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去离舍,处理完事情,就看卷皮妆,人皮?
    唐曼是质疑的,但是最后还是确定了,就是。
    唐曼就那妆眼,看不明白,周天让教她眼妆怎么画了,可是和这个相比,自己的就是小学生的水平。
    唐曼把东西收好后,去了化妆室。
    她单独有一间化妆室。
    唐曼画眼,一步一步的,按照周天教的。
    中午,完成。
    怎么看都不对,确实是,这妆眼不管你站在什么角度,都在看着你,可是就是感觉有什么不对,似乎就没有活气一样,就是仿了一个出来的东西,没有生命一样。
    唐曼把董礼叫来了。
    董礼进来,看眼妆,冒了冷汗了,擦了一下汗。
    “师父,这是什么?”
    “眼妆,上妆必有眼,无眼无妆。”唐曼说。
    “师父,那死者都有眼睛呀!那画眼睛干什么呢?”董礼问。
    唐曼也是一惊,是呀,死者不用画眼的,如果是没有了眼睛,画眼,到是能理解了,可是那五幅妆,都是有眼的妆,何意?
    “这个我不解释,这眼妆怎么样?”唐曼问。
    “师父,初看是太逼真了,就和真人的眼睛一样,每一个角度,眼睛都在看着你,让人害怕,可是我总是感觉,像死鱼的眼睛,没有神在,和人的眼睛又有不同。”董礼说。
    “嗯,果然是大妆师,有见地了,和以往不同了,有自己的主见了。”唐曼说。
    “师父,这个……”
    “别问了,我特么也不知道。”唐曼心烦躁得不行。
    唐曼很少听到唐曼口粗,没敢说话。
    从化妆室出来,唐曼说去喝酒。
    她们刚出来,竹子打电话来,约唐曼吃饭。
    唐曼问什么地方,说西西西餐厅。
    是一个叫西西的女人开的,东西很不错。
    董礼说不去,唐曼瞪了她一眼。
    过去,竹子看到她们,也稍微的一愣,没有想到,董礼跟着来了。
    坐下。
    “竹子,我师父不让我来,我非得跟着来的。”董礼说。
    董礼现在到是变得聪明了。
    “说谎都不会,说得不流畅。”唐曼说。
    竹子笑起来了说:“没什么,我也喜欢热闹。”
    喝酒,聊天,唐曼也清楚,要找回以往的东西,是需要时间的,还有一些东西找不回来了,那需要重新的培养,这个过程不能出现问题,如果有问题了,事情就很麻烦,也许就会变成另一个结果。
    唐曼很小心,那竹子也是很小心。
    吃过饭,回宅子,董礼陪着,喝茶,说妆的事情,对于竹子,大家都很小心。
    唐曼说,晚上去老火葬场?
    董礼说,去,没犹豫。
    唐曼总是觉得有事,那女人的一声咳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那周天离开火葬场了吗?
    周天不离开火葬场的,他说过的。
    还有就是人皮的卷妆,也是诡异得要命,那妆给唐曼的感觉,就是不能仿,不能试,会出事儿的,怎么会出事,唐曼只是感觉,说不清楚。
    休息,天黑后,吃了口饭,就去老火葬场。
    车停在大铁门那儿,院子里漆黑。
    “师父,我有点害怕。”董礼说。
    唐曼也害怕。
    铁门竟然锁上了,看来是有人把门锁上了。
    唐曼看了一眼董礼。
    董礼比划一下,翻过去。
    那大铁门很高,唐曼摇头,让董礼跟着走。
    唐曼来过几次,也观察到了,在院子里,有一条路,往北面走的,四周是杂草,显然是有人总从那儿走。
    唐曼和董礼绕到北面,果然有杂草中,有一条小路,走过去,是一个单门儿,没有锁,唐曼推开进去,董礼跟在后面。
    “师父,白天再来吧!”董礼说。
    唐曼没说话,往里走。
    唐曼白天不来,因为有一些事情,白天是看不到的,她想,那个咳嗽的女人,恐怕只有晚上会有行动的。
    唐曼和董礼到了院子里,进了一个屋子,应该是一个办公室。
    唐曼说在这儿休息一下。
    唐曼点上烟,从窗户往外看,这儿正好能看到整个院子。
    董礼往外看,紧张。
    董礼原来胆子很大,也不知道怎么搞的,结婚后,胆子越变越小。
    董礼突然“啊!”的一声,把唐曼吓得一哆嗦。
    一个女人,披头散发的走到院子中间,在院子里走圈。
    周天也走圈,看了一会儿,确定是一个女人。
    咳嗽声,应该是这个女人的,周天没有说这里还有其它的人。
    这个女人走圈,有十几圈后,突然站住,一嗓子长嚎。
    唐曼和董礼都激灵一下。
    女人长嚎完,进了一房间。
    董礼看唐曼,竟然,还出去吗?
    唐曼也看出来了,这个女人的精神不太正常。
    返回去,开车回了宅子。
    董礼回家了。
    唐曼坐在屋子里喝茶。
    那个女人和周天肯定是有关系的,那么周天去干什么了?
    唐曼不能太急了。
    三天后,周天来电话了,说他回来了。
    唐曼人周天打过电话,周天看到来电,回过来的。
    中午,唐曼带着酒菜过去的。
    周天人状态还不错。
    “师父,我来过两次,您这是……”唐曼问。
    周天喝酒,说:“我去拿药了。”
    唐曼一愣:“您病了?”
    周天摇头,说是他妻子。
    唐曼一愣,是那个女人。
    “您妻子?”唐曼问。
    “对,就在那边的房间住,很少出来,每半年我都要去抓一次药。”周天说。
    唐曼都不知道怎么问了,问多了不礼貌。
    唐曼沉默了。
    “你是问那五卷的妆吧?”周天问。
    “嗯,师父我看不明白。”唐曼说。
    “那妆你能看明白,就是不敢仿化,因为你看出来了,有问题,这个问题你不知道在哪儿,害怕。”周天说。
    “师父,那五卷的妆你也没看,怎么知道是什么妆呢?”唐曼问。
    “那是我和我妻子画的。”周天说。
    唐曼一愣,这完全就出乎了意料之外了。
    周天的妻子竟然也是妆师。
    那东西怎么到铁福生手里的,这里面有什么事情,唐曼也不便问。
    “您妻子也是妆师?”唐曼问。
    “对,很优秀的,只是后来精神出现了问题。”周天说。
    唐曼喝酒,没说话。
    “那五卷妆,你仿化的时候,不要在白天就可以了,自己体会,不明白的再问我。”周天说。
    吃过饭,唐曼离开,回宅子。
    坐在那儿琢磨着,那皮卷妆,对自己的妆,肯定是有进展的,可是也有着许多的问题,这些问题只有在化的时候会出现,周天没说,也许有不能说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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