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聆声的唇角一扬:“嗯。”
    言酪顺势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都八点半了,其实还早,但算下来她今天跟谢聆声单独待在一起的时间有些长。
    只比酒店那一晚短。
    “对了。”谢聆声倏地起身,“我去京城出差的时候,还给你带礼物回来。”
    言酪一愣:“啊?”
    谢聆声脚步顿住,看着她补了一句:“就是跟朋友见面的时候,路过一家店,我就……”
    “好的好的,我知道了,顺便买的。”
    “放心,我不会有什么心理负担。”
    谢聆声:“嗯。”
    她刚刚这是下意识的反应,因为她怕又遭到言酪的拒绝。
    于是她进了书房,拿了一个系着蝴蝶结的小盒子出来,递给了言酪。
    “我能现在就拆开吗?”
    谢聆声失笑摇头:“那不行,你回家了才可以。”
    “为什么?”
    “因为这是我的个人习惯。”谢聆声捋了下自己的头发,藏了藏自己的羞意,“我不习惯别人当着我的面拆开礼物。”
    言酪只是眨了眨眼,脱口而出:“我是别人吗?”
    “你……”谢聆声的嗓子像是堵住了。
    她想说你当然不是别人。
    她想问你怎么会是别人?
    可是这样的话没在她的设想里面,出现的有点意外,意外得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言酪看出来了她的迟疑,笑了一笑:“行了,我知道了,我还是不打破你的个人习惯,我回家再拆。”
    实际上言酪自己也反应过来,她刚刚的这个问题有些不太着调。
    太私密了。
    太亲近了。
    谢聆声的话全被堵进了肚子里,最终“嗯”了一声。
    言酪的唇边依旧保持着笑容:“现在也不早了,那我现在先回家了。”
    “我送你。”
    言酪确认了一番:“真的不会太麻烦吗?”
    “不会。”
    “行。”
    只是上了车以后,言酪为了不被谢聆声看出来自己的情绪,她的脑袋靠着车窗,闭着眼假寐,装作一切都不知道的样子。
    谢聆声把一切动静都弄得很小,怕吵到言酪。
    没多久就到了目的地,言酪适时地睁开眼睛,露出茫然的神色:“到了吗?”
    “到了。”
    言酪转头冲她又勾了下唇:“谢谢。”
    “嗯?”
    言酪解开安全带,有些诧异:“你怎么知道我是在喊你?”她也不等谢聆声回答,就自己说起来,“我喊你是想说你开车技术挺好的,我这一路就没醒过。”
    “那很好。”
    等言酪一走,谢聆声唇角扬起的弧度就压了下去。
    她后悔了一路自己的犹豫。
    如果她能不顾一切果断地说出“你不是别人”这五个字就好了,可惜她犹豫了。
    她握着方向盘,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
    言酪在转身以后也没再笑,她面色平静,没什么情绪外露,只觉得自己手里拿着的盒子越发沉重。
    几分钟后回到家,言叶芳没在客厅。
    言酪也没什么心情去问候她,自己洗了手回到卧室,又在书桌前的椅子上坐下来,面前就摆着谢聆声送给她的礼物。
    盒子没什么重量,通身是黑色,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
    她舔了下唇,才坐正了身体,拆开了包装的蝴蝶结,又拿开了盖子。
    入眼的是一枚奶酪块模样的胸针,以及一张白色的小卡片。
    卡片上写着还写了一行字:【我想你可以拥有它。】
    言酪拿过胸针,又转了下镜子,就对着镜子将这枚胸针试着别在自己的胸前。
    很可爱很漂亮。
    言酪笑了一下,给谢聆声发微信过去:【我很喜欢,谢谢。】
    过了二十来分钟,可能是谢聆声到家了,才给她回了过来。
    0.0:【我希望‘谢谢’不是在道谢。】
    仿佛参加了猜谜的活动,有关于“谢谢”是在称呼还是在表达感谢。
    言酪的心情好了一些。
    她突然想明白了,自己现在跟谢聆声还没走到那一步,就开始在意这样的问题是不行的,她应该更顺其自然才行,不能去纠结那么多。
    跟谢聆声又闲聊了几句,言酪把胸针收了起来,放进了盒子里。
    这枚胸针来得很及时,五月份录制节目的时候,她就可以别着它。
    谢聆声去洗澡了,言酪还在椅子上坐着,过了会儿,她上线了自己的微博,照例发了几个投稿过去,随后思考了两分钟,翻开笔记本点开了音乐软件,翻起了一首歌。
    上次唱的还是《暗里着迷》,当时是有些茫然的。
    现在的她不茫然,可是她的那些喜欢,暂时还不能那么直接地对谢聆声表达,那么她可以偷偷的。
    因此她翻了会儿列表,找到了一首她觉得应景的歌,是萧亚轩的《当你和心跳一起出现》。
    她拿着手机,镜头对着笔电的屏幕,开始清唱了起副歌部分。
    当你和心跳一起出现/我就害怕眨眼/要确定此刻不是幻觉/刻下这幅画面
    ……
    她唱的副歌的后半段,唱下来也就短短十来秒。
    录完她点开自己听了一下。
    行,不错,她很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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