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卫兵保护着的雷雨田进入地下室隐蔽,将军们进入地下室之后各个面带惊恐之色,雷雨田看看大家,从口袋里摸出一张敌军兵力表,“该死的,那来这么多响动,不就是有八个发射架和几十枚导弹么,怎么一次打出这么多导弹,他们一向是编制大装备少,这么密集的射击我可没想到。”雷雨田拿对讲机问机场上的警卫部队,“总共落下多少枚?”
    “报告长官,是二十枚。”
    “该死的,他们至少有二十个发射架,在丛林里找到他们还是很难的,这可麻烦了,他们拿出全部家当玩国运豪赌。”雷雨田把对讲机别在武装带上,他看看荣波,身为空军司令的荣波下午刚完成侦察飞行,雷雨田跟他坐一架飞机,俩人清楚的发现没有什么发射车和阵地,忽然冒出二十枚飞毛腿,俩人都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看来他们的视觉伪装搞的不错,我们居然没发现他们,如果我们的侦察机上有雷达就好了,车辆和大炮都可以发现,要是有带雷达的侦察卫星也好,就不会打的我们这么突然,他们有多少枚导弹?”荣波问雷雨田,雷雨田说:“估计有多少枚明天早上才知道,到时候一数弹坑就知道,拦截它吧它不值钱,爱国者一枚上千万外汇呢,要炸坏飞机那可损失大了。”
    “飞毛腿的误差最大的有一公里,应该打不准吧?”苏剑看着地下室的警报灯,红色的警报灯一直亮着,外边的防空警报声还在响,敌人的导弹之夜来的还是真突然,估计把机场里习惯了安逸的部队吓的差不多,平时他们住舒服的宿舍,跟在国内驻扎一样,现在他们可以感受到战争的气息。
    陈仕隆久在前线,习惯了爆炸声和死亡,但是最近敌人没发动什么进攻,击毙的敌人也不是很多,他估计敌人的试探攻击和贸然行动已经全部结束,现在是有准备的打击,“飞毛腿导弹是打机场和战斗机的,f-5前阶段的对敌纵深目标打击强度很大,给敌人留下了深刻的教训,他们现在懂的没有制空权就没有胜利,所以拿我们的战机下手,如果我们的飞机不会全部摧毁肯定会反击,他们不会下什么圈套?”
    “敌人方圆一百公里内没什么防空武器,也没看到部署什么重武器,圈套难道是防空武器布下的陷阱?”飞行员出身的荣波对防空武器很敏感,对于战略家来说五环打击理论很正确,但在作战部队飞行员看来,先把敌人的防空干掉了才是实在的选择,等没人向你开火时想炸什么就炸什么。
    陈仕隆可是军校毕业的优秀军官,他的直觉和敏感让他总是能预见到敌人下一步的打算,“如果他们利用导弹激怒我们,消灭我们的飞机,之后肯定我们会派飞机报复,因为我们的炮兵射程短,打远一点全靠航空兵,他们最近没轻易进攻,肯定一直集结部队。”
    “应该继续派侦察机侦察铁路线,看看他们修的怎么样,如果全线通车了肯定会积攒装备,他们打算积攒多少人马跟我们放手一博?他们可是大陆军主义里的大炮兵主义,如果不用炮兵大规模轰炸,他们至少有一千门射程比我军105榴弹炮打的远的火炮,想知道他们干嘛,要么等明天要么派侦察组出去。”雷雨田看着陈仕隆,陈仕隆手里有特种部队,虽然主力回到后方,可还有一个营留在这里。
    “我让他们去看看,坐等不是办法。” 陈仕隆拿过电话接通了特战营,“你们出去几个人,一直向敌人的防区里走,看看十五公里外有什么东西,主要找找大炮,一定要仔细,夜视装备检查仔细点,现在立即出动一个班。”
    “叫李志刚派几个人跟着去。”雷雨田的战区司令部侦察营装备不如特战营,但是经过惨烈战斗洗礼过的侦察营还是有能力表现一下自己的,陈仕隆也是想多用外地人少用本土人,如果战区内的部队都是非本地人那该多少,那特区内的人更没有理由反对战争,现在部队也是疯狂招募非夷州人加入军队,雷雨田他们就是典型,更多的人是在基层,非本土的士兵死多少,那是他们亲属的悲剧,而本土的士兵死了他们的家属会立即堵在军政府大门外,反战的游行会越来越多,一部强大的军事机器很难被敌人打败,而反战的人会把一个政府给搞垮,雷雨田这些外籍将领明白,陈仕隆也更明白,他对雷雨田的这种细致也是很欣赏的。
    “半夜不让人睡觉,搞什么飞机,我们是外乡人,无非是多拿几个阵亡抚恤金,我们死了家属不会闹到陈长官的办公室外面,本乡的人死多了陈长官不得安静,本地人会跟他没完的,所以军队要废除义务兵搞志愿兵制度,而且不断提高陆军的外籍士兵比例,所以陈长官又担心外来的人太多了比例失衡,就优先招募没有亲属的士兵,然后是成立青年军事政治学院,以后这些孤儿从军校里出来,军政府就是他的亲属,这些人没家属,即使阵亡了也是自愿牺牲,政府省钱陈长官省心。”走在前边的尖兵不停的唠叨着,其实他是说跟身边的特种兵听,只是这些非义务兵根本不理会这个外乡籍兵的牢骚。
    “你他妈少说几句。” 李志刚真想飞起一脚踢这个发牢骚的士兵,只是在执行任务中不能这么做,那些走在前边的特种兵其实能听到他们说什么,这些兵是军政府政变前的铁杆支持者,江山是他们打下来的,陈长官是维护他们利益的代言人,他们是为国家也是为自己的‘钱途’而奋斗,他们才是军政府的依靠,特战营的作战能力在战区里首屈一指,他们不在乎别人说什么,只要是在政变里开过枪杀过人的特种兵,都是陈长官重点提拔的对象,特战营随便找出一个班的班长都是佩带中尉军衔的,只有副班长佩带少尉军衔,士兵都是军官,同等军衔的特种兵比其他部队的工资高三倍,有了高收入的安慰所以他们更不想跟别人计较,他们是军政府的基石而不是炮灰。
    守在丛林深处的安南国陆战队侦察兵在自己构筑的掩体内休息,值班的人都藏在隐蔽良好的暗堡内,这些木头搭起来的掩体用土掩盖还移植过来很多野草,即使拿红外成像望远镜也很难发现,用来休息的掩体周围都是用来观察四周的暗堡垒,离近了看就是个土堆或小坟头,微光夜视镜后的一双眼睛看到了丛林里出来了一群人,非红外成像的夜视器材看到一伙人的身影,只是不是十分清晰,负责监视的陆战队士兵拿起自己的akm步枪,枪上已经安装了消音器,以及夜视瞄准镜,把夜视镜推上去之后陆战队的士兵瞄准了在他们国土上随意行走的夷州兵,安南国的军人打心底里认为争议海域是鼠疫他们的,他们坚信自己是正义的,敌人是万恶的军人独裁政府,他们野心太大居然占领自己国土,这是不能忍受的。
    akm自动步枪上的夜视瞄准镜里走来一个尖兵,端着枪的尖兵似乎没注意到前边有危险,拿着akm步枪的士兵向暗堡外的敌人开了一枪,微弱的枪声只传出去几十米,子弹飞向百米外的敌人。
    发牢骚的侦察兵忽然倒在地上,然后一动不动,特战营的士兵立即蹲下来成环形阵,随后趴在漆黑的草丛里,他们立即打开枪上的保险,李志刚也蹲下隐蔽,他的夜视镜比特战营的落后,看来看去也没发现什么目标,“不行我们关闭设备打几个照明弹?”
    特战营的军官看看李志刚,“敌人都是微光夜视镜,你打照明弹根本不会起什么作用,反倒他们会清楚的看到我们,他们基本不装备红外夜视设备,你的士兵被带消音器的枪打中了,敌人就在附近,不要乱动,报告指挥部我们遇到的麻烦。”
    “长官,敌用带有夜视瞄镜的微声枪向我们射击,我们看不到他们。” 李志刚报告完耳机里并没有传来什么有实际意义的声音,“战区指挥部收到。”
    在地下指挥室里的雷雨田听到这个消息看看其他将领,“以前的战争都是有夜视设备的打没夜视设备的,有装备的主动出击,没装备的被动防御,很少有两支部队都有相似的夜战能力,这种情况我只在当雇佣兵的时候遇到,当两支专业设备相似的小分队遭遇时,并不是谁先进谁胜出,装备几乎没差别,根本发挥不出装备的优势,现在敌人有了夜视设备,制夜权也就不再全部属于我们。”
    陈仕隆点点头,“这可麻烦了,既然他们花这么多钱搞来先进的设备,一定是想组织我们侦察,看来敌人的精锐警戒部队后边还有不想让我们知道的东西,他们一定是秘密部署了足以压制我们的重武器,问问侦察组走了多远就知道大概了。”
    第四节
    “你们走出去多远?”雷雨田问。
    “离开防线才不足两公里,完毕。” 李志刚回答。
    “他们离我们很近,如果部署坦克一定有噪音,难道是他们利用下雨时的噪音掩盖坦克部署的声音?最近夜里总下雨,炮兵侦察机晚上的效率很低,尤其在下雨的时候,他们在我们眼皮底下不知不觉的派了不少装备精良的部队,一定是不想让我们知道他们的部署。” 陈仕隆分析完雷雨田决定撤回侦察组,“你们都撤回,尽量减少伤亡。”
    “明白。”李志刚转过头来跟特战营的军官说:“上边叫我们回去,免得还会有伤亡。”他刚说完周围的几个特种兵马上说:“现在就这么回去任务就等于没完成,上边还是不知道敌人干什么,要回去你回去,我亲自召唤战区直属炮兵团把周围炸一下,我就不信他们能在这存活下去。”特种部队的军官用自己的无线电向炮团发坐标,几分钟之后他们的身后响起一阵密集的炮声,一百多门m101型105毫米榴弹炮群开是以密集的炮弹覆盖侦察组周围的树丛,爆炸声震的大家耳朵嗡嗡直响,硝烟味儿随着炮弹爆炸的次数越来越多而弥漫开,这种气味对付蚊子之类的害虫很有效果。
    李志刚眼前的树丛已经成了火海,但他还是没有看到有什么敌人从那个角落里跑出来,特战营的军官用无线电重复着,“继续发射高爆弹,装延时引信,敌人修了很多经过伪装的掩体,里边藏着拿微声枪的狙击手。”
    第一波炮弹落下来之后离侦察组只有一百多米的距离,随后炮弹像犁地一样向敌人防线的纵深炸了过去,徐徐前进的弹幕开始清扫地下的工事,几分钟之后藏着敌军陆战队的掩体附近就落在几枚炮弹,炮弹先是深深的钻进泥土里才爆炸,地面上炸出很多又大又深的坑,很多掩体的伪装土层被炮弹钻透,炮弹直接落进敌军休息用的掩体爆炸,刚被炮声惊醒的陆战队侦察兵就被一发105毫米炮弹炸的血肉模糊,掩体也彻底坍塌下来,观察和作战用的小型掩体也在炮击中垮塌下去,里边隐蔽着的人当然跑不掉,随着炮弹从前往后犁,很多隐秘的掩体都遭到严重的破坏,受轻伤的敌军带着武器就回去报告。
    炮击持续了半个多小时,特种部队的军官回头看看李志刚,“要不要过去看看谁打了你的人,我叫常兴,跟陈仕隆将军是同一个军校毕业的,我们都是特战指挥系的,我们俩在学校就是搭档。”
    “你是陈师长的搭档?” 李志刚好奇的看着他,他知道政变时特种部队出了大力,很多政变前的小参谋小排长一下就连升几级,当旅长去的大有人在,现在怎么还有在基层的?这个人也没带军衔也没说自己的职位。
    “我是特战第一营的营长,你愿意跟我继续往前走么?” 常兴只报了自己的职位没报军衔,李志刚说:“我很愿意学习一下真正的特种兵是怎么执行任务的,我愿意跟着你们一起去,你们怎么就来到不到一个班的人?”
    “人多了目标大,半个班就可以,你要跟着就一起来吧,有危险我们还可以互相照应。” 常兴上校从草丛里站起来,“我们一定要搞清楚敌人为什么发射飞毛腿导弹,看看他们到底想干什么,天亮前我们要让指挥部明白。”
    “好,我们一起去。” 李志刚带着自己营里的一个班跟在特种部队的身后沿着炮弹炸出的小路向前边前进,常兴端着进口的m4卡宾枪走在最前边,刚才敌人藏身的掩体已经成了废墟,死去的敌人连同他们的武器一起埋在了泥土之下。
    两个多小时的行军之后每个人身上全是热汗之流,背着大背包的特种兵看上去很轻松,而李志刚的侦察营里派出的志愿兵组成的侦察班可就疲惫不堪,他们现在已经来到了炮兵射程之外,这里到处是航空炸弹留下的巨大弹坑,也是敌人部署兵力的最前沿,因为没有炮兵的轰炸,这里相对安全,以前敌军就在夷州兵对面几百米的地方修阵地,结果被榴弹炮赶到十公里外,双方的步兵才从战壕对战中解脱出来。
    常兴看着李志刚的兵,“他们是不是很多人没当过兵?”
    “是的,他们都是志愿参加夷州军队的,不是给军政府尽义务,而是为了国家而参加战争的,比义务兵更顽强,只是没有太多的时间训练他们。” 李志刚知道自己部队的缺点,不过他知道夷州兵中的义务兵比他们强不到那去,又不忠诚于国家和政府,平时训练也稀松平常,那些人只想服役完去上大学,没什么出息。
    “上边根本不敢派义务兵执行危险任务,因为他们怕死而且缺乏战斗力,被包围肯定会投降,志愿参战兵是没正式军籍的,被抓住以后不会享受俘虏待遇,所以会拼命抵抗,你在这附近被包围过一次,你还是安全的回来了。”常兴也知道本乡本土的兵没啥战斗力,义务兵里只有百分之十的人是合格的,这些人以后转成职业士兵就能提高本土兵的战斗力,目前的战争还是靠爱国的志愿兵去打。
    “再往前走几公里,估计就知道他们在干什么了。” 李志刚站起来招呼着自己的人重新成单列纵队向前走,特种兵成三角队形在他们前边开路,走出丛林他们看到一大片开阔地,他们发现前边的开阔地非常大,有很多掩体,另外开阔地的尽头的树林里似乎有东西。
    常兴拿着红外望远镜仔细查看,发现开阔地尽头停着很多台坦克,密集的停成横队,全部藏在大树之间的空隙中,从空中往下看很难发现,另外他也发现有大量的伪装网在坦克的四周,开阔地上还有不少步兵的防御工事,敌人在距离自己防线十多公里的地方部署如此多的坦克,居然空军没有发现,以前雷雨田司令构筑的防线就在这里,因为摧毁了敌人的远程炮所以防线没必要离补给中心很远所以他们放弃了离机场三十公里的防线,全部后撤十公里,这里也有双方炮兵炸出来的开阔地,也有工兵为炮兵清理出来的空地,现在这些空地比以前大出去许多倍。
    “指挥部,我是特战营侦察组,现在距离机场三十多公里,敌人在以前我军的防线附近部署了大量的坦克部队,在我军榴弹炮射程外,地图上直线距离三十二公里,完毕。”常兴没有按命令撤回,还是按先前的命令完成侦察。
    在指挥部里一夜没睡的雷雨田听到报告,他感觉自己猜到了敌人的部署,他们肯定是在集结大部队,现在就是不知道敌人下了对付飞机的圈套没有,如果还隐蔽着密集的高射炮,就证明他们还是想引诱自己的战机出来,雷雨田直接给前线侦察组下令,“我是战区指挥官雷雨田,你迅速侦察一下附近的防空火力,看看防空火力和敌军阵地面积的比例。”
    “是的长官,我这就去,完毕。”常兴转身跟李志刚说:“还要去侦察防空武器阵地,现在从正面根本无法越过敌军的营区,我们继续绕开他,到他的后边去看看防空武器的数量。”
    “现在眼前就有很多防空武器,你仔细看。” 李志刚指了一下,树林边上隐蔽着很多带伪装的高射武器,他们只能欺骗肉眼和光学侦察,钢铁制造的武器的温度与土壤和树木的温度不动,在红外望远镜下留下很清晰的一个轮廓,如果敌人要在迷惑光学器材的伪装网后加一层可以遮蔽红外特征的伪装网,这些武器就很难侦察道,它的温度更接近背景物的温度,那就更难侦察,敌人是一支落后的军队,防红外侦察的能力还不是很强。
    很多门盖着伪装网和伪装物的zup4型四联装机枪以及双管25毫米高射炮,很多门zsu-23高射炮与其他型号的高射炮混杂在一起,这些炮不是放在地面上盖着伪装网,而是先挖一个浅坑把高射炮放进去,然后在盖上伪装网,这样更是不容易被飞机发现。
    “看看后面去。”常兴带着部队绕开敌人宽正面的防线,从没人的树林里钻了过去,向敌人后边一直走,他戴着红外夜视镜看到距离坦克阵地不远的地方又是一大片空地,很多门榴弹炮都藏在树林边缘,依然盖着很多伪装网,空地上依然藏着很多各种单管双管的高射炮,
    已经走的十分疲惫的李志刚说:“这里是炮兵阵地,部署方式跟刚才的差不多,高炮至少摘下伪装网就可以立即射击,他们把高射炮放在坑里,炮弹一但落下来很难用冲击波和弹片毁伤火炮和炮手,部署的很是精明,只有榴霰弹和低空近炸引信的炮弹能对付他们,可这里是榴弹炮射程外,飞机投弹的密度没有炮群的轰炸密度大,如果飞机临空那就危险了。”
    第五节
    “如果有防空导弹更糟糕,战区空军根本没有电子干扰舱,机载干扰系统也很落后,光对付高射炮就很不容易,我们再找找导弹,如果找到就炸掉,天亮前我们必须撤退,你的人还能坚持么。”常兴问李志刚,李志刚无奈的看看自己人,“我们去炸防空导弹,愿意不愿意去?”
    “愿意。”十几个士兵一起回答。
    十几人的侦察组在常兴的带领下继续向西行进,越往西他们离后方基地越远,他们被困敌后的可能性就越大,他们又不能直接从敌营穿过去,只能继续绕开敌军炮兵团的驻地才能继续往后走,常兴受过多年的训练,对于特种部队的军官来说,负重后进行远距离行走那是家常便饭,一天之内走七八十公里的训练经常有,他虽然感觉到一点疲惫但是也比外籍志愿兵强许多,他身上的东西一点也不比大家少。
    夜间走路不能走太快,否则声音就会给敌人报警,敌人就是在丛林里长大的,他们在丛林环绕的村庄里生活,他们几乎就是丛林的一部分。常兴小心的带着队伍继续往前走,树枝经常轻轻的挂住他的衣服,地面上随时都可能有陷阱和地雷,在走一步都可能丧命的地方,他尽量加快行军速度,他仔细观察地面是否有地雷。
    凌晨三点的时候一大群导弹出现在他们面前,被伪装网覆盖的sa-2导弹发射架,现在看到的这片空地是大家发现的最大一片,阵地上的至少有七八部雷达,有搜索雷达、火控雷达、测高雷达以及多部发射架,另外树林里还藏着该导弹部队的各种卡车,有牵引雷达的有牵引发射车的,还有运输导弹和装填导弹的其他车辆,过多的车辆是管不了,常兴上校跟身后的士兵说,“打掉岗哨,然后一起往前靠,拿火箭筒先把雷达车全报销了,能炸几个发射架就炸几个,之后把背包里m18型地雷全部埋好我们就走。”
    “报告长官,距离发射架三百米,往前靠一百米就可以,发现哨兵五人,我可以一个人对付。”特战营派出的狙击手打开m21狙击步枪的保险,红外瞄准镜打开电源,狙击步枪上已经装好消音器,狙击手端枪就打,弹匣里的狙击专用子弹都是达姆弹,对付不穿防弹背心的敌人可以一枪毙命,狙击手打出一枪之后敌人并未听见轻微的枪声,随后他掉转枪口朝其他站岗的哨兵开枪,戒备松懈的阵地上很快倒下去五个哨兵。
    “跟我上,拿火箭筒给我炸雷达车,依次发射。”常兴端着m4卡宾枪跑了过去,他把死去的敌人尸体当阵地,卡宾枪放在一边,取出背包里的两枚m72火箭筒在漆黑的状态下熟练的打开保险,他带来的六个特种兵也熟练的拿出装备,常兴扛起打开保险的火箭筒命令,“依次攻击雷达车,都炸掉一个不留。”
    m27火箭筒轰鸣的发射出火箭弹,在黑夜之中声音传出去很远,火光立即暴露出他的位置,他一手拿枪一手拿火箭筒,离开自己刚才的发射阵地十米后出新扛着火箭筒瞄准其他目标,六个特种兵依次发射火箭弹,一个人打完另一个人马上开火,七发火箭弹打出去只用了十秒,随后他们离开用过的阵地。
    隐藏在黑暗中的三部扇歌制导雷达车当场爆炸,火光把导弹阵地照的很亮,就在导弹阵地上宿营的空军士兵立即四下寻找,陆军警戒部队的机枪手立即掉转机枪向冒出火光的地方开火,重机枪发出恐怖的枪声,子弹全部落在没有人的地方,随后警戒部队的60毫米迫击炮向发出火光的地方发射照明弹,特种部队的士兵立即关闭所有夜视器材,他们并不盯着照明弹看,以免被强光刺伤眼睛。
    三台扇歌制导雷达以及四部搜索雷达和一部侧高雷达全部燃烧起来,把周围的十八个导弹发射架照的十分清楚,常兴打掉测高雷达车之后手下士兵的火箭弹打到导弹发射架上,弹体内的炸药和燃料被引爆,敌军防空导弹团的阵地上已经成了火海,一个连的发射架全部在火中慢慢的燃烧。
    负责保护空军导弹团的陆军步兵营立即出动大批步兵扑向常兴所在的阵地,“兄弟们,一起埋地雷。”他从背包里取出两个m18型地雷,拉出几条绊发线后打开地雷的保险,李志刚带着一个班还拿火箭筒轰击其他的导弹发射架,另外两个发射连的十二部发射架以及导弹也在m72火箭筒的打击下变成废铁,侦察营派出的这个班动作还算熟练,打完一轮之后由向冲过来的敌步兵群打了十几发火箭弹,此时特种兵已经埋完地雷向后边打边腿,他们枪上的消音器不会暴露他们,侦察营没这么先进不敢贸然开火,一个班的士兵胡乱的把二十几枚地雷全部埋好,随后他们向树林内撤退。
    被炸掉一个团的地空导弹,敌军那肯罢休,一个步兵营蜂拥而上企图包围歼灭入侵的敌人,可他们追到满地是用完的一次火箭筒的树林边时地下地雷也被他们自己人引爆炸,地雷接连爆炸,刚追了几百米的步兵们只好停下,他们也知道有地雷,可是黑暗中发现草丛里的地雷十分困难,就在他们猫着腰端着枪不敢乱动的时候,常兴和李志刚已经带着部队跑到两百米外,所有的步枪上都挂着榴弹器,一大群不敢跑动的敌人正好成为他们的目标,十几个枪挂榴弹器一起打出高爆弹,被地雷吓住的敌军又在榴弹的破片的打击下倒下很多人。
    “不要恋战,继续撤。”常兴打出两发榴弹后继续端着枪跑步向东撤离,敌人的指挥官也不傻,立即打电话向周围的警卫部队报告,负责保护炮兵、防空兵、坦克兵的几个轻步兵团立即动员起来,端着ak枪的步兵潮水般的涌向出事地点。
    “带着机枪很累呀,留下打一下,大家喘口气。” 李志刚选了一片合适的阵地,班里的两个机枪手立即架好t57机枪,刚有成群的敌人靠近两挺机枪疯狂的开火射击,几十名跑的快的步兵瞬间倒下一行,跟在后边的步兵来不及卧倒隐蔽也被四处乱飞的子弹扫倒一片,其他步枪手一起用枪榴弹向敌人射击,追击他们的敌军步兵营一下就伤亡了三分之二的人员,十几支带着榴弹发射器的枪不停的打出榴弹,爆炸声就在敌军军官的耳朵边响,因为害怕遭到军法处把他们以作战不利罪枪毙,军官只能催促自己的士兵继续追。
    一个营的步兵追出去六百多米死了两三百人,剩下火箭筒手根本不敢再动,他们拿出所有的弹药对着树林深出一顿乱打,轻机枪手盲目的四处开火,除了暴露自己他们未打中任何目标,胆子小的敌人平时又缺乏训练,追上去拼命他们不敢,远远的射杀敌人他们又做不到。
    “一群笨蛋。”常兴边骂边打,他不知道敌人平时吃三顿饭做啥呢,吃饱了估计都晒太阳去了,怎么搞的训练,打了几百发火箭弹居然未炸到任何目标,几十挺班排连所属的机枪胡乱开火,向两三个方向开火实在都是瞎打,“机枪手,尽管开火,他们的枪上没什么瞄准镜,根本打不中咱们。”
    “榴弹打光了。”侦察营的兵报告,李志刚命令,“节约子弹,等机枪手打完备用子弹就撤。”阵地上两挺机枪疯狂的向正面的敌人开火,吓的敌军几十个机枪手低着头趴在枪旁边不敢开火,机枪手以及其他人帮着携带的弹链打光之后,常兴立即命令:“侦察营的人先撤,我的人掩护你,特战营的兄弟们,咱们最后撤,一发子弹结果一个不要打连发。”
    几支卡宾枪不停的打点射,要命的子弹多数命中敌人的脑袋和胸口,敌军步兵营的伤亡继续增加已经有九成的敌人退出战斗,藏在树后的敌人只能把枪口伸出去胡乱瞎打,用自己的枪声给自己壮胆而已,营长和连长们看着满地的尸体一点办法都没有,他们很难跟端着微声武器的敌人玩命,敌人开火之后根本不暴露位置,他们则一开火就暴露,现代战争中发现就等于被摧毁,五点五六毫米的子弹无声的击中士兵的身体,军官们也只能趴在地上催促火箭筒手射击。
    顺着小路撤离的侦察组跑了几公里就停了下来,他们已经回到榴弹炮的射程内,敌人再追他们就可以呼叫炮火支援,他们在一处凹地里休息,几个团的敌军警戒部队随后追车出来,常兴拿着电台的送话器报告自己的坐标,“立即向这个坐标周围的地区开炮,不要打到我们,向坐标之外五百米的地区猛烈射击,完毕。”
    第六节
    战区炮兵团立即调整好火炮,装上瞬发引信的榴弹被装入炮中,105毫米轻型榴弹炮团的几个营分别向坐标的三面射击,顿时追兵被淹没在炮火之中,从空中看去侦察组所在的阵地周围全是火海,企图靠近的部队全在轰炸区内。
    编制超大的战区直属独立炮兵团拥有四个营,每个营都有四个连,每连的火炮加强到十门,全团一百六十门大炮一起就可以覆盖很大一片地方。这种特别的编制是军政府应军官不足而搞出的特别编制,因为军官缺乏所以一个连比过去多出很多门炮,以前六门制的连都成了十门制,以前一个营三个连也二十七门炮,编制小人也少还需要很多军官,为了节约军费军政政府扩大基层部队编制,一团现在应有的火炮相当于五个炮营,火力相当于敌军的炮兵师,但独立炮兵团需要的军官数量只是敌人的三分之一,很容易的解决了军官不足的问题。
    前线炮兵的任务除了自己派侦察机找目标打就是支援前方部队,其实都是为了消耗过剩的战争物资,榴弹炮的弹药储备量过多,两千三百多万人的特区内到处是军营和弹药库,旧弹药堆积如山,每年几乎都有弹药库因为安全事故导致很多人死亡,弹药也在爆炸中浪费掉,与其放在本土不用不如拉到国外打光,成箱的炮弹、引信、发射药被源源不断的供应到前线,一个炮团一个小时的火力急袭就需要四万多发炮弹,几个炮团一起开火一小时就消耗十几万发炮弹,阵地上的弹药很快就会打光,战区仓库的弹药几乎每周都要全部更新,就是因为有几百门火炮在步兵身后撑腰,敌军的攻击才被遏止。原来独立的各营随后被编入团,战区直接管理炮兵部队,炮兵冒险把存在隐患炮弹打向敌人,敌国的土地到处都是炮弹破片和尸体。
    为了给地空导弹团以及步兵营复仇,敌陆军西线集群指挥官派出三个步兵团用人海战术对付渗透到防区内的敌人,部队集群指挥官知道这些人跑回去,前线部署的秘密就会彻底泄露出去,几千人的步兵潮水般的追上侦察组,从三面进攻这支只有十几人的部队。
    每分钟都有七八百发105毫米炮弹落地爆炸,几千步兵看着炮弹铺天盖地的轰炸顿时不敢追击,有的架起迫击炮打,步兵全部趴地上隐蔽,炮火像是瀑布里的水似的没完没了的轰炸,天上还有一架盘旋的无人机观察炮弹炸点,敌人不动炮弹就不断的落的爆炸,敌人往后撤炮团军官就下令火力延伸,敌军步兵团不得不冒险退到射程外,步兵团架起82毫米和120毫米迫击炮对着侦察组一阵乱轰,侦察组早借炮火掩护安全的撤了回去。
    侦察组不但搞清楚的敌人的部署,还摧毁了一个导弹团,否则sa-2导弹的射程足以大到机场上刚起飞的飞机。士兵们回去休息,只睡了半个晚上的雷雨田预感到敌人已经大兵压境,现在把敌人的主力引出来的计划已经达到,就等敌人开始自己送死,缺乏远程侦察手段的敌军无法摧毁自己的炮群,也就无法靠他们所擅长的步兵突击战术攻击自己的防线,至于坦克也不是很难对付的,除了反坦克连配备在防线上外,各步兵连都领到二十枚以上的反坦克导弹,并且很多本不会使用导弹士兵也熟悉了导弹操作方法,前线步兵手里至少有一万发各型反坦克导弹,火箭筒的配备已经达到每人两个一次性火箭筒,每连都有重型火箭筒,步兵部队的迫击炮和无坐力炮也是加强配备的,每个连都可以对付十几辆坦克。
    夜间的偷袭结束后敌军并未发动大规模攻击,荣波视察了战区空军部队,这里无一人伤亡,也没有一架战斗机被导弹击落,他很满意的登上自己的专机,他打算回后方去呆几天放松一下,前线总是有惊讶无险。
    雷雨田一早也巡视了一线阵地,十六门m1型240毫米重型榴弹炮已经运到前线,编为一个独立重炮营已经可以随时投入战斗,阵地位置在独立炮兵团的后边,七十门m115型203毫米重型榴弹炮编为两个独立重炮营部署到防线后边,m110型和m107型自行榴弹炮共一百五十门编成三个自行重炮营配属到防线后边,给这些炮还配备的侦察雷达是其他炮兵部队所没有的,无人侦察机的数量也比其他部队多,看到这些火炮都可以使用,雷雨田就授权他们使用侦察雷达和无人机搜索敌人的炮兵阵地,授权他们可以自行对敌阵地发动进攻。独立炮兵团的部队在重型火炮抵达后压力有所减少,他们不担心敌人的火箭炮在二十公里外射击他们的阵地,m1榴弹炮的160公斤级炮弹会瞬间炸平敌军一个连的阵地。
    在前线呆了太久的将领都想回去休息几天,陈仕隆师长因为跟陈天昱长官有亲戚关系,所以他自己不敢轻易休息,工作时比别人多干几个小时,自从来了前线他还从未回去休息过,雷雨田一离开这里他就成了代理战区司令,他不知疲倦的工作精神以及频繁视察前线,在一线官兵心中留下很深的印象,大家没觉得他是新朝权贵高高在上,始终感受到进攻的防线里的士兵并肩战斗。
    几架专机回到特区首府之后陈天昱立即在市区最豪华的五星级大饭店里举办宴会,他感觉这些人与他没有什么深交,但是肯勤恳的为国风险,总是在危险的第一线指挥战斗,他们不贪图享受不往自己手里揽权,这让陈天昱很是感动,很多人怀疑政变后军人因为分权不均以及出身不同而发生内战,其实这些根本没有发生,大家还是有劲一起使,把敌军打的根本不敢出来应战,雷雨田此次回来也是向陈天昱汇报新的作战计划,他相信敌人已经把能调来的坦克全调来,这正是全歼敌人的最佳时机。
    倘若敌人把两千台坦克上万门火炮分藏在所有的州里藏在各个村落里,那雷雨田恐怕很难把敌人全部的机动作战力量消灭,敌人自己全部送上门来,对他来说可以省心了,等敌人没有了坦克部队就可以发动更大规模的进攻,那些热血沸腾的志愿兵会跟着自己横扫敌国全境。
    宴会就在东方梅家族企业所属的酒店里进行,她穿着礼服跟在陈天昱身边,她已经有了第一夫人的感觉,宽大的西式宴会桌上根据每个贵宾的喜好来上菜,每个人都可以吃到自己最喜欢的,桌子上的酒都是价格最贵的洋酒。陈天昱自己的工资根本不够请客,他已经从陆军部借了不少钱,这些钱全部用在部下身上,他手下那个军官缺钱他就会大把资助,很多人都认为这个特区这个军队都是他的,想花多少钱都可以,他的权力跟皇帝一样大,可他没把军政府当自己的私人财产,他已经按上校军衔领每个月的工资。
    “各位将军,大家辛苦了,为了我们的国家大家四处奔波出生入死,我代表我本人以及军政府向各位致敬,为了表达我对诸位的敬意,我先干一杯。”一向不爱喝酒的陈天昱端起倒满酒的杯一饮而尽,高档的洋酒他很少喝,一杯轩尼诗理查喝下去他的脸就红起来。
    大家都知道长官平时不喝酒,大家都感觉长官这么做是对他们最大的尊重,人家不爱喝还陪大家喝,大家都很给面子,不爱喝酒的荣波、苏剑也站起来举起杯一口把酒喝下去,喜欢喝洋酒的战区司令雷雨田,陆军部长林飞宇、陆军副司令兼参谋长许睿都很高兴,他们俩站起来连干三杯,在大家的叫好声中宴会开始。
    因为出身不同看着奢侈华丽的酒菜想法也不同,林飞宇和雷雨田以前不是职业军人,以前当过雇佣兵而且没少赚钱,他们出入世界各地的豪华酒店已经把特色菜都吃尽了,几乎没啥他们吃过的,来这种豪华的地方他们也感觉是跟平常一样,他们很喜欢在这样的场合吃饭,荣波以前是国防军的飞行员,出身跟雷雨田等人一样,只是走的道路不同,雷雨田他们以前自己经营公司,混的个人身价都很高,冒险参与政变后成了将军,他们也曾过了很多年的苦日子,但也习惯了后来的奢侈生活,荣波跟他们不同,他都很少进这样的地方,估计一个月工资刚够喝一瓶洋酒吃几盘小菜,他吃着从未见过的菜感觉很不错,现在他还想怪不得林部长雷司令他们过去提着脑袋当雇佣兵,有钱的感觉确实很不错,可以整天来这样的地方吃饭,跟电影里的主角似的。
    东方梅以酒店董事长的身份亲自向各位敬酒,她希望这些新朝权贵能多来她家的酒店消费,即使给他们优惠和打折,自己也能赚不少,毕竟政变后的经济不如当初好。
    第七节
    身为宪兵代理司令的曹秉坐在自己的老上司雷雨田的跟前,他多年来一直是雷雨田的部下,一起经营过很多生意,还在金三角地区当过军阀,曹秉也是政变功臣之一,现在他已经大权在手,跟雷雨田的关系逐渐疏远,以前从雷雨田手里领工资的他当然要百分之百的听话,这也到不是全看在钱的面子上,他们是认识多年的出生入死的兄弟,曹秉现在留在后方,雷雨田去前线打仗,俩人的工作上相互联系的少了,今天坐在一起才有机会聊聊最近发生的情况。
    “大哥,我现在当了宪兵代理司令才发现,这个地方非常腐败非常混乱,有一大批特权阶层,比如宪兵有监督、管理、调查警察的权利,所以我看到很多报告,在这里警察打普通市民很少被法律制裁,因为警察是一伙的,即使他们的人打了外边的人,自己人也不会处理自己人,因为鸡毛蒜皮的事警察经常殴打普通市民,滥用自己的武器以及打人后不会被惩罚的特权,宪兵已经抓住一万名违法警察,其他执法机关的人做事就是滥用权力、越权执法,不做事就是行政不作为,我还见过警察局关门不受理杀人案的。另外这个岛上的私营经济是主流,不过我调查过特区首府地区的企业,多数企业家吸毒、嫖娼,做生意上经常靠欺诈提高利润,还使用假发票以及偷税,在企业家里我几乎找不到几个没有触犯过刑法的,我已经把他们全部逮捕并法办了,没收的大量的企业暂时有军队托管。” 曹秉刚说到这里雷雨田的脑子里想明白他想干什么。
    “以前的文官政府是拿企业家的钱组织政党执政,并且给这些企业家好处,资本家犯法是根本不受制裁的,政客和他们是不受法律约束的特权阶层,你把他们抓了,所有生意都归你了,你不就是新兴的官僚资本家么。你有军队做靠山,你要经营这些企业还不是不受法律约束,所有人都幻想有特权,去追求特权,只有陈长官不这么做,所以我最崇拜的当代人物是他,如果他想没收大企业的资本比你更容易。”雷雨田虽然没上过多少年学,但是清楚的知道尾大不掉的道理,现在他已经多自己的结拜兄弟失去控制能力,在军政府里又形成了一个新的派系,被没收的企业要么被卖掉要么被委托经营,总之曹秉的钞票会比他多,他靠钱可以让宪兵忠诚于他,而自己这个实际的宪兵司令已经无法越级指挥下面,如果曹秉不执行他的命令他也没办法。
    “大哥,我绝对没有这个想法,我也不想当什么新朝权贵,我读书没你多,但我知道那些企业家是不可能不偷税不违法经营的,他们的企业存在都靠违法经营,得利的不是工人不是政府而是他们,军政府上台就打仗,经济已经开始不景气,所以大企业用各种手段偷税和压榨工人,我是看不习惯,这些企业的所有权我不会要,我也不会卖掉,我只想把他交给自己人管理,自己人总不会偷税吧,挖自己家的墙角?” 曹秉知道大哥对自己有点误会,他急忙解释。
    “如果我有个老婆,她把那些违法企业经营权买下,她偷税或者违法经营,你是抓还是不抓?根本就没有所谓的公正执法,我们也是比那些死去的政客做的好一点。”雷雨田举出个例子。
    曹秉马上说:“所以难度就在于选人,我们一定要选根本没用非法手段经营过企业的人,必须是自己人,大哥你现在没老婆你举的例子不合适。”
    “那你想选谁?”雷雨田靠在椅子上看着热闹的宴会场面,现在他也担心起这里的经济,把企业都没收也不是个好办法,曹秉马上说:“我打算把违法企业以及违法企业家的产业全部转给可靠的人经营,我知道两个人,她们做生意从不违反当地的法律,她们值得信任。”
    “他们是谁?即使你把企业的所有权归公,转让经营权你也可以捞不少钱,况且违法人员的私人存款和房产之类的东西都是宪兵控制的,你难道不往家里拿一分钱?即使我信你,他们信你么?”雷雨田小声的跟他讨论着,他拿起刀叉大口的吃盘子里的菜,他在前线很难吃到什么像样的东西。
    “林飞宇和许睿和咱们是好兄弟吧,他们俩的老婆不都在港府做生意,她们开的买卖很大,我听说她们做生意可是很干净的,我打算把没收的企业都转给她们,不要承包费用,因为企业太多,等赢利后再说,只要不偷税不违法我们不就达到目的么?” 曹秉说完也低着头吃菜。
    “是呀,政变时这两位老兄把自己老婆的家族企业里的钱几乎全拿了出来,拿钱支持政变的人还没把钱赚回去,这倒是补偿他们的好办法,我也是一样,政变前我是商人坐着自己的硫飞机四处旅行,湾流公务舱飞机虽然不是最好的,但是总比我现在坐的比奇公务机要先进,至少是喷气式的,政变不是为了我们个人,是为了国家,陈长官说南部领海稳定下来会把石油开采权卖掉补偿我们,等石油井都建好了这个公司就归军队,我们这些出钱出力卖命的都有股份,他不是想让你没收资本家的财产补偿大家。”雷雨田拿白色的餐巾擦着嘴,他自己拿起一瓶路易十三倒满了,然后像喝水一样喝下去。
    “那我已经把企业没收了,停工一天工人们也不愿意,现在靠军队管理也不是办法,我已经请人过来了,只是两位长官还不知道。” 曹秉说完向林飞宇、许睿那看看,然后举起酒杯打个招呼。
    “你可以跟他们商量,你总是自己做主,外人看来我们陆军四长官是铁板一块,可你这么做不是破坏团结么?好了我等着你信任的企业接管那些生意,希望所有的企业都好起来,多交点税否则军队没钱自己会完蛋,你这么干对本地经济的影响要看以后才好说,我就等着看,你要把事做砸了那你自己想办法。”雷雨田说完继续低头喝酒。
    两辆白色的宾利轿车停在酒店门口,没等酒店的礼宾员拉开车门,宾利车前后下来的随从和保镖已经把酒店的工作人员挡在保护圈外,第一台宾利轿车下来两个年轻漂亮的女士,俩人在保镖随从以及宪兵的保护下走进酒店,她们一行人乘贵宾专用电梯上楼。
    她们没去宴会厅,直接住进了五星级酒店的总统套房子,怡菲把保镖和随从都打发出去以后,她拿起手机想了想说:“到底是给他打个电话告诉他我过来了,还是忽然出现在他面前给他一点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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