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是雪城月的话,大概日后见面时基本就都会是这种礼貌性文侯完毕就尴尬着各自夺路而逃了吧……
    唉……想来想去,恐怕还是栾茹湘最为合适,就算我暂时可能心理上接受不了,但她毕竟是我的家人,兴许我刚出生的时候,她每天都像这样哄着光屁股的我睡觉呢,所以这种事情对她来说可能根本就没什么大不了的……
    嗯……兴许吧……
    好不容易做完了心理建设,我故作镇定的轻轻咳嗽了两声,伸手想拉开正紧紧抱着我的那双滑溜溜的纤细玉臂,然而本以为随手就能扯开呢,谁知道拉了两下竟然纹丝不动,就像烙在了我的胸前一般。
    咦?阿湘什么时候有这么大的劲儿了?!
    心下焦急的我又加了两分力,刚刚把禁锢着胸口的手臂稍稍拉开,突听得身后传来一声梦呓般的娇哼:“嗯……小暖炉……不许跑……”
    听到这娇憨的梦呓声,我只觉浑身的汗毛霎时便如同触电般直立了起来,这这这……这分明是雪城月的声音啊!!
    不知是否因为过于惊恐的缘故,我背上的皮肤突然变得异常敏感起来,立时只觉得紧贴在身后那火烫绵软的窈窕肉体简直就像是半融的凝脂般溜滑盈软,两团软嘟嘟的滑腻肉球带着惊人的热力炙烫着我的后心,让我有一种五脏六腑都快被烤冒烟了的烘热感……
    紧接着,不仅仅是后背,就连腿后也传来了同样滑腻火烫的炙热感,我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那两条修长玉腿纤圆丰润的线条,看样子雪城月正毫无间隙地将全身都贴在我的身后……
    就在一股异样的感觉正要从我体内窜升起来之时,突听得一声轻轻的"哈啾",身后的雪城月突然浑身猛然一颤,毫无防备的我顿时只觉得胸肋处突然一紧,瞬间便将我刚刚升起的绮念给辗得灰飞烟灭了。
    “哈啾……哈啾……”在雪城月轻轻地连续打了数个喷嚏后,我刚要再接再厉地将箍在胸前的手臂拉开,突然又听身后传来“嗯……”的一声娇哼,紧紧箍在胸前的双手已自动松开了。
    随着一声无比满足的可爱哈欠声,声音的主人似乎终于醒了过来,轻轻的慢慢将手伸出被子,似乎是揉了揉痒痒的鼻子,又发了一阵儿呆后,才很轻很慢的缓缓将另一只手从我身下抽了出去。
    刺客的我,除了继续装死外,基本已经没有其他的选择了……
    又过了一会儿,一直温软的小手摸上了我的额头,似乎是在感觉我的体温,接着又轻轻放在我脖颈动脉处,停了好一会儿后,手的主人这才轻轻松了口气,用手指轻轻的拨弄着我的耳垂,嗲嗲地小声道:“客人,暖床服务结束了,看在你是本小姐第一位顾客的份上,给你打个八折吧,谢谢惠顾哦……”
    我当然不敢出声回答,只能一动不动地装死。她等了一会儿,见我毫无反应,似乎确定我一时半会儿都醒不过来后,又故作惊讶地小声道:“什么?没钱?没钱,你还敢往冰湖里乱跳?!太过分了吧!”
    说到这里,她轻轻的揪了我的耳垂两下,气嘟嘟地埋怨道:“你这家伙,是想吓死我对吧?你根本就是故意的,是吧?是吧!一句话不说突然就跑没影儿了,还莫名其妙的往冰湖里跳,想跟我抓迷藏也不是这么玩的呀!当时栾姐姐抱着你哭天抹泪的喊着少爷少爷,我还以为你真死透了呢,整个人都吓傻了啊!真是打出生头一次知道了什么叫做从心头一直凉到脚底了啊!你知不知道,知道不知道啊!还有那个一口吞掉一颗血淋淋的鲸鱼心脏的女人突然脱了衣服说要抱着你一起睡觉的时候,我都快吓疯了啊!看她那副一边盯着你一边几乎要流出口水的样子,钥匙睡着睡着突然饿了一口把你吃了怎么办啊?!结果你倒好,死猪一样躺着,一副逆来顺受的样子,连个'不'字都不说!要不是我急忙跳出来帮你挡驾,就被那女人得逞了啊!……”
    嘟嘟囔囔地抱怨了一大通后,雪城月似是狠狠的发泄完了一般长舒了口气,又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小声道:“那,谢就不用了……惠顾一亿银鲁克,不够钱就卖身给我吧!”
    “哦,还有,消费就拿栾……”她刚想再说点什么,门外突然传来一阵轻轻的敲门声,她立刻像受了惊的小兔子般“哧溜”一声缩回被子里,贴在我身后一动也不动了……
    随着们“吱呀”一声轻轻打开,听着栾茹湘那熟悉的脚步声轻轻来至床前,一只略有些冰冷的小手轻轻摸上我的额头,许久之后,才听到一丝欣慰的啜泣声。
    似乎怕吵醒我,她又轻手轻脚地移到床的另一侧,轻轻推着假寐的雪城月。
    好一会儿,雪城月才故意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不情不愿地“醒”了过来。
    栾茹湘用着极低的声音轻声道:“阿月,少爷的体温已经恢复正常了,你快去洗个澡吧,我把温泉池清理干净了,你的衣服也都洗好烘干了……”
    “嗯,谢谢栾姐姐……”雪城月依旧迷迷糊糊的小声道
    “嘘……我该谢谢你才是……喏,这是干净的浴衣,我特意消毒烘干过呢!”
    接着便是一阵细碎的起床穿衣声,虽然明知道身后春光无限,但此时的我连喘一口粗气的勇气都没有,更别说回头偷窥了。
    好不容易等到二人出门后,我才彻底送了口气,想起刚才雪城月在我耳旁说的话,愕然之余,倒也倍觉温馨。
    却听栾茹湘在门外很是感激地小声道:“阿月,今天真是多谢你了呢!”
    雪城月倒是一副大姐大般的口吻毫不在乎道:“客气什么,江湖救急嘛!”
    栾茹湘却兀自担心道:“不过少爷要是知道了,会不会觉得很难为情啊?”
    “你不说,我不说,你家少爷怎么可能会知道。”
    “可是……等一下少爷醒了要是发觉不对劲,问起来该怎么办啊?”
    “反正把他脱光光的人是你,你照实说就是了,他还能吃了你么?剩下的,估计他也瞧不出什么不对劲儿了吧!”
    “嗯,但愿如此……”
    听着他们的声音渐渐消失在门外的走廊尽头,我不禁摸了摸身后还带着雪城月体温的空位,鼻间似乎还能嗅到一丝淡淡的清香。转了转眼珠,我摊开四肢像一个“大”字般霸占住了整张床,轻松地舒了口气候,便又再次沉沉睡去……
    第三十三集 第二章
    小的时候曾经听师傅说过,一个人的本性,往往会在他最得意的时候暴露出来,不然历史上也不会有“贫贱之知不可忘,糟糠之妻不下堂”这类的道德警言了。
    “……。。历史上有太多诸如此类的实列,尤其是古代那些从一介平民登上帝位耳朵君主们,那种君临天下的畅快感,正式用来抒发内心本性的最佳催化剂。居于人下之时,还谦恭有礼,谨言慎行,而一旦大权在握,扬眉吐气之后,原本被压抑的本性理科就会显露无余……。。好比说你们领着一群食不果腹,衣不蔽体的百姓,费尽千辛万苦终于打下了旧朝的帝都,眼看着万里江山都成了囊中之物,这时候你们会做什么呢”
    我当时的回答是“把各种能吃的山珍海味都吃一遍!”
    阿呆不屑的看了我一眼道“真是没见识!历史告诉我们,这种时候当然是要立刻把全国的美女都纳入后宫,把全国的宝库都洗劫一空阿!”
    师傅哈哈笑道“看,这就是你们暴露出来的本性了……。总有人说,权利和金钱,会扭曲一个人的本性,哼哼,我看未必然也,本性就是本性,何来扭曲之说?只是眼界不同,本性锁贪恋的失误也有所不同而已,而且……很多时候大家看到的都只是被压抑后的本性罢了……”
    无独有偶的是,阿源竟也有过类似的见解。
    “古人云人性本善,我倒觉得这话有些谬误。人性是善是恶,其实是看环境而定的。比如在有法律约束的自由下,大部分人都是善良的,因为法律明确规定了善恶的界限,稍以越界,就会受到响应的制裁,可一旦失去了法律的束缚……恶的本性就会理科显露出来,比如群众暴动的时候,法律的制约效力就会大幅减弱,因此很多人会从心底里产生出一种法不责众的侥幸心理,于是乎一群原本遵纪守法的良民便会无法自抑地做出各种各样的违法犯罪行为。所以,我觉得校长您对这次骇客行为的严厉制裁是绝对正确的主张,不过同时也应该加强一下学校伺服器的防御能力吧?不然每次当我看到那么一大群世界各地骇客能随意进出学校伺服器的时候,就会非常的愤愤不平阿!”
    顺带一提的是,这是阿源写给校长的检讨书的一小段,相较于他这片洋洋洒洒数千字的长文,校长的回复批语倒是只有异常简洁的八个字“太长了,没空看,重写。”
    日理万机的校长果然是惜时如金啊……
    官面上的文章,毕竟还得加上些必要的道德伪饰,而私底下的阿源,对于人类本性的看法其实是这样的。
    “不是有句名言么,绝对的权利,会催生出绝对的腐败。这不是你想不想的问题,而是必然会如此。当一个人拥有了凌驾于法律之上的权利时,他如果不去干点自己以前想干却不敢干的事情,那他就真是个脑残了……古代欧洲的红衣大主教们,将臣子,贵族们的妻子当成自己的性奴,希腊神话里的宙斯,甚至连自己的女儿都不放过,治愈酒池肉林这种小儿科的东西,那就更不必说了……而且不光男人,女人也脱离不出这个俗套,历史上那些独揽大权的女人们,荒淫无道的程度跟那些无道昏君们比起来也不成多让了。不然后来为什么要君主立宪,甚至推翻帝制,改用民选制呢?就是因为人性这种东西,一旦脱离了法律的束缚,就会立刻脱下沉闷的人皮,好彻底显露出残暴贪婪的兽性了……”
    除了这样颇为正经的讨论,偶尔他也会在看小说时颇有感触的发表些评论。
    “……诶,看看这些拥有了一身绝世武功的主角们,不去干些奸淫辱掠的爽快事,偏偏却还要去维护什么世界的和平和正义,真不知道作者到底懂不懂什么叫人性阿!看看历史上关于冰封剑传人的那些记载吧,那才是现实中的强者应干的事情啊,在民主自由的时代里居然能独霸一方自立为王,和联盟总统平起平坐,若不是联盟最后不得已祭出了毒气弹这种古级的神器,只怕他们现在都霸掉整个北半球了吧”
    有鉴于以上各位专家的发言,我曾对雪城月突然获得一身恐怖功力而略感到过不安。原因无他,就是怕这鸭头会得意忘形而像上述列子中所说的那样暴露出我所害怕看到的人类本性,虽说不太可能有什么太荒唐的举动,但娇纵自大,蛮横无理之泪的也很让人头痛。
    然而如今看来,我实在是有些多虑了,这丫头依然和以前一样,在一众同辈面前继续当着意气风发的大姐大,私底下也照旧还是那个异常爱撒娇的丫头
    或者说,其实这就是她的本性?
    那可真是要感谢苍天,感谢雪城月那个伟大的妈妈了呢……
    再次醒过来时,借着从窗帘缝缘处露出的那些微阳光,我猜发现已经是当地时间早上10点多了。
    床边精致的小几上,正整齐的摆放着我的衣服,佩亚的胸甲和面具放在了最上面,衣服旁边那台颇显突兀的照相机倒是让我愕然了半响。
    奇怪,雪城月的照相机不是坏了么,这台又是打那儿来的?墨阳也与之前那台不大相同,莫非是她顺手从伯爵府里缴获的?还有……为什么偏偏要放在这里啊?!
    犹豫着拿起来一看,电子液晶荧幕上正显示着近期新拍的几张照片缩略图,不过因为画面太小了,实在看不清,顺手点开了一张,却见照片上一身特工打扮的雪城月正拿着把麻醉枪小心翼翼的躲在门后,似乎是随时准备破门而入……
    看着照片中那无形弥漫着的紧张气氛,我的心一下就揪紧了,难道这是阿湘等人被伤愈归来的玄铁翮擒住,雪城月在救人前为了通知我而特地留下的线索?!
    再看第二张,是雪城月正小心翼翼的端着枪在瞄准什么……奇怪,看这张的背景似乎就在我房间里面拍的啊,难道玄铁翮还冲进来过?
    可一看到接下来的第三张,我立刻就气急败坏的恍然大悟了。只见一脸得意的雪城月手里正高举着一把麻醉枪,还冲着镜头比了个胜利的手势,而她脚下踏着的战利品,居然是正趴在枕头上流着口水的我!
    看着这令人又好气又好笑的照片,我突然便理解了师傅当年追着阿呆满山跑时那复杂纠结的心情……
    唉,阿月一个人的恶作剧也就罢了,一向老师的阿湘也居然在一旁配合着拍照,这就实在让我有些不能接受了。
    于是,穿好衣服的我故作恼火的走出房门大吼了一声“阿湘!!”
    好一会儿后才急急忙忙赶过来的栾茹湘,慌慌张张地看着我道“少爷?你醒了?!我……我……这个……”
    “呃……”看着她一副惊慌失措又期期艾艾的样子,似乎是很害怕我质询她未经许可就扒光我的事情,正想埋怨两句的我只得于心不忍的咳嗽道“没事儿……老燮和墨烈他们怎么样了?”
    栾茹湘先是松了口气,猜略有些担忧的皱眉道“他们虽然变回来了,也没什么内外伤,却一直昏迷不醒。我觉得可能是他们被过度激发潜能后的后遗症吧,也许……也许三四天后就能醒过来了……”
    “三四天后?”我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这也太久了吧……。对了,那三条苍尾冰鳍龙呢?”
    “苍尾冰鳍龙?……啊!蒙老先生他们正在研究那把匕首的来历,听他们的口气,那把匕首似乎是一件很邪恶的武器呢!”
    废话,能把人变成龙并且控制其心灵的匕首,再怎么看都不像是什么好东西吧……不过蒙老先生……哦,说的是蒙塔洛吧……
    “那雪城月呢?那丫头跑那里去了?”
    “阿月啊,她刚刚吃完了早饭就一直在喊好热好热,然后就又跑去泡温泉了。”
    “又跑去了……咳咳……"我故作纳闷道”温泉?这里有温泉?在外面么?
    “不啊,就在图书室旁边的露天浴池里,那里还有专门的桑拿间和淋浴房呢!少爷,你还是等吃了早饭再去吧,毕竟阿月正在里面呢!”
    “……我又没说我想去……”我扒开栾茹湘伸到我面前不住左右晃动的手指,好奇道“你搞什么啊?”
    “嗯,我怕少爷你脑内有冰渣融化后残留的血凝块啊!少爷,你快笑一下……”
    我依言很不自然的笑了笑道“残留的血凝块?怎么可能啊!”
    "少爷,你再把两只手都举起来转一圈。"
    我看着她那无比认真的神情,故作纳闷道“咦?奇怪,我的手好像不听使唤了啊?”
    见栾茹湘很是惊恐的睁大了眼睛,我连忙配合的高举双手转了一圈道“开玩笑,开玩笑的”
    “少爷!”栾茹湘皱着小脸,泫然欲泣的娇嗔道“你想吓死我啊!”
    “好了好了,下次不敢了……呃,阿湘,我都快饿死了,能让我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么?”
    走去餐厅的路上,我又问起了昨晚我离开后的情形,才知道原来是雪城月配合着斐湘龙大败敌军让一众人成功脱困。在四下找我的途中,众人又听到奇怪的声音,得知了我的下落后这才急急忙忙赶到冰湖边上捞起了已经冻僵的我,顺便也抓住了忒米尔……
    栾茹湘心性质朴,不善辞令,说道细节处总有些磕磕巴巴,不过好在我想象力还算丰富,很多她说不清的地方,我都自动替她脑补上了。
    以下就是本人脑补完后的内容……
    当时的情形可以说是千钧一发,敌方两条夜魔龙剽悍无匹,仗着出色的隐身能力和狂猛的攻击力,硬生生缠的三条苍尾冰鳍龙无暇他顾,让敌人能从容不迫的救援伤兵重整声势。而燮野明那个笨蛋看到“同类相残”,不但不闻不问,还对赶富哦去帮忙的雪城月和栾茹湘呲牙相向。眼见情势危急,雪城月突然灵机一动,让栾茹湘治好重伤的斐湘龙,自己则学着敌人的样子将真气注入到了斐湘龙的体内……
    至此,战况便急转直下,敌方对斐湘龙突然之间的超级狂暴惊骇莫名,两条夜魔龙更是连发生了什么事情都还没搞清楚就瞬间一死一重伤……原来就已群龙无首的敌人在遭此重创后,顿时军心涣散,虽然还妄图负隅顽抗,但已完全没有了反击之力。于是,在又被苍尾冰鳍龙和神出鬼没的斐湘龙轻松击杀了三十余人后,终于仓皇四散逃命去了……
    接着,斐湘龙在雪城月的指示下又巧妙的击晕了对同类毫无戒心的燮野明和墨烈,让二人顺利回复原状,就在一群人开始焦急的四处搜寻我的下落时,一个奇怪的声音突然在众人脑内响起……
    “咦?奇怪的声音?是什么声音?”我好奇的问道。
    “嗯……就是脑子里突然响起的一个女子的声音,很焦急,从来也没听过呢……我本来以为是因为太害怕才产生的幻觉,谁知道大家也都听到了。看来冥冥之中有位贵人在保护少爷你呢!”
    听完她的描述,我突然想起了之前那个奇怪的梦,心中不由暗暗纳罕……难道那不是梦,而是我真的差点回归了意识之海?如此说来的话,这死后的情形倒是跟书上写的那些稀奇古怪的情景差的太远了啊……
    相比起整座城堡的规模,伯爵府的餐厅倒是显得颇为局促狭小,装潢也略显简陋,看来曾经的那位老伯爵似乎不大注重吃饭时的格调。
    不足三十平方米的空间内,放着一张还算是气派的长餐桌,周围摆着十来张黑漆木的靠背椅,四下里除了一个摆放酒具的餐柜外,便再没有其他多余的陈设了。
    “喂?他怎么也在这儿?!”我指着坐在餐桌对面对着空盘子怔怔出神的斐湘龙,相当不满的质问着栾茹湘。
    “他……。是陪着蒙老先生他们一起过来的啊!”
    “这家伙现在是个通缉犯啊!你把他留在这里,岂不是自找麻烦?”
    “可是……可是……”栾茹湘满脸困惑的看着我道”他不是我们的同伴么?之前也是多亏了他,才救出了大家的啊!”
    “那也是阿月的功劳,跟他有什么关系?”"
    “可是他孤苦伶仃的一个人,除了这里,还能上哪儿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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