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你欺我太甚!”履癸愤怒的一掌轰在了刑天华蓥的胸口。
    一团雷光闪过,刑天华蓥惨叫一声,胸口出现了漆黑的一片焦糊的掌印,她喷出一口带着刺目电光的鲜血,指着履癸尖叫道:“你敢伤我?”
    履癸愤怒的咆哮道:“我是大夏的王!就算化为飞灰,我也要教训你这个贱人!你有刑天氏做后台么?你这蠢货,你这蠢得比牲口还不如的蠢女人,你刚刚在朝堂上恶了刑天辅公,你自己还不知道罢?哈哈哈哈,你和磐华这个蠢女人一起计算夏颉,可知道早就断了刑天家对你的支持?”履癸狠狠的一脚踹在了刑天华蓥的小腹上,将她远远的踢飞了出去。
    动作有如雷霆的履癸伸手抓住了青月的头发,将她从竹席上拖了下来,用力的惯在了地上。履癸身上的衣物在一阵刺目的雷光中化为飞灰,他狞笑着朝大声尖叫的青月扑了上去。身体狠狠的一挫,履癸野蛮的进入了青月的身体,嘴里发出了得意洋洋的狂笑:“刑天华蓥!你可真蠢!你不过是刑天家和我履癸联手的工具,你真还把自己当作一个人物了?”
    “本王忍不住啦!你嫁给本王这么久,本王连你一根手指头都没碰上!哈哈哈,那本王就不碰你,本王专门碰你身边的女人!”疯狂的对身下疼得尖声惨叫的青月发动连续的冲击,履癸赤红着双目,近乎疯狂的叫道:“爽,爽,爽!过瘾啊!青月,你这贱货,你居然还是处子!哈哈哈哈,你用什么手段瞒过了我那死鬼父王?嗯?有趣,有趣啊!”
    刑天华蓥愤怒欲狂的扑向了履癸,她身上冒出了浓浓的黑色雾气,细嫩的拳脚雨点一样的轰向了履癸。可是履癸得到王庭独特的传承仪式后,巫力修为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境界,牺牲数千名大巫汇聚全部的巫力注入给履癸,若是履癸还会被刑天华蓥这点刚刚突破六鼎巫力的拳脚打伤,那真正就是笑话了。
    刑天华蓥尖叫着,眼角流淌下了大颗大颗的泪水:“你这畜生,脏男人,臭男人,放开青月,你放开青月!”
    眼看自己的拳脚无法对履癸产生哪怕任何一点儿上海,刑天华蓥尖叫一声,身体猛的退后丈许,双眸中喷出黑色鬼火的刑天华蓥双手合了一个巫印,大声的念诵了几声咒语,一团黑色的火焰自她心口喷了出来。刑天华蓥一声厉啸,手往那团黑色火焰一招,一根用数十颗拇指大小的人骷髅连成的成金字塔形的古怪巫器自那火焰中被她抽了出来。
    恶狠狠的咬破了自己的舌尖,喷出了一团精血在那巫器上,刑天华蓥狞笑道:“履癸,你敢破坏我们只见的协议,就不要怪我手下无情了。”
    一声极其尖锐的异响自那巫器中传来,那巫器突然解体,数十颗拇指大小的人头骷髅分散开来,化为一蓬蓬大有数丈方圆的黑色光影,张开了大嘴喷出一团团黑色的寒冷气劲,猛的咬向了履癸。刑天华蓥狞笑道:“大蛊髅灭魂印!履癸,是你逼我的!”
    履癸惊呼一声,猛的自青月体内拔出了自己的凶器,体外冒出一层厚有尺许的深兰色电芒,双臂连震,将一团团人头大小深紫色的雷球朝四方八方乱轰了出去。他怒斥道:“华蓥,你无可救药了!你敢对本王下杀手?你,你,气煞我也!”
    一声巨响,三人所在的竹楼化为灰烬,一团团电光朝四面八方胡乱的扫过,大片大片的花丛、树林、宫殿楼阁在明亮的雷光中化为灰烬。无数美貌少女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就在那电光中被蒸发成一缕缕黑色的青烟飘散。
    大巫之间的决斗,一旦动手,就凶狠惨厉不分生死不会罢休。巫法狠毒,发作猛烈,一旦占据先手,就拥有了极大的优势。刑天华蓥直接施展出她身上最强的一件巫器,发动了她最狠毒最凶险的巫咒,打了履癸一个措手不及,哪怕是履癸的修为比刑天华蓥高了千万亿倍,一时间也被那巫器打伤,七窍中喷出了古怪的好似清水一般的血液――他的精元精气,被那些扩大成黑色虚影的骷髅吸走了大半!
    气极败坏的履癸顾不得好歹,他一声厉啸,大夏龙雀刀透体飞出,一道金红色刀光笼罩了整个天地!
    一声巨响,平地里一朵粗有里许的蘑菇云腾腾的升起,刑天华蓥的这个用巫法制造出的独立小空间被一刀击碎,刑天华蓥搜集而来的美貌少女尽成了刀下的冤魂。那件诡异的巫器惨叫着被劈成了原形,数十颗带着大大小小裂痕的小骷髅恢复了原形,重新聚合成了金字塔形的本体。
    只是,大夏龙雀刀乃大夏朝立国时流传下来的上古神器,威力绝伦,岂是刑天华蓥的这件巫器所能轻松消受的?那件巫器颤抖着飞回刑天华蓥的手中不过两个呼吸的时间,突然通体炸开,变成了一团扭曲的黑烟,发出了尖锐的惨嚎飞散。
    呆呆站在原地的刑天华蓥慢慢的抬起头来,她指着履癸阴沉的吼道:“履癸,你等着瞧!”
    ‘噗哧’一声,刑天华蓥胸口出现了一道尺许长的刀痕,刀痕深有寸许,却偏过了她致命的要害。刑天华蓥却也狠辣,她咬着牙用手捂住了那条刀痕,一缕缕黑烟自刀痕中冒出,那片娇嫩细白的肌肤迅速的枯萎干瘪下去,她竟然透支了一部分自身的生命力,逼出了大夏龙雀刀那锋利无匹的刀气,将那伤口愈合。
    履癸悬浮在空中,双目中射出数丈长的电光,通体电芒缠绕的他威风凛凛有如天神。他沉声喝道:“刑天华蓥,你私纵磐华的事情,本王可以不和你计较。你作出的那些事情,本王甚至可以帮你全部掩饰下来。只要你乖乖的做本王的王后,一切都好说。”
    刑天华蓥沉默了片刻,突然间艳如春花般绽放开了迷人的微笑。她朝履癸笑道:“大王~~~,原来,您还是很在乎那个血誓啊?若是我不和您同床共枕,不生下一个孩儿继承你的王位,不仅仅刑天家对您的支持要减弱许多,怕是您那个血誓,就要过不去那一关罢?”
    “唉,您这个大王,可真是憋屈呀!说起来好听,您收服了九大天候,让您的权威凌驾九州。实则上,谁知道您的权威是用什么交换来的呢?登上王位,是靠了我们刑天家的军队支持;收服九大天候,更是依靠了我们刑天、相柳、申公、防风四大巫家!嘻嘻,您发下毒誓,日后每一代王后人选都要从四大巫家中选出,也只有四大巫家的王后生下的孩儿才能继承王位!您可真是付出了不少哩!”
    扭动着纤细有力的腰肢,刑天华蓥流露出万千的风情。只可惜她胸口那一片枯萎干瘪的肌肤,却是如此的狰狞可怕,让她的风情直接变得有点让人恶心了。履癸皱着眉头悬浮在空中,手上大夏龙雀刀朝前指了指,却又无奈的收了回去。他无奈的盯着刑天华蓥低声说道:“给本王生下一个孩儿,本王再不管你!你也别忘了,若是没有了你身后的刑天家的支持,你不过是一个女人!”
    刑天华蓥身体哆嗦了一下,脸上闪过一片怨毒的神色。她阴沉的看着履癸,思忖了好一阵子,这才狞笑道:“好,好,好,我就当作被牲口日弄了一次。我这辈子,总是逃不过你们这帮臭男人的手。原本以为当了大夏的王后,我能消遥自在,谁知道,还是得被你们当一个生孩子的工具来利用!”
    长吸了一口气,刑天华蓥仰天就倒。她撇开了两条大腿,成大字形倒在了地上,突然歇斯底里的笑了起来:“履癸,你还不快点压上来?早点做事了早点完事。看在我们以前的交情的份上,你就快点做完罢。”
    履癸气得脸色发青,他恶狠狠的盯着倒在地上的刑天华蓥,突然大吼一声朝下扑了过去。
    倒在一旁,下体鲜血淋漓的青月突然声嘶力竭的叫嚷起来:“放开华蓥,放开华蓥!我让你继续弄我,我给你生孩子!”她的哭喊声凄厉无比,好似杜鹃啼血,又有如万年女鬼的惨嚎,让这宫廷里突然凭空多了一份鬼气。
    履癸疯狂的耸动着身体,他大声狂笑道:“蠢货!你青月能和刑天华蓥比么?就算这刑天华蓥是头畜生,她生下来的孩子也要变成我们大夏的王哩!哈哈哈哈哈!我履癸,是大夏的王啊!我履癸,才是大夏的王!”履癸的眼睛眯了起来,他好似在战场上冲锋陷阵一般,嘴里发出了让人不寒而栗的喊杀声:“杀,杀,杀,杀,杀,杀,杀。。。”
    疯狂的男人,僵硬有如尸体的王后,以及在一旁哭喊嚎叫的疯女子,大夏王宫,变得有如地狱。
    一条身穿白袍,白纱蒙面的高挑女子,正迈着悠闲的,飘忽不定好似水波一样软绵绵的步伐,走进了大夏王宫。
    她腰间佩戴着一枚黑色的玉牌,这枚玉牌足以让沿途的那些军士和巫卫躬身给她让开通路。
    女子嘴里哼着轻松的小调,慢条斯理的走到了矗立着九鼎的广场上。
    她看着那在阳光下反射出淡青色光芒的九鼎,突然幽幽的叹息起来:“九鼎,国器。可惜,为甚大夏不能让女子接掌王位?否则,怎容得履癸那厮得手?”
    轻轻的拍了拍一尊九鼎的鼎足,这女子无奈的摇头道:“盘罟死了,衮死了,舙,也死了。。。剩下的都是一帮蠢货。我,也只能帮这些蠢货了罢?”
    很无奈的叹息了一声,这女子抬头眺望了一眼在王宫深处冉冉冒起的那团黑红色的蘑菇云,冷笑了几声后,急转身,飘然而去。
    第一百七十章 羽翼初丰
    伊枫丹露城边,中部领最大的淡水湖泊‘天蓝水晶湖’上,一片片三角形白帆在轻风中颤抖,带着一条条小小的看起来只能勉强容纳两个人的渔船轻盈的划过。湖水澄清,一道道尾迹慢慢的扩散,湖面上的水鸟被水痕惊动,惊惶的拍打着白色的翅膀,拖着沉重累赘的肚皮艰难的飞上了天空。湖面上回荡着渔人的歌谣,和那鸟儿的惊叫声一起飘得老远、老远。
    一艘很小的,不过七八尺长的轻木舟飘荡在离伊枫丹露的防护堤大概两里多远的湖面上。两名身穿着破破烂烂的粗布衣服,头发也揉得凌乱不堪的男子蹲在船板上,手上的木桨有一下没一下的胡乱的划开水面,推动着小船朝更远处慢慢的飘过去。
    偶尔一艘渔船经过他们附近,就有一个男子手忙脚乱的拎起一大团乱糟糟的渔网,胡乱的丢进湖里。那绞成一团的渔网好似铅球一样沉甸甸的砸进水面,溅起老高的浪花,不要说鱼儿,就算是下面有一头怪兽,都要被他如此‘精妙’的撒网技术给惊走了。不过,这两名男子的注意力明显没放在打鱼这份工作上,只待附近的渔船飘过去,他们又会蹲进船舱里,叽叽咕咕的小心争论起来。
    岸边一栋赤红色的尖顶小楼里,夏颉蹲在阁楼的小天窗后面,指着那艘渔船讥嘲的冷笑道:“看那两个脑袋坏掉的白痴。他们身上的皮肤比一般的娘们还要细嫩,看他们的指头白生生的一点儿茧皮都没有,他们像是干粗活的人么?”他转过头去,用力的拍了一下贼兮兮的蹲在他身后的赤椋,很严肃的告诫道:“我的那本‘特勤局工作手册’上记载的一些从细节分辨人职业的东西,你可要叫你手下的人都学好学透了。一个杀过人的好汉,和一个杀牲口的屠夫,身上虽然都有杀气,但是明眼人一眼都能分辨出来!”
    “特勤局的工作,就是要将中部领的风吹草动都给我盯住、盯死。你,明白?”夏颉很用力的盯着赤椋,森严的目光好似要把赤椋的脸剜出两个窟窿。
    赤椋用力的点了点头,他拍着胸脯大声说道:“大兄你放心,你那‘特。。。勤局工作手册’字字千金,我赤椋闻所未闻哩。若是有了那些宝贝,我还没办法把手下那群小子操练出来,你到时候拧下我的脑袋喂牲口就是。”
    眨巴了一下,赤椋有点迟疑的说道:“只是,那点剩下来的巫药,也只够我控制不到一万人啊?撒到整个中部领去,水花都没一个。”中部领有数百万里方圆,一万人撒下去,真是一碗绿豆倒进了大草原上,一点儿作用都没有。
    夏颉气得脸蛋一哆嗦,狠狠的在赤椋的头顶上来了一下。他骂道:“混蛋,还说要你好好的学透哩。那一张‘特勤局外线人员发展总纲’,你看了没?用金钱、暴力、美人计等等手段威胁一切可能有用的人加入特勤局,成为我们的外线耳目,这不是说得明明白白的么?你手下有将近一万人,那么他们每个人再控制数百大小头目,这么多人,还不能监视一个‘小小’的中部领么?”
    蹲在这个有点霉味的小阁楼上,夏颉絮絮叨叨的将特勤局的一些发展计划和组织结构的常识给赤椋狠狠的灌输了一通。毕竟是精神力开发到了极限的大巫,赤椋的领悟力极高,一一的将夏颉说过的东西现场消化吸收,‘嘿嘿’的赔笑脸道:“大兄你有所不知,这几天,我哪里有功夫翻你写出来的那些东西呢?就一个刺心血配巫药,就弄得我差点没吊气了。”
    说道这里,赤椋很是诧异的看着夏颉问道:“大兄,我不过是刺了心血配上那些巫药控制了不到一万人,就差点耗尽精血而死。控制五百万人所需的心血,你没被抽成干尸,实在是厉害呀!厉害!”
    一旁懒洋洋的趴在阁楼角落里咀嚼着伊枫丹露特产水果,享受着白殷勤的帮他全身挠痒痒的玄武慢吞吞的抬起头来,他冷冷一笑,有点伤心的嘀咕道:“那是夏颉的心血么?一滴一点的都是我老龟的精血啊!他不过是将我的精血吸进体内用自身血脉转化了一遍而已。吃亏的,是我老龟哩!”
    赤椋默然无语,夏颉则是‘嘿嘿’的憨笑了几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笑道:“好了,不多说闲话了,先把那两个家伙抓起来,严刑拷打。然后么,你最近一个月的主要任务就是――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给我盯死白露公国内的每一个贵族。我要知道他们每天的亵裤是什么颜色,以及他们每天吃了什么,以及每天的一言一行!”
    赤椋眼珠子一阵乱转,他有点抓狂和发晕的感觉,夏颉给他的任务难度太大了。想要知道那些贵族每天的亵裤是什么颜色?这好办啊,派几个鼎位巫武冲进人家大院里,扒光他就知道。但是不惊动任何人!这个难度太高了。
    夏颉得意的阴笑,前世特勤局的组织纲领,加上夏颉以前看‘历史资料’得来的对于‘古代’的锦衣卫等秘密特务组织的心得,提出这么点儿要求,实在是太容易完成了。要知道,如今赤椋的手下,是一批大巫啊,是一批强得足以排山倒海的大巫啊!在前世的实力划分中,这可都是一批sss以上级别的超能力者!
    两名身穿粗布衣服的男子蹲在那小船上,正在轻声的嘀咕着一些有关于‘军火库’、‘重磅炸弹’、‘高浓缩能量块’之类的问题,他们的小船突然停止了飘动。两人呆了呆,本能的摇动木桨狠狠的划了几下水。但是他们木船附近的湖面变得粘稠一片好似稀粥一般,木桨划过水面,带起来的湖水是银白一片,都能拉出老长的粘稠的水丝。
    他们惊骇万分的看向了四周,不知道什么时候湖面上起了淡淡的雾气,已经看不到远处的那些渔船。他们木船附近方圆十丈左右的湖水变成了银亮亮极其光滑的一片,好似一面巨大的镜子。两人尖叫了一声,同时跳起来,本能的朝湖面跳了下去。他们也是惊惶过头了,甚至忘记了敌人若是能够将湖水变得如此古怪,却又怎能容许他们轻易的离开?
    ‘咚、咚’两声闷响,两个可怜的家伙一头撞在了水面上。湖水已经变得比超级合金还要坚固百倍,他们那身法曼妙的跳水动作,只是让他们的脑门磕在了水面上,撞出了两个拳头大小的血疙瘩而已。
    一团清水自湖面升起,慢慢的扭动着,变化出了水元子的本体。银发银眉的水元子猖狂的仰天长笑,笑得乐不可支,差点没抱着肚子在地上打起滚来:“真蠢,真蠢,水爷爷我活了这么多年,第一次看到有人把脑袋往天一玄冰上撞的!哈哈哈,哈哈哈,你们可真蠢啊!”
    得意洋洋的在两个倒霉蛋的屁股上踹了几脚,依然有点面色发白的水元子拎起两人,‘哧溜’一声融入湖面,消失无踪。那一块凝结的湖面渐渐的解冻,湖面上的雾气也渐渐消散,一切都恢复了原样,除了一艘木船上少了两个人,其他的都恢复了原样。
    夏颉占据的那栋贵族院落,宽敞的院子里布满了杀气腾腾的蛮军士兵。这些实力都在七鼎以上的高鼎位蛮人武士,眼里闪动着暴虐凶残的火焰,袒露出上身各种各样的野兽纹身,得意的发出狰狞的狂笑。
    大厅前的台阶前方,一张用各种兽骨搭起来的宝座上,同样**着上身,袒露出胸前那个巨大的暴龙头的夏颉,同样在脸上崭露出蛮人那特有的带着点血腥味的笑纹。在受混沌天雷轰击转化为混沌之体的时候,夏颉的身体受到了全方位的改造,胸前那个同样用巫力刺出的暴龙头像,也混合了一点儿混沌之力,好似激光三维立体图一般,活灵活现,好似随时能从夏颉胸前扑出去吞噬前方的一切生灵。
    两个皮肤白皙,手臂和大腿都纤细得好似小姑娘般的中年男子被得意狂笑的水元子重重的惯在了院子地面上。院子四周的围墙上站着的蛮人战士同时吐出了一声冷气,重重的‘哼’了一声。院落中的百多名七鼎以上的高级武士,则是狞笑着朝前踏上了几步,有意无意的摆动着自己手上还沾染着血迹和肉丝的沉重兵器,丑陋的脸抽搐着,露出了好比鬼怪的笑脸。
    数百名高鼎位的大巫同时凝神盯住一个人,那等压力几乎能够将金铁融出一个窟窿,又怎是这些寻常人所能抵挡的?
    两名中年男子哆嗦着蜷缩成了一团,背靠背的挤在一起,惊恐、绝望的目光在夏颉一行人面前扫来扫去。
    轻轻的拍了拍自己那兽骨宝座的扶手――扶手是两颗长有利角两尺左右大小的山鬼骷髅――夏颉狞笑了一声:“孩儿们,把这两头肥羊的心肝给剖出来,好好的整点一副醒酒汤!啧啧,看他们长得白嫩嫩的,这心肝肯定是又脆又鲜!”
    很有点狗仗人势的白闻言一骨碌的从夏颉肩膀上跳了起来,连蹦带跳的跑向了两名中年男子。他绕着两个人跑了两圈,突然裂开嘴大吼了一声,嘴里白生生细密的锐齿在阳光下熠熠发光,白的两爪猛的探出,在两人大腿上轻轻的划开了一条细细的、浅浅的血痕。(您的一次轻轻点击,温暖我整个码字人生。一起看文学网玄幻奇幻频道,更多精彩内容等着你!)
    但是,也足够了,鲜血喷出来,两人的心理防线立刻崩溃,他们瘫软在地上,声嘶力竭的嚎叫起来:“你们想要知道什么?我说,我说啊!”
    夏颉歪了歪脑袋,用力的拍了拍站在他身旁的赤椋,得意的笑道:“用他们心中最恐惧的东西去击溃他们的心理,是得到口供的最好方式。没必要每次都去给人严刑拷问,弄得血糊淋当的,还难得擦拭地板来着。”
    赤椋对夏颉近乎惊为天人,他连连点头,用崇敬和敬仰的目光狠狠的满足了一下夏颉的虚荣心。夏颉得意的‘咯咯’笑道:“他们这些中部领的普通百姓,被海人对我们的宣传早就在心中埋下了我们是野蛮人,我们吃人,我们吃小孩儿心肝的阴影。那么,我们就用这样的阴影来对付他们。他们不是说我们吃人么?我就要吃他的心肝,这足以吓坏普通的老百姓啦。”
    赤椋眨巴了一下眼睛,急忙问道:“可是大兄,若是有胆气壮的,硬是没有被吓坏呢?”
    夏颉瞥了他一眼,嘿嘿笑道:“那,就严刑拷打罢?不过,赤椋啊,我们是什么?我们是大巫啊!对付一些普通人,还要动用刑罚,你也太丢脸了罢?”夏颉跳起身来,走到那两名男子身前,随手抓过一个,双目中闪烁着土黄色的精光,紧紧的盯着那男子低沉的喝道:“你是谁?你叫什么名字?”
    那男子身体一哆嗦,瞬间被夏颉那强得可怕的精神力所控制,迷迷糊糊的回答道:“我是丹利?丹维。亚特兰蒂斯王国地下抵抗军白露公国的二首领。。。”
    “嘎!”赤椋无力的翻了个白眼,他嘀咕着骂道:“迷魂法么?这么简单的法子,嘿,干嘛弄这么多玄虚?不过,能吓得这些人主动交待一切,的确比我们自己一条问题一条问题的问他们来得便宜啊?”
    水元子在悬浮在一旁,好似一团扭曲的果冻在院子里飘来飘去,他嘀嘀咕咕的说道:“不就是迷魂法么?有什么希罕的?我也会啊!我也会啊!天啊~~~水母啊~~~救命啊~~~”水元子突然发出了一声猫儿被砍了尾巴的惨叫,突然化为一道水光急速的冲天而起,大声惨叫着逃得无影无踪不知去向。
    惊愕的看了一眼水元子逃走的方向,夏颉扭头看向了院门,正好看到旒歆背着双手,哼着小调走了进来。旒歆的身后,则是将近一百名身穿墨绿色巫袍,脸上带着一点儿不正常的黑气,有着一种夏颉很熟悉的颠狂感的巫。
    而旒歆的身边,紧跟着她的是一名大概只有十二三岁,身体瘦弱好似一颗黄豆芽,细细的脖子好似支撑不住脖子,大脑袋左右乱晃的小姑娘。这小丫头死死的抓着旒歆背在身后的袖口,亦步亦趋的跟了进来。她头发有点枯黄,面色也有点发青,瘦巴巴的小脸蛋上两颗骨碌碌乱转的大眼睛显得有点游离无力。这小丫头身上套了一件空空荡荡的黑色巫袍,胸口的徽章上。。。胸口的徽章上。。。
    夏颉的眼珠差点没弹出眼眶子,这不过十二三岁的小姑娘,胸口的那一枚徽章上赫然有着九只大鼎,大鼎的附近缠绕着代表了黎巫殿的缕缕青藤,青藤上有三枚金色的叶片点缀其中,证明了她的实力水准――九鼎上品!
    这小丫头有点可怜巴巴的缩在旒歆的身后,小心翼翼的探出脑袋朝夏颉打量着,渐渐的,她薄薄的没有一点儿血色的嘴唇勾了起来。夏颉身上有一种和大巫们迥然不同的,让人安心舒心的气息,很显然这小丫头将夏颉初步的当成了一个可以接近的人。但是,她那怯生生的目光一旦转到了赤椋的身上,就立刻充满了戒心和某种说不出的,让夏颉不寒而栗的森严以及一点点恐惧的气息。
    一个有着自闭症的小丫头。而且,很可能,这小丫头还是一个偏执狂。从她胸前的徽章上更能看出,她是一个绝顶的天才。自闭症,偏执狂,加上天才,夏颉的脑浆子一阵的发痛。这样的人他前世碰到过几个,都是那种非常可怕的,可怕得让如今得夏颉想起来就浑身直哆嗦的人物――那可都是一群疯子,整个特勤局没人敢招惹的疯子。
    收回在那小丫头身上的目光,夏颉迎向了旒歆。他‘嘿嘿’的笑着:“水元子说你还要炼制好几炉丹药,怎么就跑来了?”
    旒歆吹了一个口水泡泡,没好气的说道:“给力巫殿炼制的丹药么?他力巫殿的人下手刺杀你,我若是还给他炼制丹药,我疯了不成?”她歪着脑袋冷哼道:“什么时候力巫尊跑来给我赔礼道歉,并且抓出那个刺杀你的人了,才有他力巫殿的巫药呢。哼哼,今年一滴药水都不会给他们,他们力巫殿的大巫都去哭罢。”
    看到夏颉走近,那小丫头飞快的缩到了旒歆身后,可怜巴巴的探出了小半个脑袋,一只大眼睛对着夏颉眨巴啊又眨巴了一阵,突然细声细气的问道:“你就是夏颉么?旒歆姐姐说你是个好人。。。你是好人么?”
    “嘿嘿!”夏颉蹲下了身子,歪着脑袋朝那小丫头挤眉弄眼的说道:“我夏颉当然是好人。你看,我身边的这小家伙叫做白,他也是好人哩。呃,我们都是好人,你不要这么害怕,好么?”
    白跳到了夏颉的肩膀上,朝那小姑娘同样挤眉弄眼的‘吱吱’笑了几声。
    小丫头的眼睛猛的一亮,出手如电如风,夏颉还没看清她的动作,巴掌大小的白已经被她一手抢进了怀里。小丫头狠狠的搂住了白,用力的掰开了白的嘴巴,‘哈哈’大笑起来:“果然是白貔貅,这身上的毛怎么变色了?旒歆姐姐,我给他吃几副药,好么?”
    旒歆面色一变,瞬间变得惨绿一片。她飞快的抓住了白的脑袋,硬是用力将白从那小丫头的怀里拔了出来,随手将白丢给了夏颉。旒歆干笑道:“青殜啊,白能吃你几副药啊?你要试药呢,以后就跟着夏颉!他身边多得是可以给你试药的人哩!”
    青殜的大眼睛里原本都冒出了两团水光,可怜兮兮的望着夏颉怀里的白,伸出手想要抓住白的样子。听到了旒歆的话,她这才点了点头,一本正经的说道:“唔,是来刺杀夏颉的人,都可以给我试药么?”
    旒歆用力的点了点头,她咬着牙冷笑道:“来刺杀夏颉的人,还有他们的九族,都可以给你试药。”
    青殜眼里的水光立刻亮了,她眉开眼笑的‘嘻嘻’了几声,一对游离不定的眸子又转向了院子里的那些巫武,一个个牛高马大的巫武身体猛不丁的哆嗦了一下,在青殜那诡异的眼神下竟然感觉到了一丝恐惧。
    深深的望了青殜一眼,夏颉招呼着旒歆、青殜进了住宅,在一间舒适的客厅里坐了下来,立刻有宅院里原本的侍女送上了茶点,随后面带惊惶、小心翼翼的低着头,好似小猫一般轻无声响的走了出去。旒歆懒散的伸了个懒腰,很舒服的躺在了一张长长的软榻上,抱着那用鸟绒填充的大枕头很是满足的哼哼道:“真舒服,比起巫殿的那些玉石枕头,舒服多了。”她的脸蛋用力的在那光滑的天鹅绒枕套上擦了擦。
    青殜则是兴高采烈的抓起桌上那些和大夏的点心有着完全不同的风味和形状的差点,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夏颉目瞪口呆的看着青殜将那足够两个成年人吃饱喝足的差点一扫而空,她那干瘪的小肚子,却还看不出一点儿变化。
    旒歆踢掉了脚上的袜子,两只白生生的带着点淡青色的小脚用力的踢飞了一个大枕头,微笑道:“夏颉,你这一座院子不错啊?我决定了,我就住在这里了!”她眉开眼笑的看着夏颉,大有一副你不答应,就立刻翻脸揍你的样子。
    老老实实的点了点头,夏颉笑道:“唔,这院子也是我从别人手上接手的。”他懒得说这院子的原本主人被灭族了,自己才接收了这座院子。一个呢,他不想吓着身边这个有点古怪的青殜,另外一个呢,也不想让旒歆觉得自己太血腥了。虽然实则上旒歆的两手血腥,也许比他夏颉还多了几百倍。但是,这就是男人的心理啊!
    “嗯,嗯!”旒歆用力的点了点头,她扯下了头上的玉簪子,将长长柔顺的头发披散下来,眯着眼睛笑道:“你好好的安排一下我带来的人罢。这些人,以后都送给你用了。他们可是黎巫殿最厉害的一批巫,青殜是他们的首领哩。”
    黎巫殿最厉害的一批巫?青殜是他们的首领?
    夏颉怔怔的看着青殜,看不出这个有点古怪、有点危险的小丫头到底有什么样的本事。旒歆看到夏颉这傻乎乎的模样,不由得‘嗤嗤’一笑,翘着嘴角笑道:“黎巫殿主管大夏巫教一应巫药之事,黎巫殿下,又分许多分工的小殿堂。青殜他们,是这一代‘毒殿’中最厉害的大巫。”
    ‘毒殿’!听到这名字,夏颉的汗毛‘唰唰’的竖了起来。他还记得大夏和海人最后决战中,青鸧等几个老怪物用了几斤神尸膏,瞬间摧毁蛮国千万大军的事情。他再看向青殜的眼神,可就益发的古怪了。这发育不良的小姑娘,分明就是一颗移动的核弹头啊。
    旒歆扳着手指笑道:“我身为黎巫,专擅的特长是救治一类的巫法,炼制各种巫药。对于巫毒,只是稍有涉猎。”眯着眼睛扫了呆怔的夏颉一眼,旒歆轻笑道:“所有的巫毒法门,我知道,但是并没有刻意的钻研过,我毕竟是黎巫呀,总不能带着一身的毒气到处乱晃。”
    叹息了一声,旒歆拍了拍吃完了差点,乖乖的坐在她身边,好奇的左右张望客厅里一切和大夏的风格迥异的陈设的青殜,笑道:“青殜是青鸧的小孙女,我的小妹妹哩。她只修巫毒一门巫术。要说整个黎巫殿杀伤力最大的巫,不是我,是青殜哩。”
    青殜转过头来,朝夏颉轻轻的点了点头,又把注意力转向了窗外的风景。
    旒歆很大方的挥了挥手,对夏颉乐道:“以后青殜和她手下的那些人,就是你的属下了。唔,青殜胆子有点小,你不要让人吓唬到她,不然,最后被吓唬到的,一定会是他们自己啊。”旒歆不怀好意的笑了几声,抓过了夏颉身上的白,狠狠的用力揉捏起来。青殜也鬼头鬼脑的在旁边望着白,眼里闪烁着极其危险的光芒。
    出于白野兽的本能,他敏锐的直觉青殜这个小丫头是比旒歆危险一万倍的可怕存在。他‘吱吱’叫嚷着想要从青殜身边逃脱,可是旒歆捏着他的耳朵正在将他摆出一个个的鬼脸,他哪里逃脱得了?
    过得几日,赤椋的特勤局已经开始向中部领各地分派人手;夏颉也在旒歆的帮助下将那一伙毒殿的危险分子收服;水元子也小心翼翼的溜达回了夏颉身边。一时间,夏颉身边可用的人手多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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