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晖高峰下来之后,见到她这样,笑着眯了眼,还回味着刚刚的滋味。光是她的小手就足以让他销魂了,若是换个地方,嗯,那定然是欲仙欲死。可惜,她还小了点,赫连晖笑着揉搓她胸前泛着粉红色的两团,顶端两点因为他的捻弄就如两朵红梅。
    “你。”霍漪澜发现他经这愉悦过后,还很有闲心地招惹她,打落他的手。
    赫连晖立时捉住了她的手,看她掌心一片污秽,还有摩擦留下的红痕,心疼不已。他起了身子,吩咐人送热水进来,给她擦了上身,擦了手,自己也洗过一遍。
    因为他的恣意,床单也毁了。他思考半晌,走上前:“漪澜,困吗?”
    霍漪澜被他这样折腾,累是累,但是睡意全无,愤愤瞪他。
    “那我带你去观星吧。”赫连晖不由分说,给她穿了衣裳,围了斗篷。他自己只随便披了件衣裳,将霍漪澜打横抱起,出了房间。
    “你带我去哪儿?”霍漪澜被他抱在怀里,掠过几处云松的顶端,耳边风呼呼的,刮在脸上也不疼,毕竟春天都过去一半了。
    “观星当然是观星台了。”赫连晖说毕,突然直线下降。
    霍漪澜尖叫一声,脚下忽地踩到实处,低头一看,已是站在了一座高台上。
    赫连晖拥着她坐在观星台上,紧了紧她的斗篷,指着北天中央最亮的那颗:“漪澜,你猜,那是什么?”
    “北极星!”
    赫连晖笑了一下:“倒是聪明。”
    “因为它最亮嘛。”霍漪澜概念里最亮的星星就是北极星,没有其他。
    “紫薇宫代表中宫,你知道吗?”
    “知道一点点。”
    赫连晖点点头:“朝中都说父皇身子渐差,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去了,所以大哥和四弟蠢蠢欲动。殊不知,紫薇宫没有半点异相,父皇的位子还能坐很久,他们实在太心急了。”
    “星象,真的能够相信吗?”在霍漪澜看来,星象很玄乎,对于这一类东西她从来是抱着将信将疑的态度。
    “星象,其实是世人最好的写照。虽有人定胜天的说法,那说出这话的人怎可知那不是星象蕴藏的奥秘。毕竟星象也不是一成不变的不是?”
    “嗯。”霍漪澜点点头。
    “漪澜,我和几个兄弟都不亲近,和我最亲的亲人,现在只有父皇,我并不愿与他生嫌隙。所以大哥和四弟的事情,父皇自己能够解决,我便不插手。”
    “也好,省得你背上杀兄的罪名。”
    “罪名我不怕,只是父皇如今也老了,我不想让他失去最后一个可信任的人。”
    “你父皇信你,他不信皇后,不信云贵妃吗?”
    “皇后和贵妃身后都有着强大的势力,当初嫁娶也是因为家族的缘故,后来的宠信,也未必会有多少的情意,不过分别是孩子的爹娘罢了。”
    “如此。”霍漪澜低头。
    “漪澜,我在深宫中长大,初时虽有母后陪伴,但是并不交心。待得母后去世后,父皇便将全部的心血放在了我的身上,他曾经说过,他想要的儿子,其实只有我一个而已,其他的,都不过是势力权衡的产物。”
    “这话说得好冷血。”霍漪澜倒抽一口凉气。
    “我当时也这么觉得。”赫连晖沉默片刻,“现在想来,父皇也有许多不得已之处,所以我不愿伤他的心。”
    “大概这就是身处高处的悲哀。”
    “漪澜,我跟你说过,跟师父说过,我只要你一个,虽还未跟父皇提,但是他大概是会同意的。”
    “他,会同意?”霍漪澜一直以为他根本不会再对其他人说。
    “父皇曾经试探过我的态度,他问我想要一个什么样的皇后。”
    “你怎么回答的?”霍漪澜心里在打鼓。
    “我说,我要的不是皇后,而是一个妻子,一个爱我的,我爱的的女人。”
    “那个人,是我吗?”霍漪澜抬起头,望进他眼底。
    “是你,只能是你。”赫连晖语气坚定,低头印上她的红唇。
    霍漪澜感觉到他的吻带着别样的柔情,还有从心底里溢出来的情意,这样温暖的感觉,从舌尖浸入,渐渐蔓延开来,充斥到全身,最后逐渐凝聚,暖暖的全都蓄到了心房。
    赫连晖与她说这些话,不只是想令她安心,更是给自己一个目标。他需要强大,如今的强大是父皇和师父给的,从今天起,他要将那些全都变成自己的。
    霍漪澜似乎是感觉到了他有些不专心,睁了眼。
    赫连晖心中定了之后,望着她红润的红唇在暗夜里娇嫩欲滴,仿佛是为了犒赏自己,啃住她,缓缓地舐咬。然后,长驱直入,搅乱她口中细碎的嘤咛,搅乱她的心扉,然后再拼起来。她是他的,他是她的。他将自己的心给了她,不会再给别人。他想起师父说过的话,他相信,他的漪澜,会同等回报他。
    夜里,星光闪烁,清冷的凌晨的风吹在身上有些冷,但是心底里是暖和的,因为有身边的这个人陪伴。
    ☆53、太子吃醋
    第二天正蒙蒙亮的时候,霍漪澜被一只虫子给搅了美梦醒来,发现自己还躺在观星台上,身上盖着斗篷和赫连晖的外衣,赫连晖却不知所踪。
    她听着身后似有嘈杂声,站起身子,扶着栏杆眺望,却是赫连晖住处起了火。她着急起来,隐约能看到赫连晖一袭白袍,负手立着,他身前跪了一地的人。
    大火很快被灭了,赫连晖跟前却陆陆续续跪了更多的人。衡公在他身侧,大手一挥,随即跪着的人有一半被拉了出去。
    霍漪澜猜着那些是放火的人,幸好昨夜他们在外,不然极有可能要遭人毒手。
    赫连晖很担心让他留在观星台上的霍漪澜,经常会回头看,回过身见她遥遥站在高台上,足尖一点,已迅速到了她跟前。
    “阿晖,发生什么事了?”霍漪澜见他快速掠进来,抱住他的腰。
    “将计就计,清理门户。”赫连晖说得非常简洁。
    “你已经知道有人要来放火,所以你才带我避了出来?”
    “是,只可惜我那个替身,一只手废了。”赫连晖愤恨道。
    “他们下药,放火?”
    “是。”
    “是什么人?目标是你还是我?”
    “是吴师兄的一些亲眷,师父收留他们住在山里。大概也是知道了前天夜里的事情,是以来报仇了。”
    “吴师兄咎由自取,而且人也不算我杀的,难道他们不知道吗?”
    “他们知道,但是丧心病狂起来是没有任何理由的。不过眼下,师父已经将他们处理了。”
    霍漪澜心里很沉重,点点头。
    赫连晖见她这般,将她拥进了怀中。其实他告诉她的不过是冰山一角,那些人是吴师兄的亲眷不假,实质上却是衡公的心腹,永远不可能为他所用。反正他们也是真正想加害于他,所以他防患于未然,眼下就设计除了他们最好不过。这是他和衡公之间的争斗,不过他不欲漪澜知道。衡公虽是他师父,却一直有其他心思,他不能总凭着他对母后那一点歉意来做事。而且她那个戒指,貌似也有猫腻,他还需找人查证。
    这次来衡公台,虽然很多事情超乎他意料,却及早将弊病发现了,总比将来被打得措手不及要好。
    霍漪澜见他沉默,摸了摸他的眉眼:“阿晖……”
    “我没事,我带你去用膳,待会儿再去操练场检阅一番,我们便回恭谨镇去。”
    “好。”霍漪澜的小手握在他的掌心里,分外温暖。
    用过早膳后,赫连晖便领了她去看了藏在深山里的操练场。
    操练场中间是个方形的高台,南北长达五十丈,东西约三十丈。
    霍漪澜和赫连晖站在十五丈远的主台上俯瞰下去,众士兵正演练,呼喝声震天,气势磅礴甚于京城所见的御林军。
    赫连晖见霍漪澜被下面的阵仗吸引,并未觉得不妥,心中欣慰:他的漪澜是能见识大场面的。
    “誓死效忠太子殿下!”突然,领头的卫兵单膝跪地,破嗓吼道。
    随即,他身后的几百卫兵也单膝跪地,朝见赫连晖:“誓死效忠太子殿下。”
    霍漪澜正觉声音震耳,操练台之后的屋宇遮挡之处似乎还有许多的人,喊声震天。及至霍漪澜离开衡公台了,那声音仍旧在她耳边回旋了几日。
    赫连晖将霍漪澜稍微往前推了一些,意思已经很明显:我是你们的主人,而她,就是你们的女主人。
    下面的卫兵抬头看了霍漪澜一眼,似乎是将她的容貌记在了心里,随即将目光转回赫连晖处。
    集体操练过后,便是组队比拼,一组十人,总共五组,是前几日几轮比拼的胜利者。今日采取另外的方式再决胜负,哪一组获胜,将获得前所未有的丰厚奖励。
    最后,确实有一组能力超群,夺得桂冠。赫连晖吩咐了一直站在他身后的一位参谋宣读了赏赐,得了奖赏的没有骄意,失败的也没有气馁,看得霍漪澜心中大动。
    赫连晖满意地点点头,说了几句鼓舞士气的话,命令他们回去用膳了,他则带着霍漪澜离开了衡公台。
    ******
    霍漪澜因为昨夜睡得不好,就一直窝在他怀里睡觉,在马上一颠一颠的,居然很舒服。
    赫连晖低头看见她一团孩子气,笑意加深,又怕她摔下去,埋头就给她一个热吻。霍漪澜被扰得不能睡,只好撑着。
    衡公台似乎离恭谨镇并不很远,也不过才半日多的路程。傍晚时分,霍漪澜二人就到了凌府。
    她是偷偷地溜出去的,自然也得悄悄地溜回去。所幸假霍漪澜早收到消息,就躺在床上假寐。
    赫连晖抱着她从窗户跳进去,真假霍漪澜互换,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澜儿,该用膳了,怎么还睡着?”门口响起齐家成的声音,霍漪澜和赫连晖都是一惊。
    赫连晖是多么聪明的人,齐家成喊她用膳,还叫她澜儿,他都没表现得这么亲密。
    霍漪澜神情一滞,好像赫连晖吃醋了,可是她什么都没做啊。
    “殿下,是我的错。”假霍漪澜正准备出去,发觉不对,立马跪下。
    “怎么?”赫连晖眯了眯眼。
    “齐大公子似乎对霍姑娘有些心思,这些日子,他总来邀我出去玩耍,我按霍姑娘的性子没拒绝,也没接受他。他,好像是误会了。其中还有妩姜公主捣乱,齐大公子没有丝毫退让,反倒被激起了强烈的兴趣,和斗志。”假霍漪澜的头埋得很低,生怕赫连晖怪罪。
    赫连晖听完,摸了摸手上的扳指,按漪澜的性子,没拒绝?他斜觑着一脸无辜的霍漪澜。
    赫连晖那是什么眼神?霍漪澜觉得好生冤枉,见他挥退假霍漪澜,低低叫了一声:“阿晖。”
    “给你一日时间,将他解决了。”赫连晖笑了笑,走到她跟前狠狠地咬了她下唇。
    霍漪澜唇上吃痛,正要委屈出声,可眼前一闪,赫连晖居然就跟孟别似的,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离开了。
    “澜儿?”齐家成仍在外叩着门。
    霍漪澜心想这几日因为她怕紫菀和紫陌看出来,所以都尽量支开,结果就让齐家成钻了空子了。现下,他跑到门口来找她都没人遮拦,真是。赫连晖明明知道的,居然还说给她一日时间。她扁着嘴,齐家成对她有意,她怎么解决嘛。
    “澜儿?”
    霍漪澜回过神,却是霍漪沄的声音,她比齐家成方便,已然推了门进来,她腾地站起身。
    “澜儿,你这不在吗?怎么不答应呢?”霍漪沄走到她跟前,执起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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