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元娇有些好笑地摇头道:“不必了表姐,这些首饰跟阿昀送给我的款式都差不多,做工也极其相似,我已经有了类似的,便不必再花银钱买了。”
    萧楚柔闻言,哼哼道:“你夫君对你的心思了如指掌,送给你的东西也全都是你喜欢的,不像我那个,送什么东西我都看不顺眼。”
    甚至有时候送的还让她十分生气。
    萧楚柔知道自己的表姐也就吐槽一下北凌皇的审美,实际上北凌送给她的东西,不管她是不是真的喜欢,心中都是十分高兴的。
    她轻笑着说:“阿昀也不是特别明白我的心思,只是我若是有什么喜欢的东西,会主动给他说,他若是看到了便会给我带回来。时间长了之后,他对我的喜好也就能摸透几分了。”
    “那我以后也要明白地告诉凌逐我喜欢什么,让他给我买。”
    萧楚柔笑呵呵地说道。
    毕竟自己将银钱花出去的感觉实在是太肉疼了。
    若是凌逐买给她的话,她就只有收获的喜悦,完全丢掉花钱痛苦的负担了。
    这么一想通之后,她扭头望向苏元娇,笑呵呵地说:“还是你聪明,我们女人需要什么东西开口说便是了,哪里还需要自己亲自来买?走,娇娇,咱们出去吃好吃的去!”
    苏元娇想着方才自己的表姐吃下去的那几盘糕点,忍不住低声询问道:“表姐,你现在还吃得下其他东西吗?”
    吃了这么多糕点,喝下去这么多茶水,竟然还能再吃点其他的东西吗?
    简直匪夷所思。
    萧楚柔笑呵呵地点头道:“这是当然,今日为了能出来多吃点好吃的,我出门之前连早膳都没用,坐月子的这个月,在府中吃的那些清淡的东西都让我嘴巴发苦了,今日好不容易出来一趟,我还不得敞开肚皮能吃多少吃多少?”
    她一脸向往地说:“我都已经很久没好好生尝一尝这京都城内的各种美食了,今日就算吃不完,我也要带回府中去,什么时候饿了接着吃!”
    再过不久,她就要跟凌逐回北凌了。
    再次再来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想要吃到家乡的味道,就会变得很困难。
    就算凌逐给她找了十分地道的大庆厨子,她还是觉得缺少了家乡的味道。
    苏元娇今日跟着萧楚柔出来,便是打定主意要一直陪着她的。
    自然不会推辞。
    拿上刚买的玉步摇,两人带着丫鬟随从便走出了御宝斋,然后径直向着香满楼走去。
    香满楼乃是京都城内最好的酒楼。
    能进去用饭之人非富即贵。
    若是想要高级宝箱,还需要提前通知定下,不然的话不管是什么身份都得坐在大厅里面吃。
    苏元娇和萧楚柔自然也是知道这个规矩的,她们也没有提前通知。
    两个人都做好了要在大厅用膳的准备了,结果她们刚踏进香满楼,就被请上楼了。
    苏元娇和萧楚柔对看一眼,都有些疑惑,心中忍不住升起了警惕,这时请她们上楼的小二便笑着说:“两位夫人,上面是您们二人的夫君江公子和林公子有请。”
    苏元娇和萧楚柔又对望了一眼,小二知道自己的话并不能让她们二人相信,便又说出了几个今日萧允淳和凌逐着装的特点,萧楚柔和苏元娇才放心地跟着小二上楼了。
    包厢的门一打开,苏元娇和萧楚柔便看见了她们彼此的夫君相对而坐在一个圆桌边上。
    圆桌上摆放着许多美味佳肴。
    萧楚柔一看到那些美味,眼睛瞬间就亮了,急忙拉着苏元娇就跑进了屋内,笑呵呵地说:“好啊你们俩,将自己的媳妇儿丢下,便是到这里来花天酒地享用美食的吗?”
    凌逐无奈地扶额道:“柔儿,你若是不会说话,为夫不介意你闭上嘴巴!”
    萧楚柔很不高兴地冷哼了一声,拉着苏元娇坐在了离他远远的地方,没好气地说:“你现在嫌弃我不会说话了是不是?当初也不知道是谁死皮赖脸地非要娶我为妻,现在我儿子都给你生了两个了,你便开始嫌弃我了是不是?”
    萧楚柔扭头望向苏元娇和萧允淳,随后一脸得意地对凌逐说:“我告诉你,我的堂兄是皇帝,我的表妹是皇后,我的父亲是王爷,我的姑父是丞相,你不管如何嫌弃我都得忍着,不然我便让我堂兄表妹姑父父王一起打你!”
    凌逐嘴角狠狠地抽了抽,望着自己明显欠收拾的媳妇儿,忍不住皱着眉头道:“你坐过来,你坐在大庆皇和他的皇后身边作甚?”
    “我喜欢坐哪就坐哪,要你管!”
    萧楚柔微抬着下巴轻哼了一声之后,抱着苏元娇的胳膊,得意扬扬地笑着说:“我跟我家娇娇天下第一好,我就要跟我家娇娇在一起,才不要去你那边呢!”
    苏元娇微笑着点头道:“我确实跟表姐天下第一好,表姐坐在我的身边很合适。”
    萧允淳抿唇道:“为夫觉得不是很合适。”
    他转眸望向坐在他和苏元娇中间的萧楚柔,十分认真地建议道:“我觉得你可以跟娇娇换个位置,让我们夫妻二人坐在一处。”
    方才萧楚柔拉着苏元娇进来就是随便做的。
    哪里能想到这些,现在听萧允淳和凌逐这般一说之后,她十分无语地说:“怎么?我们不换位置,你们还不能用膳还是怎么着?两个大男人,怎么能这般矫情?”
    简直让人嫌弃死了。
    萧允淳神色始终淡淡的,没有搭理萧楚柔,而是抬眸望向了自家媳妇儿,低声说道:“娇娇,你已经有好几日未曾陪为夫一起用膳了,今日机会难得,你确定不要坐到为夫的身边来吗?”
    苏元娇忍不住扶额道:“阿昀,一顿饭而已,不必如此较真。”
    “可,为夫就想跟你坐在一处!”
    萧允淳眸光熠熠地盯着苏元娇。
    看得苏元娇头皮发麻。
    萧楚柔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忍不住站起身来,一脸嫌弃地说:“行了行了,瞧你们这副德行,仿佛不坐在一起就吃不下去饭菜一样,肉麻不肉麻,恶心不恶心?”
    她说着,还打了个哆嗦。
    一副受不住的样子,以最快的速度跟苏元娇换了位置。
    但她也没坐在凌逐的身边,凌逐十分自然地站起身来,坐到了她的身边。
    萧楚柔一脸嫌弃地瞥了凌逐一眼,随后转头望向了桌上的美味佳肴,光是看着就口齿生津,她一脸垂涎地笑着说:“这些菜看着就很好吃,我要赶紧尝尝。”
    话音还没落,她就急忙伸手提起了筷子,迫不及待地夹起一块距离她最近的菜给放进口中,尝尝味道之后确实还不错,便笑眯了眼,赶紧提着筷子就转向了别的菜色。
    她面前的她都尝了个遍之后,一脸享受地说:“味道是真的不错,这段时间坐月子,吃的饭菜都淡得我嘴巴发苦,现在吃到这些菜,我便觉得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事了。”
    凌逐听得一脸无奈,伸手夹了一筷子比较远一些的菜放到了萧楚柔的盘子里面,低声道:“前些时日让你吃清淡一点的是为你好,从今往后,只要不是辛辣的亦或是对你身体有害的,你想要吃什么便吃什么,为夫不会再拦着你了。”
    “你就算想要拦着我,也是拦不住我的。”
    萧楚柔哼哼道:“人活在这世上,若是连自己想要吃的食物都吃不到的话,那就真的没什么意思了。”
    凌逐也没跟她争论,只是默默地将吃食给她夹到盘中。
    苏元娇和萧允淳夫妻俩瞧着萧楚柔和凌逐夫妻二人腻歪的样子,苏元娇忍不住轻笑出声,萧允淳却是一副被恶心到的表情。
    他伸手夹起菜递给苏元娇,低声说:“媳妇儿,你也吃。”
    “好了,自己吃自己的吧!我自己可以夹。”
    苏元娇笑着斜萧允淳一眼,低声说:“食不言寝不语,你以后用膳别总跟我说话,孩子还小,言传身教十分重要。”
    大人用膳的时候都经常说话,孩子又怎么能学会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
    萧允淳皱了皱眉头,沉默片刻之后,才一脸不爽地说:“这都什么破规矩,为夫想要如何便如何,想要跟媳妇儿说话就跟媳妇儿说话,人活着何必拘泥于别人定下的规矩?何况,规矩就是人定的,我们为何就不能做那个改变规矩之人呢?”
    何必非要去遵守别人定下的规矩?
    萧允淳年幼时,或许是一个十分守规矩之人,但是自从遭遇突变之后,在他的观念里面就已经彻底摒弃了规矩二字。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他想要如何做便如何做,岂能让那些死规矩束缚住他?
    苏元娇被说得哑口无言。
    一顿饭用完。
    萧楚柔已经撑得再也吃不下了,她心满意足地叹气道:“这顿饭,真的是我近年来吃得最舒坦的一次了。香满楼的菜色实在是好吃,我还想吃。”
    她扭头望向凌逐,毫不客气地说:“你安排,没问题吧?”
    凌逐点头:“嗯,没问题。”
    他作为一国皇帝,若是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的话,那干脆早点禅位,将偌大的北凌拱手让人。
    萧楚柔笑呵呵地从杏儿的手中接过首饰盒子,递给凌逐,笑得一脸得意地说:“你打开看看,瞧瞧里面的东西好不好看?”
    凌逐挑了挑眉,打开首饰盒,将躺在其中的玉步摇拿出来仔细看了看,很快就发现了其中的奥妙,他抬眸望向一脸得意的萧楚柔,笑着夸赞道:“这支玉步摇十分好看,也满是玄机,制作精美,颜色丰富,材料也是十分温润的,是个好东西,十分衬你。柔儿眼光真好,这是方才在御宝斋买的吗?”
    “对,没错,你猜猜大概多少银钱?”
    萧楚柔被夸了,心中高兴,便忍不住眉开眼笑地让凌逐猜一下这支玉步摇的价值。
    凌逐又仔细地看了看,随后抬眸望向一脸好奇地盯着自己,十分期待自己回答的萧楚柔,他笑着出声道:“这支玉步摇的本身价值,大概在两万到两万二两银钱之间吧!不过,由于它现在是柔儿的私有物,所以价值连城。”
    萧楚柔发现凌逐现在是真的越来越会说话哄人了。
    总是能将她说得心花怒放。
    萧楚柔笑着说:“原来在你眼里,这支玉步摇的价格也是两万到两万二之间啊!看来御宝斋的掌柜的没有宰我,不过看他也不敢!”
    “御宝斋的价格一般还算是公道的。”
    苏元娇笑着接话道:“毕竟这里是京都城,城内权贵诸多,御宝斋的顾客大多非富即贵,他们不管胡乱糊弄人,何况表姐你一去就被掌柜的给认出来了,他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糊弄你。”
    “这倒也是。”
    萧楚柔对这支玉步摇实在是爱不释手,伸手给凌逐要回来之后,她便小心翼翼地放回了首饰盒中,笑着说:“虽然这支玉步摇十分衬我,但我决定将它送给母妃。母妃养育我这么多年,可不容易,我又不能在她身边尽孝,将这支玉步摇送给她,希望能做个留念。”
    苏元娇和;凌逐都没想到,她竟然会将这般喜欢的玉步摇送给她的母妃。
    但是,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凌逐说:“虽然从大庆京都城到北凌凌都确实路途遥远,但日后只要你想要回来,咱们有的是机会,你不必如此悲观。”
    萧楚柔耸耸肩,侧头望向凌逐,眸色中流露出认真,她低声说:“现在话是这般说,但是上面时候能回来都是一个未知数,隔得这般远,若是京都城内有什么事情,我们想要赶来都无能为力,传递消息都需要很长的一段时间。”
    毕竟是自己的亲人,人生无常。
    许多时候,许多事情,都是无法避免的。
    也是必须要面对的。
    萧楚柔这几年成长了许多,再也不是当初那个咋咋呼呼,没心没肺的傻姑娘了。
    许多事情,也已经学会思考了。
    苏元娇明白自己表姐心中的牵挂,她抬眸望向萧楚柔,低声说道:“表姐,京都城内的一切,你都不必担心,我还在这里,不管是舅母亦或是楚王府中的任何人,我都会替你照料着。”
    萧楚柔闻言瞬间扬眉笑了:“不愧是我最好的妹妹,我就知道娇娇最好了,母妃都给我说过很多次了,我不在京都城的这段时间,你一直都很照顾她,还经常到楚王府陪她聊天下棋打发时间。娇娇,谢谢你。”
    她很认真地说:“幸亏有你,我才能放心一些。”
    苏元娇微笑着说:“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小时候一直都是你护着我,如今我护着舅母一些也是应当的,你又何必谢我?”
    萧楚柔已经出月子了。
    北凌还有很多事情等着凌逐回去处理。
    他们要走了。
    现在已经在准备了。
    最多也就只能再拖几日。
    萧楚柔是最不喜欢离别的。
    因为离别便意味着会跟自己的亲人分开很久很久,相隔很远很远,何时再见都是不知道的。
    能在京都城内待这么久,对她而言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
    她并非不知足。
    只是一涉及到离别,她就难受。
    这一整日下来,萧楚柔都不提离别亦或是离开,一心一意地带着苏元娇到处玩耍,但是去的都是她们小时候很喜欢去的地方。
    她们虽然是大家闺秀,但是萧楚柔素来性子野。
    在别的大家闺秀在府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学习琴棋书画和刺绣的时候,她在偷摸着出府玩耍,偶尔会将苏元娇给带上。
    所以,京都城内的许多角落,都布满了她的足迹。
    游玩了一整日之后,萧楚柔转眸望向苏元娇,扬眉笑着说:“娇娇,时辰不早了,你该回宫了,我也该回府了。这里是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地方,处处都有儿时的回忆,也不知道我还能将这些记忆保存多久。不过不管如何,那些记忆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之间从小到大,无论分别与否,咱们的感情一直都没变过。”
    “我们是姐妹吗,永远都不会变。”
    苏元娇低笑着说:“表姐,你不是喜欢炎亲王府中的酒吗?他不在府中,你这回倒是可以给他收刮干净了。”
    萧楚柔眼睛瞬间就亮了,她笑呵呵地说:“娇娇,你倒是提醒我了,这感情好。等我明日就去他府上,将他府上的酒水全都搬走!”
    “你若是真的全部搬走,只怕是他回来之后,不知道要气成什么样子呢!”
    “管他呢!”
    萧楚柔哼哼道:“我搬着就跑,他就算再生气,我就不信他能追到北凌去骂我一顿!”
    苏元娇将萧楚柔送回楚王府之后便回宫了。
    回到宫中的时候,天色就已经暗了下来。
    萧允淳依旧带着两个孩子等她回去用膳。
    她见到三双眼睛又是整齐划一地直勾勾地盯着她,忍不住眼角抽搐,一脸无语地说:“我不是早就说过我今日不回来用膳了吗?这天都黑了,你们不会先用膳吗?非要等着我一起?”
    萧慕苏比较实诚,他扬眉笑着说:“我们想要等母后回来一起用膳嘛,父皇说了,母后不回来,只看着儿臣和阿愿哥哥,用膳都不香了,我们方才还吃了糕点,也没有饿着肚子。”
    萧允淳抬手敲了敲自家儿子的脑袋,皱着眉头沉声道:“小孩子家家的,不要胡说八道,为父何时说过没有你母后一起用膳,就不香了?”
    他不过是说看着儿子和宋愿的脸吃饭一点味道都没有而已。
    可没说不香!
    萧慕苏一脸郁闷地挠挠脑袋,憋屈地闭嘴了。
    算了算了,他就不跟父皇计较了。
    谁让他是做儿子的呢?
    就宽宏大量一点,原谅父皇的甩锅行为了,权当是孝顺。
    用完膳后,萧允淳以最快的速度将自家的儿子和宋愿赶走了。
    他心满意足地抱住了苏元娇,将下巴搁在苏元娇的肩膀上,晃悠着说:“媳妇儿,你现在总是一大早就出宫,跟明阳搅和在一起,回来之后就顾着孩子们,是心中眼中万全没有为夫了吗?”
    “你看看你,我每夜不是还跟你躺一个被窝吗?哪里会心里眼里没有你?”
    苏元娇转身,窝进萧允淳的怀中,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颊,挑眉笑道:“我这几日一直陪着表姐,是因为表姐很快就要离开大庆了,什么时候再见不得而知。而回来之后关注孩子多一些,也是因为孩子们还小,我不是每日还跟你同榻而眠吗?”
    “可是你都没有多少时间跟为夫说说话。”
    萧允淳一脸无奈地说:“你现在的行为,让为夫觉得你忽略为夫良多。”
    “咱们相处的时间还很多,来日方才,等表姐离开之后,我就多多陪你,可好?”
    苏元娇无奈地笑着说:“你还是一国皇帝呢,每日这般忙碌,怎么还满脑子都是这些事?”
    “因为感觉到了被冷落,心中难受了,所以就想要提醒你一下,莫要将目光放在旁人的身上太久,更不要忘记了,你的身后还有为夫时刻等着你的关怀。”
    萧允淳收紧手臂,将人紧紧地扣在了怀中,严丝合缝地抱着。
    眸色沉沉,语气危险地说:“尤其,这是一个想你想了很久的男人。”
    苏元娇瞬间从那个着重音的想字里听出了不一样的味道。
    她现在已经生完萧一诺两个多月了。
    为了能让她好好养好身体,萧允淳一直都很规矩。
    但是现在却突然说这个……
    她就瞬间明白了。
    她望着眸光宛若狩猎猛兽般锐利而又充满了势在必得的萧允淳,忍不住笑出了声,伸出手臂勾住了萧允淳的脖子,微笑着说道:“我现在身体已经养好了,我也没说不可以,你若是想的话,大可以直接告诉我嘛。”
    萧允淳眸色越来越暗,随后声音低沉地笑了一声,勾着嘴角说:“为夫这不就告诉你了吗?”
    随后,动作极快地将苏元娇打横抱起,往着内殿而去。
    萧楚柔和凌逐是在三日后准备离开京都城的。
    萧允淳和苏元娇以及楚王府之人和萧淑钰都全来送行。
    楚王妃红着眼眶,一看就是已经哭过一场了。
    萧楚柔望着诸多前来送行的亲人,心中也是十分不好受的。
    但是天下无不散之筵席。
    现在已经是她该走的时候了。
    不管如何,终究是要走的,就算今日不走,明日也得走。
    她抬眸,见自己的母妃发间已经插上了她送的玉步摇,十分好看,她笑着说:“母妃,女儿见你还蛮喜欢这样的首饰的,北凌有些首饰的样式跟咱们京都城的很不一样,等我回去之后,看到合适的便让人给你送一些来。”
    “好。”
    楚王妃红着眼眶,十分牵强地笑着,拉着萧楚柔的手舍不得放开,她哽咽道:“柔儿,为娘知道北凌很冷,你一定要多穿衣裳,莫要冻怀了自己。为娘和你父王在京都城内一切都好,没有什么需要挂念的,你不用担心,好好过日子,只要你好,为娘和你父王便一切都好了,知道吗?”
    儿行千里母担忧。
    这人还没离开。
    楚王妃就已经十分不舍了。
    萧楚柔闻言,扬眉笑呵呵地说“母妃,您就放心吧!凌逐对女儿有多好,您是瞧在眼中的,只要凌逐和孩子们都好好的,女儿就一定能过得十分舒心,您也不必为女儿挂心,等女儿到了,会给您写信回来的。”
    “好,你一切小心,你们一路顺风。”
    楚王妃说:“小凌彻还小,你们要多注意些,一定要照顾好他,不要让他着凉,你们一路小心,到了一定要写信回来报平安。”
    “好。”
    无论楚王妃说什么,萧楚柔都笑着点头说好。
    跟所有人道别结束之后。
    萧楚柔抱了抱苏元娇,低声在她耳边说:“娇娇,我母妃便交给你照料了,替我尽尽孝。”
    苏元娇微微一笑,伸手抱住了她,点头应道:“好,这点你放心,我娘有什么,舅母就会有什么。”
    萧楚柔用力点头,紧紧地抱了苏元娇一下,笑着放开了她,然后低声说:“我走了,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
    刚说出这四个字,苏元娇的心中就涌上了浓浓的不舍之情。
    她以前从来不知这四个字竟会这般沉重。
    让人心中酸涩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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