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球上布满了血块,脸上都是褐色的瘢痕,皮肤苍白无比,四肢瘦小,裤管衣袖里显得空荡荡的。
    这次真的无路可逃了。但是他们并没有向我们发起攻击,好像害怕阳光一样,在我们周围阳光所照射不到的地方潜伏着,渐渐形成了包围圈。
    他们一个叠着一个想叠罗汉一样,逐渐筑起了肉墙。
    这期间,该隐就在空中一动不动,好像在唱赞美歌一样,闭着眼睛一脸的虔诚。我去,再动不了都得去见马克思。
    我还发现一个地方,刚在血刀化成血的地方在阳光的照射下,开始冒着丝丝的白烟,蒸发了。
    现在太阳是悬在正中,也就是说现在是正午,我们大概还有最长的两个小时的时间是安全的,当然这还是该隐继续保持着痴呆状的情况下。等到太阳不再头顶正中的位置的时候,我可以想象,那些个虎视眈眈的怪物们肯定会一拥而上不给我们一点机会的蚕食一空。
    我拼命的想查看自身到底出了什么问题,但是肯本不可能自视。非常着急,刚才暴走的后遗症就这么严重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恢复自体感觉。
    就在我焦急万分的时候曹伯开始动了。只见他从怀里掏出了一个个指甲盖大小的硬币样金属。当然如果我天真的认为那是硬币的话肯定是脑子进水了。刚才我见识过了那小小的一个指甲盖大小的东西有怎样的威力,所以现在曹伯在周围布下了一圈不下20个,我的小心肝在颤抖。这还不给我炸上天啊。我可不想变成肉末啊。
    好像听到了我的心声,曹伯对我诡异一笑,周围20多个金属片开始冒出了白眼。我的眼睛比不上啊,太恐怖了,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将要被炸死。
    白光一过,等我恢复视力的时候,我们和我们所在的地面整个的落了下去。
    怎么回事?这下面还有一层?这不是更往深处去吗?要卿命了。
    背部受到了撞击。我滚到了一边。等我翻滚着停下来的时候,发现这里还不如上面好呢。
    一个全身赤裸的男人被钉在十字架上,胸口有一根木锥子。无数的管子从男人的身上通下来流到地上的槽里。地上的沟槽在十字架的周围形成了一个五芒星的图案。不断地有毒虫从管子里爬出来,要多恶心有多恶心。
    一只虫子朝我爬来,目前这样看目标是我的耳朵。不带这样的,不能欺负残疾人的,没看到我不能动吗?虫子我是不怕,但是从那个不知死活的人的身体里爬出来的虫子就不能接受了。
    很难说清楚的感觉,不是害怕不是恶心,就是厌恶,非常的厌恶。恨不得立刻跳起来踩死它。
    不要过来真的不要过来,但是虫子对于我的警告置若罔闻。白胖的身体蠕动着,口器尖锐的大张着。
    越来越近了,在我眼睛里的影子越来越大了,我真的快疯了,尖锐的叫了起来。好像有什么破壳了一样。感觉脑壳被装得满满的。
    我一下子跳了起来,一脚踩在了胖虫子的身体之上。
    好肥的虫子,汁水四溢。
    “主人,你好了?”我听见埃尔德隆惊喜的声音。
    “小姐,小心。”
    曹伯和埃尔德隆挡在我的面前,因为前面那些扭曲的怪物也爬了下来向我们紧逼过来。我感觉脑子非常的眩晕,失血过多。这日子没法活了,国内这样,国外又是这样。
    若有所思,右手一抖,一把巨大的魂刀出现在我的手中。果然,刚才的厌恶感使我脑子里封印的魂魄得到了解放。看来我本质上是个女人,有的时候虫子的威胁和生命的威胁对于女人老说,虫子还要可怕的多。
    魂刀变得更加巨大了,五条龙影若隐若现,盘旋在魂刀的四周,刀刃两边都变成了锯子状,足有我一个半人的高度。
    魂刀一出现立刻照亮了我们周围的地方。怪物好像感受到了威胁一样。纷纷的后退。
    “主人,你恢复了?”埃尔德隆看到我的魂刀惊喜道。
    “不知道,暂时没事。”我给了他一个稳定心思的回答。
    曹伯没有说话,只是有些震惊的看到我的魂刀,但是很快就释然了。看来是看到了我足够强大终于下定了决心。我其实早就知道如果我想留住人,必须证明自己的强大。以前我也知道想要有自己的势力,那样就可以不受人摆布,不要寻求别人的庇护,受尽白眼。
    头一次我想追求力量,那样尽管是病歪歪的,但是总归是强大,不管别人处于什么原因聚集到你的身边,背叛的总是会少一些。
    “曹伯给我弄死一个,看看。”我冥冥之中感觉到那些怪物可能和十字架上面的男人有关。
    “是。”曹伯手一抬起,一条软钢丝套住了一个怪物的脖子,一拉,怪物就首体分家了。
    “主人快看。”
    从断掉的脖子处,没有流出一滴血,反而是满满的涌出了一堆胖胖的虫子。怪物的内脏已经被掏空,也就是说是这些虫子控制着那些怪物的动作。
    我感觉一阵后怕,如果刚才让那只虫子钻进了我的耳朵,显然那些怪物就是我的下场。那么既然十字架上的男尸就是虫子的制造源,那现在立刻就要毁了男尸才对。
    一刻也没有犹豫,我举起了魂刀砍向男尸。在魂刀的表面出现了锋刃朝着男尸袭去。本来十拿九稳的事情被一双黑色的翅膀挡住了。在魂刀和翅膀的接触的地方压缩的气流分别化成一波波的风刃向着周围扩散而去。
    风刃所到之处,无坚不摧。
    埃尔德隆和曹伯被逼的非常的狼狈,但是我没有办法停下来,好像魂刀被翅膀吸住一样,不能分开。周围的一切反应稍微慢了一点的都被摧毁了。怪物,虫子,所有的一切,包括这里的墙壁,都被活生生的剐掉了一层。
    终于我强行把魂刀收回了体内。风暴平息了。
    周围好像变了个样子,都是金属拼成的墙面,缝隙之间有电流流转,就像是来到一个科技高度发达的时代,而不是刚才那种匪夷所思的场面。
    “该隐。”被埃尔德隆扶起之后,我隐隐有了发怒的意思。
    “我想起来了。”该隐后面的翅膀虚化了,终于不见:“这孩子你们不可以杀。”
    “为什么?他是一切的祸端,毁了的话一切就都结束了。”我再次祭出了魂刀,但是这次魂刀小了很多,好像是快没电池一样。
    “你们听过潘多拉的盒子没有?”该隐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而是提出了一个大家都知道的问题。
    “听说过,说是上帝送个人类的礼物。”我说。
    “不对哦,不是上帝送的,是人类自己制造出来,而这孩子就是潘多拉的盒子。”该隐抚摸着十字架上的男人的面孔如同在抚摸自己的孩子一样。
    “可他是男的。”我强调。
    “是啊,所以是潘多拉的盒子。我想起来了,很久以前,在一个偶然的机会有人在死去已久的尸体身上,找到了一种虫子,于是带回去研究,发现这种虫子可以使死去的人活动起来。但是这种虫子根本不能繁殖,于是就认为的制造了一个盒子,也就是这孩子,让虫子在这孩子的身体里繁殖。但是很快人类又发现,事情远没有他们想象的美好,活过来的人完完全全是嗜血的怪物。”该隐说的轻松,但是我能够感觉到里面的残忍以及贪婪。
    美女17
    “既然是不该存在的为什么不能杀?”我听不进这些道理,就只知道威胁的东西乘早消灭的好。
    “既然存在了何不让他存在下去?”该隐扭头看着我,红红的眼睛看不到瞳孔,如同两块宝石一样,流光溢彩,里面似充满了液体,不知道戳破会不会有东西流出来。
    “作为交换,你让我们安全出去。”已经到了现在,如果我再不知道这件事和该隐有关我就是傻子了。
    “这个不是我说的算呢,何况我不喜欢被人威胁呢。”该隐眯起来眼睛。
    我二话不说,举刀刺向了十字架上的男人,能感觉到魂刀贴着心脏下缘,只要我轻轻一碰就要破掉。
    一切都在一瞬间完成,不仅埃尔德隆他们没反应过来,就连该隐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我感觉该隐尖锐的爪子扣住了我的颈脖子,愤怒的露出了他的尖牙。
    “要他活?简单,带我们出去。”我寸步不让即便是和死亡零距离。
    和这种没人性的吸血鬼不能讲道理,讲了也是扯淡。
    “好的,我喊三声同时放手。”该隐妥协了。
    “……”我没有回答,心里另有打算。
    “一,二……”
    还没等他喊完,我果断的把手里的到往上一横,一拉,锯齿上挂着心脏就被我带了出来,人也就势滚在了一边。不可避免的,该隐的指甲还是划破了我的血管,我感觉胸前温热一片,但是现在不是紧急处理的时候,因为该隐反应过来张开嘴巴露出野兽般的犬齿向我扑过来。
    我把刀一横,正好把刀送进了他的嘴里。因为用力,胸前迅速的染红。
    “主人……”埃尔德隆向我扑过来,用手捂住了我的脖子,阻止血液继续流出。曹伯直接对着该隐的心脏射击。
    我的手里紧紧的握住魂刀,不敢放松。该隐的力气真大啊,逼着我一步步后退。曹伯的子弹全部被弹开了,打在该隐的身上火花四溅。
    该隐的利齿咬在魂刀之上,痛觉深入灵魂。好像灵魂被咬住了一样。
    比较好的一点是,虽然脖子被划破,但是血管没有完全断裂,所以埃尔德隆在旁边一压迫止血,我才不至于被防干血,变成干尸。
    “怎么办?”曹伯朝我吼道。
    “木头。”我艰难的分神说。
    曹伯立刻就明白了我的意思,朝十字架上男人跑过去,拔出了木锥子,直接从该隐的身后插进了他的心脏。
    “嗷……”
    野兽的吼叫声。
    该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的干瘪下去,变成了一具干尸。
    我砰的一身跌坐在地上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刚才真是惊险。我的想法是能够干掉一个危险是一个。我可不想和吸血鬼谈条件呢。
    “主人,没事吧?”埃尔德隆撕下衣服帮我包扎脖子。
    “死不了。”我不知道为什么现在自己还能说话,好像是吃了兴奋剂一样,虽然感觉身体里面空空的但是竟然还清醒着。
    “小姐,你手上的是什么?”曹伯问。
    原来是挂在魂刀之上的心脏,魂刀消失之后自然也落在了我的手上。
    一颗心脏,好像肝脏一样的心脏。拿在手里明显感觉到了沉重。我把心脏放到了地上,拿出美工刀,切了起来。
    心脏一分为二,露出了里面的东西。
    “这是什么?”曹伯问。
    我也不知道,这个东西到底是什么。如同鹅卵石一样的光滑,只不过是透明的,里面有一些杂质,有一条条黑线,绞成毛线一样的球团。
    我用手拿了起来,入手冰凉,但是在这冰凉之中有点暖气,我竟然生出了这东西有生命的荒唐想法。
    “我们想办法出去吧。”顺手装进口袋里,我把要出去的任务让其他人想。反正我现在是没有丝毫的办法。
    曹伯开始在这个房间转了起来,开始我们还没有意识到这里好像是个太空舱一样。完全是科学一脉的,除了地上的五芒星图案,有些宗教色彩。
    我靠在埃尔德隆的身上,心里想着如果再有机会,我一辈子都不会出国的。
    “小姐,仔细看过了没有人什么办法可以出去,除非……”曹伯指了指上面。
    开什么玩笑,爬上去,没有工具的情况下,即便是埃尔德隆也爬不上去,况且现在天色已经晚了,上面还不知道有什么危险了,我们这队老弱病残想出去不如说是天方夜谭。
    在我们动作的当会,从上面传来的最后一束阳光不见了,我们陷入了黑暗,。但是当我还没适应的时候,金属墙面还是发出柔和的淡淡的金色的光芒,瞬间就让我们看清楚了彼此。温暖橘黄色的光芒让我顿时顿时全身温暖了起来。
    但是就在这样空无一物的地方怎样才能出去呢。地上都是尸体恶心的要死。好在没有什么别的味道,问题是就算我们没有受到危险,饿也要饿死。
    我有气无力的靠在埃尔德隆的怀里,精灵的体质好像是不需要清洗就很清洁的,没有怪味呢。不想人类运动了就一身的臭汗。
    我看着中间被钉在十字架上的尸体,光线透过十字架上尸体空荡荡的胸口。照在五芒星的图案上,好像一个指针一样。
    “曹伯,你觉得为什么咱们国家没有吸血鬼啊?没有狼人,没有天使,没有乱七八糟的东西呢?”有些事情埃尔德隆帮不上忙,还是和曹伯讨论有意思。
    “吸血鬼我不知道,但是狼人的话,咱们不过不是也有野狼成精的吗?所谓的天使不就是长了翅膀的鸟人吗?鸟精也长翅膀啊。”曹伯倒是解释的出来。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觉得休息的需要让脑子转起来,否则会发生不好的事情。
    “我以前在一次非常惨烈的事故里,窥探到了天堂的样子,你信吗?”我这话是对曹伯说的,那一次列车事件天地变色,空中极致的光圈,想忘也忘不了。
    “小姐的意思是天堂确实存在的?不是我认为小姐是在撒谎,但是如果天堂存在的话,那小姐怎么解释东方的漫天诸佛呢?”曹伯嘴里说相信我,但是后面说的话不是明摆的对我提出质疑吗?
    “曹伯不知道你注意到没?西方天主教里,只有上帝才是真神,就好像上帝才是唯一的创世神呢?东方的世界里,如果非要说创世的话,那盘古就在扮演着上帝的角色。”
    “然后呢?”曹伯等待着我的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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