萧允淳十分心疼媳妇儿,但是但凡有危险风险的事情,他都是不放心的。
    “媳妇儿,再坚持半个月,孩子总该出生了,等出了月子,你无论想去什么地方,为夫都陪你去。”
    苏元娇挑挑眉,眯着眼,打量着情真意切的萧允淳:“你确定?”
    “当然。”
    萧允淳坚定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为夫何曾骗过你?”
    “我若是想去锦州,你也带我去?”
    苏元娇哼笑着说:“你可是皇帝,现在已经被困在这深宫之中了,想要去什么地方已经不是你自己能随便左右的了,锦州相去甚远,我不信你当真能说带我去就能带我去。”
    “这有何不可?”
    萧允淳笑着说:“无非就是多一些安排部署罢了,你要相信为夫的能力。只要想做,就一定能做到。别说只是带你去锦州,你若是再想去远一些,也未尝不可。”
    苏元娇闻言摇摇头,垂下了脑袋,从身侧抽出一本话本子来,轻叹着说:“罢了罢了,我方才与你说笑的,锦州太远,舟车劳顿实在累人,生完孩子之后还得坐月子,出月子了孩子还小,出远门又岂能放心?我还是看看话本子,以后逛逛御花园,亦或是得你允许出宫去瞧瞧爹娘就已经知足了。”
    “你看看,这般小气,为夫不过是担心你,才不让你今日出宫,你怎么还生上气了?”
    萧允淳笑得一脸无奈,像是哄孩子的家长一般,抬手摸了摸苏元娇的小脑袋,随后低声说:“你想出宫回娘家,只要你身体方便,为夫岂会阻拦你?乖,等你方便了,为夫再带你去,你就算想在娘家常住都没关系。”
    “你就会说话哄我。”
    苏元娇忍不住笑出声,抬手敲了敲萧允淳的胳膊,娇嗔:“别到时候我住了没两日,你就要催着我回宫。”
    “不会,你想多久就住多久,为夫绝对不催你。”
    萧允淳笑着说:“不过,得为夫跟你一起住过去才行。”
    苏元娇斜了萧允淳一眼,嘟哝:“我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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