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日来纵欲过度的结果就是,粟荷这个月的生理期提前了好几天,整个人腰酸背痛地躺在床上,什么东西都吃不下去。
    “我炖了汤,等会喝一点好不好。”
    “不想喝……”
    食欲不振,她连心情都很暴躁,坐在床上,还在赶着期末论文。
    写文献综述,粟荷需要把所有找到的文章看完。还有几天就要交了,之前玩得太过放纵,她也偷懒了不少。
    “真不想吃吗?”
    粟荷摇了摇头,她在烦心还没看的论文。
    孟宇泽从她房间出来了,对着在厨房倒水的边旭突然来了句,“都怪你”。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更何况是无妄之灾。边旭瞥了他一眼,让他把话说完整。
    “要不是你不懂节制,她会这么难受?”
    “……”
    到底是谁,连睡觉都不愿意从粟荷身上下来,非要紧贴着她。又是谁,干了一次又一次,最后还倒打一耙。
    孟宇泽在他的注视下,失了底气,“我等会出去一趟,你让她吃点饭。”
    边旭推开门的时候,她正靠在床头,电脑放在了腿上。
    他端了一碗刚炖好的排骨玉米汤,撇掉了上面的油,留下了清汤,又给她盛了一小碗饭。一些爽口的小菜,也是粟荷平常的最爱。
    边旭把餐盘放在了桌子上,走近又摸了摸她的头,“来,先把饭吃了,等会我陪你一起写。”
    他拿开了放在粟荷身上的电脑,让她好下床,屏幕上是她还在看的英语文献,字多得让人头昏。
    粟荷拗不过他,认命地走到了桌子前,饭菜看上去很清淡,但香味四溢,钻入了她的鼻子里,本来没觉得饿,现在倒有些饥肠辘辘了。
    排骨和玉米炖得都很入味,喝了几口,她的身上都暖了不少。
    粟荷的头发顺着她前倾的动作滑落肩前,快要沾到汤汁,被边旭轻轻拢到了背后。他的手很暖,擦过粟荷的脸颊。她已经习惯他的所有触碰,所以并未躲闪。
    她没找到头绳,边旭就一直帮她拢着头发。骨节分明的手指,穿过她的发尾,勾起几缕绕在指尖。
    此时的他,站在粟荷身后一言不发,如朝露般清澈的双睛只是看着她,眼眸带笑。
    俩人不需完全贴近,彼此身上的温度都能直接通过空气传导,他的指尖覆上了粟荷的肩膀,帮她放松紧绷的脖颈。
    孟宇泽在网上查了查经期痛应该怎么缓解,带着查到的答案,去市中心的药店买了暖宫贴和止痛药,又买了杯热腾腾的奶茶。
    二月的曼彻斯特,海风远道而来,卷起了鸽子的食物,让它们不顾车辆,穿梭在马路中间寻找食物。不少英国人都裹着厚厚的羽绒服,带着围巾和帽子,“全副武装”地走在街上。
    市中心的煎饼果子摊仍然排起了长长的队伍,留学生居多,但不乏一些因为好奇而来的国际友人。
    路过中国超市,孟宇泽又买了些零食,想着粟荷喜欢吃,这几天太冷了,多买点回去她在家也能吃到。
    买着买着,他的两手都拎满了东西。孟宇泽只对她上心,连边旭交代他买的东西,他忘得一干二净。
    边旭:……
    孟宇泽在她房间忙个不停,一会帮她打扫卫生,一会又给她倒水,时不时关心一下她的动态,最后被边旭抓着后脖颈,从她房间里扯了出来。
    “别打扰她”
    气急败坏的他,开始骚扰边旭,插科打诨问了许多无关紧要的问题。孟宇泽又紧盯着他,以防他趁自己不备,单独“打扰”粟荷。
    清心寡欲的一周,粟荷每天都过得很清闲,腰和腿都不疼了,中途还和秦雨晨约了几次饭。两个人拔草了一家西班牙餐厅,点了许多菜,只有海鲜饭不难吃。
    精力无处释放的另外两个人,几乎是天天出去打球。边旭的身体对抗极强,像是在找他算之前调虎离山的旧账,表面上不在乎,背地里蔫坏。
    孟宇泽也不吃哑巴亏,每天都泪眼婆娑地站在粟荷面前,控诉他遭受的非人待遇,离间之意太过明显,少不了又是一顿“对抗”。
    冤冤相报何时了,到最后谁也讨不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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