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袤原见霍漪澜白他,略微委屈,低了声音求助赫连晖:“殿下。”
    赫连晖干咳一声:“漪澜,你别折腾他了,这事涉及两国邦交,不是牵了红线就能成的。”
    “哦。”其实霍漪澜也不过一时兴起,毕竟她和妩姜公主也不熟,而且关乎邦交,她就更不能插手了,只能看妩姜公主自己的了。
    “袤原,你好好安排建春的事情,我带漪澜出去游玩两天,三天后在恭谨镇汇合,一起回北都。”
    “是。”云袤原单膝跪地,领命抱拳。
    “你我多少年的兄弟情义,漪澜也不是外人,你别整日跟我君臣礼仪的。”赫连晖将他扶起来,示意他继续用膳。
    ☆50、还是肉文
    云袤原听着他的口气,似乎霍漪澜的未来太子妃之位已是板上钉钉了,但是皇后那边还有诸位大臣们会善罢甘休吗?
    用膳完毕,赫连晖就命孟别牵了一匹马来,抱着霍漪澜上马,悄悄地抄小道离开了建春。
    虽然赫连晖说是带霍漪澜出去游玩,但是霍漪澜知道,关键时刻,游玩不过是借口,他肯定有实事要办。她不知道他要带她去哪儿,但是他不说她就不问。
    霍漪澜任赫连晖拥着坐在马上奔跑了一个时辰,这路况有些奇怪。出了建春之后并没有上官道,而是过了一条窄窄的泥路,趟过一条十丈宽的长河,然后又钻过两处山谷,最后从一条狭长阴仄的山道穿出去,亮光才重新笼罩上来。霍漪澜本以为能见大太阳,结果却发现已是黄昏了。
    赫连晖出了山道之后取了些水给霍漪澜用了,替她揉了揉因为骑马而酸痛的腰:“漪澜,你身子骨略弱,还需练练才好。”
    “唔。”霍漪澜见他面上细汗遍布,取了绢帕给他擦着。
    赫连晖与她一同站在河边的土坡上,夕阳的余晖从云间洒落在他们身上,昏黄映上绯红的面颊,山风过耳,他顿觉这样的日子也挺好的。
    “阿晖?”霍漪澜见他一直盯着她看,在他眼前晃了晃手。
    “我带你去见一个人。”赫连晖牵过她的手,骑马往左侧的土路上去,一拐角就上了一座小山。半盏茶时间过后,已是半山腰,眼前却是一条修葺整齐的石径,约一丈半宽。
    “殿下。”有人就在此处候着,见到了赫连晖便上前来。
    赫连晖听得声音,翻身下马,顺便抱了霍漪澜下来,走到那人面前:“师兄,这是漪澜。漪澜,这是我师兄,许凤白。”
    “师父已等你良久。”许凤白瞅了霍漪澜一眼,只顾和赫连晖说话。
    “漪澜,我背你。”赫连晖见她腰酸背痛,走着路也是一歪一斜的,很是心疼。
    “殿下。”许凤白的声音分外不悦。
    “不用了。”这山里青黑一片,虽然霍漪澜看不清楚景色和人面,但是听得出来这是别人的地盘。尽管那许师兄恭敬地叫赫连晖一声殿下,赫连晖还是处于小辈的位置,不能忤逆。他那位师兄对她还有莫名的敌意,她若再让太子殿下背她,恐怕只会更令人不喜。
    “漪澜。”赫连晖端详着她疲惫的面庞,其实是他不对,明知她来了月事,身子很虚,还要带她上山。
    “我能走,你若着急,可以自己先上去,留个人给我领路就行了。”霍漪澜瞄了一眼许凤白身后的几个小童。
    赫连晖似是看出她心中的顾忌,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径直往上走。
    走了一阵,眼前出现了一处宏伟的建筑组群,灯火通明,入口石阶处立着高高的横石牌坊,上书“衡公台”。这是什么地方?霍漪澜发现离了北都,她对外面的世界一无所知,即使是原文里也没提半点,她心里顿时有些慌。
    赫连晖感觉到她身子微微有些颤抖,抱紧了她,在她耳边道:“坚持一会儿,见了师父我们就去休息。”
    衡公台还真若一个大的石台,一百多级的石阶上去,是一座又一座的古风建筑,就像是一座平顶的金字塔上面摆了小半个宫殿。
    上了台顶之后,赫连晖才将她放下,见她面色苍白,大手捧了她的面:“漪澜,不必慌,有我在。”
    霍漪澜不知他要带她来做什么,但他神情庄重,便点了点头,跟着他向内走去。
    进了一处屋宇,便见里面点满了长明灯,霍漪澜见长明灯的底托上也是一朵海棠花,只不过和之前所见的有些不一样,可又说不出是哪儿不一样,微微诧异。可惜没带小瑞子出来,否则让它辩一辩就知道两处的区别了。
    “师父。”赫连晖牵着霍漪澜在堂前站定,屏风后面便转出了一位老者,却是坐在了一辆木质轮椅上。他面色粉白,雪白的胡须长至胸前,眉毛也是白色,都垂了下来,看起来是慈祥的模样,眼底却有厉色。
    霍漪澜感觉手上紧了紧,随即跟着叫道:“师父。”
    “老夫姓瞿名祖,你可唤我一声瞿先生,或者你叫我衡公也行。”
    霍漪澜微微惊讶于他的不待见,却是温顺地唤了他一声衡公。
    “这就是你说的那个姑娘?”瞿祖瞟了赫连晖一眼。
    “是。”
    “你们不合适。”瞿祖抖了一下长须,皱着眉。
    “师父,我今生非她不娶,只愿有她一个。我来,只是告诉师父一声。”
    “其实你也是心里没底,来这儿让我做个准备吧。”瞿祖毫不留情面,霎时戳破赫连晖的心思,“殿下,你既要得那高位,就该知道有些东西是必然要舍弃的,比如情爱。你如今为情爱所累,不是你的错。但是当断则断,你心里最是清楚。”
    “师父,正如你所说,我的意思就是让你做个准备,但是我对她的情意不会变。或许计划微受影响,但是我不愿为了那份完美的计划舍弃她。我从未求过师父什么,只这一件。”
    “呵呵,你既下了决心,去求你父皇便是,来跟我说什么。”瞿祖冷哼一声。
    “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师父对我的栽培不能辜负。父皇那里不打紧,但是师父这里我却要顾上。”
    “殿下,计划已定。”
    “师父。”赫连晖突然跪下,“师父,我不愿做你,也不愿做父皇那样孤独寂寞的皇帝。天下大权,我不会舍弃,但是这一点上我也不会退让。我要她,我也就只要她一个而已。”
    “但是只她一个,就足以影响了我布好的局。”
    霍漪澜听着心惊不已,她似乎是成为了赫连晖师父局里的棋子,她竟不经意间就成了人家的棋子还不自知。
    “师父,还有千万种方法,为何一定要牺牲我的情感?”
    “要做帝王,情感最是要不得,你父皇当初就是太多情才留下诸多弊病。”
    “但是最终外祖还不是散了家财,辞官隐居。”
    “若是你母后不死,恐怕后来就是一场大乱吧,这些事情,你比我清楚。”瞿祖话说完,推着轮椅转到了屏风后面,“凤白,你领他们去休憩,这件事下次再议。”
    出了主楼,赫连晖只是紧紧握住了霍漪澜的手,没有半句话,她也就沉默不语。
    赫连晖在衡公台有自己的住处,霍漪澜却需住在客房。许凤白大概也是故意,给她安排的住处离赫连晖很远,几乎眼睛都望不到。
    赫连晖吩咐人给她送了膳食,看着她上床休憩他才走了。
    夜里,霍漪澜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如今文里的走势越发不明朗,那个无良的齐雅茜大大也不知是不是还在没心没肺地谈她的恋爱,所以越发神展开了。现在这是宫斗文?宅斗文?还是江湖文?好像都搭上一点边,但好像也没什么大的关系,真是讨厌。
    忽而,外屋一阵风过去,蜡烛灭了。因为这边几乎没有人住,霍漪澜便在外屋点了一支蜡烛壮胆,没想到却黑了。
    她坐起身子,正思考着要不要去点亮,脑后一痛,随即有人揽了她的腰带着她出了门。
    霍漪澜虽是被敲了一记,却神奇地没有晕过去,只是浑身都没有力气。她微微睁了眼,劫她的男人脸上遮了黑布,看不出模样。她也不敢乱动弹,因为这人正携着她在一棵棵大树的树顶跳跃,生怕一叫嚷,他径直将她扔下去了,那可是不死也要半残。她第一次领教轻功,却没想到是在被人劫持的时候。
    男人停下来时,眼前是一处山洞。霍漪澜赶紧闭了眼,感觉到他快步进了洞中,一下子将她扔在了绵软的床上。
    一只手在她脸上拍了两下:“现在就长得一副祸水模样了,以后不知要祸害多少人呢。干脆我替太子殿下绝了这后患,也让师父安心。”
    霍漪澜顿时心里大惊:他要杀她?她该怎么办?她正思考间,那只手却移到了她胸前,开始粗鲁地扯她的衣襟。她想要避开,可是手上无力,暗暗叫苦。
    原来这文不是宫斗不是宅斗,更不是江湖,照旧是一篇肉文。
    “怎么,醒了?”男人发现她眼皮跳动,捏住了霍漪澜的下巴。
    霍漪澜睁了眼,决计还是拖延时间比较好:“你是谁?”
    “我是谁你不用管,你只需记得,我会是你第一个男人。”
    “你动了我,下场会很惨。”
    “很惨?”男人眼睛眯起,尽管眼睛以下的部分被遮挡,霍漪澜还是感觉到他嘲讽似的笑了笑,“呵呵,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你以为你被人给污了,太子殿下还会要你?而且太子殿下绝不会因为一只破鞋跟我翻脸,我们是什么情谊,你跟他又是什么关系!”
    “你胆子很大。”霍漪澜猜着这个人跟赫连晖关系不错,而且性子自负。
    “呵呵,小美人。我胆子是很大,不过呢,话说得再多也没用。看你这副样子,定是非常美味。”男人已经解了她衣襟前的花扣,露出了淡蓝色的肚兜。
    ☆51、青涩挑逗
    霍漪澜顿时急了起来:“我来了葵水。”
    男人的动作停顿了一下:“葵水?”
    “对,你赶紧送我回去,我会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呵呵,葵水算什么?我最喜欢玩这个了。”男人压低声音靠近她,在她耳边喷着热气,开始扯她的下裳。
    霍漪澜没想到他居然还有这癖好,可是她被他压在床上,浑身又无力,雪白的肩头已经露了出来。她狠狠地咬着下唇,希望疼痛能够激起身上的知觉。
    男人却以为她要自尽,捏住她的下巴,伸了两根指头进去撬开她的唇齿。
    霍漪澜被他手指上的味道呛得难受极了,猛咳一阵。
    男人就看着她咳得满面通红,一边仔细端详她雪白的肩头,还有肚兜裹着的浑圆,他几乎能想象出扯开之后的春光。
    霍漪澜咳完之后,却发现身上有了力气,也有了知觉。想来是男人给她下了药,而他手上沾了解药,手指探进嘴里恰好给她解了毒。
    男人看她不动了,将手指抽出来,伸了手就撕她的肚兜。
    “啊!”
    布帛断裂声伴着男人的惨叫,可过了一会儿就没了声音。
    霍漪澜看着他后心插着的袖箭,赶紧捂上胸口,幸好她袖子里藏了袖箭跟迷药,不然还真的任人宰割了。
    她起身胡乱穿了中衣,走到男人身边将袖箭拔了出来,他后背上顿时血流如注。霍漪澜不欲救他,踹了他两脚就朝外跑去。
    跑出山洞之后,眼前却是参天树木高耸,一片漆黑,这时候霍漪澜心里才觉后怕,这衡公台太恐怖了。她站着吹了一会儿风,脑子是清醒得很,看了看手中沾了血的袖箭,听到那边隐隐有水声便朝着山洞左侧走去。
    果然,扒开一茬枯草之后是条小溪。霍漪澜洗了袖箭,擦了把脸,沿着小溪向下走去。
    她没有方向感,只能在漆黑的夜色中一路疾走,一直走到天边泛出了鱼肚白也没见到衡公台的影子。
    她不能往回走,即使前方是未知的地方,她也只能强撑着身子一路向前。小溪也不长,一段过后就汇入了一条大河,她就继续沿着大河走。
    终于,走到近黄昏,她眼前晕晕的,就要摔倒,却似乎是看到了赫连晖着急的眉眼:“阿晖。”她伸出手想抱他,身子却一软倒在了地上。
    “漪澜!”赫连晖抱着晕倒的霍漪澜,双眼通红。
    “殿下,先带她回去。”许凤白见赫连晖只是抱着她,低声劝慰。
    赫连晖沉默半晌,抱了她上马,赶回衡公台。
    赫连晖抱着她,见她嘴唇上有血痂,隐约能看到她脖子上青紫的痕迹。他到了房间就脱了她的衣裳,果然看到她肩头也有伤,赶紧命人烧了热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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