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刘桢到访,刘有义刻不容缓,正想出门下楼迎接,下一刻,门便被人一脚蹬开,他正要发难,却看到余福还没完全收回的腿,而他身后的人俨然是刘桢。
    他立马转变脸色,跨了一步上前迎接,谁知话都没来得及说,他人就被余福擒住,他惊恐不已,“余福!你这是为何!”
    余福一声不吭,手上将他押的更牢。
    刘有义转向刘桢,脸上满是委屈和疑惑,“少爷?”
    “哼!”刘桢冷哼一声,“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来人,拿绳子来把他捆了!”
    心里有鬼的刘有义听了他这一番话浑身直冒冷汗,能让刘桢大动g戈的......
    刘有义心里忽地咯噔一下,难不成那件事被他知道了?一想到那个可能,他双脚一软,差点没站住。
    可是......他也没得手,就算真的败露,也不至于太严重吧?
    心里想着一套,刘有义还是心存侥幸,直言刘桢不能这么对他,不断声称自己是冤枉的。
    却不知他说的每一句,都是在为刘桢心上的怒火添上一把柴。
    哼!冤枉?
    刘桢根本就不相信他的鬼话。
    他就说怎么前段时间明桂老是用欲言又止的眼神看向他,他觉得古怪,便让余福叫她到跟前问话,她支支吾吾地提了一下“小姐”,就被刘玉函那丫头闯进来带走了。
    也怪他,明知有问题,后来忙起来又把事情给忘了!
    想到这,他怒悔地捶了一下坚硬的桌子。
    刘有义被吓得一哆嗦,不敢再狡辩。
    接着,众目睽睽之下,明出赌坊的老板刘有义被五花大绑着让领了新命令的余福送去了官府。
    赌坊里的赌客愣了一下,然而与他们有什么相关,不过是老板被抓,又不是赌坊倒闭。
    至于刘桢,却是转道回了家,忙不迭地狂奔向妹妹的院子。
    刘玉函被破门而入的哥哥吓了一跳,看到他一脸惊恐的模样,刚到嘴边的责备便被她咽回了肚子,“哥哥,发生什么事了,你的表情好吓人......”
    “你个不长脑子的丫头!”
    刘玉函莫名其妙被骂,委屈的情绪骤上心头,双眼瞬间泪汪汪的。
    无需酝酿的泪水还没夺眶而出,下一瞬,刘桢的话让她瞬间收回了委屈。
    刘桢来到她面前,食指轻轻地叩了一下她的脑袋,“刘有义那个色胆包天的龟孙子欺负你,你怎的不告诉哥哥?”
    “哥哥从哪里听说的?这件事没有几个人知道啊。”刘玉函纳闷地看了明桂一眼,明桂拼命摇头。
    “你怎么不告诉我,我好使人教训他!”
    “不必啦,我毫发未伤,什么事也没有,再者......”已经有人替她教训过了......
    想到那个人,刘玉函脸上微红。
    “再者什么?你脸怎么这么红?难不成生病了?”
    “谁生病,不许咒我!”
    “不生病就不生病,警告你,以后不管什么事都要告诉我。”说着,他扭头看向明桂,“听到没有,明桂!”
    “不许吓唬明桂!明桂才不听你的,我都长大了,凭什么什么都告诉你,就不告诉你!”
    “哼,你敢,真出事了你要爹娘怎么办!我怎么办!”
    “知道了,我这不是安然无恙的嘛......”刘玉函还是有些理亏的。
    “哼!可不是回回都这么好运,再有人胆敢欺负你,你可一定要告诉哥哥,听到没有!”
    刘玉函微微点头。
    另一边,目睹刘有义被送进大牢,姜堰心里的大石头终于落下,轻叹一声,他看向身边的司空见离,“今日不行,我娘受了惊吓,我要陪她。”
    司空见离稍作思索,随后答应了他的要求,“可。”
    话音落下的同时,司空见离在心里感叹,如此,仍是缺一人呐......
    “敢问......”
    “嗯?”
    “白日里......可以吗?”姜堰神情有些羞涩,“我夜里要帮家母磨豆子,做豆腐,她一个人忙不过来......”
    而且,姜堰担忧若被人知道他夜里不在,会有人来骚扰娘亲。
    “这......”司空见离事先没有想到这一层,他愣了一下,想了想,“可以,白日里什么时辰?”
    “末正。”
    “可。”季修持不会介怀的......吧?一边应答,司空见离心里如是想。
    光线幽暗的大牢里,余福站在牢房外,看着被他亲手送进去的人,牢内的狱卒手起刀落,余福眼里寒光一闪,浠辰国的太监自此又多了一个。
    狱卒目送余福离去,同时拍了拍钱袋,心想“不愧是刘家人,真是大方”!
    而那被剁了命根子的男人,垂死的目光被胯下的鲜血染红,下一瞬,蓦然瞪大的双眼直指余福离开的方向,瞳孔里满是淬毒的寒光。
    “刘桢!给老子等着!”
    书房里正在算账的刘桢听到敲门声,问后得知来者是余福,便让他进来。
    “处理好了?”刘桢左手打算盘,同时右手执笔沾墨。
    “一切妥当。”余福走到桌边,执起墨锭为刘桢研墨。
    写着写着,刘桢想起什么,从怀里掏出那张被他捏损,皱巴巴的纸,递给余福,“你去查一下这张纸的来历,另外,找个本事的接替刘有义的位置。”
    “是,少爷。”
    司空见离与姜堰分别后,他琢磨琢磨着,反正童男也有了,实在找不到人,就将以往的人再抓回来将就将就罢了。
    他这么想,身体已经自觉往其中一户人家去。
    然而世事难料,他还没走到那人家里,就恰好见着那人鬼鬼祟祟地进了一条巷子,他紧随而上,正走到巷口就看到那男子在一处门前停下,左顾右盼,略显神秘,紧接着,一只女人的手伸了出来,将他拉了进去。
    至于所为何事,司空见离就是用脚丫子想也知道。
    无奈,他只好往反方向走,去到那家里卖布的秀才家。
    到了他家门,只见那大门紧闭,司空见离左看右望,见四下无人,他翻墙进去,刚站稳脚就听到那秀才的房里有什么摔落在地的声音。
    他大喜,看来要找的人在家。
    他慢慢靠近,那窗户没关紧,司空见离谨慎地探头往里窥视,这一看,把他吓得不轻,整个人仿佛被塞吃了一只苍蝇般恶心。
    他当即离开。
    出来后,司空见离打消了找上两回被他放回家的人的念头,实在是,一言难尽。
    即使不是每一个都那样,可是万一呢,他的纯艳珠只能鉴别童男,可不能分辨那人是否与其他人有染啊。
    才不要将有可能不干不净的人带回给姐姐!
    要不将就一下,找个样貌过的去的,起码还干净......
    可是,姐姐......
    不行,姐姐天人之姿,哪是什的阿猫阿狗都能沾染!
    算了,回去让季修持想办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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