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男子也不气恼,只是轻轻的拉住了身后花语心的手掌,她的手心冰凉,似乎是受到了很大的惊吓。
    “在下虽然不好,也不会如霍二爷一样不堪。”他斜斜的勾起嘴角,促狭似的说。
    霍青城未置可否,鼻子里一哼,“做了就做了,可惜,没成。”他说这话还不忘往花语心身上看。眼光里的确是有诸多的不舍。是啊,到嘴的肥肉竟然叫别人抢跑了,这滋味的确不怎么样。
    “怎么着?既然叫你捉住了,我也认打认罚,你想要怎么来,就怎么来,我霍青城要是皱皱眉头,就不算的上是条好汉。”他全身瘫软的坐在角落里,仰着头,看着那个瘦小的青衣男子,毫不畏惧。
    青衣男子看了他一会儿,反而笑了出来,回身对着花语心说,“语心姑娘,你打算如何处置此人?在下尊重你的意见。”
    烫手的山芋丢给了花语心,花语心也没了主意,这个男人是顺宁府的二当家,虽然劣迹斑斑,但是……他的身份和地位都摆在那里,她一个逃离在外的小小的舞姬,又能将人家怎么样呢?
    第二百二十章 可笑的误会1
    烫手的山芋丢给了花语心,花语心也没了主意,这个男人是顺宁府的二当家,虽然劣迹斑斑,但是……他的身份和地位都摆在那里,她一个逃离在外的小小的舞姬,又能将人家怎么样呢?
    花语心想了很久,也没说出个什么来,青衣男子也不着急,就站在原地等着花语心说个结果来,花语心看着地上那个已经完全没有了和钢材一样张牙舞爪神情的男人,陷入了沉思。
    如果她对他手下留情的话,那么按照坊间传言的那般,霍二爷手眼通天,背景复杂的很!而且,单单的从他能够很快的找到她在这里一样能够看出来,他的手段可想而知。花语心因此而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收拾了他,霍家的人不会善罢甘休,放过他,自己的安危也会受到困扰。这可怎么是好……花语心也没有了主意。
    “语心姑娘还没有想好么?”青衣男子也不催促,只是淡淡的问了一句,花语心却更加犯难,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也不知道……该如何做才能不拖累了这个青衣男子。
    “白公子……奴家……奴家……”她结结巴巴的想了半天,也说不出来个什么。
    地上的男子冷眼旁观的看着她和他,他们之间似乎并不是什么特别亲密的关系,从青衣男子的角度上来说,对花语心是发乎情,止于礼。而花语心则看起来却像是特别的信赖这个看起来很瘦小的男人。
    他们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可是奴家……白公子,若是单纯的从奴家自己的顾虑上来说,对于这个……恩,霍二爷倒是……可是,可是您……奴家是断断不能将您暴露出来的!”她再说这句话的时候,目光之中闪露着坚决的光。看得人心头温暖。
    “语心姑娘大可不必为此担忧,你只要想好自己想要怎么处置这个人即可,至于在下嘛。”他沉吟了片刻,眼中流.泻.出一点小小的得意的神色。
    看到他的胸有成竹的神情,花语心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她并不知道这个青衣男子究竟是什么来历,只知道连白江和白川那些厉害的角色手中的势力都不能撼动他分毫。此刻,他再用这幅神情一说,倒是不能不让她稍稍安心。
    到底要怎么样,她已经完全没有了主意。
    青衣男子略微思索片刻,似乎也不打算发言,毕竟这件事从始至终,都和他没什么特别直接的关系。不过,他还是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不然,这位霍二爷,就交给我来处理把。”他说的轻松轻巧,似乎像是处理什么垃圾一般的轻巧。
    “这……恐怕不大好,白公子,我已经给您添了很多的麻烦,不能再给您添麻烦了。”花语心直接就拒绝了他的提议。若真的如同他说的那样,自己又不知道会给人家带来什么的麻烦。
    “哈!”地上的霍青城忽然笑了出来,花语心看了一眼他,不敢多言,说实在的,她对这个男人还是有一些害怕和恐慌的。
    “笑什么?”青衣男子促了下眉毛。
    “没什么,就是笑笑。”霍青城根本不畏惧似的看着这个瘦小的男子。他又转过脸来看着花语心,“怎么?花魁娘子,小生让你很为难么?”
    “不如……你就从了我,随我回了顺宁府吧!”语气之中的轻佻是那么的显而易见。花语心的脸色又白了几分,紧紧抓着自己的衣领,神色很是慌张,“不!”她那么夸张的反映倒是让霍青城吓了一跳。
    青衣男子回身抚慰似的拍打着花语心的后背,“别怕,没有人可以再囚禁你了。”
    囚禁……地上的霍青城眉头也跟着拧了起来,似乎对这样的一个说辞有些感到惊讶。他并不能想象对于一个这样貌美出众的又才情绝佳的女子来说,被束缚了自由,该是一副什么样的光景?
    但是,看那个青衣男子的神情,她又似乎不是在说谎。
    “霍二爷是寻花问柳的高手,想来少了一个花语心也不足为奇,天底下的好女子多的是,愿意为了您而献身的女子也是不少,霍二爷,您也就没有必要来单独的难为语心姑娘了吧?”青衣男子挑了下眉梢,似乎有说不尽的风情。霍青城忽然觉得,这个看起来身量很瘦小的男子,似乎有些许的女气!
    “这位公子,怎么称呼?”他笑了下,“阁下对我的情况掌握的一清二楚,想必必然不是什么等闲之辈,何不报上姓名来?也好交个朋友。”
    “白溪,杏林山上来的,无名小卒,恐污尊耳。”青衣男子清浅一笑,神色之间带出无限的柔美。看的霍青城一愣。
    这个自称是无名小卒的男子,似乎并不如同他自己所说的一样,当真是个无名小卒。对于他的说辞,霍青城是绝对不相信的,他甚至怀疑,这个白溪的名字似乎也并不是他的真名。既然人家不想说,他也没有必要继续追问下去。再说,他也没有对这个人有什么过多的特殊的情愫,更没有想要知道他的底细到不择手段来逼着他说的地步!
    他的手脚上被一层密密实实的麻麻的感觉笼罩,试着动了动,根本都没有一个可以勾动小拇指的姿势。他不由苦笑,“阁下的麻药,分量似乎下的多了些。”
    “咳咳,不好意思,一时情急,大概是用了打杀老虎的银针放在了霍二爷的身上,得罪之处,见谅见谅。”青衣男子嘻嘻的笑了下,偏让人觉得他有着说不清的风情和俊秀。他明明是个面色稍显苍白的男子而已啊!
    霍青城听完他的解释,更是哭笑不得,拿来射杀老虎的分量来对付自己了么?难怪药效如此迅速,“那么,阁下想好要如何处置在下了么?”他的目光又落在了一旁畏首畏尾模样的花语心的身上,“是杀是剐悉听尊便,在下已经算是心满意足。”他的面上浮现起来一点微笑,很满足,似乎因为是刚刚能够一亲芳泽而感到的满足。花语心看了一眼他,便别过了脑袋。
    “霍二爷当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主儿,好吧,我便成全了霍二爷的这份心思。”青衣男子探手入怀,取出另一支银针,不同的是,那上面竟然泛着幽幽的绿芒!
    是淬了毒的银针!
    霍青城看清楚那银针上的颜色,微微一笑,神色之间并没有一丁点的犹豫和畏惧。
    “等等,我还有最后一句话。”他还是绷不住劲了。
    青衣男子笑了下,似乎早已经预料到了这一切似的,只是微微而笑。
    “说吧。”他的态度很平和。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鸟之将亡,其鸣也哀。我的这最后一句话,看来倒是能遂了心愿。先多谢你了,白公子。”霍青城的脸上带上微微的幸福的样子,目光已经落在了花语心的身上,神色忽然便做了凝重和认真。
    “万花楼下,听佳人一曲,如下里巴人,听闻仙乐,余音绕梁,久久不能散决。今夜唐突,佳人勿怪!”他这几句话说的很是诚恳,倒让花语心一时不能拒绝和躲闪。只能呆呆的看着他,说实在的,这个男人有着一副不错的皮囊,面庞似冠玉,身量颇为高大,肩宽臂长,是一个有着好皮囊的男子。
    她看着他,目光之中流露出来一些不解。
    他说万花楼下……
    那就是说……
    青衣男子的手高高的扬起,正要落下,却被花语心阻拦,“等一等!”
    她向前走了两步,“你说什么时候在万花楼下听过我的一曲?”
    “中秋之夜,万花楼下,语心姑娘一曲《幽兰操》,听的小生神魂颠倒,兴之所致,便复合一首。”他看着花语心,微微而笑。
    “中秋之夜……幽兰操……”花语心似乎是在努力的回想着什么,想到了让她惊骇的一件事一般,身体竟然不自然的晃了几晃,“敢问霍二爷,您那日……相合的可是……一首《凤求凰》?”
    花语心说到最后,脸色竟然比之前收到这个人的侮辱的时候更还要苍白几分。
    “的确是凤求凰,”霍青城笑了下,似乎是陷入到了一股他们二人共有的回忆之中,“难为你还记得。”
    “那……接连两日来我窗下与我诗词相对的……那人……”花语心尽管脸色苍白,也还是说了出来,这些都系很重要,她必须要知道的清楚明白才行!
    “也是不才在下我。”霍青城看着花语心的眼神儿里竟然不自觉的流露出来爱恋和不舍,那种神色,看得一直在旁边冷眼旁观的青衣男子也不由得心神一动,这种神色,非是情之所动不能到达的一种境界。
    曾经,他也在别人的眼睛里看到过这种浓浓的爱恋。
    “那你那天……为什么不来?为什么不来?”花语心忽然冲了过去,也不顾自己身上的那件青衣男子给自己披带在身上的那件外袍开始松散,一直奔到霍青城的面前,眼睛里是深深的愤怒和不解!“你为什么不来?”
    为什么不来?像是一个魔咒一般的,从她的嘴里吐了出来。
    “那一天,相约傍晚相见,却因为顺宁府里忽然来了一个贵客,大哥不在庄中,所以,只能由我代为接见。”霍青城笑了下,神色之间都是满满的无奈,“可是我第二天再去的时候,你便不愿见我了。”
    “我不愿意见你?我不愿意见你?”花语心倒退了几步,咚的一声撞到了桌子角上,一对美目之中流露出来无尽的悲凉和嘲讽。
    第二百二十一章 可笑的误会2
    “我不愿意见你?我不愿意见你?”花语心倒退了几步,咚的一声撞到了桌子角上,一对美目之中流露出来无尽的悲凉和嘲讽。“你说我不愿意见你?”那对好看的眼睛里流露出来的是不仅仅有那点悲凉和悲哀,更多的是让人无奈的情愫。
    霍青城惊愕的看着花语心,她面上显露出来的那股浓浓的无奈和悔恨怎么能逃得过他的眼睛。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霍青城自己也摸不到头脑。花语心更是一脸的哀怆,面上的申请发生着微妙的变化,从惊愕到无奈,到嘲讽再到决绝!
    她身背后的那个青衣男子眉头一锁,在花语心的身子向后倾倒的时候伸手抱住了她,花语心面色苍白,连嫣红的唇瓣都变作了清浅的白色。窝在青衣男子的怀中,默默自语一般的说着,“不是他,不是他。”
    霍青城眼见着她委顿的倒在后面的男人的怀中,似乎也想要站起来,上前扶住她,但碍于自己的行动本不方便,所以他的身体微微动了一动,不过却是没能站起来分毫。
    青衣男子眉眼深沉,揽着花语心的手臂裸露在外,霍青城看了一眼,觉得刚刚自己再看见这个青衣男子时候浮现出来的那种怀疑之情更深。
    因为他的手臂细长而又白嫩,作为一个男人来说,无论怎么样的养尊处优也是不该有这样瘦长身量的。
    “语心?”他看见花语心的脸色白的怕人,也跟着担忧起来,青衣男子看了他几眼,叹了口气,像是说给自己听的,又像是说给怀里的花语心听的。
    “早知如此,还不如你不要来,就让她这样一直错下去,便好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霍青城眉头一挑,不解的询问,怎么听这句话里也都是话中有话的意思。
    “怎么说呢,这应该是被叫做一场美丽的错误吧。”青衣男子抱着花语心,却似乎抱不动似的,自己也怪不好意思的,先是放下了花语心,让她暂时靠着桌子,自己则走到地上的霍青城的身前,掏出来怀里的一件东西,放到他的鼻子底下,霍青城一阵警戒,下意识的不去看那瓶东西,“是什么?”
    青衣男子微笑了下,“你不刚才是不怕死的么?”
    “我当然不怕死,可是,现在不同,刚才那是刚才。”霍青城说的脸不红心不跳,好像这种行为一点都不丢人一样。
    青衣男子听的有趣,蹲在他面前,问,“刚才怎么就能不怕死?你可别告诉我,你是为了在花语心面前装英雄!”
    “那倒不是,刚才语心姑娘是安然无恙,但是现在,情况就不同了,要是你趁着她昏迷的时候做了什么不轨的事情,她以后怎么做人?”霍青城说的很认真,把青衣男子听的傻了眼。
    青衣男子蹲在他面前,用手掌拖着自己的脑袋,十分不解,“喂喂,我说你也差不多点好吧,刚才是谁想要对人家花语心姑娘图谋不轨的,你可要先说清楚。”
    霍青城这次终于厚脸皮也开始有点泛红,不大自然的咳嗽了两下,“我是真心仰慕花语心姑娘,和你这种登徒子当然不同。”说这话,他上下打量了一下青衣男子,严重十分的不屑,“我看你体格偏弱,中气又不足,平日里定然不十分节俭,是个不洁身自好的主儿,你这种人,我怎么能安心的将花语心交托给你?”
    青衣男子被他说的一愣,诧异的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上,“我?不洁身自好?”他站起身,赚了两全,自己打量着自己,又听霍青城说,“当然,我也霍二爷在花丛也算流连甚久,你这幅样子的男人多数是中气不足,纵欲所故,想来也不是什么好人,虽然我也不知道你用了什么手段和办法让花语心对你如此的信赖,但是我却是心里信你不过。”他说完,还白了青衣男子一眼。
    这一番话,到时把青衣男子给说笑了。
    “你,就不怕我杀了你么?”他眉眼带笑的问。
    霍青城眉头一立。“怕你作甚!不过,你要杀我也可以,我也可以让霍家不找你的麻烦,但是你也须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哦?什么条件?”青衣男子看起来对霍青城的提议很感兴趣,饶有兴致的开口询问。
    霍青城用眼指了下昏迷不醒的花语心,“自然是不能对花语心姑娘如何,并且我从你们二人刚刚的对话之中听出来,花语心是遇到了什么棘手的麻烦,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就请你一路照拂她到底。”最后一句之中,竟然隐隐约约有了交托的意味。
    青衣男子一愣,随即朗笑三声,“看不出来,霍二爷倒是对花语心姑娘一往情深,既然你说的这么好,我就看看你是不是能做的到。”他说完,扬手举起手中的淬了毒的银针,“你的条件我都答应,现在,你可以安心的去了。”
    霍青城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
    却没有任何的疼痛和痛苦的感觉。
    他又纳闷的睁开了眼睛。
    他身上的禁止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人解开了,手居然可以上下的移动,这是怎么一回事!霍青城不知所以的看着眼前这个刚刚还要说杀了自己的青衣男子,诧异开口,“你……”
    “花语心如今已经是晃晃如丧家之犬,没处可以藏身,加上她又怀了身孕,所以行动更是不便,我虽然能照顾她,却也不能时时的在她身边,霍二爷既然对花语心如此的情深意重,不如这个好人就有你接着来做好了。”他说的很轻松,顺便拉了地上的那个人一把。
    霍青城已经完全傻了眼,愣怔得朝他伸出手去,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觉得这个瘦小的男子似乎很是可以依靠。他才一站起身,就松开了拉着他的手,直接奔到了靠在桌子旁边的花语心的身边。一把抱过来她,像珍宝一样的抱在了自己的怀里。轻声的呼唤,“语心,语心?”可惜,花语心依旧没能回应他。
    “白公子,可否告知,这到底是怎么一会儿事儿么?”
    青衣男子默默的看着这两个抱在一起的人,心里百感交集。他慢慢的踱步到了窗台附近,叹了口气,才娓娓道来。
    “霍二爷恐怕你听完之后,也是要同花语心一般,难以接受这个现实,但是显示就是现实。花语心姑娘曾经与你在闺阁下对谈,赏琴,和曲。引为知己,这些都是真的,我想那个时候的花姑娘也肯定对你芳心暗许。”他的声音不似一般男子那样的低沉和沙哑,只是有些许的细小,听起来更像是一个没有发育完全的男孩子在说话一般。但是此刻的霍青城已经不得听这些细节毫微,他的精神和注意力全都放到了青衣男子说的话的内容之中去了。
    “就在你们相约见面的那一日,霍二爷因为庄上的事情没能脱身,可花语心却准时赴约,但是……那天却有一个别的男人,赴了你们二人的佳期。”
    “别的男人?”霍青城的心里忽然荡漾起来别的情愫,他空中所说的别的男人,会不会就是日后和花语心有了爱的结晶的那个幸运的男人?
    霍青城的拳头不由自主的攥了起来,青衣男子见了,也未多言,继续了刚才自己的话往下说,“那个男人也是花语心的仰慕者之一,他很是聪明,用花言巧语骗过了单纯的花语心姑娘,和她一夜风流,之后便是夜夜的葡萄美酒夜光杯,日日笙歌,两人感情甚笃,许下海誓山盟,而后来没过多久,那个男人就因为一些事情匆忙离去,等他走了,花语心才发现自己竟然有了身孕,因为两人之前的耳鬓厮磨和日日欢好,花语心不愿意让这个未出世的孩子胎死腹中,换言之,她很想要为那个他心中的知己男人留下一个命脉,虽然花语心也明白,自己可能一辈子也不能再见到那个和她海誓山盟的男人了。但是她还是想要留下这个孩子,方便她在日后漫长的岁月里,能够看着孩子,想到他。”青衣男子说到这儿就叹了口气,用悲悯的目光看着已经完全傻掉了的霍青城。
    “一切的一切也只能说是一场美丽的错误,因为爱而起,因为爱,花语心选择了带着孩子一起逃离了万花楼,选择了重新开始一种人生。也就是如此,作为一个红透半边天的花魁娘子,花语心的出逃只能让万花楼十分的震怒,太多的人都在奉命搜索着她的下落。”青衣男子看了一眼委顿的花语心,“她比之前要瘦弱了许多。身体也不大好,这样下去,对孩子也会有影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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