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糟糕的猜测成真,你顾不上多想,径直来到宋怀归身前,蹲下身来紧紧握住他的手,一字一句道:“怀归,无论你想了什么,那些都不是你的问题。”
    虽然现在还无从得知宋怀归“看到”的画面究竟是怎么回事,但见到他这副模样,还有不敢见你的举动,你也可以猜到他大概是把所有责任都归在了自己身上。
    宋怀归闭了闭眼,艰涩道:“清然,我不知道我是什么东西,但那些如果是真实的话,我……我就是让你陷入轮回的人……之一。”
    之一?宋怀归怎么可以肯定不只他一个,难道他……
    他睁开眼看向你,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说道:“你也看到了那些画面吧?不、应该说,清然你早就知道那些了吧?是开学那天吗?仔细想想你那天就像在刻意回避跟抗拒着什么一样。”
    “而我──无知无觉地重现了相同的情境。除此之外,无论是那些画面也好,还是这一次的轮回也罢,我的所有作为都是在试图攻略你吧?”
    他哽咽道:“这让我……怎么面对你啊……”
    听到他的话语,你心头一酸。
    心被细密的疼痛啃噬着,虽然轻微,却痛得绵密而持久。
    你也不知道为什么你会对这段话反应那么大,就好像宋怀归已经独自承担了太久太久,一肩扛下了所有的责任,不断地这样苛责着自己一样,但你知道至少此时此刻,他不需要这样。
    ──而你能、也必须做到,将他从自责中拉出来。
    思及此,你的身体快过大脑,做出了行动。
    往前一靠,你精准地吻上了宋怀归的唇。
    唇与唇相触,你尝到了咸咸的味道,这时你才意识到自己不知何时已泪流满面。
    带着咸味的吻惊醒了沉浸在愧疚中的宋怀归。
    他几乎是本能地拥住你,收敛了所有的负面情绪,轻轻拍着你的背,温声哄着你:“清然,没事的、没事的,是我想岔了,我在呢,我还在呢。”
    随着宋怀归的话语,你感受到情绪似乎被什么东西轻柔地抚过,安定了下来。
    看着眼前没有了肉眼可见的自责的人,你只觉得更酸涩了。
    但这种感觉又与你安定下来的情绪割裂,你彷彿被分割成了两半,一半的你在宋怀归的安抚下冷静了下来,但另一小半的你又在叫嚣着不是的、这不是你希望的。
    “宋怀归,你别这样……”你回拥住了宋怀归,揉合了太多情绪的语气令人难以分辨悲喜。
    “别这样轻易地为了我舍弃掉自己的情绪啊……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告诉你,我从来没有怪过你,也从不认为是你的问题……因为你是宋怀归啊……我最信任的存在………”
    说着,你泣不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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