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的目光重新转回锅里,有些漫不经心道:我是觉得这种事既然已经发生了,就应该好好面对吧,那天我也是稍微喝了点酒,可能不够冷静。
    但还是因为一眼就喜欢上你了。秦均逸说着,用炙热的目光注视着南风。
    知道阻止对方也没有用,南风只能装作没听见。
    大约是因为桌上冒泡翻滚着的红油,南风觉得有点热,下意识地把围巾扯开了些,然后便露出了白皙的脖颈上樱色的痕迹。
    秦均逸的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在他的脖子上,眼神中带着玩味,丝毫没有挪开目光的意思。
    南风被他的目光看得浑身难受,这才反应过来脖子上的痕迹还没消,赶紧又把围巾裹紧了。
    热的话,就摘下来吧,又没事。
    不了不了南风有气无力道。
    跟秦均逸出来吃火锅,就像跑了五千米一样累。
    约莫是香味诱人,秦均逸没再继续往下说那些暧昧不明的话,两个人一言不发的吃着火锅,跟其他桌热闹欢愉的气氛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直到吃完,秦均逸去结了账,两个人又一言不发的回了车上。
    这回南风算是怕了他了,听着车锁一解开,他立马动作飞快地打开副驾驶的门,钻进了车里,还不忘给自己系好安全带。
    是我很吓人吗?秦均逸看着他慌张的模样,哭笑不得道。
    南风摇摇头:没有没有谢谢你请我吃饭了。
    这不是应该的么。
    虽然知道对方说的是打牌赢钱的人该请客这回事,可南风仍然隐隐约约察觉到秦均逸的话里另有深意。
    好像是在说,因为他们两这样这样,那样那样了,所以现在就跟约会似的。
    哎。随着车子发动,南风叹了口气,抱着破罐破摔的念头,终于还是认真地面对这个严峻的问题,那天晚上,我真的什么也不记得了。
    嗯我知道,我记得。秦均逸一面熟练地调转方向,一面答道。
    所以能不能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南风小声道。
    秦均逸听见他的话,情绪毫无波澜,非常平静地回答:不能。
    我说了,我是个很负责的人。秦均逸道,既然做都做过了,那就只有交往了。
    你是gay吗?
    不是啊。
    那你跟我交往什么啊
    我不是喜欢男人,我只是喜欢你而已。秦均逸依然平静地道。
    这种近似表白的话语,如果红着脸说出来是会让人觉得很有可信度。
    可对方这种从容不迫当做一件小事的模样,也有种迷之可信的感觉。南风看着对方的侧脸,眉头纠结成了麻花,不知道怎么回答。
    你是认真的吗?南风支支吾吾地问道。
    当然。所以现在我认真地跟你说,秦均逸说着,车依然在行驶着,他却很无所谓地转过头直视了南风的双眼几秒,跟我交往吧。
    南风难为情地看着窗外,并不做声。
    他和秦均逸性别上并不是不能接受,他都察觉到自己喜欢尤理了。但问题也就出在这里,他喜欢尤理这个事情差不多是板上钉钉了,不然也不会做梦都梦见跟尤理翻云覆雨。他既然喜欢尤理,怎么能跟其他人交往呢?!
    但秦均逸的责任论听上去也很有说服力。
    对方十分敏锐地察觉出了南风的心思,淡淡道:不用急着回答,可以慢慢考虑。我先送你回家,你住哪边?
    我住城南好不容易来了句正常的体温,南风立刻报上自己的住址来。
    正当车里气氛尴尬异常,静默了好一会儿的时候,南风的手机突然响了。
    他拿起手机,尤理的名字在屏幕上闪烁。他犹豫几秒后接了起来,并没有注意到秦均逸也朝他的手机屏幕看了一眼。
    尤理把车停好,坐在驾驶座上摇下车窗,点上一根烟,有些疲惫地打开手机看了看消息。
    南风今天倒是消停了,没给他发什么消息,最近一条都是上午发来的,同样是无关紧要的废话。
    那天之后,医院里忙得不可开交,他每天都只睡了五六个小时,甚至有两天没回家,就在科室睡了。自然,也没有时间去理会南风,偶尔空下来想给南风打个电话,立马又会被护士叫去忙。
    也不知道南风对那天晚上的事情,有没有察觉,反正在消息里是只字未提。
    他正想着,看了看时间,今天回来得算早,才刚九点。往常这个时候,南风应该正在牌桌上叱咤风云。
    他犹豫着要不要去接南风回来。
    可好不容易逮着空闲了,他实在是很想回去倒头大睡,好好休息休息。
    这么想着,尤理拨通了南风的电话:喂?
    通讯音响了两下后,南风接起了电话。从听筒里传出来有些惊慌的话语,而且还出乎意料的安静,并没有牌桌上那种喧嚣的麻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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