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还是怕周围有人蹲着拍,特地约在距离出租屋还有叁站路的地方见面。
    池清霁本来以为是墩子送过来,但下了车发现,在等她的人是阚北。
    以前他们几个人就讨论过,阚北这五官张扬又英俊,平时又素爱一身黑,真就跟电贝斯成精差不多。
    时至今日,池清霁再去想这句话,也觉得没毛病。他上身一件简单至极的纯黑色短袖,那张桀骜不驯的脸侧着,不知看着什么;肩上背着她的吉他箱子,膀子那块儿的肌肉被往后拉扯,勒出一道浅浅的凹痕,显得更是精壮。
    路过女生目光或多或少都会在他身上停留一会儿,他却一眼看见从计程车上下来,将向日葵花田穿在了身上的池清霁,眼里满是惊艳。
    “可以啊,人靠衣装啊鸡仔。”
    “谢谢,您也挺帅。”
    俩人对视笑开,阚北把肩上的吉他交到她手里:“在他那过得挺好。”
    池清霁对上阚北专注的目光,想了想还是点点头:“嗯,挺好。”
    “挺好就好。”阚北仿佛松了一大口气:“他以后要欺负你,跟我们说,我们仨干不死他的。”
    池清霁乐了:“你之前还说法治社会来着!”
    阚北却依旧振振有词:“那没办法,反正你就当我们是你娘家人,记住不管什么时候在他面前都别没底气就行了。”
    池清霁正想着要怎么吐槽这个占便宜的家伙,忽然回想起曾经无数次小黑和墩子劝她常回家看见,阚北叁两句话就把话题带到了别处,让她省了解释的力气。
    她之前一直没注意到,直到现在才发现,这个每天运动两小时的糙直男,好像长着一颗如尘般细腻的心。
    挥别阚北,池清霁坐上回去的车,窗外的日头已经过了每日最盛的时刻,变得柔和下来。
    那天她在那么尴尬的时候举起手来,加入了这个乐队。
    真是太好了。
    -
    宋薄言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
    夏令时昼长夜短,六点多的时间正好夕阳西斜,缱绻艳丽的晚霞铺满了半边天,给住宅楼的外墙都染上了一层梦幻的瑰丽。
    他开门之前听见门里隐隐约约有点吉他声,大概猜到池清霁应该下午回去了一趟,把吉他拿过来了,但推门进去的时候,大脑还是不由自主地空白了一下。
    客厅里,落地窗被打开,风从阳台灌进来,将窗帘扬起。
    池清霁在客厅摆了个高脚凳,身上还穿着白天那条连衣裙,浅浅地拉起裙摆,露出一节玉白的小腿。
    高脚凳应该是她新买的,高度有点不合适,脚撑在地上,得微微踮着,脚踝紧绷,踝骨线条拉起一道秀气的直线。
    这些事情她好像都无所谓,甚至把不合适也变成了一种独特的美感,手指拨弦,发丝飞舞,口中没有歌词,只有随性而慵懒的哼唱。
    窗外红霞成为了她的舞台背景,仿佛如梦似幻的打光映在她的皮肤上,铺上了一层斑斓颜色。
    池清霁不是没注意到宋薄言回来,只是今天状态不错,有那么点舍不得停下来。
    但只是一个闭眼再一个睁眼的功夫,原本还在玄关的男人已经走到了身前,池清霁抬眸的瞬间,歌声戛然而止。
    两人即便在这样一片残破的局面中,依旧一触即燃。
    宋薄言的手扣住她的后脑,舌头蛮横地顶进来,与她密不透风地深缠在一起。
    池清霁甚至来不及去放下怀里的吉他,连衣裙的吊带便已经被褪到了大臂上虚挂着,宋薄言的手隔着衣服覆上她的薄乳,灼热的吐息如同燎原之火,瞬间便从双唇嘴角,到了耳根侧颈。
    “你等我放一下吉他……”
    下午才刚刚拒绝过他们的好意,池清霁可不想扭头把小橘给摔了,到时候换也不是不换也不是。
    只是宋薄言的动作好像已经在脑海中发酵了很久,熟练地撩起她的裙摆,探入裙底,隔着内裤抵在她的敏感上,揉得急躁。
    窗外的晚霞一瞬间将那种燃烧般的红光延伸进了室内,就落在池清霁眼前的瓷白色地板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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