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文可,做人亦可,做文人不可
    庄言只用了半个多小时时间就写完了一篇文章,发在了自己的上面,与铁心正面b。
    做文可,做人亦可,做文人不可,这是林语堂的一篇短文。林语堂的这篇短文中,以及后面一篇文人与穷中表达了对文人应穷的反对。
    有句话叫“诗词穷而后工”,大抵意思就是说做诗词文章,只有越穷困潦倒,才做得越好。
    跟铁心那套“曲高和寡”的偏论大有异曲同工之意,常常人们认为,作家如果书卖得好,能赚到钱,那么他的文章肯定就不行。
    所以林语堂才说出“文人实在没有什么做头。我劝诸位,能做军阀上策,其次做官,成本轻,利息厚,再其次,入商,卖煤也好,贩酒也好。若是没有事情可做,才来做文章。”的话。
    除了“文人应穷”之外,做文人还有一些不好的地方,那就是文人好相轻。
    其实不是文人好相轻,而是“人好相轻”,前面一句是前人说的,后面一句是庄言说的。
    人好相轻,不论是男人或者女人。
    世上没有让所有人都喜欢的文章,就像世上没有十全的美人,一个美人走出来,别人总会评论,不是鼻子太扁,便是牙太宽,否则牙齿不齐,再不然便是或太长或太短,或太活泼,或太沉默。
    现如今医学发达,要是谁长得好看,便不需要费尽心思去找这些缺点,只消一句话说“定然整过容”便可击败所有美人。
    “白话派骂文言派,文言派骂白话派,民族派骂普罗,普罗骂第三种人,大家争营对垒,成群结党,一枪一矛,街头巷尾,报上屁股,互相臭骂,叫武人见了开心,等于院打出全武行,叫路人看热闹。”
    这是林语堂的话,庄言当然不会直接引用,毕竟现在还没有所谓的普罗和第三种人。两种学派
    “一人能出一部杰作,即使其人无甚足取,我还要看。但是在讲理与批判满口道学的文章,就不同其人不足论,则其文不足观。”
    你铁心写了几部,若是写的好,我管你是敌是友,我都会看,但是你现在写这些批判文章,矛头指了过来,那我不得不说两句话。
    骂人无廉耻,自己就得先有廉耻。
    骂我庄言商业化,娱乐化,先不说你骂得对不对,且看看你自己做得如何。你铁心是没有到处卖书?还是没有四处跑奖?
    说来说去,无非是当了b还要立牌坊,立了牌坊回头还要骂别人是b。
    这回倒好,你铁心骂我是b就算了,掉过枪头还要来骂嫖客?简直是天下第一蠢的人!
    庄言说的没错,铁心可不是骂了嫖客么?若他们都是b,那读者们就是嫖客。他说庄言的书因为肤浅所以受众多,卖得好,那就是说读者们都肤浅了。
    这篇文章很快引起了轩然b,因为跟铁心的畏首畏尾,旁敲侧击不同,庄言在文中指名道姓,言辞激烈,等于是一脚蹬在了铁心的脸上。
    友们纷纷睁大了眼睛,妈呀,都说这个喷子那个喷子,原来庄言才是天下第一大喷子。
    有对庄言了解的书友,表示这只是正常操作,他刚刚在文坛露头的时候,不就骂过秦立说“批评家教家写,就像是太监叫人”嘛,后来他们又来骂,庄言抖出来一句“不斗少年鸡”。
    不过不同于前两次只有一句话,这次可是写了个长篇,而且直接点名铁心。
    很多人都在看热闹,就像文中说的那样,路人们围观院表演全武行。大家都想看看,对于庄言这么指名道姓地骂,铁心会做出什么反应,是继续猫着,当个缩头乌龟,还是跳出来跟庄言正面刚。
    而铁心看到这篇文章的时候,正在作协跟铁砚聊天,据说当时他气得双手发抖,大骂“满口污秽,腌臜不堪!”
    骂过之后,面红耳赤,呼吸困难,差点被铁砚送去了医院救治。
    这些事情庄言都不知道,因为他已经在去刘鹗家的路上。
    刘鹗回来之后住在老家镇江,庄言从自己家开车过去走高速大概一个多小时就能到。
    去拜访的事情是提前就说好的,到了老师家之后,让庄言没想到的是,刘鹗家的人竟然不比康有为家人少。
    庄言对自己老师的了解,多在于他的作品,后来在这个世界见面之后,听说他常年四处摇铃,还以为他家人不多,却没想到去了之后看到这般场景。
    他不知道的是,刘鹗一生娶妻无数,原配王氏死前他就纳过几个妾,后来王氏死后他还续了一个继室。
    他大儿子刘大章,是他二十岁时王氏所生,今年已经四十一岁,底下又育有一子一女。这里跟历史不一样,历史上刘鹗的长孙应该是四子刘大绅所生的刘蕙孙。
    刘鹗的长孙大概跟庄言差不多大,不过现在因为刘鹗收了庄言为学生,他的孙子孙女们只能叫庄言一声叔叔。
    而庄言,则称刘大章一声兄长。
    学生来了,刘鹗很开心,所以把自己的儿子女儿,孙子孙女都叫了来。
    庄言见到门口一大堆人,也被吓了一跳。
    众人进了家里面,庄言先是告罪,“学生本想回到金陵即可赶过来拜访老师,只是因为一些杂务,所以耽搁了几天。”
    刘鹗笑着摆摆手,“你的事情我都知道了,原来还有些担心你,不过现在看你这状态,倒是不需要我操心。今天你那篇骂人文章,我可是也看了,不错,骂得痛快。”
    庄言眼皮抽了抽,自己这位老师,跟段祺瑞他们一样,总是想要教自己骂人。
    刘鹗又说“你的新书我已看过,倒是让我对西方哲学更生了些兴趣,未曾想到你竟然对西方哲学也有如此精深的研究。”
    “不过是些皮毛,让老师见笑了。”
    刘鹗撇了撇嘴,“西方哲学的作品我也曾拜读过,自然知道你这书里是不是只是皮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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