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薇扶着赫连梨白,不停安慰,“梨白,没事儿的,有五哥在,别怕。”
    “我怕……”赫连梨白真的害怕。
    妈妈就是她的半条命。
    她之所以回到这儿,不就是因为妈妈吗?
    如果妈妈出事儿,她怎么办……
    她也不活了!
    赫连梨白红着眼圈,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她一抬头,便看到了从里面出来的赫连裕。
    赫连裕望着赫连梨白,他深深的叹了口气,而后低下了头,很是惭愧的模样。
    赫连梨白咬着下唇,偏过头,眼泪掉的更是汹涌了几分。
    宁薇拍了拍赫连梨白的脑袋,将她往怀中抱来,“别哭,五哥在里面呢,你可以完全相信五哥。”
    赫连裕坐在一边的椅子上,他垂着头,没了往日国王那股子风范,整个人都有着一种说不出的难过。
    宁薇多看了赫连裕一眼。
    对自己的妻子做了那样的事儿,他现在有什么资格难过呢?
    这一切难道不都是拜他所赐吗?!
    如果赫连梨白的妈妈真的出了什么事儿,赫连梨白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这个所谓的父王!
    嫁给那个男人?更是不可能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来拜访的高层一波又一波。
    大家都听闻了王后要不行了,这会儿都在大厅等候着。
    宁薇看着那些人的眉眼,眼底闪过一丝冷漠。
    这些人有几个是真的担心王后的?
    大部分都是来看热闹的吧,只要王后一撒手人寰,他们会立刻说一些有的没的!
    真正替王后难过的,也只有赫连梨白,只有这个女儿!
    中午十二点。
    沈芜和墨尘一前一后的从屋子里出来,她看着外面围着的人,有些惊讶。
    这么多人?
    赫连裕立刻站了起来。
    赫连梨白围了上去,皱眉,问:“阿芜,怎么样?”
    沈芜嗯了一声,“已经没事儿了,心律都恢复正常了,只是还要观察几天。48小时之后没问题,才是真的没问题。”
    说着,沈芜又看了看赫连裕,她的脸上竟显疲惫,只淡淡的吐出了三个字:“差一点。”
    差一点。
    差一点就抢救不回来了。
    还好沈芜这次来带了速效丸。
    她是在最后关头实在没办法了,才把这颗速效丸给她服下的。
    她的速效丸可是珍贵药丸,在黑市,每一丸都是天价的。
    沈芜走了两步,不禁腿下发软。
    墨尘伸手扶住了沈芜,心疼,“五哥,没事儿吧?”
    高强度集中注意力接近四个小时,怎会一点事儿没有?
    她连早饭都没吃。
    赫连裕望着沈芜,的的确确的感觉到了沈芜的本事。
    他给王后使用的那个药,在用的时候那个人确切的告诉他,如果使用不当会彻底致死。
    真出了事儿,普通的医生是完全不能医治的。
    “沈芜……”赫连裕叫她。
    沈芜转身,目光冷漠的看着赫连裕,“我要吃饭。”
    赫连裕一顿,赶忙叫人,“来人,给神医和客人准备午餐!”
    “清淡点。”沈芜提醒。
    赫连裕立刻点头,“清淡一点!速度!”
    说完,沈芜便坐在了一边的椅子上。
    她闭着眼睛,撑着额头,心累。
    赫连梨白已经进去看王后了 。
    赫连裕交代完后,也走了进去。
    的确有生命象征了。
    赫连梨白早上过来看到的母后,整个人都死气沉沉的,那脸色惨白的简直没眼看,用吓人来形容一点都不为过。
    赫连梨白的呜咽声几次从里面传出来。
    沈芜盯着周边围着的那些高层。
    就听他们议论道:“这王后最近身体一直不好,甚至成为了植物人,国王也没心思打理事务。”
    “我看,国王还不如废后算了。”
    沈芜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整个人都一愣。
    做什么?
    废后?
    沈芜拧眉,撑着脸看他们。
    你们是不知道国王对自己的妻子干了什么事儿吧?
    亏他们说得出来。
    王后听到这样的话,该多难过啊?
    她彻底见识了这个国家的人有多么的无情。
    沈芜盯着他们,再看一侧的墨尘,不禁在心里默默下了决定。
    她要执行那个计划。
    带赫连梨白和王后走。
    “墨尘,薇姐。”沈芜叫了他们一声,直接出去了。
    二人对视一眼,跟了上去。
    回到他们的客房,沈芜确定隔墙无耳后,倒了杯水,开门见山,“我们带她们走吧。”
    宁薇和墨尘几乎是一同看向沈芜。
    沈芜抿唇,“我不是说了吗,王后要在48小时内无事,才叫彻底没事儿。”
    “不如让她在这48小时内假死,然后带走她。这样赫连裕就没办法威胁小公主嫁给那个财阀少爷了。”
    “小公主没了妈妈当软肋,还怕她不跟我们走吗?”
    沈芜睨着墨尘,你说呢?
    墨尘顿了顿,再看宁薇。
    宁薇摊开双手了,表示,“我都可以,你们想做,我就陪你们。”
    宁薇向来是个佛系的人。
    她很少做什么阻拦的事儿。
    沈芜想做,那她就奉陪到底。
    是生是死,无所谓。
    “好。”墨尘答应了。
    “今天下午,我们带小公主出去。”沈芜说。
    “嗯?”
    “可乐他们来皇国打比赛了,今天晚上七点半我们去看比赛,顺便和小公主商量一下,看小公主怎么说。”
    “我们决定这个计划还不够,还要小公主也同意跟我们走才行啊,你们说呢?”沈芜摊开双手。
    宁薇点头,“在理,去吃饭吧。”
    说着,她起身直接出去了。
    沈芜撇着宁薇的身影,略显无奈。
    什么都阻拦不了一个女人想干饭的心!
    沈芜笑了一声,跟了上去,“我也觉得还是先吃饭吧。”
    墨尘却站在原地,看着两个人的身影,垂下头。
    你说,梨白会跟他们走吗?
    墨尘叹了口气,这是从未有过的紧张时刻。
    午饭过后,沈芜便和赫连裕提出晚上要带小公主出去的事儿。
    赫连裕有些纠结。
    沈芜道:“放心,看完比赛一定把你的公主给你送回来。”
    赫连梨白瞧着赫连裕,漂亮的眼眸忽闪忽闪的,不说话。
    她是想去的。
    但赫连裕没有要放人的意思。
    沈芜终于明白什么叫被牢笼囚禁的金丝雀了。
    说的就是赫连梨白吧。
    “人我是一定要带出去的,国王,你不同意也没用。”沈芜莞尔,直接来强硬的。
    她是皇国公主的前提下,也是个鲜活的人。
    赫连裕张了张嘴。
    不得不承认,在沈芜这群人的眼皮下,他这个国王一点权威都没有。
    没办法,谁叫他有求于沈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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