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莹说的是半扇门村的那个孩子,怨恨所来,怨恨所去,这个怨恨必须得除了,并不是天谟所说的,他管着就没事了,那孩子会给唐曼惹出来非常大的麻烦。
    至于是什么麻烦,费莹摇头,巫术中的一些东西是不能泄露的,属于天机的东西,对巫师是有着相当的损害的。
    回去,休息。
    第二天,月师师带着人过来的,罗德里格竟然带来了。
    月师师带过来四个人,都不是研究室的人。
    唐曼没多说,六个义头颅搬走,换上六个新的。
    月师师也表达了感谢,他们走了,但是罗德里格没有走,留下来,说请唐曼吃饭,有点事要说。
    唐曼自然知道说的是什么。
    “罗德里格先生,我没有时间和您探讨任何的事情,您也别再这儿浪费时间。”唐曼说完上车走了。
    唐曼和明师师提出来了,让扬小丽去教课,年底给提格,月师师答应了。
    扬小丽很刻苦,唐曼也指导过,上课是一点问题也没有的。
    从助教到讲师,再到教授,也是不容易的。
    唐曼也希望扬小丽在学院有发展,但是她需要先学会的并不是妆,而是人情世故,学院是太复杂了。
    如果真的在学院呆下去,也不容易,而且就妆术而方,如果不改变现在的现状,妆术是没有好的发展的,程东当了副院长后,一直是在做着努力,很艰难,但是他没有放弃,当初唐曼没有看错人。
    但是,最终学院会怎么样,唐曼也无法说得清楚。
    唐曼在胡同的小酒馆吃饭,她其实不喜欢一个人吃饭,太孤单了,她心里一直担心的就是,五弊,她能不能逃出去,都难说,都说自己是大妆师,将来唐妆盛行,唐曼没有这种感觉。
    冯黛穿着一身素,进来了,唐曼一愣。
    “你怎么出来了?”唐曼问。
    “我出来玩呀!哈达让我出来的,告诉我,随时可以出来玩儿。”冯黛说。
    唐曼知道,哈达对这个冯黛是非常的不错,只有副团长有这个权力。
    “鬼市恐怕没有什么人能像你一样吧?”唐曼问。
    “清金牌。”冯黛说。
    唐曼笑了一下,倒酒。
    “姐姐,我要在宅子上住一段日子。”冯黛说。
    “正好,我一个人,一起住挺好的。”唐曼笑了一下。
    对冯黛,唐曼是不熟悉的,鬼市的人,唐曼还是保持着一种特有的距离的,虽然自己是清金牌,也算是鬼市的人,但是自己一直就在外面生活,对鬼市的人,有着一种特别的东西存在,唐曼也说不好。
    吃过饭,回宅子休息。
    唐曼起来,冯黛在院子里打理那些花草。
    唐曼总是在学院那边,院子也没有人管理了,杂草有点多了。
    唐曼带着冯黛去花市买回不少花,还有锦鲤,放到院中的鱼池中。
    两个人一直忙到天黑,那个罗德里格又来了,唐心还是让他进来,坐在院子里,给泡上茶,中国的待客之道,你烦也不能失礼节。
    罗德里格这回不说其它的事情,只说六妆。
    那六妆已经被月助理拿回了学院,回去研究就行了。
    罗德里格摇头说,那六妆的引术是破了,但是能上这六妆的人,只有唐曼,不管是拆妆,还是解妆,怎么折腾,都不会上出来六妆的,就算是上出来,那也不叫六妆,也不叫勇士之妆。
    确实是这样,董礼的妆术,不输那些大化妆师,但是上不出来。
    “我也直说,妆术不到,就上不出来妆,自己回去多练习吧!”唐曼说。
    唐曼是拒绝的。
    “唐小姐,我想,请您吃饭。”罗德里格说。
    “对不起,我一会儿有事儿。”唐曼说。
    “那改天,不打扰了。”罗德里格突然变得如此绅士,恐怕也是在装人,实则是,这是一个鬼。
    董礼又跑来了,也是为六妆的事情,董礼不说,唐曼也明白。
    酒菜的摆上,嬉皮笑脸的。
    对冯黛董礼是客气的,客气的原因就是想学妆,问妆。
    这丫头聪明,有的时候有点世故。
    董礼果然又问六妆的事情。
    唐曼说:“过一段时间再说。”
    关于六妆,唐曼觉得还是有一些问题的,引术不在了,她上六妆的时候,是熟练了,但是总是感觉有什么不对的。
    董礼没有再多问,晚上九点多,董礼走了。
    冯黛也回自己房间休息。
    早晨起来,罗德里格又来了。
    唐曼的脑袋都大了,罗德里格就是问妆。
    唐曼告诉他,不要再来了。
    唐曼离开宅子,去画室。
    她坐在那儿,看十板妆,挂在墙上的十板妆。
    唐曼看了一会儿,摇头,自己困在了妆里一样,心一不安。
    唐曼离开画室,走街,到河边坐着。
    东北的七月底,热起来了,河边凉快不少。
    半扇门村那孩子的事情,唐曼还是在解决的。
    唐曼给天谟打电话,他在家,去天谟的家。
    喝茶,聊天,唐曼提到那孩子,天谟就阴下了脸。
    “这孩子的怨恨你能解决吗?”唐曼问。
    天谟想了半天说:“我一直在努力,怨恨太深了,我也想办法了,但是……”
    天谟大概一直没有和唐曼说,原来说是有解决的。
    “怨恨不除,这孩子这辈子就在怨恨中,他是痛苦的。”唐曼说。
    “确实是,他是我的儿子,他痛苦,其实我更痛苦。”天谟的眼神告诉唐曼,他确实是痛苦的。
    唐曼说,她尽量的想办法。
    唐曼离开天谟那儿,给费莹打电话,问这件事情。
    费莹说,她只能点一下唐曼,至于怎么样,不能说的。
    唐曼回宅子,冯黛在院子里弄花草,她喜欢这些东西。
    “小黛,过来喝茶。”
    坐在院子里,泡上茶,冯黛过来喝茶。
    唐曼问道推师袁丙风。
    冯黛摇头说,不敢说这些人,这个人太厉害了,谁在背后说他什么,他想知道,马上就能知道。
    唐曼笑了一下,没有那么传神的。
    唐曼觉得孩子的事情,还得找这个道推师袁丙风。
    唐曼找袁丙风,他说明天中午过来,弄点好酒好菜。
    袁丙风能出来,唐曼也清楚,清金牌的权力应该是不小的,以前不知道,没用过,现在也明白了。
    但是,这会是好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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