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一些群臣,把握这难得的交际场合,争着想趁此时,多认识一些平时接触不到的官员。
    李之遥方才帮秦子衿挡掉了许多应酬,现在瞧见秦子衿回来,便笑着说要罚她几杯酒。
    谁让她跑了,留她一人在这应付这许多官员话里话外的暗示呢?
    子衿,你如今可是抢手的很呐,不知今日是否有瞧上哪位?
    秦子衿被这酒嘴怕了,说什么也不肯再喝一口,她酒量实在不好,不宜多饮。
    只是李之遥最近好像学坏了,自从科举成功后,她好像解放了天性一般,总是拿着这些事情打趣她,秦子衿很是苦恼。
    之遥,莫不是你瞧上了谁罢?
    秦子衿决定以毒攻毒,方能治住李之遥的这张嘴。
    李之遥见秦子衿真的急了,才告饶道,再不提这些话题了。
    只是秦子衿心中明白,今日对她的试探,或许只是个开始,这些官员怕是不会轻易放弃,日后像今天这样的场合,她恐怕还要应付许多。
    如此想了想,方才有些清醒的头脑,顿时便又头痛起来。
    只不过这片刻工夫,便已有三五户人家邀请她有空至府上小叙片刻,秦子衿好不容易应付结束,留得了一丝空隙,便决定拉着李之遥,先逃离宴席算了。
    若是再留下去,她还不知要应付多少人家。
    李之遥倒是本着一副看戏的态度,既然秦子衿要走,她也没什么意见。
    反正这些人的矛头对准的是秦子衿,又不是她,他留着便是看看热闹,走了倒也没什么损失。
    明日还需早起至翰林处做事,早些回去歇息也是应当。
    赵叙白恰好此时也准备回去,赵府门第高,便是有人想高攀,也得瞧瞧自身的分量,因此今日赵叙白反而不需要应付这过多的热情。
    她今日过来,不过是瞧瞧热闹,既然宴席越发无趣,她便索性离场,赵叙白的性子大多数时候是较为随意的,只不过这人关键时刻却不掉链子,故也没人管着她。
    长此以往,她便随意惯了。
    一道走一道走,这每年的宴会真是越发无趣了。
    慎言!
    好吧,也不算是无趣,毕竟今日连九王女都来了,也算是稀奇。
    九王女往常从来不来么?
    这位主儿哪有空啊,忙着花天酒地呢,偷偷告诉你们,这都城但凡能玩乐的地方,九王女都是常客。
    嘶,这么大胆的?
    有国主罩着嘛~
    几人谈笑间算是将这九王女的纨绔身份坐实了,秦子衿也趁机了解了一番九王女此人,当真是王室异类。
    恍惚间她好像在一处阴影处,瞧见了奚荀。
    奚荀自回到宴席后便一直沉默不语,若是有女子上前寒暄,奚荀也大多冷漠以对,这与他往常柔顺有礼的性格实在不相符。
    外人瞧着奚荀今日兴致不高,渐渐便也没人上前打扰,而方瑜则是心中发虚,瞧见奚荀这般,生怕他抖落出来,索性提前离席回去了。
    其实奚荀只是在懊恼,在花园中那样好的时机,他竟没说几句话便走了,真是白白错过上天为他安排的好机缘。
    后来又瞧着秦子衿她们离席,奚荀便觉得这宴会呆着,也是没了旁的乐趣,便也起身准备回奚府。
    只是出来后,奚荀才想起,他来前想着宴会时辰颇多,在这等着也是无用,便将自家的马车吩咐先回了奚府,过几个时辰后再来接他便是。
    如今他倒是寻不到其他的马车,又不想回到宴会上,便想着站在此处等一等便是,横竖这里人员来往颇多,想必是没有危险的罢。
    怎的不上马车?
    李之遥知道秦子衿在奚府做过讲学师傅,因此瞧见奚荀与他说两句话,在今天这样的场合倒也没什么大碍。
    于是她心中便也没有多想旁的,只当秦子衿是瞧见了往日的学生关心两句罢了。
    没、没马车,我让随从驾车回去了,我在此处等等便是。
    奚荀自担任礼部侍郎以来,做事还是相当稳重的,但不知为何每次遇见秦子衿,总是会露出一些窘态。
    比如今日,这寻常压根不会发生的事情,偏就让秦子衿给撞着了。
    奚荀心中懊恼,这样显得他在其他的方面也一样的笨。
    那你坐我与之遥的罢,叙白与我们同路,让她送我们一程便是。你在这等着,也不是个事儿。
    秦子衿略一思索,便给出了这样的方案,毕竟奚荀的马车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来,难道没来之前他便一直杵在这里等着么?
    奚荀心中明白,秦子衿说的有道理,他便也没有推脱。
    他轻轻点了点头,穿过树梢的微风,轻轻吹拂着他面上的轻纱,衬得奚荀的脸庞更加娇了起来。
    秦子衿心下有些异样,此时恰好有一花瓣落在奚荀浓而长的睫毛上,奚荀扑闪扑闪他秋水一般的眼睛,终是将那花瓣抖落了下来。
    见花瓣落下,奚荀才羞涩的笑了。
    秦子衿情不自禁道:奚荀,你当真是生得极美。
    这一点,在这此时此刻,秦子衿不得不这样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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