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睛黑亮如星,似一汪盛着细碎月光的幽潭,深邃迷人,萧泠泠险些坠入其中。
    她扯了扯他的脸颊,低声道:“油嘴滑舌。”
    话音方落,便强行从他怀里退出来,淫水淌了满床。她裹着衣服朝床榻里侧一滚,与他之间隔出七八寸的距离。
    她抿了抿唇,沉吟片刻,试探的问道:“若我要你去熬制避子汤,你也会去?”
    隔了一定距离她才敢说出这句话,连她自己都觉得有些过分。
    掩在黑夜中的男人闷哼一声,声音嘶哑:“好。”
    这一夜萧佑棠一颗心七上八下,一时欣喜至极,一时又伤心至极。
    他满心欢喜的以为她终于接受了自己,才主动邀请他欢好,可临了了才发觉自己或许只是她纾解情欲的工具而已。
    他自嘲地在心里安慰自己,有资格做个泄欲工具也不错,至少她还是需要他的。
    本想抱她去清洗,又被拒绝,只能眼睁睁看着佳人当着自己的面分开汁水四溢的花唇,一点一点将里面混着精液、淫水、尿水的浓白混合物吐出,一部分淫水射的太深,她不得不用手指将它们抠出来。
    两根细葱似的纤指嵌入绞紧的媚肉里,翻滚缠绵,抽插间鲜红的嫩肉更是吸附在指节上,随之时隐时现。泛着腥味的淫靡异香更是诱人,令本就半硬的鸡巴瞬时耸立而起。
    可偏偏肉柱根部被绸带绑的死死的,亟需释放的欲望被迫倒流回精囊中——正是用之前缚住她眼睛的绸带绑的,她不许他射精。
    小美人似乎觉得这般的诱惑还是不够,也不知穴中的手指戳到了哪里,娇躯忽的颤栗起来,娇媚的吟哦煽动燥热的欲火,膨胀到极致的鸡巴充血到发紫,瞧着有些骇人。
    喘息声变得火热、粗粝,热汗从额角淌下流过精赤的胸膛,滴到粗大的欲根上,  肉棒不甘寂寞的弹跳着,将几滴汗水和清液都甩到空中。
    热气蒸腾,情欲涌动,可他只能眼看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榻上的莹白胴体开始痉挛、抽搐,又是一道高声娇喘,埋在深处的淫水终于汩汩的从媚肉中汹涌流出。
    淫香扑面而至,他喉间滚了滚,正欲用舌尖接住喷出的潮水,却被女人推开。
    “太晚了,先去煮汤药罢,白日里被人瞧见了不好。”
    此话说的,倒颇有几分像是冷漠无情的人渣,她越说越没底气,最后几个字甚至声细如蚊,险些说不出口。
    可她不得不说,她始终对他还心有芥蒂,如果真的怀上了孩子,她也不愿这个孩子像她一样从出生起便不受父母的期待。
    萧佑棠心口又一次被拳头猛掼,可转念一想,若能牵挂长久,就不必急于一时。
    于是他点点头,挺着硬胀的鸡巴,小心翼翼的将泛着困意的她连同棉被一起,放在干净的小榻上,自己则哼哧哼哧地轻声收拾弄脏的床褥、地砖。而院子外,尤其是盆栽附近的淫水他却刻意略过,甚至在心里隐隐期待着,最好别人都能发现,这样大家便都知道她是谁的了。
    而后他又按照她的药方潜入前面的医馆取药、熬药,好在他以前在军营里什么都做过,熬药对他来讲并不陌生,可一通忙碌下来仍是花了不少功夫。等他端着汤药回到房内时,她已熟睡。
    他盯着手上浓黑的药汁,心里发怵。扣住碗沿浅尝一口,苦涩药味令他骤紧眉头。
    好难喝!
    真的要给她喝下这碗药么?此刻便是换成其他汤药,她不会知道的。他真的想和她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软软糯糯的。若是男孩,便将江山交给他。若是女孩更好,定是如她一般清丽动人,届时他自会找全天下最好的男儿来配她……
    难道只有杀死自己的孩子,才能留住她?
    男人站在夜色里,扣着碗沿的指节发白,浓郁的情绪在胸膛翻滚。
    良久,才镇定下来。最终他还是俯下身将睡得香甜的佳人搂入怀里,轻哄着她喝药。
    她双目紧闭,睡得香甜,但仍乖乖的张开红唇,由他将温热的汤药喂进去。碗里的汤汁逐渐见底,露出碗底的青色花纹,花与枝缠绕,亲密如爱侣,他不由得有些嫉恨。
    用指腹拭去她嘴角的药汁,他凝视着怀中人的睡颜,心想着:若是他们也能如此便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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