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不仅往后运竹笋果子这种农产品时便利,而且修好后,上岗村以及隔壁公社的两个村庄,完全能够他们修建一段路,连接老坑村的这条路,大大拉近几个村子的距离。
    交通一起来,交流不也跟着起来了吗?
    冬去春来,春暖花开。
    当冬雪消融之时,老坑村的工地便重新开始动工。
    学校的工地上已经不需要用到挖掘机了,挖掘机开始用于道路的修建上。
    村民们先从从老坑村到公社的那条路开始修,徐支书决心修条足够两车同行的大路,于是把路挖宽许多。
    整整一个月的时间,道路挖好。
    之后就是去挖到达云清寺的路,而他们把村内的路修好后,则开始修挖好后的路。
    徐川期间打了许多通电话回来,徐支书如今有事没事总爱跟他沟通,加上徐川也得和公社酒厂联系,其实这个月他们店的电话费蹭蹭往上涨。
    半年后,首都内。
    87年的夏天没有往年热,闺女要升五年级了,程宝珠说她想松快,也就松快这么两年,于是今年回老家时,徐川才同意把闺女带上。
    徐川刚刚说:“你就留在姑姑家吧,姑姑说可以找老师给你补习。”
    这话一出,大闺女顿时之间红了眼,眼泪汪汪的即将就要落下。
    程宝珠无语,有必要吗,人家期末考试也考得挺好的,六年级的知识也没必要提前补。
    大闺女一看妈妈这里有戏,赶紧抱着程宝珠的胳膊冲她撒娇:“妈~我想回老家,回老家看爷爷奶奶!”
    那声音千回百转,完全可以直接拉上台唱戏去!
    随着闺女儿越来越大,程宝珠说她当年所想,果不其然地当了慈母。
    关键是她也严不了,因为闺女儿有的坏习惯,她大多都有。
    这……她总不能装作若无其事的、双标的去教训人家对吧?
    慈着慈着,她就改不过来了。
    母女俩人就跟两姐妹般,可怜巴巴地看着徐川,徐川感觉自己像是做了什么坏事儿,此刻正在遭受良心上的谴责……
    “得得得,我真是怕了你们了!”
    徐川手一挥,好悬没有翻白眼。
    “耶耶耶!”大闺女乐得跳起来,吧唧亲口程宝珠,又吧唧亲口徐川,然后乐乐呵呵地跑出门去找秀秀玩。
    “这啥孩子啊。”徐川无奈,转过头绷着脸看程宝珠,“慈母多败儿。”
    程宝珠眨眨眼,也凑上去亲他一口。
    徐川瞪直了眼:“使美人计啊,我告诉你,我……”他看完大门,强压嘴角的笑说,“我中计了啊!”
    夫妻俩又腻歪起来,今天是休息日,两人干脆骑着自行车到附近公园去玩。
    在这六月盛夏中,有树有水有风的公园是附近居民们的避暑之地。
    徐川猜到今天大闺女儿肯定要在凤霞姐那里吃饭,于是就准备了些冰饮小吃和三明治,再带上块小桌布,但公园里吃午饭去。
    如今好多人野餐呢,徐川还跟风买了两个帐篷,他组装半天才组装好,只是后来这两顶帐篷放在杂物间再也没有动过。
    程宝珠猜:徐川应该是被组装帐篷给组装怕了,跌了面子自然不愿再动。
    估计得等他找个空闲时间,偷偷摸摸把组装帐篷给练熟后,才装作啥也没发生过的样子在程宝珠面前再组装一遍。
    他这人,贼爱面!
    不过这两顶帐篷大闺女应该很快就能用到了,程宝珠听说六年级的学生能去春游秋游。
    哇塞,那不就是下半年和明年年初吗?
    听说有的家长还可以申请跟去,去干啥?去指导学生们干活,不仅要自己做饭,还得去帮忙干农活,这简直是为徐川量身定制的。
    说实话,闺女儿第一次出游程宝珠肯定不放心,所以到时候徐川跟去最好。
    最重要的是,她就能享受一人独居三天的快乐啦!
    在徐川还不知道此事时,程宝珠已经把他安排得明明白白的。
    这会儿,夫妻俩人坐在公园里,边吃着东西边说着家良家的事。
    去年经过程宝珠的诊断后,徐二嫂尤不死心,想来首都大医院再检查一遍。
    她是十月那会儿带着小儿子来的,当时就住在家良的家中。
    不出徐川所料,这件事儿家良肯定得帮,就是家良他妈知道后也愣了愣,然后取出半辈子的积蓄,说是给小孩治病。
    后来哭了好几次,有时候还嚷嚷着要回老家问问二儿子,问他到底是畜生还是爹?
    男人和女人有时候想法真的不同,徐川觉得家良这种近乎的接手行为没啥问题,说句不好听的带入他自己想想,若他有侄子生病,他恐怕也会这样。
    徐川连声感叹:“真是可怜,我瞧着那孩子好像也没什么起色,往后还不晓得怎么办呢。”
    程宝珠:……
    咋说呢,人能控制行为,这基于道德。但却控制不了自己心中的想法,这是人性。
    阮邈其实有些烦躁了,不是她心狠,是徐二嫂从去年十月一直住到了现在,阮邈从一开始的能接受,到后来常跟程宝珠吐槽,吐槽家里住着外人真的太不便利。
    关键是氛围不咋好,试想家里住这个得了这个病的小孩,徐二嫂整天苦着脸,搞得她婆婆见到小孩也动不动抹眼泪,这种低气压谁能长期受得了呢。
    再说了,徐二嫂这人可怜归可怜,但她性格真不咋地。
    阮邈曾经说:“我二嫂自从来到首都后啥钱都没花,住了大半年,真正一分钱没花,包括我婆婆给的钱。你说说哪有这样,治病的钱是我家花的,平常给孩子买衣服等等的钱也是我们花的,还有在我家吃喝用住,通通没花钱。”
    程宝珠赶紧给她拍后背,因为这会阮邈说得气急了,又听阮邈说:“可她连自己用的卫生巾也不花钱,昨天我跟家良躺床上,她大晚上的直接推门,找我要卫生巾……我明明白天的时候都跟她说我也快没了,你自己去买一袋,我说了两回,结果人家压根不听。”
    若只有这些,成吧,阮邈说自己也能忍。
    但她家还有个小孩儿,因为个小孩儿活泼健康,徐二嫂便整天盯着她儿子念叨着:“同家兄弟不同命啊,老天爷真不开眼。”
    有时候还在私底下避着人对她儿子偷偷说道:“你要多让着哥哥些,不能跟哥哥生气抢东西,哥哥可怜,往后千万多要照顾哥哥。”
    瞧瞧,这是什么话!
    都说为母则刚,阮邈哪能忍受儿子被她用这种话洗脑。
    阮邈压抑许久的话通通说了出来,程宝珠听得目瞪口呆,也不晓得怎么处理。
    她思考片刻说:“要不你们出钱,给她租一间屋子呗,就当是花钱买清净。”
    阮邈不知想到什么,气笑:“要是这样真就好了,我不是没提过。说到底不是因为钱的事儿,是因为她做人和态度的事。我说过给她租一间套房,还是附近的套房,就在凤霞姐隔壁的楼,结果人家不愿意!你说她图啥啊。”
    这程宝珠倒是能猜到,图在你家不用花钱,而且还有婆婆给做饭和洗衣服呗。
    这样自己多轻松啊,再说住出去怎么样都得花钱了,何况在你家也有单独的房间,不住出去也正常。
    看吧,程宝珠就想她去年纠结的事可不是无的放矢,徐川当时还不当回事儿呢。
    其实归根结底,还是男人的问题。
    这是丈夫那边的亲戚,同样也得他们来处理才最好。
    但人家压根就没意识那么多,也不知脑袋是不是被浆糊糊住,怎么就没觉得不对劲呢?
    阮邈咬牙切齿地吐槽完,程宝珠赶紧嗯两声张开嘴。
    两人异口同声吐槽:“男人,就没一个好东西!”
    嗯!程宝珠说得同样愤慨……不管为啥,反正这种时候她就得说得愤慨。
    当时正巧回家的徐川疑惑:……
    男人怎么就没有一个好东西了?
    他不是好东西吗?
    野餐间,徐川笑着说家良家里的一片和乐情况,程宝珠则止不住冷笑。
    那笑容,看得徐川发毛。
    “咋了?”他摸摸胳膊问。
    程宝珠张张嘴,想想还是算了。
    徐川是真心觉得人家家里这会儿幸福美满,人人都有好生活呢。
    就这样吧,你就这样觉得吧,往后你敢干出类似的糊涂事,看我削不削你!
    程宝珠冲他呲呲牙,马尾一甩:“哼!没一个好东西!”
    吃完午饭,等再过一会儿,达到最热的时候时,他们便回家。
    最近菜馆不大忙,倒是药膳馆忙了起来。
    不过徐川也没闲,程宝珠在忙药膳馆,他则在忙郊区的山。随着天气渐热,许多疾病正是最佳治疗湿气,程宝珠自然得忙。
    而徐川则是年初那会儿到特远的郊区去考察许久,然后承包了一片外乡人允许承包的五荒土地。
    娘嘞,真是厉害了!
    荒地他承包去干啥?去种菜!
    是的,徐川觉得自己得开始自产自销了,他首都店铺越来越多,他就想试试这法子可不可行。
    最关键的是,他在年初那会儿把高粱种子运回老家后,他系统的学习进度再次突破。
    厨艺学习的进度终于进阶到55%!程宝珠可都58%了。
    也不知怎么的,如今不仅是系统逼他学习,连宝珠也每天早上问他昨晚有没有学习。
    徐川就纳了闷:你程宝珠转性啦?
    他还作死地摸摸程宝珠的额头,然后疑惑喃喃道:“不能啊,没发烧。”
    程宝珠黑脸,一脚踢向他:“去!圆润地给我滚下床去。”
    “嘶嗷!程宝珠你谋杀亲夫!”
    这喊声,把窗外柿子树上的鸟儿都震得展翅高飞。
    程宝珠阴测测说:“你不给尽快把进度条拉倒55%,你就洗干净脖子等着我动手吧!”
    不管系统那狗屁条件能不能达到,不管再严苛,程宝珠总想试试。
    试试,这两个字听着就有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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